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透甲初現

006透甲初現

沈蘭妮背起重傷的徐一航,向旁邊的衚衕里跑去,而等在那裏的是榮樹、榮意和兩個黃包車夫,他們在徐一航下車之後回到了榮公館,在索傑的安排下來到這條衚衕里等待接應徐一航。沈蘭妮將徐一航帶到衚衕里之後,兩個車夫迅速將徐一航放在黃包車上迅速向事先準備好的秘密據點跑去。茶樓上的日軍在竹木純一的指揮下迅速穩定下來,竹木純一分開前面的人牆就看到幾個車夫打扮的人帶着徐一航跑了,於是他立刻對身旁的杜義恩命令道:“立刻查清楚那幾個人是幹什麼的,別讓他們跑了!”

就在榮樹和榮意將徐一航接走的時候,另一條衚衕里杜義恩事先就安排的袁世良看出了榮樹和榮意的身份,於是立刻對手下的9個人說:“立刻去報告杜團長,救走徐一航的是榮石的弟弟妹妹。”

於是10個人立刻分散開來,向不同的方向跑去。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的後面是索傑率領的20名槍手,索傑命令道:“兩個盯一個,把他們全部幹掉。”於是20個人分成10組跟着10個偽軍而去,很快有9個偽軍被榮家的人滅了口,唯獨袁世良跑掉了!

袁世良從路邊抓過一輛自行車向避暑山莊飛快地駛去,很快就將後面跟隨的榮家槍手甩在後面,可是當他到達避暑山莊的時候,守門的二等兵卻告訴他竹木純一和杜義恩在討熱軍司令部,他又立刻向討熱軍司令部騎過去,那兩個殺手追到半路看到他又返回,正準備動手的時候,聽到一陣馬蹄聲,看到一隊關東軍騎着馬飛奔而來,只好錯過這次截殺袁世良的良機。

這支騎兵正是東方雲明和狼牙的隊員們,他正巧在接到拐角的地方遇到榮石的汽車,榮石也一眼認出了他,一個急剎立刻下車問:“你們怎麼回來了?”

“怕你出事,進城想接應一下,不過現在看來用不着了。”東方雲明笑着說。

這時那兩個榮家殺手見是自己人,這才跑過來向榮石報告他們追擊的目標跑掉了,榮石聽到之後頓時心裏一緊,東方問他們:“他向哪個方向跑了?”

“討熱軍司令部!”兩個人答道。

“西伯利亞狼,你去處理一下!”東方雲明對庄焱說。

“是!”庄焱立刻調轉馬頭向討熱軍司令部方向跑去。

庄焱騎的是日軍騎兵部隊的戰馬,所以比袁世良先到達司令部大門前,到達之後就慢悠悠地騎着馬走在街上,由於穿着關東軍士官的衣服,偽軍們誰也不敢上來詢問。1分鐘后,袁世良出現了,他騎着自行車發現前面有個關東軍的軍曹正騎着馬慢悠悠的走着,於是立刻向他點了點頭,庄焱也向他笑了笑。就在兩人錯身而過的一瞬間,庄焱抓過身後的mp18衝鋒槍,一個長點射向袁世良打過去,袁世良立刻中彈倒地,抽搐了幾下之後一動不動。由於在偽軍司令部門口,庄焱也沒細察袁世良到底死沒死,就趕在偽軍們反應過來之前快馬加鞭地跑了。

另一邊,榮樹、榮意和沈蘭妮帶着徐一航一路逃跑,可是後面的追兵始終緊緊地咬住了他們,心急之下,黃包車軋在了路旁的一塊大石上側翻了,徐一航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榮意急忙跑過去扶起徐一航,就在這緊要的關頭,後面的追兵到了,前面的幾個日本兵一排步槍放過去,榮意他們就被壓得抬不起頭,索傑和徐二航這時候也出現在榮意的身後,於是雙方就在承德的街道上開始了槍戰,沈蘭妮從背後的彈藥盒裏拿出一塊5發橋夾壓進槍膛,一槍一個地收割者日軍的性命,然而關東軍畢竟還是世界上少有的訓練有素的軍隊,沈蘭妮打完兩個橋夾的子彈,就被狙擊步槍的槍口焰和自己精準的射術暴露了,日軍小隊的兩挺大正十一式輕機槍朝着她的方向密集射擊,這時候的她只能縮在一個小攤後面一動不動,要不然一露頭就會被機槍密集的彈幕擊中。

索傑向榮意大聲喊道:“我們頂住,你們快撤!”

榮意回答說:“子彈太密了,根本沒法撤啊。”

就在這時候,榮意她們的後面突然跑過來一個青年,背後背着一個小提琴箱子,跑到了榮樹的旁邊,探頭向外觀察情況。榮意突然感覺多了一個人出來,回頭一看,立刻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就是這張面孔讓她永遠難以忘記,就是這個人在她小時候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一道疤之後就消失了,現在這張面孔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卻不知道如何是好地愣住了。徐二航看到了這個人,幾乎是哭着喊道:“哥,快救救姐姐!”

這個人就是徐錦川,徐一航的弟弟,徐二航的哥哥,他在香港收到徐二航的書信,得知了所有的事情,就從香港一路殺出重圍,而後在火車上設計擺脫了清水二十三,馬不停蹄地來到承德,進城之後循着槍聲找到了這兒。

徐錦川聽到徐二航的聲音一看,徐一航渾身是傷地倒在一旁,於是立刻解下背上的箱子打開,從裏面拿出弓箭,探出頭,右手一松,一支三角箭頭的透甲箭就飛向了一個小鬼子,箭在穿透一個小鬼子的喉部之後,又扎進了第二個鬼子的胸膛。徐錦川以這樣的方式連續射殺十幾個鬼子之後,小鬼子都開始躁動起來,因為在透甲箭面前,即使躲在戰友的身後也不安全,而且透甲不像鳴鏑,射出去只能聽到空氣被撕裂時微弱的聲音,在雙方子彈橫飛的戰場上,這麼微弱的聲音誰也聽不到,而且弓箭射出來也不像槍-支那樣有明顯的槍口焰,所以小鬼子現在的感覺就是他們的前方有個鬼魂在不斷地射出一支又一支的箭,他們永遠不知道下一支箭會不會飛向自己,只能漸漸地向後面撤退。

徐錦川的加入,沈蘭妮感到鬼子的火力明顯減弱了,於是又從背後的彈藥盒裏摸出一塊橋夾,壓入槍膛,再次發揮她作為特種部隊第二狙擊手的射術。這回小鬼子是徹底被壓住了,有個一箭穿倆的神箭手還不夠,還有個拿狙擊槍的狙擊手,倆人一明一暗交替掩護着,每當有小鬼子看到沈蘭妮的槍口焰之後瞄準了她,就會有一支箭無聲無息地穿透自己的脖子,這麼僵持了一會兒,所有的鬼子包括機槍手都只能躲在各種掩體後面,機槍手只能將機槍高舉過頭頂進行無目的的盲射,期望着這樣能多多少少地壓制住對方的狙擊手。

沈蘭妮見鬼子的火力被壓制住,立刻對榮意說:“趁現在快把徐一航帶走!”

榮意聽到之後立刻把徐一航背上黃包車,索傑和手下立刻抓緊時間將黃包車拉走了,但是榮意卻看了看徐錦川又跑回來,她從小時候見到徐錦川一眼之後就一直暗戀着他,這次終於有個能和他並肩作戰的機會,她當然不能放過。經過了這一會兒的戰鬥,小鬼子已經戰損過半,這是徐錦川站起身來,一邊前進一邊以最快的速度不斷向鬼子射出透甲箭,榮意跟他並排着用手槍向鬼子射擊,沈蘭妮也在用步槍幹掉鬼子的幾個機槍手之後,將步槍往背上一甩,從腿掛槍套中拔出駁殼槍,將槍套接駁在握把上,槍機扳到全自動位置,扣住扳機,一個長點射將子彈像颳風一樣打了出去,小鬼子立刻倒下一片,剩下的鬼子徹底崩潰了,再也顧不上什麼狗屁武士道精神轉身逃跑,有的還把槍都扔了。看到日軍倉皇逃跑,徐錦川也沒有繼續追擊,走過去從鬼子的屍體上把箭拔出來裝回箭囊之後,與榮意沈蘭妮一起撤退了。

徐錦川他們3個趕到醫院的時候,徐一航已經進了急救室,索傑他們在急救室外焦急地等待着,過了半個多小時,醫生從裏面出來,他走過去問:“我姐現在怎麼樣了?”

“我們進行了最大的努力,現在病人的情況已經有些穩定了,但是還是有生命危險。”醫生回答。

沈蘭妮說:“日本人肯定會全城搜查的,她在這裏也不安全。”

“那我們就想辦法給日本人製造混亂,讓他們無暇顧及我姐。”徐錦川想了想說。

“想法不錯,怎麼做?”沈蘭妮問道。

“承德有日軍的軍火庫嗎?”徐錦川問。

“你想幹嘛?”沈蘭妮聽到這話問。

“你說如果把軍火庫炸了,承德的日軍會不會亂?”徐錦川說。

一旁的索傑聽到徐錦川的想法之後說:“不行,那是我們的軍火庫。”

“什麼,我們的軍火庫?”徐錦川有些摸不着頭腦。

“對,城外的義勇軍正在計劃截下這一批軍火,大少爺和你姐姐也都計劃好了的,你要是把軍火庫炸了,我們的計劃就全泡湯了。”索傑解釋說。

“那怎麼辦?”

沈蘭妮想了想說:“有辦法,我們佯攻軍火庫,毀掉一小部分軍火,迫使日軍回防軍火庫就行了。”

“好吧,這樣也行。”索傑點點頭說。

於是徐錦川和榮意在沈蘭妮的帶領下穿上日本人的衣服去了軍火庫。作為特種兵,日語是必修課,因為即使在21世紀,日本的不斷挑釁也使得它成為了中國的主要假想敵之一,特種部隊中的特別突擊隊必須要掌握假想敵國家的語言,所以,雷電和火鳳凰的每一個人都會說英語、日語和俄語,英語作為國際通用語言,必須要全面掌握,日語也要達到能和日本人流利地交談,而由於俄羅斯人和中國人外貌差距實在太大,所以俄語僅限於能閱讀文件內容而已。

有沈蘭妮的幫忙,3人不費吹灰之力就進入了日軍的軍火庫,沈蘭妮找到一批日式槍械之後,暗示兩人準備突圍,之後故意在日軍守衛面前暴露中國人的身份,然後在“慌亂”之中隨便扔出幾顆手雷,將這批日式武器摧毀之後倉皇逃竄。日軍遭到襲擊之後立刻報告了旅團長竹木純一,竹木純一頓時一驚,命令所有部隊暫時停止搜查,全力防守軍火庫。就在日軍收縮兵力的時候,徐一航也脫離了危險,索傑把她安排到了容易咖啡館的地下室休養。

另一邊,封三和封義倆人正拚死地擋住增援的日軍,就在快要頂不住的時候,張賀帶着義勇軍穿着日本人的衣服從後面對日軍發起了進攻,雙方勢均力敵,打得是難捨難分。

東方雲明在接到沈蘭妮報告徐一航安全的消息之後,立刻命令狼牙全體幫助義勇軍對付日軍的增援部隊,狼牙的介入,原本實力平衡的戰局立刻倒向義勇軍的一方,沈蘭妮沒在火鳳凰突擊隊裏,范天雷就臨時擔任葉寸心的觀察手,雷電、火鳳凰兩支突擊隊、兩個狙擊組輪流對日軍的軍官、士官、旗手和火力點進行點名。很快,在全部的軍官和機槍手陣亡之後,日軍的士兵再也堅持不下去了,紛紛向後方撤退,緊接着有序的撤退因為沒有指揮很快演變成了潰逃。

張賀看到日本人潰敗逃竄之後,命令義勇軍停火,這時跟在他身邊的樊曉燕走過來說:“大隊長,小鬼子跑了,我們追上去吧!”

“追什麼!這是承德縣城,我們要是追上去就不知道是誰輸誰贏了,窮寇莫追,知道嗎?”張賀訓斥道。

樊曉燕聽到大隊長的訓斥默不作聲了。

東方雲明整理着自己的裝備走過來對張賀說:“大隊長,計劃有變,剛才我的部下沈蘭妮告訴我她為了掩護徐一航,給日軍製造混亂,炸毀了一部分的軍火,估計竹木暫時不會送出這批軍火了,你們還是抓緊時間出城吧,我們就在城裏也好跟榮石聯繫。”

“那我們現在去軍火庫直接把軍火搶過來呢?”一旁的仇紅波聽到東方的話之後說。

“現在日軍有至少兩個大隊守衛軍火庫,咱們去找不自在嗎?”東方雲明笑着說。

“那行,我們先出城,你們也小心點。樊曉燕就跟着你們吧。”張賀對東方雲明說。

隨着義勇軍的離開,承德的大街小巷再次平靜下來。竹木純一在避暑山莊的辦公室里,仔細地回想着今天所有事情的經過。原以為可以設計殺掉徐一航並剷除承德城內的抗日力量,卻從一開始就掉進了對手設好的陷阱,如果這一切的事情都是一個人在指揮,那麼這個人的戰術素養堪稱卓絕,一環緊扣一環,只是自己現在還不確定營救徐一航和摧毀軍火庫到底哪一個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或者這個對手還有別的他還沒想到的計劃。

想到這裏竹木純一的後背漸漸發涼,想到中午出現在咖啡館對面的那個狙擊手,他隱隱感覺這個狙擊手跟之前的狼牙有密切的關係,這個狼牙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從這幾次交手來看,他們的戰鬥力絕不是普通的義勇軍能比,應該也不是*的人,他們的戰鬥力甚至連日本關東軍的精銳也望塵莫及,這樣的小隊不是短時間之內可以訓練成的,在中國南方忙着反圍剿的*應該沒有精力和物力來訓練他們,即使有,他們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正忙着反圍剿,不可能派出這麼精銳的力量遠赴關外。那麼他們是中國國民政府的正規軍嗎?不像,真要是中國的正規軍有這種戰力,東四省也沒那麼容易被拿下,而且蔣介石肯定會先派他們去剿共,如果是國民黨復興社的特工,以日本特高課的情報能力,就算沒有詳細情報,也決不至於半點消息都沒有,這支小隊就像幽靈一樣憑空出現,像幽靈一樣隨時對關東軍展開攻擊,得手之後又消失得無影無蹤,行動之迅速,甚至都令人懷疑到底有沒有這樣的一支突擊隊存在(作為一個國家的特種作戰力量,特別突擊隊被稱之為特種部隊中的特種部隊,他們都是不存在於檔案的影子部隊,所以遭到他們攻擊的敵人都懷疑是不是真有他們的存在),那張畫著一個狼頭、寫着“狼牙路過雞犬不留”八個字的紙究竟是不是義勇軍的編造出來嚇唬他們的。

這麼多的問題讓竹木純一越想頭越大,但是有一點是清楚的,那就是承德城內確實有抗日力量,這支強悍的小部隊肯定有他們的聯絡人,在承德,最有實力為他們提供藏身地的只有一個人——榮石。想到這裏,好像一切的問題都有了答案,又好像更加地撲朔迷離,榮石不過是個熱河大亨,他哪來的實力訓練出這麼一支小隊,看來要想得到答案必須再去拜訪一下榮石了。

“報告!”一個士兵的聲音將竹木純一從沉思中拉回來。

“什麼事?”竹木問。

“報告旅團長閣下,討熱軍團長杜義恩有緊急情況報告。”士兵說。

“讓他進來。”竹木說。

杜義恩走進了竹木的辦公室,說:“將軍,今天我派我的手下總共10個人去觀察徐一航有沒有同夥,結果9個人全部被殺了,剩下一個袁世良被人在討熱軍司令部門口打成重傷,身中十幾發槍彈,現在還在醫院搶救,我估計是他看到了什麼,所以被人滅口。”

“哦?有這樣的事?你覺得是什麼人乾的?”竹木純一有些驚訝。

“我認為是榮石。”

聽到這話,竹木純一眼前一亮,這回去榮公館有理由了。

榮石和東方雲明誰也沒料到袁世良居然如此命大,中了庄焱十幾槍都還沒死,所以當竹木純一來到榮公館時,榮石還不知道他的真實目的。

“竹木將軍,怎麼有空到榮公館來啊?”榮石問。

“榮會長難道不知道嗎?”竹木純一走到沙發麵前坐下說。

“我怎麼會知道?難道將軍又是來找榮某品茶的?”

“我的手下告訴我今天在討熱軍司令部門口一個叫袁世良的人被人殺了,這件事榮會長怎麼就看?”竹木純一面帶微笑地問。

榮石聽到“袁世良”這個名字,感覺有些耳熟,立馬想起來中午時分在街上和東方雲明見面的時候手下說過的那個監視徐一航的那個討熱軍,這才明白竹木純一來的真正目的,於是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說:“討熱軍司令部門口殺人,這跟我八竿子打不到,我能有什麼看法?”

“榮會長說笑了,置身局外之人才能夠看得最清楚。”

“將軍不會是懷疑榮某派人乾的吧,我沒事兒吃飽了撐的殺他幹什麼?不過你們要真這麼認為我也沒辦法,反正人被殺了,你們說什麼是什麼。”

“榮會長別誤會,我並沒有懷疑榮會長對大日本帝國的忠心……”竹木純一笑着說。

“打住!”榮石打斷了竹木純一的話,“我們只是合作關係,不存在誰對誰忠心的問題,這一點將軍恐怕要搞清楚。”

“好吧,不過我確實沒懷疑過榮會長的合作誠意。慶幸的是,這個袁世良還沒死,等他在醫院裏醒過來就可以告訴我們真相了,到時候還請榮會長幫忙!”竹木純一說。

“沒死?!”榮石聽到這話頓時心裏一緊,立刻又說,“既然沒死,那等他醒過來你們不就知道誰是兇手了嗎,那還需要我幫什麼忙?”

“榮會長,袁世良是杜義恩派去監視徐一航的同夥的,他肯定是看到救徐一航的人的身份,所以才要被人滅口,他醒過來之後肯定會告訴我們是誰救了徐一航,但是現在徐一航已經藏起來了,我們就算知道了誰救的徐一航,也需要榮會長幫我們把他找出來,不是嗎?”竹木純一一步步地試探着榮石。

“將軍還是在懷疑榮某,要不然怎麼會把這麼機密的事告訴我這個商人呢。不過你們的懷疑有道理,因為在承德,恐怕只有榮家才敢幹這事,可惜的是,這隻不過是你們毫無根據的猜測。”榮石說。

聽到這話,竹木身後的杜義恩說話了:“榮石,我們在袁世良身上取出了12顆德制魯格9mm手槍彈,這種子彈只有魯格手槍和mp18衝鋒槍使用,你手下的人有不少是用mp18的吧。”

“全中國用mp18的人多了去了,義勇軍還使用這種槍呢,再說了,今天承德城裏混進了義勇軍,你又不是不知道。”榮石語氣強硬地說。

正在杜義恩被榮石說得啞口無言的時候,一個叫趙政文的偽軍排長突然闖進來,滿頭大汗,喘着氣說:“將軍,袁世良醒了!”

竹木純一和杜義恩聽到這話頓時眼前一亮,而榮石則將左手暗暗伸向了插在腰間的手槍,準備隨時魚死網破。

竹木問:“他怎麼說?”

趙政文喘了一口氣說:“他說,徐一航是呂良彪派人救走的。”

“什麼?!”所有的人聽到這句話無不吃驚,榮石聽到這個偽軍的話也感覺不可思議,徐一航明明是榮意他們救走的,怎麼變成了呂良彪動的手,袁世良絕對不可能幫自己掩護,那麼一切只有一個解釋:這個趙政文在掩護榮家,同時也是在掩護徐一航。

榮石不動聲色地說:“竹木將軍,我真是佩服你們的應變能力,杜團長剛剛被我問得啞口無言,就進來了這麼個排長,拿這種說辭來解圍,是不是太草率了點。”

“榮會長此話怎講?”竹木純一回過神來問。

“呂良彪和榮某,如果我們兩人之中有一個人救了徐一航,你們願意相信相信是榮某乾的還是呂良彪乾的?呂良彪跟徐一航可是有血海深仇的,他會救徐一航?這話你們自己都不相信吧。”

竹木純一看向趙政文,趙政文說:“袁世良就是這麼說的,不過他沒有完全醒過來,他只說了一句‘救徐一航的是呂良彪’然後又昏迷了。”

竹木純一想了想,對榮石說:“看來這事不用麻煩榮會長了,呂良彪就在討熱軍司令部,不過徐一航的事還是請榮會長幫個忙,打擾了。”然後對杜義恩說:“立刻把呂良彪抓起來!”說著走出了榮公館,榮石因為心虛也沒有阻攔竹木。

看到竹木純一走出了榮公館,榮石立刻回到房間,用東方雲明給他的步話機聯繫了東方雲明,把事情告訴了他。東方雲明接到消息之後,問:“需不需要我再派人去醫院幹掉他?”

“不用,現在去反而說不清楚,我看那個叫趙政文的討熱軍排長像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我暫時沒事,不過你們最近最好別急着動手,以免橫生枝節。”

“放心吧,對了,有個重要情況我要跟你說一下,徐錦川跟我們的沈蘭妮說,有個叫清水二十三的狙擊手正在趕來承德,他的目標是徐家姐弟3人,所以他到承德是想趕在清水二十三之前把徐一航和徐二航接走,所以我想請你幫我打聽一下,這個清水什麼時候來,怎麼來,聽徐錦川的描述,這傢伙是個高手,連徐錦川都沒把握贏得了他,如果竹木純一真的請他來承德,說不定會讓他護送軍備,那樣的話我們想半路打劫就困難了。”東方雲明說。

“沒問題,我想想辦法!”

榮石和東方雲明的通話結束后,榮石立刻找到索傑說:“索傑,你去幫我查一個人的行蹤還有他的經歷、背景,越詳細越好。”

“什麼人?”索傑問。

“一個叫清水二十三的日本人,大佐軍銜,是個狙擊手。”榮石說。

“日本人,這我怎麼查?”

“這個清水二十三馬上要來承德對付徐家姐弟3人,讓我們在熱河的全部兄弟最近多注意一下火車站和各條通往承德的公路,尤其是兩三個人一起的、乘坐汽車的要密切注意,這人的具體裝束和特徵你們去咖啡館地下室問問徐錦川,他和清水交過手。”榮石說。

“明白了,大少爺,我現在就去安排。”

榮石又說:“等等,我和你一起去。”然後兩人一起走出榮公館去了咖啡館。其實榮石去咖啡館不只是為了清水二十三的事,更多的還是想見徐一航,自從他發現自己見了徐一航嘴巴就不爭氣之後,總是時不時地想起她,沒見到她的時間裏總覺得度日如年。

竹木純一和杜義恩來到袁世良所在的醫院的時候,袁世良已經因為傷勢嚴重、失血過多而一命嗚呼了,所以,他們沒能從袁世良的口中獲得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但是呂良彪卻因為趙政文的“誣陷”而被抓進了日軍的監獄,被日本人輪番拷打,但是日本人卻沒能從他嘴裏得到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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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時空突擊隊之二戰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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