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對面是會玩兒的
面對大和的熱情迎接,大爺只是微微一笑:“下來,不然翻臉!”
雖然就作為妹子的資本而言,大和無疑是很雄厚的(除了胸部尺寸略坑這一點之外),也算是個音輕體柔的主兒,趴在背上軟乎乎的一坨蠻舒爽的,但這妹子可一點兒也不易推倒,而且大爺始終都記着雙方互為敵人的設定。
相逢一炮泯恩仇這種事情,可能某些龍傲天會幹,但他拉奧可不幹,他與大和日後少不得要血拚一二,就算日常中雙方互相之間的觀感還不錯,也還是不要太黏糊的好,事關革命路線的問題,態度一定要非常非常端正。
這種資本主義萬惡的糖衣炮彈,絕對動搖不了我們光榮的無產階級戰士那堅如磐石的革命之心。
“不要!”誰知平常很好說話的大和居然分外不給面子,“不下來不下來就是不!下!來!”
——你是哪家跟老爹撒嬌的刁蠻少女么?
圍觀的木曾和吹雪齊刷刷一個哆嗦,然後就不約而同的擼起袖子,在兩隻手臂上玩兒命地來回撓啊,雞皮疙瘩眼瞅着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大和惡意賣萌的殺傷力實在太大,簡直就是大規模非殺傷性武器,實在讓人hold不住。
旁觀者都已經是這幅德行了,那麼身在溫柔鄉英雄冢之中的大爺又是個什麼表情呢?
好吧,他其實是面無表情的——但有些時候,面無表情反而最恐怖不是么?
萌妹子面無表情,那叫冰山美人,帥哥面無表情,那叫冰山酷哥,丑逼面無表情……那他還是個丑逼,而大爺這種非主流帥哥若是面無表情,那接下來的節奏不是“歐拉歐拉歐拉”。那就是“木大木大木大”了,畢竟畫風在這裏放着,讓一肌肉硬漢跑去當暖男或者死傲嬌,別說你們的眼睛受不了,我自己都充滿了瞎人狗眼的罪惡感。
不過兩隻手各拎着一個還在兀自掙扎不休冒充活動背景的倒霉蛋,他好像也做不了什麼的樣子……大概?
如果你真的這麼想,那就太甜了!
為常人所不能為之事,才是大人物行走江湖的正確姿勢,兩隻手都騰不出來又怎麼樣?只有智商清涼情商摳腳的庸人才會被這種問題限制住,天之霸主拉奧大爺有的是辦法對付這種問題——這種時候只要向下一躺就好了嘛!
雖然這麼做多少有點兒沒品。但真要鬧出什麼驚天緋聞的話,估計就連考慮有品沒品的餘暇都沒有了,兩害相權取其輕,大爺心中掂量的相當清楚。眼看鐵塔般的身影就要推金山倒玉柱如拍蒼蠅一般直接躺下,音輕體柔的大和也只好怪叫一聲,頗為靈活的幾個后跳跑遠了,陰謀得逞的大爺腰桿一挺,就又把平衡找了回來。
“拉奧你……可真狡猾啊。”大和手撫櫻唇,很是不甘心地調笑道。
“還不都是被你逼的?”這種話大爺可不會隨便說出口。最多就是在心裏轉悠轉悠,不然總感覺自己會在某些微妙的地方輸掉,他手上加了一把力氣,把兩個倒霉蛋捏地眼睛一突。然後甩手就將之扔到了大和面前。
這個時候客人已經基本不聲不響地跑了個乾淨,畢竟這邊兒怎麼看怎麼像黑幫火併的節奏,繼續留在這裏看熱鬧的不是蠢就是傻了,甚至連老闆都逃之夭夭了。正好給大爺他們留下安靜的空間。兩個倒霉蛋讓大爺那一下差點兒沒給捏斷氣,躺在地上張着大嘴喘息了好一會兒,才算是漸漸找回神智。開始打量自己所處的環境,本來幾個姑娘嬌俏的容顏讓他們稍微安心了點兒,結果眼睛一轉又看到了大爺那威嚴滿滿地大臉盤子,頓時又開始篩糠了。
大和斜眼兒看大爺,那眼神分明在說“你究竟對他們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啊死變︶態?”
“請問我可以砍死你么?”看懂了的大爺微笑道。
“當然……不行!”
——呵呵,你們兩個趕快去結婚好了,別在這裏放閃光彈瞎眼了成么?
對於狗男女無視圍觀群眾的怨念,大庭廣眾之下怒秀恩愛(你確認這不是想砍死對方?)的行為,職業圍觀團隊成員吹雪和木曾紛紛表示這真是太污了,作為一隻光榮而優雅的單身汪,對於這種事一定要堅決抵制,像這種知法犯法的超典型罪人,應該通通拖出去,到聖戰日那天綁起來遊街示眾,讓他們迎接天罰之火的制裁!!
單身汪的怨念就是這麼恐怖,不服?來干!
“那麼,這兩隻鹹魚是怎麼回事?送給我的訂婚禮物?”大和笑呵呵的轉移……不,她還是沒轉移話題。
“我說啊……”大爺有些苦惱的扶住了額頭,“你這個樣子真的好么?我可是聽說過的,艦娘對於自己的提督會抱有非常認真的感情,你的梯度是楊威利吧?雖然他死了,但你這樣整天圍着我打轉,自己心裏過得去么?”
大爺不是傻子,更不是什麼后-宮向galgame中的木頭男主,應該早早看清的東西他是不會含糊的,雖然他並不介意在這個世界發展出一段戀情,好好一個大老爺們兒沒必要把自己搞成和尚,但他很介意、非常介意、十分介意、極其介意成為一個接盤俠,尤其這盤還是四十來年前剩下的陳年老盤,這就更不能忍了好么?
誠然他對大和觀感不錯,更不如說大和正是他所喜歡的類型,不說狠戳萌點欲罷不能吧,起碼也算不上厭惡,刨除那一點要命的傲嬌情節后,倒也不是不能接受。然而問題在於大和是有主兒的,雖然這個主兒死了有些年頭,但不妨礙大爺心存芥蒂,強搶尤利婭那次算是特例中的特例,搶自家兄弟的女人,那能算是搶么?
呃……好吧,其實這依舊是非法勾當,不過在那個時候。大爺自問還是報復健次郎的心思居多,搶奪尤利婭的念頭基本就是熱血上頭一時興起的產物,在面對女人的時候,他本質上其實勉強還能算是一個有理的紳士。
“過不去怎樣?過得去又怎樣?反正有的人死了,有的人還活着,過不去也得過得去。”大和搖搖頭,扯了一通極為饒舌的台詞,這才端正了表情,“ok,我們不談這個問題了。但是拉奧你總得告訴我這倆衰仔是幹嘛的吧?”
“我也很想知道他們是幹嘛的,不過多半不懷好意就——這倆貨跟蹤咱們可是有一段日子了。”
“原來是他們倆?”大和訝異道,顯然她也早就發現自己被跟蹤了,只是裝作沒看見而已,“但是拉奧你這樣直接把他們拎出來真的好么?打草驚蛇了啊,虧得我還想放長線釣大魚來着,這下全讓你給攪合了。”
“別鬧了好么?難道你還想單槍匹馬和本地勢力較量較量?”對於大和不知輕重的作風,大爺十分不滿地皺起了眉頭,“既然不打算在這裏多做停留。就還請別隨便給我惹麻煩,打草驚蛇,只要能把蛇給驚走就足夠了!”
——聽聽這話說的?霸氣側漏啊有木有?你們兩個還是滾回去結婚好了!
雖然你們的談話內容很高大上,但這滿滿的小夫妻情調是要鬧哪樣?“霸道女神賴上我”的劇本也太帶感……不不不。我是說太爛俗了吧?壓碼頭同志,你好歹也是本世界最大的反面boss……起碼是之一,節操多少撿起來一點兒成不成啊?話說你究竟看上這個肌肉大猩猩哪一點了?你們兩個站在一起畫風很扭曲的好不好?
“嚯啦,你們兩個夠啦!”吹雪終於還是忍無可忍。直接蹦到了兩人中間大叫起來,“秀恩愛也給我適可而止一點兒啊,這兩個傻逼一直在跟蹤我們是吧?ok。交給老娘了,憲兵隊十大酷刑,我會讓他們全都體驗一遍的。”
看她一副摩拳擦掌咬牙切齒的樣子,明顯是報復不了正主兒,所以打算把所受的刺激全部發泄到倆衰仔身上了。
論起拷問技術,在場之人倒真是沒有比她更專業的了。
“沒那個必要。”
“喂,拉奧你不是吧?什麼時候轉職好好先生了你?對這種雜碎根本沒必要客氣的你造么?”
“不,我的意思是說,沒有必要動大刑,那樣太麻煩了,而且得到的情報也未必可靠。”
“哎呦,看來你是有特別的拷問技巧咯?讓我見識一下怎麼樣?”
大爺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豎起手指,宛若蜻蜓點水一般,在兩個衰仔眉心各點了一下,然後示意吹雪問話。
“你丫開玩笑的吧?”吹雪眉角狂抽不止。
“現在他們只可以說真話,這和他們本人的意志無關,你大可以試試看。”
大爺對自己的北斗神拳拷問術抱有充足的信心,這招當年在世紀末廢土之上可謂是屢試不爽,他和菊總都不止一次使用過,比起麻痹神經還要配合催眠術使用的吐真劑之流靠譜多了。吹雪不知道這些,但這雙筋肉大手中蘊含的神奇力量她倒是見識過不止一次,因此雖然覺得這事兒頗為離奇,但還是說服自己勉為其難試上一試。
於是她抿抿嘴斟酌道:“第一個問題,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這個問題問得不可謂不中肯,第一時間確認幕後主使人,萬一發現是某個惹不起或者惹了損失太大的麻煩鬼,那麼接下來的拷問環節就可以省了,免得徹底撕破臉皮,知道的情報少,自然就不用擔心打狐狸會惹一身騷。
而對面若只是個貪圖利益的小毛賊,那就只能說對不起了,要知道在場的可都是有脾氣的人。
吹雪一瞬間就在心中揣摩出了所有的可能,並且為之後的劇情做了一下大致規劃,具體而言就是究竟要直接平a過去還是曲線救國偷偷去抄世界之樹,反正這妮子心裏是沒有“和平第一”這個選項的,在她看來,所有敢招惹自己的存在就只分為兩種,一種是輕而易舉就可以車翻的,一種是要繞個圈才能車翻的。
然而萬萬沒想到,做了這麼多預案之後,兩個衰仔的回答還是出乎了吹雪的預料。
當時他們是這麼說的:“###¥%*#¥#……”
尼瑪?!
彷彿一道天雷滾滾而過,四個人都被劈暈了,畫風瞬間崩壞,保持着面無表情,雙眼卻被黑影所取代,很容易讓人體會到“我去你馬勒戈壁”的巨大卧槽感——萬萬沒想到,這倆衰貨居然完全不會說通用語的。
剛才那一連串亂碼,大概只是在說“很抱歉,你在說什麼?對不起,我們完全聽不明白。”
請自行腦補老外一個調說漢語來配音,謝謝合作。
“對不起,這種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大和“吱嘎吱嘎”仿若生鏽的機器一般轉過頭,笑得比哭還要難看,“拉奧,我曾經是那麼的信任你,真想不到……真想不到……你居然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信任你個頭啦?演戲上癮也不要在這種時候秀演技啊,沒看見未成年少女們的表情都已經變了么?
他其實很想一腳把這個狀況不斷的女人踹出去,這個傢伙作為反派boss未免活潑過頭了一點,這亂七八糟的么蛾子折騰起來簡直酸爽不可置信,偏偏你還打不過她,想教她作船都不行,只能一邊抓狂一邊忍受她不厭其煩的騷擾。
不過他也承認現在這局面是自己太欠考慮的結果,誰特么能想到幕後主使會派兩個語言不通的探子過來?這簡直神來之筆有木有?哪怕你辣椒水老虎凳憲兵隊十大酷刑一起套上,打得兩個衰仔哭天喊地直叫媽媽,你也不可能逼着他們福至心靈瞬間學會通用語不是?人要真有這麼好用的外掛,何至於費力不討好的來做探子?
“得,白忙乎了。”吹雪兩手一攤,她倒不在乎這些,“等等,我記得這兒有個本地人來着。”
木曾:“……我不存在我不存在我不存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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