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第九回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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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主要生活在蒙古草原上，平時主要的工作就是為那裏的牧民護帳衛營、放牧羊群、驅除垂涎羊只的野狼。由於它們對非法入侵其領地者有着強烈的仇恨，因此一旦發現生人，它們就會高高躍起，渾身厚重的毛髮飄散而起就像獅子一樣，然後吼叫着撲向陌生人，並且還會用它們的血盆大口和可怕的獠牙撕咬敵人。
由於集保姆、保鏢、寵物於一身，飼養藏獒可謂超值選擇。邊用手摸着黑色的牧羊犬，孔亮邊向下俯視從腳下緩緩而過的金國使團。微眯着雙眼，低着頭不說話，孔亮彷彿在享受着這難得的涼爽。這可是只真正的肥羊，得認真對待，孔亮陷入了沉思。
“汪！汪！汪！”藏獒狂吠了起來。
“開始吧！”孔亮果斷地下令。
目標鎖定！
一鍵啟動！
出擊！
起霧了，大霧像巨蟒一樣纏繞着一切，江面上風高浪急。聳立在江岸上的一棵棵白楊，在寒風裏像急雨似的嘩啦啦響。巨大的濤聲打破了天地間的寂靜，江里的漩渦，呼嘯着，追趕着，拍打在江岸上。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為了安全起見，完顏亮命令麾下的大翼戰船、飛虎戰艦、樓船、車船緩慢地前進。直刺蒼穹的高高桅檣掛滿了帆，就像空中的朵朵白雲。此時的金國艦隊中，艘艘戰船都殺氣騰騰。尤其是那一艘長達三十米、寬八米、高三十七米，甲板上建有四層樓，每層樓都有用來防禦敵方弓箭矢石的女牆，船上還遍插旗幟、刀槍林立的車船更是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它實際上是金國艦隊中的旗艦“操江號”，“操江號”設計小巧、航速超快，整個船體如同花鼓，船型頭尖底尖，劈水能力強，吃水深，航行穩而快。船頭有一根鼻樑形的豎木，整個船幫就根植在“鼻樑”上，宛如一隻來自洪荒的怪獸。此刻，“鼻樑”上雕刻的兩隻眼睛正惡狠狠地瞪着前方。
“操江號”採用了先進的水密隔艙技術，所謂水密隔艙，就是用隔艙板把船艙分成互不相通的一個一個艙區。“操江號”有十四道隔艙板，將船分為十五個艙，隔艙板與船殼板用扁鐵和鉤釘釘連，殼船板由三層薄板疊合而成，隙縫處用桐油灰膩密，具有嚴密的隔水作用。隔艙板下方靠近龍骨處設有兩個過水眼，每個隔艙板中板與板間的縫隙也用桐油灰加麻繩艌密，以確保水密。
由於有水密隔艙，“操江號”在航行中，特別是在遠洋航行中，即使有一兩個艙區破損進水，水也不會流到其他艙區，從船的整體來看，仍然保持有相當的浮力，不致沉沒。而且船上分艙，貨物的裝卸和管理比較方便。不同的貨主可以同時在個別的艙區中裝貨和取貨，提高了裝卸的效率，又便於進行管理。
一團團烏雲從西北方向翻滾過來，接着便是電閃雷鳴，狂風呼嘯。陰暗的雲層越發低沉了，狂風卷着浪花洶湧襲來，一陣緊似一陣的狂風暴雨猛撲過來，白茫茫的湖上，頓時濁浪滾滾，狂風捲起巨浪，將戰船的船身沖得搖搖晃晃，浪花還撲進了船艙里。
兵備處提調劉維棟站在船舷向前探視，遠處灰濛濛一片，起大風了，陣陣大浪襲來，木船像醉漢似的跌跌撞撞，非常難受，他不禁了大口大口嘔吐起來，真是暈船不如跳海呀！
鴻臚卿張士遜道：“老劉，懷上啦？誰的呀？”
劉維棟道：“滾！”
每一處都洋溢着土鱉暴發戶的幸福和自豪感，為了趕上了國際潮流，“操江號”頂層的文津閣內裝飾得無比華麗、極度奢靡。見時機成熟，國子監學錄鄭清之趕緊將筆、墨、紙、硯一股腦地擺了出來，接着，他又朝完顏亮打躬作揖。
鄭清之恭敬地道：“請王爺不吝賜教！”
這個難不倒完顏亮，史書記載：活得從容優雅的完顏亮曾經拜博學鴻儒張用直為師，學習儒家經典，對於琴棋書畫，他也是無所不好。雖然讀書時，學堂藝術氣息欠缺，泡妞情節嚴重，但完顏亮仍然學貫中西。他善畫，尤其是畫竹，更是堪稱一絕。
完顏亮還擅長畫蝦，筆下的蝦總是逼真靈動、呼之欲出。經過多年的藝術積累，他總結出了一套自己獨特的畫法。完顏亮用濃墨點睛，使得筆下的蝦眼睛極其有神。真蝦有八對足，前三對為步足，后五對為泳足，完顏亮重點表現后五對，使得蝦足多而富有動感。
走進完顏亮的家，就彷彿進入了書的海洋，書架一列一列與牆壁相依，書櫃一層一層與天花板相接。完顏亮愛看書並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晒網，而是雷打不動，長流水，不斷線。既能扛起長槍退敵，又能握毛筆寫字，這傢伙確實不簡單。
專家就是有水平，手摸着一張潔白如玉的宣紙，完顏亮讚不絕口。
他道：“輕似蟬翼薄如雪，抖似絲綢不聞聲，好紙呀！”
“王爺高見！”汪伯彥贊又找到了由頭友情贈送了。
造紙術也是中國四大發明之一，而宣紙又是紙中的極品，十分金貴。這種壽命長達千年的高檔紙張，縱使被反覆對摺了幾萬次，甚至是被揉成了球狀，展開后仍然不會斷裂，所以歷來都很受文人的青睞。
宣紙最能表現水墨的特別效果，在宣紙上落筆，會產生洇化的現象。墨色附着固定的部位，而水分則在紙面擴散開來，如果筆中的水墨掌握得當，又熟悉宣紙的特性的話，那麼運筆時就會得心應手。
中國畫畫家擅長通過筆的勾、勒、皴、點，墨的濃、淡、干、濕，來抒發自己內心的感受。以墨色展現風景的畫家們，在宣紙的紙面上用不同的筆法、皴法，交錯用筆，有時成千上萬筆積下去，有時又飽蘸濕墨潑於紙上，技法之巧妙令人嘆為觀止。
並不是玩票，而是真心喜歡，看到好紙，完顏亮的創作激情噴薄而出。真不是蓋的，攤開宣紙，完顏亮大筆一揮，片刻便畫出了一幅《牧童水牛圖》。畫畫得很出彩，圖中有一棵大樹，樹下一牧童騎牛吹笛而過，而他身後的塘中還有一頭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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