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愛德住在特維德山谷的一個小鎮上，小鎮的外面是面積非常大的森林和空曠的地面，和南面富饒充滿人氣的小鎮景象形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夏洛克率先下車，視線在小鎮裏掃了一圈后突然大步往其中一個方向沖了過去。跟在他後面下車的華生沖明顯疑惑的露絲聳聳肩，並彎下腰拎起夏洛克扔在地上的行李。
露絲看着華生大包小包的忍不住笑——說實話在她眼裏他們的醫生真的很像一隻無害的泰迪熊，沒錯就是大人哄孩子時經常用的那種毛茸茸的玩偶。
“約翰，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露絲跟在華生的旁邊好奇的看着他。
“什麼？”華生也看過去，有些疑問的揚着眉。
“夏洛克有說過你很像泰迪嗎？”露絲的嘴角隨着她說出的話微微勾起，和夏洛克差不多的眼睛也彎起並透露出愉快的光芒。華生敢保證如果夏洛克也能像露絲這樣笑的話，他一定會是世界上最討喜的名偵探，但是……
“泰迪？什麼泰迪？”華生有些不明白的眨眼。
“就是泰迪熊啊，那種，你知道的，毛茸茸的~小小隻的~小孩子特別喜歡的類型。”露絲說完這些就算了，她還特別補充了一句，“也許夏洛克小時候有很多隻，小孩的最佳伴侶？”
還沒等華生從這些話里反應過來，他們就聽到了一聲悶笑和夏洛克帶有警告意味的聲音。
“露絲，停止你那玩鬧的行為。”夏洛克雙手插.在自己的大衣口袋裏面筆挺的站在他們兩的前面不遠處，他眯着眼看露絲的面部表情的的確確是在警告自己不聽話的小妹妹。
露絲聳聳肩，視線落到跟在夏洛克身後那個視線一直落到她身上的灰白色頭髮男人問：“好吧，所以你剛才走的那麼快就是因為看到這個男人？你們的朋友？”
“雷斯垂德，倫敦警察。”夏洛克假笑着語氣緊繃，“麥考夫的走狗。”
“夏洛克！”雷斯垂德警告的聲音引來夏洛克更大聲的嗤笑，他白了這幼稚的男人一眼，走到露絲面前沖她伸出手，“你好，我是格雷格·雷斯垂德。”
“你好，格雷格。”露絲從容的握了上去，無視夏洛克緊繃的表情和幼稚的鼻子噴氣，“很高興認識你，我是露絲·萊爾特。”她笑道，再次無視夏洛克撇嘴和華生小心翼翼看夏洛克的動作。
雷斯垂德也對她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很高興認識你。”
一行人先出發去找愛德，順着紙上的地址，他們找到了還是滿臉憔悴的愛德，對方看到他們也很驚訝，但還是將他們請了進去。露絲在房子裏隨意的進行走動，反正問話這種事夏洛克一個人就能搞定，她要找的是其他東西。
房子的後面有一塊很大的院子，再過去一點直接連着一大片鬱鬱蔥蔥的樹林。露絲抬起頭看看二樓的好幾個窗戶，再轉過頭往草叢裏鑽去。她蹲到一塊地方前面，用手比了一下草叢地上那顯然漲勢不正常的一塊草皮，揚起眉。
“我的意思是，我不明白，你們昨天不是說我很可能是因為被下毒所以才產生幻覺了嗎？”她剛站起身，愛德帶着夏洛克、華生走了過來。
夏洛克沖她眯了眯眼，不知道為什麼，露絲覺得自己看懂了他的意思，所以她沖他揚了揚眉。然後夏洛克的視線就開始在這周圍不明顯的掃過，露絲注意到他每一個落點都非常關鍵：窗戶、草皮、連接着樹林的院子小道。
華生有些尷尬，但夏洛克和露絲都不幫忙他也只能自己解釋：“嗯，我們後來想了一下發現還有一些疑點，所以還是希望親自來查證一下確保你沒有被人……你知道，人為的傷害。”
愛德似懂非懂地點頭。
夏洛克突然往那條小道的鐵門走去：“你們平時會出入這裏嗎？”他看都不看愛德。
“我……不是很清楚，我只回來了幾天時間。”愛德有些緊張的用手心搓着自己的褲子，“這裏有什麼問題嗎？”他站在原地顯得有些惶恐不安，露絲看向他問：“你還好嗎？”
“啊，還好，就是……有些緊張。”愛德吞着口水斷斷續續的說。
露絲慢慢點頭，看着依舊很緊張的男人移開視線。下一秒她就猛地頓住皺起眉，是夏洛克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注意力：“鐵門最近被人打開過。”他看着將視線落回他身上的露絲，“露絲，你剛才看到什麼。”
“我不確定，大概有一個影子躥了過去，沒看清楚。”露絲回答，帶着她自己都能聽出來的一片茫然。事實上她剛才感覺非常熟悉，但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曾經在哪裏遇到過這種情況。
何況她不認為愛德的爸爸會大膽到大半天的跑出來溜達，雖然她還不知道他背後的人目的，但是什麼樣的目的會讓那個人對愛德的爸爸下命令殺死愛德？
他們快要回去的時候，露絲看到了那個所謂愛德的后媽——是個挺年輕的女人，大概三十歲出頭，現在才三十歲可想而知六年前她嫁給愛德的爸爸時才多少歲。她看到他們似乎有些緊張又有點慌亂，匆匆打了聲招呼就鑽進了屋子裏。
“你和你后媽的感情似乎不太好？”露絲看着女人消失的背影問。
“我一直都不怎麼喜歡她，之前在家裏就是……”愛德話還沒說完，屋子裏就傳出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和玻璃被打碎之後發出的巨大聲響。
夏洛克比誰都快的沖了進去，華生和愛德緊跟在後面。露絲剛想跟過去但隨即腳步一轉跑出了愛德家往旁邊的樹林裏躥去。她的嘴角輕抿，視線也變得銳利——這次不會看錯，那個黑色的影子身形就是所謂愛德的爸爸！
露絲的動作很快，她在樹林裏轉了幾個圈之後就很幸運的看到了在前頭狂奔的黑色身影。她猛地往前跑了幾步就穿過空間擋在了男人的面前，並一把抓過他飛快揍過來的手腰身一轉將人硬生生的來了一個過肩摔——她砸的力度很大，都能清楚的聽到男人背骨疙瘩的聲音。
但是很快那個被她摔出去的男人抓住了她的雙手，像蛇一樣往上一躥。露絲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眼前一花就被人給砸到了樹上。想要嘔吐的疼痛讓她整張臉都皺了起來，然後下一秒她就被人抓着衣領從地上拖了起來再用力的扔到一旁。
扔到她都想罵娘了。
露絲敢保證如果不是她做過基因強化，被人這麼當皮球扔來扔去肋骨肯定能斷上幾根。女人一手撐着暈眩不已的腦袋，渾身軟綿綿的躺在地上不斷吸氣吐氣，男人沒有停留的走過去蹲下身，剛想補上一拳讓女人就這麼暈過去的時候，露絲突然猛地向上跳起將人推倒在地面上。
她的表情不再暈眩，清明的視線牢牢鎖住雙眼一片猩紅的男人，用力的夾住他的腰身沒有絲毫留情的在他臉上砸上一拳又一拳。男人猛地抬起膝蓋，但是露絲往前一撲躲了過去。
露絲站起身嚴肅並且疑惑的盯着一骨碌從地上站起來、渾身散發著血氣的男人：“這該死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喃喃自語，然後往旁邊一撲躲過男人朝她咆哮而來的粗壯身體。
她轉身對準男人的太陽穴又是一拳下去，男人嘭的一聲倒地，露絲蹲下身按住他的肩膀仔仔細細的觀察他的表情，瞬間往旁邊一撲，一顆子彈擦着她的肩膀打入了樹榦里。然而等露絲從地上翻身起來之後，她面對的只剩一片空地。
華生從來沒有看到這麼著急的夏洛克——雖然他現在只是安靜的坐在壁爐前面看着那跳躍的火焰不語，但他一隻手不斷點着另一隻手手背的動作和頻率仍泄漏了他的情緒。華生不意外會看到這樣的夏洛克，畢竟現在露絲不見了，而他是露絲的哥哥。
而且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他會更緊張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嗨，約翰。”雷斯垂德打完電話回來，剛和華生打了個招呼夏洛克就猛地看過去問：“那死胖子有沒有說人什麼時候到。”
“……人已經在路上了，兩個小時內會到。”雷斯垂德深吸一口氣看着夏洛克又重新坐回單人椅里出神，華生抿着唇對夏洛克開口：“我和格雷格出去吃東西，給你帶點什麼回來？”
“不要。”夏洛克飛快的回答。
華生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無奈的嘆口氣從椅子上站起來，和雷斯垂德一前一後走出旅館往旅館旁邊的餐廳走了過去。
點完餐后，兩個人看着對方定了好幾秒，才同時扯開嘴角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我沒想到你會過來，格雷格。”華生喝了口水，氣氛輕鬆愉快，“麥考夫還真是老樣子。”對自己弟弟採取最高級別的保護和監視，當然這連帶了他。
“控制狂，他一直都是。”雷斯垂德雙手垂在桌下坐着看華生好笑的表情，“不過讓我真正驚訝的是那兩兄弟竟然會有一個妹妹。”而且很明顯他們對這個妹妹的緊張程度已經到了最高級別。
華生失笑：“我剛開始知道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
這個話題並沒有持續很久，他們點的晚餐就上來了。
華生剛吃了一口，抬眼的瞬間，他的動作就被猛地定住，然後在雷斯垂德有些奇怪的視線中把餐巾一把從衣領中拉下就跑出了餐廳。雷斯垂德連忙往後一看，也做出了和華生一樣的動作。
但他沒有忘記把錢留下。
露絲剛走到旅館門口不遠就看到華生從餐廳跑出來的短短的身影，緊跟着雷斯垂德。她只好站在原地沖朝向自己奔過來的男人微微一笑，感受他們鬆了一口氣的情緒：“晚上好。”
“相信我，這不是說晚上好的時候。”華生在她面前停住腳步，“你去哪裏了？露絲。”
露絲聳聳肩，笑道：“只是看到了個熟悉的影子，所以追了過去，後來在森林裏迷路了。”
這理由讓華生和雷斯垂德着實無語了下，華生和雷斯垂德對視一眼又同時看回露絲。
“發生什麼事了？”他們奇怪的情緒讓露絲有些疑惑，嘴角的弧度也下來了點。她的眉頭因為疑惑皺起——當然在華生他們眼裏是疑惑，但熟知露絲的人會知道她是在嚴肅。
“夏洛克和麥考夫很擔心你。”華生看着有些錯愕的露絲，“自從你失蹤之後夏洛克就一直坐在旅館的大廳，麥考夫也立刻派了人過來。”
露絲定定看着華生，之後移開視線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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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中槍了？”讓華生和雷斯垂德錯愕的是夏洛克見到露絲后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而這個時候他們也才看到露絲一邊手臂上被劃開的口子和周圍皮膚燒紅的痕迹。
“事實上，是擦着飛過去了。”露絲伸出一根手指，另一隻手輕輕在自己的手指上面劃去，“但沒什麼大礙，不用擔心。”但夏洛克顯然不是這麼想，他盯着她理所當然的表情眯起眼，那瀕臨爆發的表情讓華生有些擔心的看向露絲。
但夏洛克沒有爆發，他只是哼了一聲：“抓到人了嗎？”他問。
“沒有，被別人救走了。”她看着夏洛克，知道他想聽什麼，“愛德的爸爸確實沒死，但是被改造成了……就是那種所謂的殺人機器，而且最壞的是他們消除了他的痛覺。”
華生和雷斯垂德被一瞬間的信息給弄得昏了頭，他們甚至不知道這兩兄妹是什麼時候私底下交換的這些訊息——所以說失蹤案其實不單單是失蹤案？哦對，華生嘆氣，之前露絲就說過了。
“是那死胖子？”夏洛克問，露絲搖頭：“我問過了，不是政府行為。”
夏洛克看着露絲定了兩三秒后突然大聲說：“啊哈，一個邪惡的民間組織？”
“雖然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是……嗯，聽起來好像的確是這樣沒錯。”露絲撇嘴，顯然不是很喜歡這個奇奇怪怪的稱呼，“但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就先回房間去了？”
夏洛克隨意一點頭，露絲轉過身就走，順便還順走了夏洛克的晚餐。
華生無語的看着頭也不回上樓的露絲，拍拍空了的手，心想好險雷斯垂德出去買多了一份晚餐，不過他想夏洛克現在大概也沒心情吃了——這個案子的懸乎程度不亞於以前他們辦過的那些。
露絲回到房間之後立刻打開手機按入綠色的頁面開始加密信息，但她的信息沒能打完就停住了。她慢慢從床上站起來小心翼翼靠近敞開的窗戶，抵着窗沿往外看，只看到了一片漆黑的葉子。她皺着眉撇嘴輕喃：“看來這些人心還挺着急的啊。”
“露絲！”華生的聲音突然從樓下傳來，露絲立刻把手機關上走了出去。
“怎麼了？”露絲看見華生站在樓梯口看着她，剛走下樓梯兩階，華生就開口了：“你還記得愛德的那個媽媽嗎？她被人發現死在浴室里了。”
“夏洛克呢？”
“他在得到消息之後就立刻趕過去了。”
現場已經被小鎮警察封鎖起來，露絲和華生站在外圈看着他們抬出被蓋着白布的擔架。愛德和夏洛克正面對着小鎮警察在說著什麼，正確的說是愛德在說話，夏洛克在聽並不斷掃視着周圍。
雷斯垂德也在和一個警長扮相的男人在說著什麼，露絲轉眼，和華生對視了一眼。
夏洛克朝他們走過來，雙手背在身後道：“頭骨被敲碎，腦漿濺得到處都是。”
華生立刻狠狠皺起眉和鼻子，露絲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點頭：“夠狠，什麼人那麼恨這女人。”她的視線定格在夏洛克同樣看過來的視線，然後又同時轉開。
這次他們的醫生沒有錯過他們的眼神交流，他看着露絲，後者也看着他沖他微微一笑。華生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錯愕，用想要再次確認的表情看着露絲。
露絲揚起眉沖他肯定的一點頭，華生張張嘴，最後舔着唇閉上。
愛德暫時從那個房子搬了出來住到夏洛克他們正在住的旅館裏，一天後夏洛克向愛德表示向他下毒的正是他死掉的后媽，目的是為了從他手裏搶過房子的繼承權——非常簡單明了的結論，卻因為她的死亡而變得不是很關鍵。
“所以是有一個人幫了我？”愛德聽完這個結論后問道。
“這不能作為原因，畢竟你不清楚那個人是不是真的在幫你或者說……”露絲替不耐煩的夏洛克解釋，“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你。”
愛德因為露絲的話陷入沉默。
夏洛克的視線先是落到愛德的身上，再看向露絲喊道：“露絲。”然後他轉身走出了愛德的房間，露絲跟在他的身後有些疑惑，並在走出房間的時候順手關上門。
“什麼事？”她看着叫了自己出來卻又不說話的夏洛克，問道。
“你的任務有進展了嗎？”夏洛克突然開口。
露絲揚起眉，看着夏洛克的視線明顯凝重嘴角卻翹了起來：“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夏洛克兩隻手的大拇指不斷繞着圈，他轉過身看着露絲的視線：“你知道原因。”他知道露絲昨天和前晚都溜了出去，他也試圖跟過但都被甩開了。而且更該死的是他沒法從他妹妹身上讀到點什麼，露絲是名非常出色的特工，這是夏洛克來到愛丁堡之後才意識到的問題。
“……夏洛克。”露絲無奈的看着他，“我告訴你的話你就不去查了嗎？”
夏洛克抿緊嘴角，滿臉的表情都透露着明顯的不可能。
“所以這就是我為什麼不告訴你。”露絲看着夏洛克，滿臉‘我就是不說你拿我怎麼樣’的無賴表情，“說真的，夏洛克，你、約翰和格雷格應該現在就回去。”
“……你想都別想。”夏洛克強硬的看着露絲，毫不猶豫拒絕了她的提議。
露絲沖他翻了個白眼：“我就是這麼想的。”她看著錶情嚴肅的男人，突然咧開嘴沖他一笑，“那你今晚再跟跟看好了？我百分之兩百的向你保證我不會打暈你然後把你扔回旅館。”
她的話順利的讓夏洛克氣得一整天都沒有好臉色，處理好事情回來的華生和雷斯垂德看着臉硬的幾乎針都要戳不進去的夏洛克，看向晃着腳喝橙汁的露絲。
後者聳聳肩翻了個白眼扭過頭不理他們。
夜晚的樹林很濕冷，露絲直接從房間穿過空間進入樹林深處。她順着昨天自己留下的線索往裏走，腳步突然定住。悄無聲息的靠近一個坐在樹榦前面垂着頭的男人，露絲在他面前蹲下來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男人看到她后視線亮了一下身體也開始搖晃，但他眼裏的光很快就消失了。
“可憐的傢伙。”露絲將男人的身體放平在地面上，然後衝著本應該沒有人的地方開口，“你確定你要一直藏在那裏不出來？”她轉過身，準確面對着被粗壯的樹榦擋去了一半身體的男人。
男人沒有動，露絲撇嘴：“哪個國家的。”
男人沒有聲音也依舊沒有動。
露絲揚起眉，慢慢的點頭：“好吧，那你總得把你們最近抓到的那個女孩兒還給我吧？放她走，我就跟你去見你的老闆。”她試探性的往前走了一步，沒聽到什麼動靜的她又往前了一步，然後就聽到了槍上膛的聲音。
停住腳步，露絲眯起眼：“難道我猜錯了？你們的目標不是我？”
“當然是你。”一個略帶年齡的聲音突然響起，露絲慢慢蜷縮着自己的手指，聽着樹叢里突然傳出來的那些沙沙的聲音，約莫估計有二十個人。
樹榦後面的那個男人已經消失了，準確的說是從露絲的視線里消失了。突然間，她的眼前打過了劇烈的白光，酸痛感迅速襲向她的雙眼，逼得她不得不用手去擋那強烈到刺人的光芒。
然後她就被人抓住手腕給擰到了身後，她不得不低下頭去躲開那強烈的白光：“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她說道。
“you。”那個聲音帶着露絲有些熟悉的音調，而露絲還沒來得及想清楚他這句話的意思，脖頸處一陣針扎的刺痛后，就迅速陷入了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