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018章 死無對證

衛子心看見來人，嘴角多了一絲苦澀的笑容，還是搖搖頭。

“大姐這個時候還會來看我，我還會責怪大姐什麼？”衛子心淡淡的說道。

衛子纖一怔，頓時走過去，眼底滿是遲疑。

“若是選妃之前，我阻攔住你，或許你現在還在府里好好的，即使沒有大富大貴，但是也不會像現在這樣。”

“不，一切都是子心粗心大意，才會被奸人所害，怨不得大姐。”衛子心信誓旦旦的說道。“可恨那人這樣害我，我卻沒有一絲辦法，現在我的命，更是落在別人的手中，我恨，我恨。”衛子心咬牙切齒。

衛子纖看見她的樣子，頓時搖搖頭。

“或許還有其他的辦法，但是你可以保住性命，日後即使要報仇，也未嘗不可。”

衛子心一聽，頓時沒有了那些絕望，眼底多了一絲亮光，“大姐有辦法？”

“是，在父親還未回來之前，一切還未定數。雖然李氏已經將那下人誅殺，但是你畢竟是衛府小姐，她還不能動你，所以父親回來之前，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還是有一線生機。”

“大姐的辦法，或許並沒有那麼簡單？”衛子心遲疑的說道。

“是，所以就要看看，妹妹是要留住性命，找那些人報仇，還是可以絕情斷愛，將男女私情先放在一邊。”衛子纖淡淡的說道。

衛子心一怔，聽出她話里的意思。

“大姐，再也沒有別的辦法？”衛子心遲疑的說道。

“是，你我都知道，我們雖未父親的女兒，但是若對他無用，他也不會問我們的生死，所以這是唯一的辦法，妹妹想清楚。”衛子纖信誓旦旦的說道。

“大姐，我答應你的話，我要留住這條性命，好找迫害我的人報仇。”衛子心信誓旦旦的說道。

衛子纖一聽，頓時點點頭，“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這樣選擇，所以才冒險來找你。”

衛子纖微笑的說道：“只是，子心，報仇的路上，恐怕會兇險多多，你可要做好準備。”

衛子心搖搖頭，“大姐，你覺得，還有什麼比被人迫害，自己卻毫無還擊之力，這樣更痛心的事情嗎？”

衛子纖聽見，頓時點點頭，“是，所以我們要保住自己的性命，然後來做我們該做的事情。”

衛子纖說完，從袖口拿出一些東西，“這個交給你，還有，等會若是父親跟李氏前來，你只說，自己實在是配不上三皇子，更是舉薦，衛子楚替代。”

衛子心一聽，眼底多了一絲淚花，還是點點頭，“是，子心一定記住。”

衛子纖看見她眼底的神情，頓時搖搖頭。

“子心，時間還早，以後多的是機會，三皇子不是良人，既然你叫我一聲大姐，我們又在一條船上，我保證，日後一定會讓你找到比三皇子更好的人。”衛子纖說完，轉身離開。

直到夜裏，衛子纖還沒有休息，坐在窗前，眼底滿是獃滯的神情。

“小姐。”詠荷慌張走進來，眼底多了一絲笑容，“小姐，老爺已經同意四小姐的話了，更是准許四小姐，可以在府里修行。”

衛子纖一聽，頓時點點頭。

“好，能保住性命就好。”衛子纖淡淡的說道。

詠荷聽見她的話，頓時搖搖頭，“只是，小姐，現在四小姐的事情已經解決了，現在天色已晚，小姐還是好好休息吧。”

衛子纖點點頭，轉身便上了床。

第二日一早，剛剛到了老夫人的院子，就看見三姨娘跪在地上，眼底滿是蒼白的神色。衛子纖走到她身邊，眼底多了一絲動容。

“三姨娘這是何必？”衛子纖遲疑的說道。

三姨娘看了她一眼，頓時搖搖頭，眼底再也沒有以前的凌厲，“子心是我女兒，我不能看着她變成這樣，若是真這樣下去，那她的一輩子就毀了。”

“可是，三姨娘這樣做，難道就不擔心父親變了主意，殺了子心？”衛子纖說完，嘆了一口氣，轉身進去。

王氏看見她進來，眼底多了一絲慈祥，“子纖，你來了。”

衛子纖一怔，看見她眼底的疲憊，更是知道，昨日的事情，對王氏的打擊也不小，李氏這樣做，不但剷除了衛子心，更是奪回了三皇子妃的位置，還有，她的管家之權，一切，無論怎麼看，都是她得利。

“祖母為了四妹的事情？”

王氏點點頭，“是啊，本來以為，她在我院子裏，我就能庇護她，可是卻沒想到，居然有人在我的院子裏都敢動了那些害人的心思。”王氏惱怒的說道。

“祖母又何必這樣？”衛子纖無奈的說道，“剛才子纖進來，看見三姨娘跪在地上。”

“我知道。”王氏淡淡的說道，“只是，我有什麼辦法，雄兒對這次的事情很生氣，三皇子妃的人選，竟然是變了又變，最終，還落到子楚的身上，你父親生氣，也是應該的，我又何必去他面前說什麼。”

王氏無奈的說道：“三姨娘即使跪在我這裏求情，我也沒什麼辦法。”

“祖母不必擔心，等下子纖會去勸勸她。”衛子纖淡淡的說道。

王氏點點頭，“子纖，祖母以前，真是看錯了人。”王氏淡淡的說道，“本以為，你的性子跋扈，可是卻沒想到，比你狠毒的人，還大有人在。”

衛子纖一怔，頓時搖搖頭。

“祖母，子纖不想那麼多，只是昨日的事情，子心實在是可憐，日後，子纖可以常去看望她嗎？”衛子纖遲疑的說道。

“去吧，難得你有這樣的心思，還念及姐妹之情，可是你看府里，哪裏還有什麼人惦記她的生死。”王氏淡淡的說道，“只是，子纖，適當的善良可以，若是長久下去，被人害了，也不得而知。”

衛子纖看見她眼底的神情，頓時微微一笑，“祖母，若是有人害我，我一定會想法自保。”

“必要時刻，你可以反擊。”王氏淡淡的說道，“好了，若是沒事，就出去轉轉吧，我也累了。”

衛子纖看見她眼底的神色，頓時點點頭，轉身就出去了。走到門邊，就看見二姨娘跟衛子朵站在三姨娘身邊，眼底滿是看好戲的神情。

“妹妹，你看，本來這子心在我們都中毒的時候，被選為三皇子妃，可是卻沒想到，才過去一夜，就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可惜。”二姨娘嘲諷的說道。

衛子朵搖搖頭，“母親，這有什麼好可惜的，誰知道她三皇子妃的身份得來的能不能見人，如今自己不知廉恥，做出這樣的事情，又能怨得何人？”

三姨娘本來不想搭理她們，可是最後聽見衛子朵那句話，臉上的神情就變了，剛想發作，就看見衛子纖走過來，更是一把拉住她。

“三姨娘，祖母准許我們去看子心，我們去看看她吧。”衛子纖淡淡的說道。

“真的嗎？”三姨娘聽見這句話，再也沒有心思跟衛子朵算賬，眼底多了一絲歡喜。

“是啊，我們快些去吧。”衛子纖淡淡的說道，說完，就要拉她離開。

二姨娘看見她們要離開，眼底多了一絲難堪。

“子纖，你母親像來不喜歡你與我們來往，若是被她知道，你與三姨娘走的這麼近，你說，她會如何想呢？”二姨娘挑撥的說道。

三姨娘聽見她的話，頓時微微一怔，停下了腳步。

衛子纖鬆開三姨娘，眼底滿是淡淡的神情。

“二姨娘的意思是，母親小心，更是仗着自己夫人的身份，不許我與父親的妾仕們在一起？若是母親知道二姨娘的話，不知道母親會做何感想？”衛子纖淡淡的說道。

二姨娘一聽，頓時一臉的蒼白，眼底滿是無奈。“你……”

“還有，帶三姨娘過去，是祖母的吩咐，只是祖母吩咐子纖做這樣的事情，子纖照辦而已，難不成，二姨娘還覺得祖母做錯了？”

二姨娘一聽，自知不能與她再爭辯下去，眼底滿是惱怒的神情，“那大小姐就與夫人好好的母女情深。”說完，一臉嘲諷的離開。

衛子纖頓時點點頭，“二姨娘的這席話，子纖會告訴母親的。”說完，轉身離開。

兩人一直走到偏僻的角落，三姨娘才停下腳步，眼底，滿是遲疑，“大小姐，我知道，你是想幫助我，只是為了我，與夫人之間有了隔閡，若是夫人知道今日的事情，那……”

“三姨娘若是這樣遮遮掩掩，才會被人誤會，還有，不是去看子心嗎？我們走吧。”衛子纖說完，率先走開，眼底，多了一絲冷漠。

三姨娘跟衛子纖走到院子門前，看着院子的荒涼。

衛子心執意要剃髮修行，然後交出與三皇子的親事，只為在府里專心修行。

衛雲雄雖然有些不高興，可是畢竟三皇子妃的人選，還是落在衛府，所以並沒有什麼動容，也是吩咐李氏，給衛子心單獨找了院落，然後讓她潛心修行。

李氏本就不喜她，更是隨便找了出破爛的院子。此時此刻，天空下着細雨，兩人加快腳步，走了進去。

剛剛走到裏面，就看見衛子心一身白衣，頭上，已經沒了頭髮，更是跪在屋子裏，嘴裏念念有詞的說些什麼。

“子心，我苦命的女兒……”還未說完，走到她身邊，一把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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