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大戰呂良彪
15分鐘后,東方雲明帶着庄焱跟着榮意去了討熱軍司令部,榮意拿着一支步槍指着呂良彪說:“呂良彪,把我弟弟和索傑放了,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呂良彪說:“好,大小姐,你把槍放下,我放了他們。”
榮意身後的東方雲明看出了呂良彪的詭計,說:“大小姐,別聽他的,槍在你手裏,你就有主動權,放下了槍,你就什麼都沒有了,那樣你拿什麼跟他交換。”
榮意原本準備放下的槍再次端起來對準了呂良彪。呂良彪見計策被識破,開始打量了一下東方雲明和他身旁的庄焱,當他跟東方雲明眼神交匯是,頓時感到這個人的眼睛充滿殺氣,令人不寒而慄,於是問道:“你是誰?”
東方雲明笑笑說:“我是榮大小姐的隨從。”
“是嗎?”說著,呂良彪突然出拳打向東方雲明的面部,東方敏捷地閃過,左手格開呂良彪的拳,一個側身上前一步,右手手肘自下而上攻擊呂良彪的下頜,呂良彪急忙向後退了一步半,而後揚起頭,同時左腿自然踢向前方,東方雲明手肘又突然向下擋住了呂良彪的腿部動作,向後退了半步,擺開格鬥的架勢。兩人的相互試探中東方雲明略佔上風。呂良彪說了句“身手不錯!”接着騰空而起,一個迴旋踢右腿直接向著東方雲明的右方臉頰而來,東方再次敏捷地閃過,緊接着一個跨步上前,左肩直接撞擊呂良彪的肋部,而後呂良彪不斷地向東方雲明發起進攻,但是每一招都被他以簡單直接的方式反制,三十招交手下來,呂良彪始終沒能佔據上風,東方雲明一下子賣了個破綻,呂良彪中招,一個橫掃腿,姿勢一低,東方抓住這個機會,騰空而起一個頂膝的動作,膝蓋正中呂良彪心口的位置,將呂良彪打倒在地,這時被綁着的榮樹大聲叫好。東方雲明看着地上的呂良彪說:“還要打嗎?”
呂良彪不服氣,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正準備再動手的時候,就看到竹木純一的汽車開進了司令部,竹木製止了呂良彪:“住手!”
竹木拄着手杖下車對呂良彪說:“呂營長,放人!”
呂良彪依舊不買賬:“為什麼?他們打了我的兄弟,就這麼放了?”
竹木純一嚴肅地說:“這是命令!”
“你是日本人,我是滿洲國人,你的命令下不到我這裏來!”
“你們滿洲國皇帝都聽我們大日本帝國的!”
“可惜我不是皇帝。”呂良彪平靜地說。
竹木純一愣了一下說:“你不是個合格的軍人。”
“他們殺了兩個關東軍我管不着,但是打了我的兩個兄弟,我就要為我的兄弟討個公道。”呂良彪說。
竹木純一說:“公道?你的手下光天化日打死一個小孩兒,還要強暴小孩兒的媽媽,該不該打、該不該殺?”
呂良彪聽到這話愣住了,問:“什麼?”
竹木純一笑了笑說:“怎麼,呂營長管了這麼半天,連這點事都沒查清楚?”
呂良彪回過身來冷冷地問:“誰幹的?”
那兩個偽軍一下子跪在呂良彪面前,說:“呂營長,不管我們的事啊,都是那兩個關東軍乾的,他們都被榮二少爺打死了。”
“別怕,大膽地說出來!”
“那兩個關東軍要強暴小孩兒的媽媽,我們只是在旁邊幫忙摁着,那小孩兒也是關東軍殺的。”兩個偽軍說。
呂良彪聽到這話,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突然拔出兩支手槍,抬手兩槍就把這兩個偽軍擊斃了。在場的所有人面對這突然的變故都不知所措,呂良彪嘆了口氣說:“我的軍規,凡禍害百姓者,一律殺無赦!”說完他就命令手下放人。
榮樹走到呂良彪面前,向他豎了一下大拇指,說:“行,夠爺們兒。”
呂良彪看着榮樹說:“別高興得太早,下一次我要再看到你打我的兄弟,一定會收拾你。”榮樹戴上墨鏡走開了。呂良彪走到東方雲明面前說:“這位兄弟,武功不錯,我呂良彪就佩服有本事的人,如果你是我的兵,我一定讓你當我的副營長。”
東方雲明笑了一下說:“被你呂營長佩服,可不是什麼好事,再說了,我比你厲害為什麼還要給你當副營長,我應該是你上司的級別。”然後跟在榮意的後面走了。
竹木純一好不容易妥善解決了呂良彪和榮家的矛盾,回到避暑山莊后,訓斥呂良彪破壞了他的計劃:“恐怕榮石不會再向我們提供徐家姐妹的線索了。”
呂良彪說道:“將軍,產出徐家姐妹的事何必依靠榮家,我們的對手只有徐一航,徐二航根本就沒殺過人。”
“呂營長有什麼好辦法嗎?”竹木純一聽到這話問。
“我給徐一航下一份戰書,將軍派人把它發給承德每一個人,只要徐一航有可能看到就行。”呂良彪說。
火鳳凰所有的隊員依然還是和徐家姐妹住在一起,這一天大家開始做劫奪軍火的準備工作,將各自的武器拿出來保養,一邊保養還一邊聊天,不知道怎麼就聊到榮石結巴的問題,葉寸心搶先發言:“我說,平時見到榮石這嘴皮子挺溜的,怎麼突然就結巴了,哎,燕尾蝶,能治好么?”
唐心怡聽到之後說:“不知道,得看什麼病因,需要找到問題的根源才能解決。”
這是沈蘭妮也忍不住加入八卦的行列:“我覺得吧,榮石之所以會結巴,肯定是因為見到徐一航的原因,你看平時他都不這樣的。”
“嗦嘎!”全部的人都點了點頭。
“他說話結巴跟我有什麼關係?”徐一航經過這幾天和她們的相處也開始跟她們親近了,聽到所有人的話題都轉移到了自己身上,於是急忙撇清。
“肯定有關係的。”唐笑笑說,“哎,心理學博士,你從專業的角度來給我們分析一下,這一個男人見了一個女人就結巴是為什麼。”
接過話題的譚曉琳清了清嗓子說:“啊,這個……據我的分析,一個男人,平時說話正常,見到一個女人就結巴,說明他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很緊張。”
“廢話,撿重要的說,直接說結果。”曲比阿卓開始着急了。
“至於這個緊張的原因呢,嗯……大致、估計、應該是他愛上了這個女人。”譚曉琳故意拖拖拉拉地說出這個大家都猜到了的結果。
“哦!”所有人除了徐一航和徐二航都開始起鬨。
徐一航急忙辯駁:“瞎說什麼呢!”
“誒,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這麼一個大美女,那位風流倜儻的榮大少爺心裏當然會小鹿亂撞哦!這心裏的小鹿一撞,他說話就不流暢了,是吧!”歐陽倩就喜歡玩點文藝的詩詞。
“沒錯——”田果在一旁急忙接話。
徐一航笑了笑說:“人榮石是有未婚妻的,再說了,我也是有丈夫,這玩笑可別這麼開。”
何璐這時開口了:“哎,我已經向榮大小姐打聽過了,榮石的未婚妻這事是榮石在外面打仗的時候雙方父母定下來的,這叫包辦婚姻,榮石一支是沒同意的,至於你嘛,我不是揭你的傷疤啊,你的丈夫已經去世了,可你還要生活下去,榮石這麼優秀的男人,你就從了吧!”
徐一航依然平靜地說:“我現在只想報仇,其他的都不想考慮。”
“哎哎哎哎,這就不對了,一個人的心裏不能只有仇恨,還是要有愛的,我覺得,反正高興是一天,不高興也是一天,你不高興,小鬼子就高興,你既然這麼恨他們,為什麼要讓他們高興呢?是吧,教導員?”田果說。
“啊,對,是這道理,這打鬼子我們絕不含糊,但是我們的生活該怎麼進行就怎麼進行,不能因為小鬼子的到來讓我們連追求幸福生活的權力都沒有了吧!就算明天我們面對死亡,也要過好每一個今天,這樣才能讓我們的人生沒有遺憾。”譚曉琳到底是教導員,說的話就是有深度。
徐一航聽到,又想起了榮石說出她害怕身邊熟悉的人死去的事,對榮石有一種知音的感覺和另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但是想到趙華,她依然還是沒法放下心中的石頭。
竹木純一同意了呂良彪的方法,派人到承德的街上四處發傳單,被傷勢有所好轉而上街活動的徐一航看到之後,她心中的怒火再次燃燒起來,因為在日軍進攻賀嶺的時候,呂良彪殺人最多,身手也最厲害,這是她所有仇人裏面最麻煩的一個。
榮石看到傳單之後,第一反應就是趕緊派人上街將所有的傳單收起來,以免讓徐一航看到,不過他比徐一航還要慢一步看到傳單。而在承德的街上,還有兩個人也看到了傳單,他們是徐一航和徐二航的“丈夫”——白雲洞的土匪封三、封義倆父子。
當初日軍進攻賀嶺的時候,徐一航重傷,徐二航就帶着她一路逃出賀嶺,卻不料進入白雲洞土匪的包圍,封三他們見到她們兩人,就以徐一航嫁給封三、徐二航嫁給封義為條件為徐一航治傷,徐二航天性柔弱,無可奈何,只能默不作聲,土匪們就認為她倆默認了,就這樣,她倆就成為了土匪父子的“壓寨夫人”。後來日軍掃蕩給了白雲洞以重創,醒過來的徐一航幫他們解了圍,之後兩姐妹就下山踏上了她們的復仇之路。
算起來徐一航和徐二航已經離開白雲洞足有一個月了,封三和封義不放心,於是倆人想辦法混進了承德,剛進入承德還沒來得及打聽徐一航和徐二航的下落就見到了日本人四處散發的呂良彪給徐一航的挑戰書。封義見到挑戰書之後破口大罵:“這呂良彪到底是什麼人啊,敢打我媳婦兒的主意!”
這話頓時被一旁的特高課以及榮樹和索傑聽見了,索傑也看出有幾個日本特務盯住了封家父子,於是給旁邊的幾個隨從使了個眼色,幾個隨從明白過來,走到一邊去了。
封三聽到封義的話之後急忙捂住他的嘴,隨後也發現了幾個神色詭異的人,於是說:“快走,我們被人盯上了。”走了沒幾步兩人就被榮家的幾個手下架住,一個手下說:“你們被鬼子和漢奸盯上了,知道嗎?”
“不知道。”封三說,“那怎麼辦?”
“跟我們走!”於是倆人就被榮家的手下架走了,原本尾隨他們的特高課特務轉過一條街就發現跟丟了。
榮石看到傳單之後,開始抓緊部署把徐一航送出承德,當然,首先要勸服徐一航,但是他見到徐一航就結巴,思來想去,最終他找到索傑,讓他跟自己一起去勸徐一航離開。
倆人走進徐一航和徐二航藏身的地點,榮石首先開口說:“徐……徐大小姐,這個……我這次來呢,主要是想送你出城,呂良彪的挑戰書不必去理會它。”
“不行,我必須要殺了呂良彪,為我全家報仇。”徐一航倔強地說。
“徐大小姐,你現在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不能去跟呂良彪硬拼,還是躲一躲比較好。”索傑見榮石的窘狀連忙說,“你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呢?這不是你個人的仇,而是整個中華民族的國讎,所以我們不應該單打獨鬥,而應該團結起來,共同給侵略者以沉重的打擊。”
索傑費了好半天的勁才在火鳳凰隊員的幫助下讓徐一航同意離開承德,榮石和索傑走出小院,索傑突然停了下來,看着榮石說:“大少爺,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要讓我來幫你說了。”
榮石回過頭愣了一下,索傑接着問了一句:“為什麼呀?”
“什麼為什麼?”
索傑接着追問:“你怎麼見到她就結巴了?”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榮石愣了半天冒出這麼一句,說完就趕緊走開了,索傑隨後笑笑跟了上去。
轉眼3天的時間過去了,到了呂良彪在挑戰書上約定的時間,榮石讓榮樹和榮意開着早已準備好的汽車來到徐一航的院門口,將徐一航帶上了車,飛快地向城外開去。
到了城門口,一夥偽軍攔住了榮樹的汽車,徐一航和徐二航立刻趴在座位上以免被發現。一個偽軍少尉走上來傲慢地說:“停車,檢查!”
榮樹抬起手給了這偽軍一個耳光說:“媽的!老子的車都敢查。”
這是姜彥走過來,看見是榮樹,說:“喲,原來是榮家二少爺,不好意思,上面有命令,所有進出城的車輛必須嚴查。”說著馬上就要讓人動手,看來呂良彪的到來讓這些偽軍有了保護傘,底氣都更足了。
這時,榮石帶着十多個手下全副武裝地來到了城門口,對手下的人說:“所有人聽着,誰敢搜查榮家的車,亂槍打死。”
所有的偽軍見到榮家的陣勢,都不敢阻攔,榮樹不慌不忙的掛上檔開出了城門。
一個小時后,汽車開到了和張賀約定的地方,徐一航下車之後,一個義勇軍的軍官走過來向她敬了個禮,說:“大小姐,賀嶺駐軍徐司令部下仇紅波率部向大小姐報道。”
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的徐一航問:“你們?”
仇紅波說:“大小姐,我們是徐司令的部下,自從賀嶺失陷之後,我們就一直在熱河的地界上和小鬼子打游擊,人越打越少,現在就只剩下這些人了,大小姐,我們全體徐家軍的弟兄們都希望大小姐帶着我們一起打小鬼子。”
徐一航聽到這話,說:“你們參加了義勇軍,挺好的,好好打鬼子吧!”說完她轉身走到榮樹身邊,說:“二少爺,二航就交給他們了,麻煩你們送我回去吧。”
榮樹驚訝地說:“這好不容易出來了你幹嘛還回去?”
“是啊,姐,你回去幹嘛?”徐二航也問。
徐一航看着徐二航說:“今天你也看到了,榮家動用這麼大的陣勢送我們出城,小鬼子不可能不知道,如果我不回去的話,榮石就洗不清了。”
說著徐一航準備上車的時候,後面開過來了4輛猛士越野車,車上的人都穿着日軍的衣服,所有人一下子都緊張起來,不一會兒,3輛車停在他們的面前,車上的人都下來,徐一航一看,正是東方雲明他們。東方走過來看到義勇軍的表情說:“呵呵,都在啊,別誤會,自己人。”
聽到這話大家才放鬆下來,東方雲明走過來聽到徐一航要榮樹送她回去的話之後,想了想說:“你非要回去呢,我也不攔你,這樣,沈蘭妮和你一起回去,她身手不在呂良彪之下,槍法也准,有她在大家都能放心。”
“好吧!”徐一航也只能答應了。於是沈蘭妮拿起一支帶瞄準鏡的毛瑟24式步槍和徐一航坐上了汽車往承德方向駛去。
徐一航離開后,樊曉燕看了看這4輛很奇怪的汽車,比一般的小汽車寬了兩個輪胎的寬度,底盤出奇的高,整個造型讓人感覺十分的威武霸氣,還沒熄火的發動機的聲音也讓人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有兩輛車敞篷的車廂上架着一種像是重機槍但是明顯口徑大得多的武器(40mm自動榴彈發射器),彈鏈上的子彈,噢不,應該是炮彈也說明了它口徑非同尋常,另外兩輛車確實架着一挺重機槍,但是槍管明顯比日軍的九二式重機槍和*的三十節重機槍要粗和長得多。平時候連步槍都很少碰得到的樊曉燕獃獃地望着這兩挺自動榴彈發射器和大口徑重機槍出神,不自覺地走過去,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最前面的那挺40mm榴彈發射器,駕駛座上的劉藝見到樊曉燕的這種表情忍不住說:“怎麼,對着玩意兒感興趣?”
聽到劉藝的話,樊曉燕說:“這是什麼東西啊?”
劉藝笑着說:“這個叫自動榴彈發射器,口徑40mm,這是它的彈鏈,每一顆榴彈發射出去都有手雷的威力,最大射速180發每分鐘,最大射程600米,哎,別亂動啊,小心走火。”
“知道了!我就看看!”樊曉燕不住地來回撫摸這種霸氣的武器。
“行了,曉燕,被弄壞了,快下來。”張賀看到樊曉燕爬上武器*作台之後趕緊說,因為他也沒見過這是什麼東西,覺得這應該是西方國家研製的新武器,萬一被這神經大條的姑娘走火了可不是鬧着玩的,那相當於身邊一下子被扔過來幾顆手雷,絕對沒死角的殺傷。
樊曉燕聽到大隊長的訓斥不情願地從車上下來。東方雲明在徐一航離開之後越想越覺得不安,榮石用那麼大的陣勢送徐一航出城,一定會被竹木純一扣留,徐一航回去出現在承德,一定免不了會有危險,榮石對徐一航又心生愛慕,到時候也許會忍不住出手相救,那樣的話,局面恐怕就難以控制了。想到這裏,東方雲明立刻對特戰隊員們說:“我們現在需要回承德去,我擔心榮石會出什麼意外,畢竟竹木純一是個狡猾的老狐狸,沈蘭妮只能照顧徐一航一個人,大家準備一下,我們馬上騎馬趕回去。”
“是!”全部的隊員都答道。
“我也要去,我不能讓我姐姐一個人在承德。”徐二航也說。
“好吧,換上日本人的衣服,進城門的時候跟緊大隊別說話。”東方雲明想了想說道。
於是徐二航換上了日軍的衣服和狼牙的隊員們一起出發了。
承德城裏,竹木純一接到姜彥的報告之後果然對榮石產生了懷疑,特地去榮公館請榮石一起到容易咖啡館對面的茶樓觀看呂良彪和徐一航的決鬥,而在進茶樓之前,日軍的守衛留下了榮石的配槍,只待中午12點一到,徐一航還不出現,就立刻拿下榮石。
11點58分,徐一航出現在了承德的街上,出現在了竹木純一的視線里,在榮石身邊準備隨時拿下他的所有人都感到非常意外。榮石看到徐一航之後,愣了幾秒鐘,然後說:“將軍應該向榮某道歉!”
竹木純一笑了,問:“這話怎麼說?”
“將軍一進來就下了榮某的槍,不就等着這時候拿下榮某嗎?”
“榮會長誤會了。”竹木純一解釋道,“來呀,把槍還給榮會長。”
徐一航一步一步地走近容易咖啡館,等在路上的封三和封義看見了她,跟她打招呼,她沒有答話,她怕自己的舉動牽連了他們。當她走到容易咖啡館門口的時候,抽出了箭囊里的一支箭,拉滿弓對準天空射去,一陣響亮的鳴鏑聲立刻傳遍半個承德縣城,然後冷冷地說了一句:“呂良彪,我來了!”這是沈蘭妮下車后立刻在正對咖啡館大門的一處樓頂找到了一個狙擊點,盯着咖啡館內的一切動靜,並且發現了茶樓陽台上的竹木純一和榮石。
徐一航進了咖啡館之後,沈蘭妮就聽到裏面槍聲和鳴鏑的尖嘯聲連續不斷地響了起來,竹木純一他們都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咖啡館內,沒有去人注意對面的樓頂上還有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幾分鐘之後,槍聲和射箭聲同時停了下來,所有人更加緊張,沈蘭妮拿起鏡頭上蓋了方孔蓋的望遠鏡仔細觀察咖啡館內的情況,這時,東方雲明帶着部下以整齊的隊列騎馬快速通過城門的檢查,直奔容易咖啡館而來。這時沈蘭妮聽到咖啡館裏出現了打鬥的響動,好像有不少的桌椅和玻璃被打壞,過了一會兒,一個小孩兒拿着弓箭從窗戶向裏面射出了一支鳴鏑,伴隨着鳴鏑的尖嘯聲,咖啡館裏的打鬥停止了。
沈蘭妮感覺有些不妙,於是立刻拿出狙擊步槍,迅速地推彈上膛,但是沒有急着瞄準咖啡館門口,因為這時正值中午時分,太陽光正是強勁的時候,如果這時她舉槍瞄準,竹木純一也許會看見瞄準鏡的反光,所以她只能繼續用肉眼觀察咖啡館的動靜。
果然,沒過多久,徐一航遍體鱗傷地從咖啡館裏爬了出來,儘管她的拳腳功夫不一定比呂良彪差,但是傷勢未愈的她終究不是呂良彪的對手。兩個關東軍和兩個偽軍跟着出來,用槍托狠命地對徐一航的背部和胸口不斷地擊打,呂良彪隨後也跟着出來,喝止了這4個人,隨後拿過一個偽軍手裏的步槍對準徐一航的頭部說:“落到他們手裏,他們不知道會怎麼對待你,還是我給你個痛快的吧!”
樓頂的沈蘭妮見狀,立刻拿起狙擊步槍對準呂良彪的軀幹部分扣動了扳機,就在她瞄準的時候,一片耀眼的反光閃過呂良彪的眼角,出於多年的戰場經驗,呂良彪條件反射地向旁邊敏捷地一閃,這顆子彈就擊中了他身後的一個關東軍的腹部。沈蘭妮第一發沒打中,迅速地拉動槍栓,在第一聲槍響之後不到1秒的時間,第二顆子彈射出了槍膛,這顆子彈穿透了一個偽軍的咽喉集中了呂良彪的左肩,好在這顆子彈是毛瑟7.92的中口徑槍彈,在前面那個偽軍的身體裏收到的阻力較大,所以穿透之後再擊中呂良彪的威力已經大打折扣,呂良彪只是受了皮肉傷,沒有傷到骨骼,於是他立刻向咖啡館裏面跑去。
剩下的一個鬼子和一個偽軍在遭到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沒有來得及反應,被沈蘭妮接連爆頭,茶樓陽台上的竹木純一也看到了狙擊鏡的反光,立刻舉起瞭望遠鏡觀察沈蘭妮的位置,沈蘭妮在接連發射了4顆子彈之後,將最後一顆子彈上膛,然後突然調轉槍口對準了竹木純一,一旁的井口植樹看到突然增強的狙擊鏡反光,大叫了一聲“將軍小心!”隨後一個箭步跨過去擋在了竹木的前面,只聽得一聲槍響,飛來的子彈擊中了井口植樹的右肩,頓時井口和他身後的竹木都聽到了肩胛骨碎裂的聲音,如果這不是毛瑟步槍彈而是日本的友坂6.5mm步槍彈,那麼受重傷的就不是井口而是竹木了。
其實沈蘭妮並沒有打算要擊殺竹木純一的,因為他活着才能認識到榮石對他們的價值,所以她瞄準的是竹木純一頭部右側的地方,想要虛晃一槍之後趁着混亂撤離,要不然井口植樹這一擋,肯定會被擊中胸口的位置而不是右肩了。
完成了最後一顆子彈的擊發之後,沈蘭妮將步槍往背後一甩,躍身而起,從3層樓的樓頂跳到外牆上,然後通過外牆上的凸起迅速下到地面,整個過程簡直可以用瀟洒來形容。下樓的沈蘭妮飛快地跑到徐一航身邊,趁着茶樓上的日本人混亂的時候將她背起來而後迅速地向對面的一條衚衕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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