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哥並不想宅斗的。

第9章 哥並不想宅斗的。

第九章.哥並不想宅斗的。

就在某皇上上躥下跳的尋找自家失蹤了的小毛團的時候,某隻毛團已經心滿意足的舔了舔自己嘴邊的毛毛,回味了一下多年未曾嘗到的肉味,而後又用力嗅了嗅身邊用手攏着自己的蠢叔身上淺淺的草木香,才一步一回頭的……自己回府了。

至於他那個把兒子“弄丟了”的無良老爹會不會被母后大人罰跪,賀小殊果斷表示——那並不是本王需要管的事情。

賈赦迷迷糊糊的在書桌邊醒來的時候,晚霞已經在天邊揉碎了胭脂紅。還有些忙讓的四周環顧了一下,賈赦猛然發現,他手心裏的小毛團失蹤了。慌忙站起來找了一圈未果,賈赦只能自我安慰說是這小玩意太聰明,吃飽喝足之後就溜回去了。

既然小毛團是被他做的好吃的吸引過來的,那他以後做很多很多的好吃的,小毛團應該還會來的……吧?

#為了能揉毛毛而奮鬥#

心中燃起了熊熊壯志,賈赦握了握拳頭,然後就……躺到書房的軟榻上繼續睡了。

也不能怪他如此怠懶,實在是因為他收購了原主的那些鶯鶯燕燕們每到傍晚就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反正無論她們怎麼晃,自己都不可能宿在她們房裏,索性賈赦就強迫自己調整了一下生物鐘,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

賈家大老爺每天太陽一下山就睡覺去了。這樣的消息在某些人的可以運作下,在京城的權貴圈子裏漸漸流傳出了“賈府大老爺賈赦不思進取,奇懶無比”的聲音。賈赦兀自歡樂的每天忙於討好自家小包子們,以及和張姐姐建立長期友好的合作關係,再加上盼望可以揉毛毛的大事業,對這樣的傳聞竟然一無所知。

而張氏偶然從娘家兄弟處聽見了這樣的傳聞,稍一思量就知道是何人動的手腳。冷笑一聲,張氏對自家憂心不已的兄長淡然一笑道:“他懶一些總比以前沾花惹草強上許多,聖上總不會因為一個沒有職位的一品將軍太懶而撤了他的爵位。”

張家哥哥看着自家滿臉淡然的妹子,最終只有一聲嘆息。當日若非他家爹爹受了榮國公的莫大恩惠,他妹妹斷然不會嫁給賈赦這樣一個紈絝子弟的。然而事已至此,他除卻對自家妹子的愧疚之外,竟沒有絲毫辦法。好在自己的這個妹子是個豁達之人,雖然是閨中紅粉,但是心胸氣度絲毫不輸男子,如今眼見她這幅模樣,對於錯亂紛雜的賈家的后宅,她竟好似已經適應,並且頗有幾分如魚得水的況味。

壓下對妹妹的愧疚,張家哥哥在心裏默默將人選篩了又篩,務必要給妹妹的兒子尋一個最好的先生。

關心了一下張家妹子的肚子,張家哥哥又嘗了一下賈赦新做的棋子燒餅,帶上二斤賈赦昨晚鹵了一夜的五香牛肉,張家哥哥才一步三回頭的走出了賈家的榮國府。

唇齒間還殘存着棋子燒餅酥脆的口感,張家哥哥回味了一下,又掂量了一下自家妹子的話,最終輕輕搖了搖頭——如今賈赦這樣,說不上有多好,但是和一年比起來卻也不太壞了。也不求他封妻蔭子,能保持如今這樣,情況就不算太糟糕。

毫無所知自己已經暗搓搓的在大舅哥面前刷了好感度的賈赦在做什麼呢?他正在廚房歡樂的腌着他的酸蘿蔔。莊子裏新供上來的白蘿蔔皮薄水大,幾乎一下刀就自然的裂開。賈赦將蘿蔔斬成了三指寬的一段,然後又薄薄的削下外面的一層皮。

用鎮江陳醋,海寧精鹽,五年花雕兌成汁子,熬煮殺菌之後又加以冷卻,最後撒上大把的甘蔗糖。削好的蘿蔔整齊的碼放在粗陶的圓肚罐子裏,將調好的汁兒往裏灌滿。罐子口用酒封好,只需七日就是一道極為爽口的小菜。

雲姨娘這些日子孕吐反應嚴重,眼見四個月的肚子漸漸鼓了起來,可是她卻吃什麼吐什麼。賈赦心疼得不行——雲姨娘吃不吃不要緊,關鍵是他家閨女得吃啊,母體不吃東西,胎兒又怎麼吸收營養?無奈之下,賈赦就只能研究一些清新爽口的小菜,這道腌蘿蔔腌制好之後,再和犒豬油剩下的豬肉渣滓同炒,臨出鍋加上一大勺賈赦自製的辣椒醬,淋上些許香油,雲姨娘就着它能吃兩大碗稠粥。

張氏身邊的方嬤嬤瞧着,發現那雲姨娘的種種跡象的確是生姐兒的徵兆,再加上這些日子賈赦為了給府里的兩位小爺兒和雲姨娘調劑伙食,已經許久都不曾出去鬼混了,所以對雲姨娘也有了三分好臉色。

——只不過,這好臉色雲姨娘也並不稀罕罷了。

方嬤嬤見多識廣,自然知道女人懷孕久卧並不好。她見雲姨娘自從懷了孩子之後就很少下床,生怕這胎掉了一樣的時候就覺得不妥,提點過雲姨娘幾句,然而她卻像是防賊一樣防着方嬤嬤。最後索性方嬤嬤也只能暗罵她一聲“不識好歹”。

她才不管那些個姨娘如何如何呢,關鍵是我們家小小姐要平安——經過賈赦堅持不懈的洗腦和張氏不動聲色的暗示,方嬤嬤已經將雲姨娘肚子裏那個看做她家小姐的親生閨女了。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老人家的心就開始偏向她們家還沒有出生的小小姐了。

而張氏肚子十多年都沒有消息,如今忽然又懷孕了的消息也意料之中的傳到了賈母和王夫人耳中。賈赦差小丫鬟過來給老夫人“報喜”的時候,賈母低頭轉了轉茶碗,笑着說了一句:“老大這妻妾都懷了胎,好,都賞。”說著讓鴛鴦取了一對白玉璧,一個給了張氏,另一個給了雲姨娘。

不偏不倚。好一個不偏不倚。張氏肚子裏的是正了八景的嫡子嫡女,而雲姨娘即使原來是賈母身邊的人,說到底也是一個妾。一個妾怎麼能和嫡妻比肩?也不知道賈母如此行事,到底是為了打誰的臉。

饒是張氏一向淡定,對賈家的“禮數”也有了充分的心理準備,然而拿到那塊白玉璧的時候卻還是僵硬了臉色。深深吸了一口氣,張氏強笑着賞了來送玉璧的小丫鬟兩個銀角子,而後卻讓人將賈母送來的玉璧壓在了箱子底下。

而王夫人到底年輕了一些,遠沒有日後的不動聲色,聽見張氏又坐了胎的消息之後,氣得直接摔碎了一個茶碗。這些年她一直覺得自己比張氏高了一等——她張氏出身名門又如何,嫁進來許多年才苦巴巴的得了個嫡子,哪比得上她輕輕鬆鬆就兒女雙全?

而如今,一向不受賈赦寵愛的張氏居然又懷上了?如此一般,怎麼能不氣得她撕爛了帕子,砸碎了茶碗。

然而這些,賈赦本是不知道的。

實話講,他對賈母和王夫人其實並沒有惡感,當然,也同樣沒有好感就是了。他取代了原主,成為賈赦而來的三五個月中,他和賈母打照面的機會都很少。而王夫人是他的弟妹,瓜田李下的,縱然賈府的“規矩”並不是那麼嚴格,他們兩個人也絕對沒有碰面的機會。

賈母和王夫人,這兩個曾經讓原主氣得咬牙切齒的女人,在如今的賈赦看來也不過是個符號而已。他的生活尚且有許多未完成的目標,也無需着兩個人女人調劑,所以說是賈赦因為情商不夠而不參與宅斗,實際上卻是賈赦並不願意無緣無故的去和兩個娘們兒勾心鬥角。

——從骨子裏來說,大赦赦他還是一個東北的糙漢子,解決問題的方式寧願是打一架,也不願意參與后宅的那些彎彎繞繞。

然而,這個世上有人彷彿永遠不知道適可而止。從小根正苗紅,在幼兒園小朋友都知道“尊老愛幼”的大環境之下長大的賈赦終於還是被賈母激怒了。

那是張氏“懷孕”的第五個月,已經是四月的天氣,京城裏尚且有些微涼。張氏也不知道用了很么手段,小腹看起來一直隆起,如今已經顯懷了。這幾個月她日子過得順心,再加上賈赦一直精心為她調理身體,所以張氏原本還有些蒼白的面色已經漸漸紅潤了起來,消瘦的面頰也稍稍圓潤了,倒真的就像是女子懷孕之後富態的模樣。

那日是賈赦一穿過來就籌備的快哉樓開張的日子,打出了“將軍主廚”的名號,那開張以來的第一頓飯自然是要賈赦親自料理的。那一桌酒席是當今聖上的親三弟,文王賀風所訂,宴請的是他的弟弟,武王賀雲。文王武王作為皇帝唯一晉封的兩位親王,在京中自然位高權重。那是他在紅樓之中所做的第一桌宴席,賈赦自然沒有絲毫怠慢,為了那桌酒席已經籌備半月,菜譜刪了又改,食材也是優中選優,務必做到精益求精。

快哉樓除卻供應吃食,賈赦還修建了多處娛樂設施,什麼桌球,桌游,棋牌相聲之類一樣不缺,雖然京城多紈絝,但是這些新玩意他們到底沒見過。文王還好,一向閑不住的武王聽說了之後,早早的就來到了快哉樓,一桌桌球就夠他玩上一上午。

兩位王爺在樓中玩着,而賈赦一早就在後廚忙碌開了。

只是可惜,那桌酒席那兩個人到底沒有吃上。賈赦這邊第一道熱菜剛下鍋,另一邊家中的小廝就急匆匆的帶着他的朝服來找他了。宮中傳來消息,裕老郡王斃了,而裕老郡王妃當日也一同殉葬而去。

裕老郡王是皇帝的伯伯,一生沒有加封親王,可是卻到底是正經的皇親。他一旦斃去,京中所有有爵位的王公大臣以及命婦都需要為其守靈。文王武王已經是親王,雖然爵位遠比裕老郡王高,但是作為後輩,這種場合不參加顯然也是不合適的。

無奈之下,這桌賀風盼望許久的宴席只能往後推。文王武王二話沒說,拉着賈赦就往宮中奔——他們兩個並不是玉麒,對仙木的感應遠不及賀殊靈敏。然而原本是看在他們家小麟兒的份上和賈赦結交一下,結交一下卻覺得賈赦也沒有傳聞中的那麼不堪。況且麒麟一族都近乎天然的對仙木有好感,眼下這種情況他們自然是要拉賈赦一把的。

宮中禮儀繁雜,這些日子文王從下面人送上來的資料里瞧着賈赦的言行,怎麼瞧都覺得這人缺根筋,為了防止他進宮吃虧,還是和自家弟弟帶着他比較好。

於是乎,那一天,在賈赦完全“蒙圈”的情況下,他就被大齊朝尊貴的兩位親王大大一左一右的“夾”進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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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食餓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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