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被打

第六章 被打

她帶我去了學院附近那條鐵路橋。她給我講述曾經的故事,有對戀人在這裏約會,坐在鐵軌上親吻太投入,結果列車開到眼前才反應過來,男孩用盡全身的氣力把女孩丟出鐵軌,自己卻被火車帶走了,之後這個女孩不顧家人的反對,嫁進男孩家,替男孩照顧他爸媽一輩子。

我們兩也坐在鐵軌上。我聽得入神,還好這段時間沒有列車駛來。她靠在我肩上,說:“幫我把眼角的淚抹掉。”這個外表看似堅強的女孩竟被自己講的故事惹哭了。我伸出大拇指在她眼角輕輕撫摸,她猛然迎上來親我。

她說:“我不要接受老江的安排,我不要嫁給何良成,我要成為你的老婆你現在可以大膽地愛我,可以向全世界宣佈我是你的女朋友,你的准老婆。”

估計何良成找遍了城西所有的娛樂場所,最後才來城東,在我和筱柔相識的奧林溜吧找到了我們。

“筱柔,你不要再任性了,你知道你爸媽有多擔心你嗎,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何良成拉着筱柔的手,要帶她回去。

筱柔甩開他的手說:“你走吧,我以後都不會再回去了,從現在開始我不再是你何良成的未婚妻,我不想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

也是,筱柔一個這麼愛“嗨皮”的女孩,怎麼忍受得了這麼一張僵硬的臉。

何良成還想伸手拉她,我把筱柔拉到我身後。

我說:“何大少爺,筱柔不適合你。”我盡量用好臉色,好語氣跟他說話。可是面對一個就是看你不順眼的人,你跟他好氣,他反而以為你怕了他。

何良成冷冷一笑道:“你這個臭鄉巴佬適合她嗎?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火大,道:“吃不到天鵝肉的才是癩蛤蟆,筱柔是我蘭迪的女朋友,是我的准老婆,以後不要再來騷擾她,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筱柔阻止我們繼續爭吵下去,跟何良成說好聚好散,何必大家鬧得不痛快呢。何良成說原諒她的任性,願意等她。

同時他也指着我說:“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而付出代價的,我保證。”

我和筱柔被幾個黑手跟蹤。待我有所察覺時,這地方已經是個無人行走的巷子。我被套進大麻袋,丟進一個大倉庫。

“武哥,人我們給帶回來了。”

武哥抓我幹嘛?他替我解開。不待他解釋。我拽住他的衣領,問:“筱柔呢?你們把筱柔帶哪裏去了?”

我被他的小弟押在一張長方形的木桌上,桌子上面有吃完的快餐盒,數量摩托車停在一邊,看來這兒是武哥的老巢。武哥拎起我的頭髮,正反兩個巴掌,罵道:“你小子活膩了,真動何良成的老婆。”

怎麼樣都是沒路逃。我說:“筱柔現在是我的准老婆,你把我老婆帶哪裏去了,你這個混蛋,虧我還當你是兄弟。”

武哥讓他的小弟放開我,反身一拳猛地把我打趴下,蹲下來拽住我的衣領,咬牙道:“你小子給我聽清楚了,離那女人遠點,你玩不起,知道嗎?啊?你以後跟在我身邊,否則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江筱柔我已經叫人送回她家了。”

我半邊臉都被他給打腫了,躺在倉庫里養傷。

武哥說這間大倉庫是他上家提供的,這一帶是廢棄工業區,大片廢舊廠房,幾乎沒有居民。所以也少有警察會來這裏巡邏。就算有,他們這夥人對這一帶路況熟悉,幾分鐘就能溜得不見人影。

倉庫里住了十幾個混混,從來就不為明天着想,平時不是打牌就是從外面帶小姐來玩,日子過得比聖人還聖人。我問武哥這大把大把的開銷從何而來。他說在他上司的掩護之下收收保護費,幫上家處理一些不便出面的事。

“比如說弄你。”他說。

他什麼都告訴我,看來他真的拿我當兄弟。

武哥開着桑塔納帶了兩個小姐回來。把其中一個退給我,說:“知道你眼線高,這個長得夠可以了吧,好好幫我兄弟泄瀉火。”

武哥拉着他那個女人,就開始忙活了起來,好像他兩是在包間一樣,完全看不到打牌和喝酒的弟兄。

我承認我想要女人,可我想要的人不是這個打了粉底,畫了重妝的女人,我想要的是我的村姑,我的村姑警告過我,不許我跟其她任何女人上床。

見我仍舊無動於衷,喝酒的那個弟兄受不了了,把酒瓶子一扔,衝上來說:“這樣也能忍,浪費資源,我來。”

他將趴在我身上的女人拉撞進自己懷裏,並炫耀道:“看老子給你們來個單刀直入。”

打牌的兄弟跟着起鬨,牌砸在木板上啪啪響,叫着:“好好好……”

“這個女人給你,說好這個是為蘭迪兄弟準備的。”武哥三兩下解決了私事。

武哥是硬要把這個女人塞給我,把我兩推到最角落那張床,拉上圍布,說:“大男人還怕羞,給你們個包間慢慢享受吧。”

這群混蛋一直躲在圍布后觀戰,認為時機成熟后,忽地拉下圍布,瞎鼓掌起鬨,當看見我們什麼也沒做,失望地“切切”聲四起。

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了剎車聲,所有人一下安靜下來。

武哥指揮道:“去看看是誰,兄弟們準備傢伙。”

出來混得,仇家少不了,指不定啥時候就有人來抄老巢了。

武哥丟給我一把雪亮的刀片,說:“拿着防身,見勢頭不對就往後門跑。”

武哥抄傢伙朝大門衝去。兩個小姐怕得要死。往我身上擠。我怎麼就踏上了這條路了,提心弔膽,不知道下一刻要流多少血,還有沒有明天,如果待會就死去我就永遠也見不到我的村姑了……想着想着,我不寒而慄。

但弄了半天,虛驚一場。

“是個辣妹子找男人來了。”有人開始起鬨說道。

這群混蛋就開始調戲別人,說:“喲,還是有錢人家的千金,考慮下在我們鳥巢里挑一個帶回家,那我們就有錢裝修裝修我們的鳥巢了,哈哈哈……。”

當我聽到那女孩膽怯的聲音時,我才知道是來找我的陳萌。我立馬上去解圍,說她是我的女朋友。道上走的沒什麼錢,但義氣足,兄弟之妻不可欺,立馬改口叫嫂子或者弟媳。

陳萌依偎在我的懷裏,臉嚇得鐵青,連車都不敢開了。這也難怪,一個連溜吧都不去的富家千金,被一大群赤身流︶氓拿着傢伙圍在中間調戲,沒當場暈倒已經很不錯了。

幸好筱柔教會了我開車。我載她去咖啡廳,喝咖啡壓壓驚。我還不知道她是怎麼找到武哥老巢那兒去的,找我有什麼事。

陳萌告訴我。筱柔她爸發現她媽媽去辦銀行卡的事,知道是她媽縱容並幫助筱柔跟我流浪。她爸大怒竟然出手打了她媽。我生怕筱柔受到責備,問她爸有沒有對她怎麼樣。

陳萌說筱柔沒事,筱柔為了不讓疼愛她的媽媽受委屈,答應她爸爸去給何成良當特別行政助理,恐怕以後再難有機會與我相見,筱柔從何成良那兒得知了我的所在,然後讓陳萌來告訴我這些。

還讓陳萌傳達她的一句原話,說:“我們都提前畢業了,眼前風景尚好,牢牢把握。”

我看着坐在我面前的陳萌清秀的臉龐,心忽然一陣酸痛,因為我深知這句話的含義,筱柔要提前嫁給何成良了,她讓我好好珍惜眼前的這個女孩,可以碰她的身體,可是我如何能忘卻她的味道呢?一段刻骨銘心的經歷,換來的竟是如此結果嗎?老天爺怎麼可以對我這麼不公平?我是絕不會認命的。

我和倉庫里的十幾個弟兄喝了血酒,正式加入武哥的隊伍。因為我企圖通過武哥認識他上家,這樣就有機會往“君正地產公司”跑了,才有見到筱柔的可能。武哥讓我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說上次為了替我求情,差點就跟他上家鬧翻了。

武哥讓大家今晚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明天有重要任務。武哥說城東那邊的一個小開發商鄭榮和他上家因為地皮的事有矛盾。

他上家咽不下這口氣,在一次鄭榮來城西工作時,讓武哥暗地裏下手,把他打進醫院足足躺了兩個月。鄭榮肯定知道是他上家搗的鬼,只是沒有證據。這回輪到他上家代表公司去城東看地段了,他上家怕對方以牙還牙,所以讓武哥帶些兄弟跟在暗處保護。

我們在最適合下手的城東開發公園埋伏好。經武哥作為老大的眼力,他給我們分析,說打手已經來到了現場,分別是湖邊靠椅上下棋的兩個以及身後圍觀的六個,武哥說不可能分的這麼均等,一邊三個觀戰的,而且都是年輕人。還有靠在樹下抽煙聊天的兩個,眼神一直注視着他上司來的方向。

還有一些可能穿插在人群中。武哥說不知道他們來了多少人,在別人地頭上千萬不得硬碰硬,待會一見到有動靜就讓我立馬報警其,他人負責搗亂現場,把表面搞得很緊張,讓對方有所顧忌,不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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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手起家之熱血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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