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被困
“你們是什麼人?”man問道,看了一眼倒下去的男人,“他的身手一向不錯,從來沒有失手過,但是你們卻輕易制住了他。”
“這樣說的目的是告訴我們更多的信息……他經常在女廁所搶女人?”我問道。
“你們既然能制住他,身手不弱,所以好奇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我冷冷道:“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但是你們拐賣婦女,是犯罪集團,我們有必要調查清楚!”
man僵持不動,他的槍一直沒有放下,遲音氣急了,一鞭甩開他的槍,拉着我的手說:“走!”
但man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身手敏捷,很快再次拿槍抵着我,這一點我想問一下,幹嘛總是針對我。
不過他那張嚴肅的臉,我還是別自討沒趣了。只能大聲喊道:“遲音,你別管我,自己先逃!”
遲音動作利落,她鞭打幾個人仍然倔強:“女王,要走一起走!”
“他媽的,我最討厭的就是要走一起走,和你們說過多少次了,回去叫人再領罪!”我幾乎就要暴走,一到關鍵時候這群傢伙……雖然也是為了我好。
遲音回頭看我幾眼,知道我的狠絕,撂倒幾個擋路的人就要往外面沖。
“砰”槍響了,不僅洗手間走廊這裏亂了,外面那群人估計也差不多亂了。我忽然感覺到腳踝的疼痛,原來這一槍打的是我。因為神經遲緩,還是過一陣子才反應過來……不過好痛!
man歪着腦袋看了一會,緩緩道:“還好,沒怎麼傷。”
你大爺啊,什麼叫做沒怎麼傷,我看着擦皮而過的子彈掉落在地上,槍法也是夠準的。
遲音停了下來,man說:“你在往前一步,她不止流血那麼簡單了。”
這個時候我也不想逞英雄了,為了一個無辜少女搭上自己的命,實在不是我的作風。哪位哲學家說來着,任何人的正義都有,但是往往都是心理作用。
我思忖一會,欲言又止:“那個不是消音槍,你們那麼窮啊?”
……
man不搭理我的話,說道:“把醫藥箱拿來,包紮一下讓她們去接客!”
這話一下子在我們耳邊炸開了鍋,沒想到沒救出無辜少女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我不爽了,哪顧得上槍,給遲音使了個眼色,我們兩個的武器都很厲害,只能硬拼一把了。
蒼戒準備待發,我只能憑着感覺,機關按下去,鋼絲蹦出,骷髏頭狠狠擊在……半空。
“你幹什麼?”man回頭看我一眼,目光停留在蒼戒上。
“那個,我剛才看見有一隻蒼蠅,就想把它打掉來着……”我話音剛落,遲音飛快甩鞭,目標鎖定在他手中的槍。
我暗自叫好,但是man背後似乎長了眼睛似的,拖着我迅速一閃,在原地打了幾個圈,他光亮亮的槍徹底抵在我太陽穴。
所以,遲音咱還是認命吧,我悲壯地想。
“不要掙扎了,waiter,拿酒!”man拖着我,就是拖,我右腳踝還流着血。
“哎喲,我忘記你還受着傷。”man的表情十分欠揍,好看的臉和話語完全就是不對稱,他叼了一根萬寶路,兩隻手把我橫抱起,不由分說地摔在沙發上。
我憤憤道:“你他媽就不能溫柔點嗎?”
在墨林我是不允許任何人說髒話的,一來是有損形象,墨林的人怎麼能和街頭小混混一樣呢。二來是因為母親。
“我怎麼就不溫柔了?”他俯下身子,吐了一個煙圈在我臉上,嗆死人的味道。
身為俘虜我還是少說點話吧,不過腳真的好痛,按理說只是放了一點血而已,怎麼會莫名其妙地痛呢。
遲音被人灌了酒,迷迷糊糊被帶着去人群里招呼,我皺起眉頭:“你們快放了她!”
“你都自身難保了。”man笑道,沒有接侍者的酒,而是先拿過藥箱,“基於你受傷,不能喝酒,我也有自信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所以你就暫且這樣吧。”
“哼,還不是因為腳傷了,不然你以為能困得住我?”我悶悶道,在他目不轉睛的注視下別過臉。
這個人太奇怪,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好好調查一下他的身份,太過於兇殘了。
man麻利地脫了我的鞋子,我縮回去,“你幹什麼!好痛!”
“你也不想流血過多致死吧。”他沒好氣道:“打到靜脈了。”
“那我自己來。”我拿了一根棉球,脫掉襪子,他忽然賤賤道:“沒想到你的腳那麼小,那麼白!”
“要你管!”我轉過身子,仔細地給自己清理傷口,痛得眉頭皺在一起,卻還是不肯喊出聲來。
man很輕鬆繞彎過來,奪過我手中的棉簽,“我來吧,畢竟是我傷的人。”
“你知道就好,但是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古代男子看了女子的腳就應該娶她嗎?”
“咱們剛剛就說過了,我跟你走,或者我帶你走,現如今都看了你的腳,離你喊我老公的日子不遠了。”
我笑罵道:“你還真把我們當成古代人了,可是老公在古代是太監的意思。”
“這樣啊,可是我不是太監,要不要證明給你看!”他湊過身子,抓住我亂動的腳,還威脅說在動的話他就再開一槍。
我不敢說話了,看他很專註地清理傷口,側面簡直顏值爆表,果斷帥呆了,還有全身得肌肉。
這麼好的男人應該在我大墨林,怎麼跑到小地方風花雪月呢,我左思右想找個什麼理由勸服他呢,後來又覺得還是先把自己保住再說。
“好疼……你就不能輕點嘛?”我沒好氣道,其實也是自己沒良心,他的動作已經很輕了,是我總想着怪罪於他。
man很懊悔的樣子,他悶不吭聲替我纏紗布,纏好了之後才笑道:“還以為你是多麼強大的女人呢,沒想到受一點小傷就疼得呲牙咧嘴。”
我也覺得是不是自己太過於矯情,但是腳踝那裏真的好痛,不會出什麼大毛病,想到那人莫名其妙開槍,又不帶我去醫院,只是草草包紮,我心中就十分難過。
再想到白子雪和許靜心,原來都是可笑的夢一場,我內心充滿悲涼,眼淚居然流了下來。
man還在自顧自地說著:“沒關係啦,我以前受傷連個包紮的人都沒有,你看看你多幸福……哎你怎麼哭了!”
我猛然抬頭,看到他星辰般的眼睛看着我,忙抹了一下眼淚,“誰說我哭的,不就是一點小傷嗎?”
“剛才我聽見那丫頭喊你女王,看來你的本領不小嘛,還是小孩子過家家說著玩的?”他似笑非笑。
我白了他一眼:“你的手下喊你什麼,難不成是名字?”
man忽然很認真地看着我,他湊過來,我連忙向後傾,這一傾不要緊,正巧沒穩住,直直地就要從沙發上滾了下去。
他沒有接,我覺得肯定是故意的,我跌倒在地上,一隻腳吊高,樣子別提有多醜了。
“我發現你哭的時候特別好看,就像天上亮晶晶的小星星,你以後能不能多哭?”
許久,他才冒出這麼一句話。
我掙紮起身,狠狠瞪他一眼,一瘸一拐找了遲音,而他也被侍者叫了過去。
人群太鬧騰了,根本找不到遲音的身影,我一下子慌了神,她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man和別人說著什麼話,我從背後打了他一下,“混蛋,遲音沒了,你快幫我找找!”
“她本來就是被抓來招待客人的,找什麼找!”他毫不在意。
“我也是用來招待客人的?”我忽然覺得很可悲。
他嬉笑一聲:“你是用來招待我的。”
去死吧,自戀狂,我恨不得用蒼戒殺了他,但是那樣也找不到遲音的下落,我幾乎就是求着他:“你幫我找找遲音好不好,她是我的解密,她要是有什麼事情我也不想活了。”
man把一個冊子遞給我,“估計她被人帶去開開房了,你看看吧,這上面有登記名字的。”
我一個個搜尋,很怕看到遲音的名字,但還是瞄到了一個音字,時間就是剛剛。
房間在3201,我叫嚷:“你快把她救出來,她不能有事!”
man皺着眉頭,說道:“這個房間是vip,你讓我得罪客人嗎?”
“你要多少錢我給你就是了!”我急得要哭,和平日裏的樣子完全不同。
遲音和我生死與共,我不能讓她有任何危險。
“這裏不缺錢。”man對侍者點點頭,示意他去忙,man說:“你總得有一個讓我滿意的條件吧。”
“什麼條件!”我在心裏怒罵,這個賤傢伙,明明就是他把人帶走了,現在還要和我談條件,
man像是很仔細地想了一會,但我總覺得他是早就想好了,他說:“你和我玩一個晚上就能保她。”
“不行!”我果斷拒絕,“誰和你干齷齪事。”
“我可沒說做什麼,是你自己想哪兒去了?”他好笑地看着我,“玩一晚上包括很多種,比如說伺候我按摩,下棋,唱歌給我聽……當然你說的齷齪事我也不介意的。”
我咬牙切齒:“沒有別的條件了?”
“那你哄我開心也行!”
這比伺候祖宗還要難,誰知道他什麼時候不開心,怎麼哄開心。
我摟着他的脖子,狠狠地在臉頰上吧唧一口:“夠了吧。”
“口水塗我一臉,速度太快,我沒感覺!”他極不滿意地說,“我不開心!”
“你這個……”混蛋,流︶氓,社會敗類,我把平生最惡毒的話都拿出形容他。
man一點都不慍怒,“好,那我可就救不了她,說不定她現在就差一點就被人……”
他還沒有說完,我踮起一隻腳的腳尖,在他的薄唇上蜻蜓點水,涼涼的感覺。繼而被他捧着腦袋,抵在櫃枱上親吻,由淺入深,慢慢輾轉。
我推開他,擦了嘴唇,“夠了吧,帶我去找人!”
“夠了。”他眨眨眼睛,“我們走吧,不過你的腳似乎不方便,我不想讓一隻兔子跟在我屁后……”
……
等我回到墨林,看不圍剿你的老巢,你才是兔子,你全家都是兔子。他把我橫抱着,衝到3201房,用備用卡開了房間,我一下子就看到遲音衣衫不整,被人推到在地。
我一掌劈開那人,把床單蓋在遲音身上,“你沒事吧?”
其實也是白問,她脖頸上都是抓痕,估計也是掙扎了許久,喝了什麼酒後一點戰鬥力都沒有。
遲音搖搖頭,而被我劈開的那人站起來,怒罵道:“你什麼人,敢壞老子的好事!”
我既要守住遲音,又要和他打,根本不是他的對手,man在旁邊像看好戲的樣子,我快要被推到的時候他才伸出胳膊擋住,低聲道:“她是我的女人!”
“是你的女人又怎樣,我現在要這兩個,價錢隨意開!”那人說話兇猛。
man極其淡定地把我扶起,我死活拽着遲音,她躲在我後面,我知道自身難保,還大氣凜然:“錢的話我比你還多。”
“哼,讓開,小白臉!”
我竭力憋住笑,真不知道他怎麼喊man小白臉,他一個肌肉健壯的男人,哪裏像被包養的小白臉了。
“我說過我看上的女人沒有人可以搶!”那人說著就要撲過來,我以為man會保護我們,但是他卻跳到旁邊。
這什麼人嘛,真是不靠譜,我握緊拳頭,蒼戒準備出擊時,聽得砰的一聲槍響,那人頭竅冒血,撲通一聲倒地。
“你殺人了?”我不可思議地望着他,他嘴角揚起,“是不是覺得很帥,為一個女人而殺人的男人最帥了。”
帥你個頭,你就是這樣照顧客人的嗎,隨便不爽就開幾槍,果然是兇殘的動物,我在心裏這樣想。嘴上說的卻是:“帥,超級帥!”
“那你喜歡嗎?”他忽然認真道。
“啊?”我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扯着嘴角說:“嗯還好啦,那個,放我們走的話就更好了。”
“放她走可以,但是你得留下。”他幾乎完美的輪廓此時在燈光的照耀下令人屏住呼吸,但是說話卻那麼無情。
我沖遲音擠眉弄眼,到底該怎麼辦,最後還是妥協了。總比兩個人都拖在這裏強,雖然覺得少了遲音我心裏不太安踏。
“遲音,你走吧。”我覺得現在表情一定很悲壯,“告訴情若我在這裏。”
現在也不知道幾點了,九點應該有了,但願她能把情若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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