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一回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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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叫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穿越濃密的樹蔭,帶着陽光的灼熱衝到人的身邊。金漆雕龍寶座在陽光下散發著今人眩目的光,造型美觀的大慶殿內現在是一片肅穆莊嚴。皇帝寶座十分華麗,上面鑲嵌着各種名貴的寶石,共有一百八十三件之多。
為了彰顯實力,寶座前兩側還擺有有四對陳設:寶象、甪端、仙鶴和香亭。寶象象徵國家的安定和政權的鞏固;甪端是傳說中的吉祥動物;仙鶴象徵長壽;香亭寓意江山穩固。寶座上方天花板正中還安置着形若傘蓋向上隆起的藻井。藻井正中雕有蟠卧的巨龍,龍頭下探,口銜寶珠。
大理寺丞何彥猷道:“劉大人,你怎麼看起來愁眉苦臉的?遇到什麼煩心事啦?”
四川招撫使劉夔道:“前天有人問我是不是大才子,我說是的。接着他又問我會不會對對聯,我說會的。然後他就出了對聯讓我對,結果我就……就……”
何彥猷道:“怎麼樣?”
劉夔道:“我就哭!”
何彥猷道:“不就是個對聯嘛,沒什麼難的!來!我幫你!”
劉夔道:“真的呀?那太棒了!聽好了!這上聯是:為你痴為你累為你受盡所有罪。”
何彥猷道:“下聯是:為你瘋為你狂為你咣當撞大牆。”
劉夔道:“這個更難!聽好了!上聯是:我愛的人名花有主。”
何彥猷道:“儘管放馬過來!這下聯是:愛我的人慘不忍睹。”
劉夔道:“人。”
何彥猷道:“豬。”
劉夔道:“大人。”
何彥猷道:“小豬。”
劉夔道:“在上是大人。”
何彥猷道:“在下是小豬。”
哈哈……哈哈哈……旁邊的人狂笑。
“鬼崽子!居然敢調我的口味!不想活了吧?我放個屁臭死你,信嗎?”何彥猷氣呼呼地吼道。
服務態度過於惡劣,一顆星,差評。
何彥猷道:“我們這班的人在哪?都死光了嗎?”
劉夔道:“你不是人嗎?”
何彥猷道:“我是人嗎?”
劉夔道:“我靠!腦殘!”
佩戴珠寶,身穿天下最為華美的盛裝,高宗端坐在龍椅上臨朝聽政,大臣們額頭觸地,叩拜高宗,儀式完畢,朝議開始。
荊湖北路轉運使陸遊上疏道:“啟奏皇上,由於最近這幾年來洪湖湖水污染嚴重,導致魚蝦逐年減少,不少漁民為了生存違規使用地籠捕魚。有些膽大妄為者甚至用竹竿和漁網組成‘迷-魂陣’來非法打撈。洪湖裏的魚現在是越來越少了,甚至幾近枯竭。雖然近段時間農產品的價格持續低迷,但是龍蝦和螃蟹之類水產品的價格卻是節節攀升,現在已經是稻米的十幾倍了。為此洪湖地區掀起了無序的圍湖大戰。為了追逐利益,以李成為首的黑惡勢力開始染指洪湖。他們任意插旗為標、插桿圍網、占湖為王、甚至還私設領地,少則四五十畝,多達幾百畝。為了侵佔湖區,他們還與當地漁民大打出手,僅這兩個月,該地區就發生了七起惡性鬥毆事件,雙方共傷亡七十五人,此事如何處置,還望我主聖裁!”
來頭不小,陸遊是南宋著名的愛國詩人,思維敏捷,筆鋒犀利,一生如流星般閃耀,他寫下的《示兒》是文學史上永遠抹不去的永恆經典。陸遊幼年時,曾經親眼目睹過金軍在江南地區燒殺搶奪,這使他從小就體會到了什麼叫國難當頭。
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陸遊十分勤奮好學,成年後,他參加了兩浙地區的科舉考試,因為文章極具才華而被錄取為第一名。
大頭、大頭,相親不愁。由於人長得既酷又帥,腦袋還大,看起來就挺機靈的,所以找老婆完全不成問題。再加上又是個標準的帥哥胚子,靠臉取勝,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所以吸引妹子千千萬。
春天和你漫步在盛開的花叢間;夏天夜晚陪你一起看星星眨眼;秋天黃昏與你徜徉在金色麥田;冬天雪花飛舞有你更加溫暖,從不覺得你討厭,你的一切都喜歡,有你的每天都新鮮,有你陽光更燦爛,有你黑夜不黑暗,陸遊婚後生活甜蜜而幸福。
然而,每個人的一生都不是一帆風順的,人生也從來不是一部單調的喜劇片,能讓我們從頭笑到尾,最後長眠不醒。雖然愛情如意,但仕途卻並不順。成名之後,陸遊來到臨安,被邀請加入了大力主張北伐的宋軍統帥張浚的幕府中參贊軍機。
橫下一條心、選定一個目標、定下一個主題、干好一件事,這是陸遊做人的基本原則。很想干出點大的名堂來,但這真的很困難,由於後來宋高宗苟且偷安,與北金簽訂了屈辱的紹興和議,金軍退兵后,自持功高的主和派便趁機誣陷陸遊,高宗聽信讒言罷免了陸遊樞密院編修官一職,改任荊湖北路轉運使。
也許只有孤獨才能造就大師,也許只有苦難才能成全英雄,歷史洶湧澎湃,個人的力量總是顯得那麼微不足道。在滾滾的時代潮流中,瞬間爆紅的陸遊屢屢被拍翻在沙灘上,他的人生經歷不但坎坷離奇,而且十分悲催,甚至是幹了一輩子也沒有干出什麼名堂。
吃進去的是草,擠出來的是奶,雖然陸遊真心為人民服務,也從來不顧及自身的生命安全,而且多年來堅持奮鬥在第一線,但無奈朝廷腐朽不堪,滿腔熱血的陸遊最終無人賞識。他出身寒門,人生抱負難以施展,做官為民的理想也在無情的現實面前徹底破滅了。
千里馬再有能力,也需要伯樂來栽培,英雄也有無用武之地的時候。當時間悄然滑過,雙鬢已經落下了白霜,皺紋也不知不覺地爬上了臉龐時,陸遊仍然一事無成。
心血、汗水付出了那麼多,為什麼就沒有回報呢?心裏難過的他常常一個人面對天空發獃。最後,年邁的他,只能在理想和現實的痛苦掙扎中,帶着一百個無奈和不甘走向了生命的盡頭。
當時間指向了南宋嘉定二年秋天,氣候漸漸冷了起來。霜降以後,秋天的田野顯得蕭瑟荒涼,野外的花草樹木,也逐漸枯萎了。地上到處鋪滿了枯黃的葉子,它們被凌厲的寒風抽打着,發出凄厲的怪叫聲。
這是陸遊生命中最後一個冬天,窗外一片殘荷敗柳。身體一天比一天壞,陸遊又病倒了,一百多天後,他用生命中最後的一點力量寫下了《示兒》,然後抱撼死去,享年八十五歲。當時任紹興知府兼浙東安撫使的辛棄疾盛讚他“通體透明、表裏如一、言行相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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