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改變

第七章 改變

何良成和我的村姑也來到了現場。筱柔拿着文件,恭恭敬敬地跟在何成良左側,還真像個專業秘書。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她今日淡妝輕抹,一身制服凸顯魔鬼身材,勾起了我的非分之想。

她銳利的雙目也看到人群外的我,沖我眨眼使詐,好像在挑釁我,說:“孽障,有本事來弄我啊。”她的眼神把我暴露給了何成良。何成良惡狠狠地丟給我一個白眼。

方才下棋的幾個人朝人群中擠了進去,一隻手操在衣服內,估計是拿了鐵棍或是刀。我報了110。場面被武哥等人哄亂,那些人在人群之中亮出明晃晃的刀子。我奮力擠進去,生怕我的村姑受到傷害。

何良成等一群男人迅速退回車內,丟下筱柔在混亂中亂竄。一個打手可能太過緊張,慌了手腳,一時間沒了目標,舉刀便向筱柔身後砍去。

幸好我及時趕到,替筱柔挨下這一刀。警報聲從遠處傳來,打手一溜煙全跑光了。血順着我的手臂流到筱柔身上。我記得武哥交代過,警察來了我們趕緊撤,要是被帶去審問,那將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畢竟大家的底子都不幹凈,多多少少都有案底。

我說:“警察來了,快扶我走。”

筱柔被血淋淋的場景嚇傻了,愣了愣才連連點頭,扶我從一邊的小巷子溜了出去。筱柔這張破嘴,一路上讓我別死,讓我堅持。不就是手臂上劃了道口子嗎,老說死死的。不過她是流着淚說的,證明她很在乎我。

傷口不深,在路邊一家小診所縫了七針便沒事了。筱柔像個婆娘一樣,噼里啪啦地罵我不學好,當混混沒出息,死了活該。她問我剛剛為什麼那麼怕警察,問我是不是跟他們一夥的。

我委屈地點點頭,說:“是,我故意導演這場好戲,挨一刀來英雄救美,我投資多大,損失更大,你說要怎麼補償我吧。”

她說我挨刀了還嬉皮笑臉。她說:“我不是也為你流過血嗎,證據還在我這兒呢,這回輪到你為我流血,很公平哪。”

她指的是同房那天,她的處子之血神奇地在雪白的被單上印出一個心形。

調皮的她怎麼可能錯過這個好機會,於是她立即去吧枱,哪來了剪刀,把這個愛心修剪下來,然後還威脅我,說:“嘿嘿,孽障,這就是血的證據,你說要是拿這個作為呈堂證供,會判你多久呢?”

我想也沒想,說:“當然是一輩子,一輩子只跟你結合,哈哈。”

看來她真的把那個紅色愛心珍藏起來了。

她總跟我講公平這一套,其實對我最不公平。憑什麼每次都是她說了算,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我可以不顧一切地拿她當我的老婆,可她只能當我是何良成一段時間內的替身。

既然她不給我公平,那我自己一定要把握住公平這個砝碼,只要一有機會我就要好好愛她。誰讓她提起她的第一次,誰讓她激發我的進化論,我用邪-惡的眼神瞪着她。

她讀懂我的眼神,說:“幹嘛,別鬧啊,剛挨了刀就不記得了。”

我一隻手根本忙活不過來,我着急地說:“男人越挫越勇,你只管幫我解褲帶,我流的血要從你這補回來。”

在這方面她從來不拒絕我,她擠擠眉說:“色心真重,那你小心自己的手。”

我站在窗戶邊,看着樓下何良成開車把筱柔接走。不知道這次之後,要隔多久才能與她相見,與她的身體滾在一起。她讓我別再跟着武哥去混,指不定什麼時候把小命丟在路邊,到時候還麻煩她去收屍。

我豈會不知道混沒有好下場,這種混子的生活又豈是我想要的,但就現在而言,我也只能暫時在武哥這裏落腳,奮鬥得先不讓自己餓死或者露宿街頭凍死吧!

我逐漸弄清楚了武哥一行人倉庫生活的軌道,他們每晚都會去各大酒吧走一趟,替酒吧看看場子,收點保護費什麼的,一晚上的收入其實真是不少。但每回拿到錢以後,不是去大吃大喝就是去桑拿包小姐,再不就是去賭場賭博。

總之每回就是要把錢花個精光,有時賭的不過癮還在賭場借高利貸。賭場高利貸按小時計算,利息為百分之三十,舉例說明,假如你借一千塊,那被借方只給你七百,另三百算這個小時內的利息,過一個小時,除本金外加三百,直到把本金還清為止。

混,其實有很多種方式,不一定非要打打殺殺的,其實混實質也是為了賺錢,不是嗎?不過像武哥這樣,其實是最沒有前途的,遲早會被另一群不怕死的代替。於是我開始琢磨着,也許我可以改變他們也說不定。

趁着武哥心情好,我打着武哥的肩膀,說:“武哥,我在你這人白吃白喝,也怪不好意思的。”

武哥還不待我把話說完,一拳敲向我的蛋蛋,罵道:“說什麼屁話。”

你大爺的。我可不敢直接罵出聲來,抱着蛋蛋在心裏面暗罵。

“武哥,我話還沒說完呢。”我疼得齜牙咧嘴地說。

“有屁放。”武哥說。

我說:“我有個主意,我看你們每天的收入其實也挺多的,那何不利用現有的財力和勢力,好好地賺一把,到時候有了錢,變被動為主動,就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臉色行事了。”

武哥仔細斟酌了一下,點點頭,說:“有道理啊,說說看,具體怎麼弄?”

“這樣,你替我組織兄弟們一起圍過來,我給大家開個會,談談我的想法,如何?”我興緻勃勃地說。

“好啊,哎哎,大家靜一靜,都把懷裏的女人,手上的撲克,嘴上的啤酒瓶統統放在一邊,坐過來,蘭迪有話要講,快點快點啊。”武哥拍着手,召喚着弟兄們。

弟兄們玩得正盡心,有點不情願,但還是統統都過來了。

“各位兄弟,本人蘭迪有個建議,希望……”我話又沒有說完,武哥又給我一抓。

我憋屈地看向武哥,這次我忍不住了,小聲地罵了他大爺,但貌似他沒聽到。他說:“別整這麼多沒用的屁話,直本主題。”

“就是就是,直奔主題才過癮哪,哈哈……”一群人跟着起鬨。

我擺擺手,等他們安靜下來,說:“其實我就是想你們能把每天晚上看場子賺回來的錢暫時性地積攢下來,進行投資。”

“投資?這也他媽太高檔了吧?用錢讓妞投懷送抱我們倒是在行,大家會說是不是啊?”其中一個弟兄搗亂道,大家會兒跟着一通起鬨,嘻哩哈啦。

這沒法進行啊,我看了眼武哥,武哥畢竟是他們的頭頭,比他們有想法得多,對我的計劃好像也挺有好感的。武哥指着他們教訓道:“看看你們一個個,都特么給我長點出息行不行?都特么給我閉嘴,聽課。”

還是武哥有魄力,大家會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委屈地不敢吭聲。

“蘭迪,你接着講。”武哥說。

感情我好像成了老師了,於是頓然間覺得自己“灰常”的了不起,抬了抬頭,挺了挺胸,咳嗽一兩聲潤潤喉,接着大刀闊斧地開講。

我說:“前些日子跟你們去賭場玩了幾回,我看在那裏面最賺錢的除了賭場的老闆之外,就是在裏面臨時放高利貸的,一千塊錢每個小時就有三百塊錢的純利潤,而通常來講賭徒一借最少就是一萬,甚至是十萬二十萬,上百萬地在借,那麼這利潤就不用我詳細地計算了,大家一定應該就能感覺,這錢來的就好比從天上飄下來的那麼快,所以我們只要忍耐一到兩個星期不亂花錢,然後帶着這些本金去放款,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們的錢就會越滾越多,直到花不完為止。”

大家似乎能體會到我所描繪的場景,天上下錢的感覺,多爽啊!一個個啞口無聲,美美地享受着我為他們塑造出來的“白日夢”。

“有沒有意見?管你們有沒有意見,蘭迪這個計劃非常地‘奈斯’所以我宣佈就這麼定了,從今天晚上開始,大家看場子的錢一律一分不剩地上交,聽到沒有,誰要是敢在外面亂花一分錢,就別怪我這個大哥不客氣,聽見了沒有?”

武哥壓倒勢地放話,還有誰敢不遵從,大家會兒一片片答應聲。不過看他們的表情,像小姐一樣,都特么是自願的,計劃被採納,改造這群不良少年第一步獲得圓滿成功,想想還真是挺滿意,挺自豪的。

不過兩天不到,就有人熬不住了,一個個向武哥反應,在背地裏戳我脊梁骨,我看要不是有武哥罩着我,他們肯定把我海扁一頓,其實武哥自己也動搖了,不過武哥也是個有志氣,懂得向前方看的人,我一說他就能聽進去。

我說:“我能體諒弟兄們,知道他們習慣了那種有錢便大把花的日子,但既然下定決心了要做,就絕對不能退縮,姑且不為將來的宏圖霸業打算吧,就拿武哥你來說。你可是做出了承諾的,小弟可以說話不算話,但你做大哥的,死撐也得給我撐出這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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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手起家之熱血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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