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移花接木假亂真

150. 移花接木假亂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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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蔓蔓用吸管漫不經心地品着用金銀花泡的養生茶,玩着手機上網,偶爾抓幾顆開心瓜子剝着細嚼慢咽,不時悄悄地發出輕淡的笑聲,沒有理會他在做什麼,彷彿沒有他一樣,心裏明鏡似的,暗中觀察他用什麼表示處理好前妻再婚的事,只有把這事落實好了,自己才好向家裏的長輩交差,否則,根本就沒有辦法面對老人們,消除他們心裏的怨氣。

礦升溫坐在沙發上一邊品茶,一邊吸煙,忍耐着性子等彭天佑的到來,面對當前嚴峻的**,要是這件事擺不平,就會引起一連串的事情來,心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跳動,只有他出面才能把彭天芝擺平,十拿九穩安排他去做彭天芝的工作,搞一些假證件,只要把徐蔓蔓哄騙到為止,聽到彭天佑的敲門聲,霎時,忐忑不安的心終於落腳了,立即吩咐他:“天佑,敲啥子敲,這麼大天才來,快進來啊。”

聽到室內有人同意他進屋,服務們便熱情地把門打開,彭天佑趾高氣揚地笑道:“如何,我沒有哄你嘛,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們急等着我來。”

服務員害怕得罪了這位貴人,立即靦腆地解釋:“老闆吩咐我來的人必須敲門才讓進,我也沒有辦法,向他這麼大的老闆,我可得罪不起,他一個臉色我就要下崗。”

彭天佑知道老礦心裏也有些懼怕,才會這麼謹小慎微,看到這個服務員才是十多歲的小姑娘,站在她的角度也有道理,也就不使她為難:“行,你繼續按老闆的吩咐辦。”他進門后就把門輕輕地關上,他在外面和別人面前可以指手畫腳,到了礦升溫面前,只能畢恭畢敬,不能得罪他,如果沒有他這把保護傘寸步難行。

礦升溫看他進屋就劈頭蓋臉地質問:“彭天佑,我待你如何?”

彭天佑喜笑顏開地回答:“這還用得着說,當然是非常好啊,我們畢竟是親兄弟嘛。”

礦升溫從眼睛的餘光看到徐蔓蔓聽到這句話,臉上的神色更難看,擔心這句話刺痛了她,立即指責他:“你不長記性啊,我說過多少次,說話注意分寸。”

彭天佑強詞奪理地狡辯:“這事我得說明白,我又沒喊你姐夫,我是礦念芝的舅舅,從血緣關係輩份上我們還是弟兄嘛。”

他的話把礦升溫問得心裏直顫抖,如果沒有他的幫忙,別說讓彭天芝心甘情願地嫁人,就是和她說話的機會都難,要是強行和他爭辯,只能適得其反,為了兩全其美,只能講究策略,不能和他硬碰硬,只能旁敲側擊地警示他:“你這人總是愛糾結一些常規話題,這樣做算啥事,你翅膀長硬了,可以飛了啊?”

彭天佑從內心不敢惹他,當他聽到這個話的分量有點重,要是真把他若毛了,隨便搞個什麼小動作自己都沒有好果子吃,何況只是逢場作戲,又不是逼着姐嫁人,沒有必要跟他較真,更不敢跟堵脾氣,只好見好就收:“礦哥,兄弟跟你說笑話,有事請吩咐,就是赴湯蹈火都在所不惜。”

礦升溫一直注意觀察徐蔓蔓的表情,分析她的心理狀態,眼下只要把她一關過了就萬事大吉,憑自己和她相處的一年多時間看得出,她本性善良,沒有心機,只是喜歡吃喝玩樂,若不是她家裏的老人逼得緊,根本就不會想到會要自己離婚,只是逢場作戲,眼下到了這種情況,只有再把她玩弄於手掌心,一本正經地給彭天佑安排:“你給我辦的事怎麼沒有動靜?”

彭天佑便扯謊駕雲地應付:“哦,你說我姐和那個年青人的事哦,你知道她的性子有多剛烈,我給她提起把我罵得狗血噴頭,差點斷絕姊妹關係,她自己差點吃農藥尋短見,把她送到醫院去住院搶救才把她的命救回來,當我好說歹說,才把她勉強說通。”

礦升溫聽說這麼嚴重,臉面非常霎時變得十分難看,心急火燎地嘆惜:“她這人啥都好,就是脾氣太大,要不是脾氣大,我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她在那裏住院,怎麼沒有跟我說?”

彭天佑十分牽強地找借口:“你們又不是夫妻了,跟你說有用嗎?你會管嗎?你不出面她還能聽我和念芝的勸,要是她看到你就是雪上加霜,你去也許就是把她送上斷頭台。”

涉世不深的徐蔓蔓聽到他說得這麼神乎其神,心裏有些恐懼,不想自己成為殺害一名無辜婦女的兇手,更不想在這件事上讓步,臉上的顏色順着心理變化而轉變,一時泛紅,一時發青,一時發紫,一時靦腆,一切心理活動都寫在臉上,與此同時,她終於透露說出心裏話:“如何處理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如能處事好就處理,處理不好我就從你們的生活里退出。”

她這句大實話,嚇壞了礦升溫,再也不好過分追究彭天佑的過錯,如果放棄了此次機會,自己如何在社會上立足,只能借他的話安排他:“既然你知道我和她之間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境地,還是抓緊落實吧,我不喜歡聽過程,只想聽結果。”

彭天佑本想借徐蔓蔓的話順水推舟,促成他們破鏡重圓,聽到礦升溫的表態,便沉着機靈地接受他的安排:“我會認真勸她,你們要給一定的時間才會有效果,催急了出了人命大家都不好想,至少良心過不去。”

礦升溫沒有辦法,只好坦然地給他指明方向:“天佑,你要為我着想,如果這件事不落實,我在蔓蔓面前就放空炮,她在幾位老人面前更沒有話說,這一連串的問題出現后,我如何辦?家裏的日子過得這麼緊張,如何有心思做工作,有什麼心思管企業上的事?有什麼心思管你的事?”

彭天佑聽到他這麼直白地表態,心裏凉了半截,要是他真的要搞整自己是一句話的事,他可以送一個權力,也能隨時收回,了解他的為人,他這人說到做到,做事心狠手辣,雖然沒有領教過他的懲戒,從他和姐離婚就能看出,原來姐處處讓着他給他檢面子,沒想到二十多年的夫妻感情就因為他手裏有了幾個錢破裂了,何況自己只是他兒子的舅舅,更經不起他折騰,只好屈從他的意見:“好吧,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去做她的工作。”

礦升溫明確地給他限定時間表:“今晚我其他約會都取消了,就在這裏等你的消息,一會曾青就要來,最好是速戰速決。”

彭天佑從礦升溫嚴肅的臉色看出,他給自己下達了最後通牒,沒有退路,只能答應他,否則,不知會惹多大的事,同時,旁敲側擊地說明困難程度:“我只能說盡量爭取辦快點,這事難度有多大,不說你們都明白,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去找她談。”

室內雖然燈光有些暗淡,礦升溫見他已經接招,從他眼睛裏透露的篤定目光,估計他把該做的假做得差不多了,聽出了訴苦的原因,知道他想撈好處,坦誠地表態:“天佑,我什麼時候讓你做事沒有給好處,只要把這件事穩妥地辦好,絕對少不了你的好處。”

在關鍵時刻,徐蔓蔓仍然堅持要看到他們不僅辦了結婚手續,要辦喜酒,魯政清和她住到一起,成為名符其實的一家人才算,否則,都不可信,她一邊玩手機,一邊提出自己的建議:“給好處還是要他們成為合法的、名符其實的一家之後,如果走一步敲一步,都是愚弄人的把戲。”

礦升溫把話得更透明:“天佑,你聽到了嗎?要想得到報酬,前提條件是促成他們成為合法夫妻、名符其實的一家人,還不能傷害念芝,這是原則,千萬不能草率從事。”

彭天佑聽他們直截了當地挑明主題,沒有一點迴旋的餘地,從礦升溫與徐蔓蔓的態度,感覺到他們之間為這事產生了隔閡,要破解這道難題,幸好自己思想上有了充分的準備,已經把他們假結婚證辦好,只是要他們住在一起,念芝是不會接受,要是他們堅持要看到那個清潔工必須和姐住在一起,只能勸清潔工積極配合,採取移花接木的方式,一邊給姐和念芝說是給他們家招的一名清潔工,用這種方式才能讓他進姐的家門,只能兩邊騙才能過關:“當然是這樣,不過,這事得分三步走,第一步是讓他們多來往,第二步是辦理手續,第三步才能促成他們在一起生活,本來這段時間他們來往得少,要他們一步到位,莫說我,就是天上掉個神仙也辦不成功。”

徐蔓蔓主動接過他的話題:“步驟是你掌握,我只想看到結果,更不想只聽到你的片言隻語。”

彭天佑懼怕礦升溫,並不畏懼徐蔓蔓,聽她在自己面前指手畫腳,心裏就怒火三丈,如果不是你的出現,姐姐這一家人不會搞得支離破碎,想藉此機會探試一下礦升溫的口風,他到底對姐的感情還沒有挽留的餘地,立即義正詞嚴地回擊她:“礦哥委託我辦的事,我是昧着良心在辦,你認為我辦不好,你親自去給他們說,促成這件事,免得你猜疑。”

徐蔓蔓積壓在心裏的怒火被他這句話點燃,馬上把手機扔到茶几上,帶着滿面的委屈,像連珠炮似的放出來:“你對我那麼凶啥子,未必你敢把我吃了嗎?你們是一家人,我是局外人,我退出你們就不會為難了。”

礦升溫從來沒有見到她竟然會如此憤怒過,即使發火也是用臉色和沉悶不語的方式對待自己,竟然她能如此發怒,充分說明他的話刺痛了她的心,心裏暗自罵彭天佑這個愚蠢的東西,說話不知輕重,不知自己內外焦灼的苦衷,就逼得他嬉皮笑臉地安慰她:“蔓蔓,你別生氣,你是跟我過日子,又不是跟別人過日子,看我如何收拾他。”為了制止事態不可收拾,只能把彭天佑逼去想辦法把這事落實好,他又像一條被逼急了的瘋狗,兩眼釋放出咄咄逼人的目光,一般膽小的人看到他這種目光就會嚇得魂飛魄散,沉下臉嚴厲指責彭天佑:“彭天佑,你腦殼進了水啊,明知她是我現在的家人你敢當著我的面這麼刁蠻地對蔓蔓,她說的話錯了我曉得糾正,是不是你真的長脾氣了,要是你再敢如此瘋狂,我要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你一家人都要為你的行為付出沉重的代價,你信不信?”

彭天佑雖然司空見慣地見過他發脾氣,也知道他的手段,如果敢頂撞他,他絕對不會就此罷休,沒想到自己圖一時痛快惹火燒身,要是真的按他所採取的黑心措施,不僅自己要倒霉,家人還會受到株連,立即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灣,連忙跪在地止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對不起妹妹,我是和你開玩笑,現在你和礦哥才是郎才女貌,為了你們的幸福美滿的生活,我就是厚着臉也要促成他們成家立業,消除你們生活中的後顧之憂。”

徐蔓蔓看到他可憐的樣子,心裏的氣也消了許多,爽快地表態:“並不是我小器,你剛才的話的確讓人傷心,並不是我破壞你姐和老礦的關係,他多而不少也算幹部,他與姐離婚,是他自己做的決定,我又沒有逼他,你不該把這股氣灑在我身上。”

彭天佑繼續在扇自己的耳光,沮喪的臉就像茄子被霜打了一樣,哭喪着臉向她求情,只好含沙射影地把姐搬出來,向徐蔓蔓求情時也暗示礦升溫幫忙化解他和徐蔓蔓之間的矛盾:“原諒我吧,我姐最心痛我,如果沒有礦哥的關照我已經進大牢了,看到我平日對你們不錯,再也不讓我姐為我擔心,原諒我這一次行不行?”

單純善良的徐蔓蔓誠實地諒解他:“你們剛才說的事,我壓根就不關心,如果你姐另外組合家庭也吧,和老礦復婚也吧,我都沒有意見,二者必須做出一個明確的選擇,我又沒有逼他,是他自己心甘情願要你促成這事。”

彭天佑輕輕地打自己的耳光,同時,向徐蔓蔓求情,礦升溫心裏很糾結,心裏十分着急,他畢竟是兒子的舅舅,兒子還和他們經常在一起,真怕得罪他,要是這事讓彭天芝知道彭天佑在這裏如此狼狽,她雖然涵養好,一般都能剋制不會輕易發脾氣,要是惹火了她發脾氣到管得到自己的上級機關去鬧,自己就是雪上加霜,後果不堪設想,立即站在哲中的立場借徐蔓蔓的態度勸他:“天佑,別抽自己的耳光了,起來吧,蔓蔓的確是位好姑娘,她善良、純樸、為人厚道,脾氣溫和,很理解體貼人,要是換着別人,就憑你剛才的話,八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徐蔓蔓知道他們的關係十分特殊,不想過分傷害他們的感情,既然他已經答應他了,自己就只好順水推舟:“老彭,你以後和老礦說事最好莫把我扯進來,我沒有能力管這事。”

彭天佑一邊揉跪了的腿,一邊虔誠地表態:“啥話也不說了,我着手辦他們的事,不過,我想先會一下曾青,把這邊的工作做好再去做我姐的工作。”

礦升溫立即表態:“沒有問題,我們已經通知曾青,他馬上就要來,他來之後你就把他約出去跟他說,我們都不想管過程,只希望有一個較圓滿的良好結局,既要促成他們的好事又不要傷害念芝,這是原則。”

徐蔓蔓打了一個很通俗易懂的比方:“又要得小雞,還要吃雞蛋,這可是一件難辦的事哦。”

彭天佑看到徐蔓蔓喝的檸檬茶沒有開水了,殷勤地給她懷裏斟開水,理性地解釋:“這可不一樣,念芝是個很心痛他媽的好孩子,他也不想他媽到老都是孤苦伶仃地過日子,只要他媽能重新有一個伴侶過上開心的生活,他會理解支持。”

礦升溫知道他的用意,便主動把他支走:“你先外面去等一會,曾青來了我們給他交涉后他才會跟你走,就憑他那個勁,不會聽信你的話。”

聽到一陣敲門的聲音,徐蔓蔓在裏面問:“是誰啊?”

聽到服務員在門外答應:“有個清潔工要進來,同意嗎?”

徐蔓蔓就是盼望着他的到來,如果彭天芝同意,曾青不同意,開始做的工作就是白費力:“是我們通知他來的,讓他進來吧。”

彭天佑開門走出去時,曾青提着打掃清潔的工具走了進來,就主動地打掃茶几上的煙灰缸。

礦升溫看他進來只忙着搞清潔,立即招呼他:“小夥子,你莫忙搞清潔,過來我問你一件事。”

魯政清憨厚愣怔地走到他跟前:“老闆問嘛。”

礦升溫便主動詢問他:“你覺得彭大姐如何,你們關係進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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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手銬的俠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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