第89章 衣着白海棠忠敏窺視旁

第89章 衣着白海棠忠敏窺視旁

楚玄石神說:“知道嗎?聽說長安的將軍府里,百花臨雪而開,人間千年不遇的奇景,不知是何風光。”

白花仙子說:“大約是妹妹粉花仙子降臨人間,眾花齊放以示迎接。”

楚玄石神說:“原來是這樣。”

白花仙子說:“這麼快他就有了孩子。”

楚玄石神說:“誰?”

白花仙子說:“還能有誰,自然是粉花仙子托生后的人間父母了。”

楚玄石神說:“人間的事,咱們不必管,只在花期聖地逍遙度日即可。”

白花仙子迎風而笑。

將軍府中秩序井然,長樂公主做月子,誰也不敢出半點差錯,公主說:“紫雲,春天了,庭院外風景如畫,我想去看看。”

紫雲說:“公主,春景雖美,可風中帶寒,您出去吹風,以後會落下病根的。”

長樂公主撇了撇嘴,說:“你說的話怎麼和凌程說的一樣呢。”

紫雲說:“大將軍是心疼公主的身子,並非刻意把您拘束在屋內,限制您的自由。”

長樂公主說:“你們都是為了我好,我明白,只是這樣躺着,渾身上下都沒了力氣。”

紫雲說:“公主,您是生產時耗力太重,還沒恢復過來。”

長樂公主說:“紫雲,你可知道,在生馨妍的那一刻,我還以為再也活不了呢。”

紫雲說:“公主,您月里別多思多慮,對身子不好,雖說您險遇難產,可吉人自有天相,當然能逢凶化吉。”

長樂公主笑了笑說道:“這麼多丫頭裏,就屬你的嘴甜。”

紫雲說:“奴婢是實話實說而已。”

長樂公主說:“聽說馨妍最愛笑,你說,她還這麼小,哪裏有那麼多開心的事。”

紫雲說:“郡主雖然年幼,可她的心是快樂的,自然見到什麼都愛笑。”

長樂公主說:“也許是吧,我有些想她了。”

紫雲說:“您剛剛才見過郡主,乳娘抱下去餵奶了,現在應該睡著了。”

長樂公主說:“這幾日不知是怎麼了,一刻見不着她,心裏就想的不得了。”

紫雲說:“母親看女兒,當然是怎麼看也看不夠了,只是這兩日,怎麼不見大將軍過來?”

長樂公主微微的嘆了口氣,說:“凌程去軍營了,前段時間他陪我的時間太久,現下我已經生下孩子,母女平安,他也該忙他的軍務去了。”

紫雲說:“大將軍可真是個忙人。”

長樂公主說:“他呀,閑不下來,可一忙起來,又喜歡忙裏偷閑,真是個怪人。”

紫雲說:“對了,趙王派家奴送來了深山靈芝,奴婢替您收下了。”

長樂公主說:“影哥哥?說來許久沒見他了,小世子一歲多了,聽別人說,他的庶妃又懷上了,是嗎?”

紫雲說:“是,趙王妃生下小世子不久,庶妃又有了身孕,可真是雙喜臨門呢,陛下聽了也高興的不得了,笑的合不攏嘴呢。”

長樂公主說:“父皇當然希望皇室子孫繁盛,多子多福的當然高興,對了,趙王最近忙些什麼呢?”

紫雲說:“別人都說趙王是富貴閑人,沒事寫寫字,讀讀書,再就是練劍術,有時候也學道家煉丹之術,反正不插手朝政軍務,對儲君之位也不上心。”

長樂公主說:“只怕這個富貴閑人,以後再也不得空了。”

紫雲說:“什麼意思,公主明白示下。”

長樂公主說:“沒什麼,就是一下子多了兩個孩子,哪裏還能空閑呢。”

紫雲說:“這個無妨,趙王府不比尋常人家,照顧孩子還要親力親為,乳母丫鬟一大堆,害怕照顧不過來兩個孩子嗎?”

長樂公主笑着,但卻不說話。

紫雲又接著說:“趙王的生母賢妃娘娘說起來還比淑妃娘娘小三歲呢,可看上去,淑妃娘娘比賢妃娘娘年輕十歲呢。”

長樂公主說:“不許胡說,這話要是傳出去,就要得罪賢妃和趙王,惹來許多麻煩。”

紫雲說:“奴婢失言,公主莫要怪罪。”

長樂公主說:“母妃沒有兒子,我又嫁到將軍府,母妃獨居深宮,不能沒有人照顧,所幸母妃與賢妃的關係不錯,紫雲,去庫房挑幾件好物件來,送去趙王府,一來是回禮,二來是慶賀影哥哥連得兩子,你把禮物拿來,我過個目,然後你親自送去。”

紫雲說:“奴婢這就去,可您的身旁不能沒有人伺候,我叫媛娟過來吧。”

長樂公主說:“不必了,說了這會子話,我也乏了,想睡一會兒。”

紫雲說:“公主安睡,奴婢去挑選禮物。”說著出了渺纖院的門,趕去庫房。

公主側身而眠,媛娟獨自在東陽居無事可做,現下開春了,便把攢下的例銀拿出一些,去街上的裁縫鋪做了兩件顏色鮮亮的衣裳,又用白色素紗做了件襦裙,春日氣溫回暖,稍稍活動還會淌些汗,衣裳取回沒幾天,就迫不及待的將白色素紗襦裙穿在身上,站在梨樹下,像一隻白色的蝴蝶,媛娟見外頭太陽大,又回到屋裏。

公主在渺纖院做月子,周將軍又去了軍營,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東陽居便是空着的,媛娟便美滋滋的照了照貴妃鏡,又從公主的首飾匣里取出東珠步搖插在髮髻上,又將兩支五彩琉璃小簪戴上,滿意的看着鏡中風流多姿的身影,垂首低眉看着腕間,光潔如月的皓腕卻有幾分風情,可腕上色澤灰暗的銀鐲又讓她回到現實中,自己不過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自幼被賣為奴,好在周家的主子厚待奴才,好吃好喝的每個月還有例銀髮放,還敢奢望什麼呢?不過是個命比紙薄的奴才,想到這裏,又默默的取下公主的步搖琉璃簪,放回首飾匣中,拿起抹布,擦拭着台上的黃玉瓶。

突然,書架旁發出一聲響動,媛娟回頭一看,幾本書掉落在地上,媛娟自言自語道:“書放在架子上好好的,怎會掉下來?”說著走過去準備撿起掉落的書,剛到書架旁,卻發現忠敏躲在一旁,媛娟怒道:“忠敏,好好的不幹活,躲在這裏做什麼?”

忠敏說:“媛娟姐姐,你穿白衣真好看,戴上公主的首飾就更好看了,像庭院裏的白海棠。”

媛娟偷戴公主的首飾,竟然被他看見,心中又羞又惱,說道:“你,你竟敢在此窺視我的一舉一動,安的是什麼心思?”

忠敏說:“姐姐別生氣,周將軍去軍營了,不用我伺候,公主又在渺纖院,除了打掃屋內,沒什麼事做,嘿嘿,看到姐姐漂亮,我就多看了會兒。”

媛娟說:“不許胡說,我哪裏好看了?”

忠敏說:“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好看。”

媛娟說:“算你嘴甜,對了,我戴公主首飾的事,不許往外傳。”

忠敏說:“放心吧,我嘴嚴着呢。”

媛娟說:“這房裏打掃過了,我先回屋了,你也回你的地方去,別在這裏毛手毛腳的打碎了東西。”

忠敏彎腰撿起地上的書卷放回書架,說:“媛娟姐姐,咱們閑着也沒事,正好今兒個我剛領了月錢,請你去街上吃湯餅和蜂蜜涼粽子,如何?”

媛娟說:“怎麼了,今兒個倒是大方,不像以前似的,簡直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忠敏說:“嗨,那是對別人,對姐姐當然大方了。”

媛娟說:“我只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做了什麼壞事,要我幫你美言幾句。”

忠敏說:“姐姐的疑心怎麼這樣大,我哪裏像個奸盜之人,只是上回我不留神打碎了一個琉璃碗,幸好有姐姐打圓場,在公主和周將軍面前說情,這才讓我免了責罰,請姐姐吃飯,這不是應該的嘛。”

媛娟說:“如此說來,我便去了,正好府里的飯也吃膩了,出去換換口味。”

忠敏說:“姐姐請。”說著兩人一同走出屋子,來到庭院。

媛娟說:“咱倆都出去了,東陽居不能沒有人看着,出了事我們可擔當不起。”

忠敏說:“花房、廚房還有梨香和松晴,再說西廂房裏還有雪涯當值,姐姐怕什麼?”

媛娟說:“也對,有她們在,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走吧。”說著兩人悄悄地從後院小門走出去,上街品嘗人間美味了。

長安街市上人流如潮,熱鬧非凡,兩人來到小店裏,飽餐一頓,忠敏說:“有美食而無美酒,都說無酒不成席。”

媛娟說:“你才多大,喝什麼酒,還無酒不成席?從哪裏學來的,要是酒喝多了,在府里闖禍,我可不為你說情。”

忠敏說:“別別,媛娟姐,我不喝還不行嗎?”

媛娟說:“這家湯麵的分量還挺足的,我都吃飽了。”

忠敏說:“等等,讓我把丸子吃了。”

媛娟說:“看你長得小,飯量還挺大的,難怪你家窮,都是讓你給吃窮的。”

忠敏將丸子含在嘴裏,說:“姐姐又笑話我。”

兩人吃完后,忠敏付過錢,媛娟說:“天色還早,我們上街市逛逛。”

忠敏說:“難得清閑,走着。”隨後,兩人去了最繁華的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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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之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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