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為什麼不吃飯？”宋逸航沒想到自己和許良琴分手會帶給她這麼大的打擊，明明是少要筋大大咧咧地一個人，如今卻是這麼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還好自己來了，不然這女人還不得哭死！
許良琴抹了抹眼淚，抽抽嗒嗒地說：“沒胃口，吃不下去，你來幹什麼？”
“公司的事我已經聽說了，讓你回來也是暫時的，下周一我會過去，等事情處理完你照常上班。我來看看你，你……”宋逸航想說些安慰的話，但又無話可說，是自己變相提出分手的，如今要怎麼勸許良琴呢。
“他們肯相信不是我做的嗎，你有把握能找出竊取信息的人嗎？”許良琴最關心的就是這個，那天她聽了劉經理對王中明說的話，越想心裏越難過。
她沒想到自己這邊剛一說和宋逸航分手，那邊劉經理就馬上把自己列為嫌疑人，這事太憋屈了可自己還不能辯解，只能被動地等着抓到人還自己清白。不過萬一要是抓不到人呢，那王中明和公司的人會不會就真的認為自己是因愛生恨，為了報復宋逸航才盜取信息的？那她豈不是要背定黑鍋了！
回到公寓后種種委屈讓許良琴日夜不得安寧，她何時這樣被歪曲過，自己雖然不太在意別人的言行可並不代表能承受人品被抹黑！哭是唯一以讓她釋放情緒的放式，除了哭她什麼也做不了，只是這一哭就上了癮似的，一想到這件事眼淚就唰唰地往下掉。
“誰說是你做的了，王中明不是替你打包票解釋過了嗎？”宋逸航皺眉，他現在覺得這一次有可能是自己會錯意了，由許良琴剛才的話來看，她這是因為在公司被誤解才哭的，和自己分手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
果然，許良琴努力瞪大紅腫的眼睛：“王中明私底下沒和你說過嗎，因為我和你分開有人懷疑我有作案的嫌疑。你最好是能找出盜取數據的人，不然你就是再解釋人家表面說信了，可是心裏還是會懷疑，又不能真正證明我是清白的！”
“你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哭成這樣的？”宋逸航問得小心。
許良琴點頭：“是啊，你也別怪我小題大做，我沒被別人這麼冤枉過，事關我的人品清白我能不着急嗎！”
宋逸航真想起身就走，但看許良琴可憐兮兮地樣子又邁不動腿；想說她幾句，可瞧着她變尖的下巴又說不出口，這可好了，來這麼一趟倒把他自己弄得不上不下的。
“你何必這麼在乎別人的眼光。”
“生活在集體裏怎麼可能不去在乎別人的眼光。”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工作，還沒幹幾天呢就莫名其妙地被潑了一盆髒水，真是倒霉的了。
“你到底有什麼辦法能找出這個人？”許良琴把被疊好起身坐到了書桌前問宋逸航。
“所有電腦的數據都被拷貝了，這不是一個人能成事的，自然是有合謀的人，這就好辦。”
許良琴昏頭昏腦地也沒聽明白，只是點點頭：“你有辦法就好。為這事兒還麻煩你來看我，真是謝謝了！”其實她挺不好意思的，宋逸航是自己的介紹人，按理自己應該在工作上更加出色才是，結果卻攤上這麼一檔子事想必他臉上也跟着無光。
“不用這麼客氣，要不我帶你去吃點東西吧，你不是喜歡吃皇室牛排嗎，就去那兒吃吧。”
許良琴趕緊擺手：“不了，曉雨肯定給我做好飯了。”
宋逸航見許良琴拒絕就沒再說話，而是坐到了床邊。
這人怎麼還不走啊！許良琴彆扭地動了動屁、股，又等了一會兒感覺氣氛太尷尬才說：“你最近挺好的吧？”其實她想問的是宋逸航還有沒有每天都出去喝酒，但想想兩人已經分開了這麼問不太合適。
“良琴，我們之間沒必要非要沒話找話，而且也不至於生疏到這種程度。”宋逸航看了許良琴一眼。
許良琴立即就把嘴閉上了。
“你最近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這回換宋逸誘問了。
“你這就不算沒話找話？”
“我是關心你。”
這可怪了，同樣差不多的問題，自己問就是沒話找話，他問就是關心，未免太霸道了。
“也沒什麼好不好的，就是白天上班，晚上寫點小說，聽同事說最近股市大漲，我也投了點錢進去。”雖是腹誹，但許良琴還是老實地回答了。
宋逸航看許良琴的眼神瞬間就變了，變得像是看見了什麼稀奇的東西一樣：“股市你也敢隨便投錢？而且大漲的勢頭早已經過去了吧，現在是一路跌停，你有沒有確認過你現在賬戶里錢還剩多少了？”這女人賺錢不要命了，對股票一竅不通就敢撒錢，到時哭都沒地方。
“還好啦，我找姜瑩幫忙開的戶，可能傻人有傻福吧，我選的幾支股票都很穩定地在漲。”
這下宋逸航就更稀奇了，難不成許良琴還是個炒股天才？
“這麼有眼光，漲了多少？”
許良琴翻着眼睛認真地算了算：“嗯……，我買的股票其實是太穩了，平均一個月長几毛錢吧。”
還好自己有心理準備，不然非被這女人氣吐血，宋逸航懶得再和許良琴討論她的股票。
“你還有事兒嗎？”許良琴猶豫半天覺得這麼呆坐下去不是事兒，終於還是下了逐客令。
“怎麼，不歡迎我在這兒？”
“不是啊，你來看我，我很感激，只是我也沒什麼事兒了，你還是忙去吧，別因為我耽誤了正經事。”
“我沒什麼要緊的事。”宋逸航也知道自己該走了，可不知怎麼的他就是暫時還不想離開，再看許良琴坐在書桌前別彆扭扭的樣子，他就更不想動地方了。
兩人枯坐半天，宋逸船到底不忍心讓許良琴挨餓：“你先去吃飯吧。”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想說？”許良琴難得地精明起來。
經許良琴這麼一問，宋逸航才發現自己還真是需要有人給他遞這麼個台階，又想了一會兒才說：“良琴，要不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吧。”這女人離開自己就受這麼大委屈，那他們還不如先將就着在一起，等她在王中明那兒再適應一段時間自己再另做打算，而且之前兩人在一起的日子也挺讓他懷念的。
這不好吧！許良琴眼睛左右來迴轉着，第一個想法就是拒絕、堅定地拒絕。回頭草可不是那麼好吃的，宋逸航的性格變幻莫測，旅行時還和自己親密的不得了，結果回來就變了個人似的費盡心思迂迴地明示暗示自己應該離開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被甩的，這種難堪的經歷見識過一次就夠了，她可不是受、虐狂。
而且真要是就這麼答應下來也顯得自己太沒志氣、太沒身價了。
思來想去許良琴都覺得宋逸航的提議不可取，於是鼓足了勇氣沒同意：“我現在這樣就挺好。”
“你的意思是不願意和我在一起了？”
“我的意思是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沒必要再走老路，做普通朋友挺好的。”
這就是不答應了？宋逸航心情突然變得有些煩躁起來，自己壓根兒就不應該提這件事，本來他也是一時衝動才說出來的，結果人家還不領情！
“剛才的話就當我沒說，你好好保重身體，我先走了。”
看着面無表情迅速離開房間的宋逸航，許良琴不由得慶幸：還好自己剛才沒有因為一時的心動答應下來，這人果然喜怒無常不好交啊！
既是有了宋逸航的保證，許良琴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大好，也知道餓了，同時深深地覺得這幾天太委屈了自己，於是擼串兒、炸雞、烤肉一個沒放過，什麼長膘吃什麼，看得吳承龍和蘇曉雨直搖頭，也不得不感嘆宋逸航的魅力大，能瞬間讓閃電變回遊泳圈！
到了周一許良琴儘管心裏有底，但到了公司還是有些忐忑，走進辦公室才發現很多人都已經到了。
“良琴，你心態不錯嘛，感覺又胖了似的。”張一娜看着許良琴笑，其他人也都望了過來。
許良琴也在看周圍的人，只見有人神情憔悴、有人愁眉苦臉、還有人惴惴不安，這樣一對比自己還真是另類。
笑了笑沒回話，許良琴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安靜地坐了下來。
很快王中明、張景民和劉力就過來了，宋逸航則走在他們三個人的後面。
“今天事情必須要弄個水落實出，有沒有人提供線索或是自覺站出來承認？”王中明掃視着眾人很嚴厲地問着。
回答他的是一片靜默。
“既然這樣，那我先排除沒有嫌疑的人，許良琴明天開始可以恢復正常工作。”
“這不公平吧，既然能排除許良琴的嫌疑，為什麼不能排除我們的嫌疑？”趙春萌立即提出異議。
王中明抬起手：“我還沒有說完先不用質疑。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宋逸航宋先生，他是我們公司的大股東，也可以說公司是他旗下的加盟店，大家都聽過溥名房產代理吧，宋先生就是那的老闆。”
王中明話音剛落在場人都發出驚嘆聲，同時不可置信地看向宋逸航，本來他相貌就出眾，一進來就有不少人暗地裏瞄上幾眼，這回一聽他是溥名的老闆吃驚之餘正好可以明目張胆地下死眼打量起來。
溥名房產代理在普通人眼裏可能是只個大家耳熟能詳地中介公司，可內行人都知道溥名在房地產圈子裏意味着什麼。
先不說在各城市上千家的連鎖店，就拿本市來說幾乎大小樓盤都掛靠在溥名那裏代售，明盤內盤的信息也全都由溥名掌握，打個比方一個新樓盤在開盤預售之前它最好的房源其實是已經全權交給溥名代理了，至於其他格局朝向樓層不是很理想的戶型則由溥名特許加盟的各連鎖公司進行推銷，對於有實力的加盟公司溥名則會適當地提供部分內盤信息。
因此溥名和那些開發商之間建立了十分穩定的合作關係，總之溥名就是能非常有效率地將房子都買出去的代名詞。
另外溥名所涉獵的還不只房產中介這一塊，裝飾裝修、網絡科技、網絡傳媒和投資擔保都有涉足，至於規模就不得而知了。
但任誰也想不到溥名的老闆會這麼年輕！
就在眾人對宋逸航行注目禮時，唯有許良琴是在好奇地看着其他人，她根本就不明白溥名房產代理公司是怎麼一回事。
王中明等所有人都差不多消化了這個信息才又說：“接下來我就明明白白地說了，許良琴是由宋先生介紹來的，她本人也是宋先生非常信任的朋友，所以我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將她排除在外。”
“就算這樣也說明不了什麼。”眾人再次震驚之餘也有人不是很服氣。
這時宋逸航說話了：“出賣數據信息無非就是為了錢，良琴若是需要錢我可以給她，多少都不是問題，我想我的女人還不至於把那麼點錢放在眼裏。”
這下所有人看許良琴的眼光可都不一樣了，就連王中明也都忍不住朝許良琴望去，不是說分手了嗎，那逸航怎麼還這樣說？
許良琴自是明白王中明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她是真的分了啊！原來宋逸航說的能證明自己清白就是這種手段，雖然簡單但也挺有效的，等過後自己再和王中明解釋好了。
於是她故作鎮定地微微一笑，算是默認。
其他人再無話可說，許良琴既然是宋逸航的女朋友，那確實沒有動機去做這件事。
“既然都沒異議了，那麼我來和大家談個條件，對於這次竊取數據事件我只追究主謀的責任，其他參與的人法不責眾，剛才說了做這種事無非是為了錢而已，如果知情人肯將事實說出來，買信息的人給你多少錢，我雙倍給！事後只要你主動辭職大家相安無事。”宋逸航說到這兒停頓了一會兒，看了看眾人的反應。
然後才又接著說：“如果沒人站出來，那也可以，公司的律師已經準備好了起訴書，你們當時可都是簽了保密協議的，所以只能走法律程序，我聽中明說每台電腦的數據都有泄漏，那公司因此造成的損失就由你們每個人平均下來賠償，我想這個數字不是你們任何一個人能負擔得起的，不但如此以後只要溥名涉及的領域你們就不要再想着能被同行錄用！我只給你們三分鐘的時間思考！”
“到底是誰幹的，還不快他媽的站出來，這不是害人害己嗎！”有人再也忍不住罵起了髒話，其他人也都紛紛跟着叫嚷。
“自己做缺德事還要拉着無辜的人下水，你們知道不知道要毀了多少個家庭，你們自己沒有父母沒有孩子嗎，太不要臉了！”幾個女人已經哭了起來。
許良琴也替這些人着急，天文數字一樣的賠償款對於普通家庭來說那確實是毀滅性的打擊，就像她自己這輩子再努力也抵不過宋逸航錢包里的一張卡。
“我說！我幫着拷貝了五台電腦的數據！”就在時間還剩不到一分鐘的時候有人頂不住壓力站了出來。
“胡倩，你怎麼會做這種事？”劉經理不解地看着從人群中走出來的女孩子，她可是張副總助理的表妹啊。
叫胡倩的年輕女孩兒一臉平靜：“是我自己貪心了，主謀是趙春萌還有她們兩個也參與了！”
許良琴看向她指的那兩個人，再加上趙春萌正好就是旅遊時和自己一個車廂的三個人。
“當時趙春萌說讓我幫着拷貝這邊幾台電腦的數據，我開始不同意，後來她說可以給我十萬塊錢，而且我只是拷貝數據其他什麼事都不用管，還說根本不可能被查出來。我家裏想買房子首付還不夠，一時貪心就做了錯事。我這就辭職，請你們高台貴手不要告我，我爸媽肯定受不了這個刺激！我也不想連累大家！”胡倩說到最後聲音也顫抖了，她真的承受不起這個賠償金，更不用說還要這麼多同事替自己背黑鍋。
站在趙春萌身邊的兩個人這時也哆嗦着站出來指證趙春萌。
“這就是高材生的素質？難怪一開始就你叫得最歡，真是賊喊捉賊，還想冤枉我和良琴，不要臉！”張一娜氣得朝趙春萌吐了一口口水。
“誰和你們買的數據？”這才是宋逸航最想知道的。
“順合房產。”那兩人搶着回答。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解決，我也不會失言，你們三個把賬號留下，48小時內我會讓人給你們一人匯20萬過去，一會兒你們把離職手續辦了，希望你們以後引以為戒別再喪失道德底線。既然主謀已經查出來了，就讓律師按程序來吧。”
“趙春萌，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公司待你不薄啊，你年紀輕輕怎麼就不學好！”劉經理很痛心這麼優秀的一個人材就這樣毀了。
趙春萌臉白得和紙一樣：“因為覺得不公平，我辛辛苦苦念了這麼多年的書，卻和一個連大學都沒上過的人做同樣的工作掙同樣的錢，這不是笑話嗎！既然有人肯給我錢來買我唾手可得的東西，我自然樂意！”
“公司是準備提拔你的啊！算了，說這些沒意義了。”劉經理嘆氣。
“我賠不起，你們隨意吧，我名下沒有任何資產。”趙春萌開始變得冷靜起來。
“那我直接就可以讓你承擔刑事責任！而且你一定會被執行最高的刑期，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七年。中明，這裏就交給你了。”宋逸航挑着眉哼了一聲，再不去看似乎要暈倒的趙春萌，拉着許良琴走了。
“你手段太高啦，不過倒是便宜了另外三個人。”
“做事總要分清主次，舍點小錢釣出大魚還是很值得的。你羨慕人家，那我也給你二十萬，你這身上的肉回來的還挺快！”宋逸航笑着捏了下許良琴的臉。
許良琴不自在地閃到一邊：“一會兒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還是處理公司的事吧。”
“我先送你回公寓，你收拾下東西我再帶你回我那裏。”
許良琴迷惑地看着再自然不過地宋逸航，擔心他是不是神經錯亂了：“我為什麼要回你那裏，我們不是已經分開了嗎？”
“剛才我在那麼些人面前說你是我的女人，你不是也沒反對嗎，我以為你已經默認我們和好了。”
“我以為你那是為了證明我清白採取的萬無一失的手段。”
“我既然準備用錢解決為什麼還要用其他手段證明你的清白，你要不是我的女人我有必要先把你單獨保護起來嗎？”宋逸航自打上次從許良琴那裏離開，連着思考了幾個晚上還是覺得應該恢復兩人之間的關係，自己之前不應該失措亂了方寸，沒把事情想清楚就逼着她走。
沒錯，他現在後悔了，所以必須吃一粒後悔葯！
“可我沒想過吃回頭草啊，是你莫名其妙硬生生地把我趕出來的，又是夜店公關又是柴田久子的，我也是要臉面有尊嚴的。”許良琴難得地和宋逸航唱起了反調。
宋逸航顯然不太適應也不太相信許良琴是真的在拒絕自己複合的請求。
“誰教你和我對着乾的，蘇曉雨還是吳承龍？”
“這還用教？我又不是智商有問題，你攆我出來，難道還指望只要你一聲令下，我立即就屁顛兒屁顛兒地跑回去嗎！”
“我一時糊塗才那麼做的，不是真心要讓你離開，我犯了錯誤，我道歉！你要我怎麼補償你？”
“不需要補償，反正我不想回到過去的樣子。”
宋逸航眯起了眼，這女人還來勁兒了！
“良琴，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回來？”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相信，我不會回去？”許良琴無辜地看着宋逸航。
宋逸航直覺認為肯定是有人在他和許良琴之間作梗，蘇曉雨、吳承龍、郭夢青、姜瑩還有那個汪新陽，許良琴身邊所有的人都有可能在阻礙兩人的關係。
宋逸航在心裏將這些人都衡量了一番，最後得出了結論：凡是不支持自己的人，都是需要教訓的！
沒再和許良琴爭執下去，宋逸航將她送回了公寓。
許良琴覺得這回兩人總算是談明白了，下車時還高高興興地跟宋逸航道別。
只是沒過幾天她下班回公寓時居然發現宋逸航正坐在客廳里看電視。
“你怎麼又跑來了？誰給你開的門。”許良琴走了過去。
宋逸航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讓許良琴坐在自己身邊：“蘇曉雨，不過她有約會已經出去了。”
“你來做什麼？”
“想和你一起看看新聞。”
新聞？許良琴轉頭去看電視。
“本台記者了解到知名房產代理公司順合房產近日資金鏈似乎出現了問題，更有傳言說順合總經理馬保忠試圖攜巨款潛逃，昨日本台記者在得到市公安局的許可下與警方一起前往機場，果然攔截到了順合房產總經理馬保忠，其本人已經被帶回警局協助調查。雖然我們還不清楚順合房產內部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但該情況已經引起在順合購房消費者的恐慌，數百人紛紛前往順合各連鎖店要求退回房款和抵押金，場面一度失控，許多人因房款得不到返還出現了過激行為，更有人當場昏倒。具體情況本台記者會跟蹤報導。”
看着鏡頭裏在機場被堵到的男人一臉地錯愕，失控的人們將順合各連鎖店的負責人堵在辦公室推搡，更有人哭訴攢了一輩子的錢要是拿不回來直接就跳樓。許良琴都替他們感到難過，對於老百姓來說買房子是要付出大半輩子血汗代價的，順合的總經理也太不是東西了！
然後她默默地看向宋逸航：“這件事和你有關係嗎？”
“我只聽說馬保忠那天應該是從國外旅遊回來，不知道為什麼會被傳成了攜款潛逃。”
“哦？這麼大的誤會警方很快就會弄清楚，事情很快就會平息了吧？”許良琴繼續虛心請教。
“你是這麼想的？你沒看見現在群情激憤嗎，大家都在要求退款，馬保忠要想不再被警察找上門就要把錢還給這些人，聽說他正在全國範圍內調集資金，不過這次影響太大順合各地分公司的資金都已經掏空了，根本周轉不過來。”
“那也就是說，儘管順合的總經理沒做任何違法的事，但等還完這些錢順合也應該倒閉了，對嗎？”
“他收買中明公司的人竊取商業機密不違法嗎？”宋逸航笑得極是開心。
看着笑得燦爛的宋逸航，許良琴卻在這悶熱的客廳里感到了陣陣寒意，只是一個隨隨便便地謠傳就毀了順合這麼大一個公司。
人家盜他數據，他就讓人家直接破產，宋逸航也真是夠狠！
“不說這個了。良琴，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我們複合的事？”宋逸航嘴角帶笑語氣溫和地問坐在自己旁邊的女人。
許良琴咽了咽口水，“不要”兩個字卡在喉嚨里愣是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