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俠義結緣添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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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燈閃爍的夜晚,魯政清換上了一件淡黃-色的襯衫,一條深藍色的褲子,一雙白色運動鞋,他化妝易容后帶上自己的手機,聽到樓梯沒有人走動才出門下樓后,到電動自行車的地方騎着電動自行車駛往張禎民約會的地點,急於想了解他們能提供多少有價值的線索,秋天的晚上涼爽宜人,外出的行人和車輛較多,一些不遵守交通規則的車輛和行人在橫穿公路,他非常謹慎地選擇非機動車道,慢慢地朝着濱河路駛去,既要有防止與其他機動車,非機動車相撞,提防行人橫穿,還要有意識地迴避熟人,特別是不讓巡邏警車的同事發現自己的行蹤,同時提防公司安排社會上的人跟蹤自己,不能讓他們發現張禎民是自己的線人,如果他們發現這個秘密,不知會採取什麼樣的手段陷害線人,具有俠義心腸的他,心裏裝着親人與朋友,始終把別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寧願自己承受天大的壓力也不會讓給自己幫忙的朋友受半點委屈,更不會讓他們受到任何傷害,既然朋友能主動提供幫助,更是格外小心謹慎,雖然沒有直接碰到呈機鎮,查到礦升溫也就牽連到他,他會千方百計地追查是誰在舉報他們,所以,必須盡量把迴避他們的視線,直到把他們繩之以法。
魯政清巧妙地把電動自行車停靠在離茶樓較近的非機動車停放地點,因為他們約定的茶樓在一個不引起注意的長江巷道里,這些茶館都是普通群眾消費,生意不是很好,茶館開的時間有點久,室內的設備有些陳舊,稍微有錢的人是不會選擇這些茶館消費,他們就是利用這一特點才選擇在這個茶館裏,飯菜都是由茶館老闆聯繫餐館送到茶館去的,他們選擇這個茶館也是出其不意,擔心受到礦升溫或呈機鎮的監控,暴露與魯政清的特殊關係,他們只想過安定的生活,他按約定的地點來到茶館,坐在巴台前椅子上穿玫瑰色旗袍的女老闆看到有客人來到立即臉上笑容滿面,眼睛裏釋放出熱情的光澤,茶館很冷清,除了有一個包間有喝茶的人,其他幾個打牌的包間根本就沒有人活動,顯然她心裏有些着急,盼望有打牌的人來照顧生意,把他當來打牌者的顧客,主動上前招呼:“請問喝茶嗎打牌?”
“有朋友邀請我來喝茶。”魯政清帶着篤定的語氣回答他。
姚木匠和張禎民兩個在包間喝茶耐心地等着他的到來,聽到他的聲音,張禎民開門走到巴台前主動跟他握手打招呼:“兄弟,喝什麼茶?”
“泡一杯檸檬少糖。”魯政清情緒淡定的主動報要喝的茶。
女老闆懶洋洋地坐回沙發上,她是乎是關懷新到的金主,對個客只有交給服務員,她用眼光支使服務員,果然一個捆着圍裙的中年婦女就積極地前來招呼,並從櫃枱取了一個玻璃杯,便放到巴台上,另外取出一個用刀切后還剩下一半的檸檬,用水果刀切了薄薄的三片放到杯中,並從裝冰糖的玻璃里用匙子舀了幾顆冰糖放入杯里,再將開水杯里的水倒入杯里,放了一根攪棒,攪拌了一下,便端着這杯檸檬茶送到張禎民他們喝茶的包間,她送到魯政清坐的位置跟前,好像帶着看人發貨的眼光,對一個普通的喝茶人態度生硬地提醒他:“這杯茶糖放得少,需要加糖喊一聲。”
“曉得了。”魯政清看到她帶着重視大客戶,輕視個客的目光,只能用以牙還牙的方式回答。
中年服務員明白,這是喝散茶的個客,一杯茶十元錢,他們三個人只有三十元的茶錢,他們剛才喊的飯菜都是純幫忙,沒有一分錢的利潤,還要替他們搞清潔,這些就是進城農民消費,沒有必要對他們客氣,正是茶館的老闆和服務員冷漠的態度,導致茶館的生意這麼冷淡,她帶上門便離開他們。
魯政清看他們喝茶的包間,除了麻將桌上蓋了一個餐桌的桌面,桌面上擺放着一盤迴鍋肉,一盤嗆炒萵筍,一盤干煸土豆,還有一個不鏽鋼盆子裝了一盆豆腐湯,就是一個木蒸籠里裝的飯,除了張禎民和姚木匠各自端的飯碗,桌面上還準備了兩套碗筷,除了給他準備了一套碗筷,還有一套空碗筷,估計是給胡珍珍準備的,立即解釋:“我吃過晚飯了。”
張禎民不要暴露他們的關係程度,沒有強行要他吃飯的意思,巧妙地表明觀點:“我們只能隨便吃點飯菜,不是吃大魚大肉,更吃不起山珍海味,也許你吃不慣。”
姚木匠瞪大雙眼看他如何表態,他很敬重張禎民,根據他的安排,要給清潔工說一些事情,能爭取他有機會警醒鄭亞青,把她從懸崖峭壁邊拉回來,只能觀察一下他的誠信程度,他進屋能表明已經吃飯,有些唐突,不知他是真還是假,聽到張禎民這麼表態,產生了疑問,看樣子他也是從農村出來,他還嫌棄點的菜飯有點着魔不透他這個人,難道他是一個賺一分錢用一分錢的人嗎?即使他大手大腳用錢,一個月一千多點也用不了多久,的確有些不可思議。
魯政清觀察姚木匠帶着疑問的眼神,聽張禎民帶着不信任的話語感覺到,他和胡珍珍在一起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說話都是文質彬彬的,從來沒有現在這麼爽直,也許就是愛的力量促使他這麼耿直地表達一個觀點,他是暗示自己要和他們隨和地相處,不能擺起格格不入的架子,立即領悟他的原意,不能把他們當成陌生的朋友,更不能輕視他們的邀請,只能量體裁衣,表現一個農村人帶着喜上眉梢的憨笑表達心裏對他們的尊重:“張總誤會了,我這點工資,晚上下班后煮一碗面吃,面里只有菜和胡豆瓣,潲子都沒得,能吃到這麼好的飯菜怎會嫌棄,既然你們誠心我就打牙祭嘛。”他端着碗去舀半碗飯。
姚木匠聽他的話向一個農村娃兒的話,心裏便多了一份好感,一個農村娃兒到城裏來想賺錢養家實在不容易,本來想收他為徒弟,他又不接受,偏偏要當清潔工,不知他是看不起木匠這個活還是他笨,需要細心觀察,既然張禎民都這麼看重他,老張可是一個很穩重的人,他喜歡的人一定有過人之處,便用投石問路的方式暗示:“喜歡吃就多吃點,這些飯菜可比沒有潲子的面好吃,有營養。”
魯政清只能接受他的善意,把飯舀好后,揀菜拌在飯里吃:“是啊,張老闆和姚師傅點的菜比我煮的面好吃多了。”
張禎民知道他在家裏,絕對不是吃素麵,既然他都這麼說,只好順着他的意思,引出姚木匠的話題,讓他掌握一些涉及到呈機鎮的情況:“喜歡就多吃點,干力氣活沒有身體不行,你們公司的老闆手下的人,管下力人有一整套方法。”
姚木匠畢竟曾經是在社會上走過一段彎路,後來經過朋友的幫助才走上正路,有一些社會閱歷,巧妙地打聽他們關係建立的情況,掌握他們的真實情況后決定是否透露自己掌握的線索:“張總,你和這位小兄弟的關係不錯哈,一個知識分子能和一個農民工交朋友,一定有很深的淵源吧。”
張禎民沒有想到他會提這件事,頓時臉色有點緊張,是啊,政清又是自己的恩人,姚木匠是自己生意上最得意的合伙人,在技術上他基本上掌握着公司的經濟命脈,他們誰都不能得罪,誰都不願意放棄,不知是說實話嗎還是如何編,心裏一點都沒有主意,慌亂的心神就表露在臉上,有些難以啟齒的表情,陣陣冷汗從毫毛里滲出,只好把眼神投向魯政清,希望他能解圍。
魯政清看出張禎民的窘態,只好立即給他園場子:“張兄,我只好說了哦。”
張禎民如釋重負:“你是我的好朋友,姚師傅是我公司的合伙人,技術上的頂樑柱,說吧。”
魯政清也沒有想好如何說,想探明他們之間的關係才能編一件事情讓他相信,既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又不影響他們對自己的信任,還不能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還能掌握他們請自己來的真實意圖,他便輕描淡寫地探明他的態度:“本來我不想說,既然姚師傅要聽,張哥,我只好把這件事說出來。”
張禎民忐忑不安地看着他,害怕說出涉及到礦升溫的事,如果說出這件事,就會牽涉到他和胡珍珍兩家人的性命安危,既然他是公安,正在秘密地偵查不可能不守信用,全神貫注地注視着他會說出什麼事,只要不說出與礦升溫有關的事,其他事都無關緊要,既然他能安排自己和胡珍珍擺脫危機,更不會當著別人的面透露不敢公開的秘密,否則,他就不會屈身於公司當清潔工,暗示他該說什麼,不該透露什麼:“說吧,我掏心窩子說,把你們二位都當成終身不離不棄的好朋友。”
魯政清便裝成敘述一段難忘的事情:“這件小事不是姚師傅面前我絕對不會說,我在農村給別人學了一些三腳貓的功夫,去年下年,我下城來打工,走到城裏看到車多,人多,房子多,簡直就像進到一個亂陣之中,本來何二娃說到車站來接我,左等右等他沒來,遇到有幾個人搶張老兄的東西,我就跑上去幫了一下忙,雖然挨了幾下,保住了他的東西沒讓人搶走,從此以後,他就把我當成了好朋友。”
張禎民聽他編這麼一個事件,心裏踏實多了,便眉飛色舞地跟着他的意思瞎編:“姚老兄,你不曉得,當時我手裏帶着一些現金到工程隊去發工資,還有一些重要的驗收資料,如果這些錢和資料丟了,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他為了保住我手裏的錢和資料,一個人與幾個雜皮對打,他像一頭老虎遭打得頭破血流毫不退讓,我急中生智打110報警,聽到警車來,才保住他的命,你說這種過命的交情,我不珍惜還是人嗎!”
姚木匠一邊聽他們講,一邊細緻看他們的眼神,看到他們的確沒有欺騙自己的意思,在自己與張禎民和胡珍珍相處這段時間以現,他們兩個作事很公道,從來不是想自己多撈錢財,而是很公開地處理好自己與合伙人的關係,對工人也捨得投入,從他們建立感情的基礎相遇,這才明白為什麼張禎民這麼信任一個農民工,既然他這小子能見義勇為,擔心他們後來的事:“小夥子,你受傷有沒有治好,還有後遺症嗎?”
魯政清看到他們不吃飯菜聽自己講,輕描淡寫地笑道:“沒有張總說得那麼嚴重,只是鼻子、嘴裏流了點血,臉上有點青疙瘩,沒啥大事。”
張禎民本是一個有文化之人,既然他能用這種方式表明感情基礎,立即補充道:“特巡警及時趕到把這幾個搶東西的人抓走,他的朋友也來了,把我們帶到派出所去錄了口供,當時鼻子嘴角流的血滴在衣服上,把我嚇得直打顫抖,要送他上醫院,他沒去,送他一千元錢,他也沒要就跟他朋友走了。”
姚木匠對他們說的故事深信不疑,馬上表態:“曾青,你這朋友我交定了,只要用得着我姚木匠的地方,隨時開口。”
心裏像壓了一塊石頭的張禎民聽到魯政清解釋他們是在一次遇險時認識,終於合情合理地取得了姚木匠的深信不疑,促進了他與魯政清之間的感情牢不可破,藉此機會還加深了他與姚木匠之間的互信,共同攜手搞好裝修公司,他虔誠地傾訴心裏的秘密:“小時候,我媽就找人算命,說我這輩子處處遇貴人,原來我還不信,想起一些事才明白,高考那年,臨近高考三天前,我爸到學校去幫我收物品,下車時行禮箱搞忘提了,有些衣服和書籍都在行禮箱裏,最重要的是准考證在行禮箱裏,辛苦地讀了三年高中不能參加高考,在家兩天時間心裏急得死的心都有,就在高考前一天,學校通知我去領取准考證並告訴我,駕駛員看到箱內學生證便把行禮送到學校,我才順利參加高考;去年如果不是遇到兄弟,我還要受到什麼災難,也話命都難保;辦公司的事如果沒有姚師傅,借一百個膽我也走不出這一步。”
姚師傅欣喜張禎民對自己這麼重視,客氣地取笑他:“張總,你的功臣不是我,我是個幹活的人可沒有這麼大的本事,是胡珍珍有旺夫像,我們公司才這麼紅火。”
說來也巧,胡珍珍穿着一件旗袍推門而入,她提着一個坤包,梳理運動員髮型,額頭的短髮向一朵菊花似的,顯得格外靚麗,聽到姚木匠誇她,心裏很歡欣,嘴上還謙虛而質疑:“你們在背後說我的壞話啊?”
姚木匠藉此機會取笑她:“皇后請入坐,張總,你是青天大老爺,我可沒有損公司的皇后哈。”
胡珍珍坐在與張禎民相臨的位置,聽到他這麼誇自己,特別是在魯政清面前誇她,心裏樂滋滋的,有趣地質問他:“姚哥,你翻一下中國的歷史,有幾個皇后圍着灶台轉,說破天我就是你們公司的炊事班長,領着女眷給你們搞後勤,管吃管喝的員工。”
張禎民雖然沒有得到她的第一次,在做生意和生活中,享受到她的溫柔敦厚,善良貼切,父母與她之間的關係處得很融洽,小日子過得很甜蜜,有時她和員工說話幽默、詼諧,處得很融洽,興辦伙食團是她主動提出的建議,把幾個合伙人的老婆聚在一起,辦起伙食團,員工能吃上可口的飯菜,積極獻計獻策,不斷更新菜譜,既為公司和員工節約了費用,還增強了凝聚力。
魯政清也篤信地發表由衷之言:“是啊,公司的興旺發達珍珍功不可沒,她把後勤工作搞好了,省多少事。”
“她辦伙食團這個倡議,把我們三個合伙人的內當家全部套到工作上,就沒有時間去修長城,要給我們少好多錢哦。”姚木匠主動給她舀飯,瞪大雙眼誇她。
茶館的服務員送來一杯菊花茶送到胡珍珍坐的位置前,端來兩盤南瓜子,提了一殼開水進屋。
胡珍珍也不謙虛地把功勞推到姚木匠的妻子和另外一個合伙人的身上:“還是你們三個合伙人沒把我們當外人,要不是嫂子看到你們在館子裏吃的飯菜不幹凈,用錢還不少,不會想到這個辦法,功勞是兩位嫂子的,她們炒菜、做飯的技術比我強多了,我只是當她們的助手,安排一下,買點菜而已。”
胡珍珍的優秀表現觸動了姚木匠的心思,苦惱的嘆惜:“張總真是好福氣,能與珍珍這麼恩恩愛愛的搞事業,我師妹真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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