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攻受的“第一次”相遇。

第10章 攻受的“第一次”相遇。

第十章.攻受的“第一次”相遇。

文王武王作為皇帝唯二的封了親王的兄弟,在朝野的地位自然是舉足輕重的。賈赦就這樣明晃晃的被那二人“夾”了進來,自然吸引了許多目光。

快哉樓並不是什麼在皇城根底下的鋪子,當初賈赦說想要開這麼個鋪子,張氏掂量來掂量去才給他在城郊選了這麼一個地界足夠大,而且又遠離“權貴”的店鋪。這裏原來是賈赦名下的一個不怎麼盈利的茶莊,張氏想了想就交給他折騰去了——反正不盈利,姐姐覺權當哄孩子了。

因為路途遙遠,三個人到達裕老郡王的府邸的時候,府邸門前已經搭好了喪棚,各家前來奔喪的老爺夫人的馬車排出去老遠——裕老郡王雖然品階不高,但是卻是如今皇族之中輩分最高的僅剩下的一人,而且他為人一向仗義仁厚,在朝中也好,在親貴圈也罷,口碑一向極好。

況且這一次裕老郡王和王妃一同斃去,皇帝哀痛之餘下令以親王品階厚葬老郡王,又令宮中的九個皇子全部去哭靈,所以老郡王的葬禮儼然成了比開元節都要隆重的親貴聚會。在京中的各家權貴紛紛放下了手裏的事情,急匆匆的去為裕老郡王送葬。

賈赦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兩位親王一左一右的架進了靈堂。眾人看了他一眼,似乎從彼此眼中都讀出了相同的疑問——這小子特么的是誰啊?

文王和武王自然不會給人解釋這個,他們只是巡視了一圈,最後把賈赦按在了三皇子的後面。本朝皇帝沒有退位之前,皇子只得封號,並無品階,無論長幼都統一稱“王”。賀殊作為有封號的卻還沒有品階的皇子,自然要站在他那些叔叔伯伯的後面的,而賈赦雖然在朝中沒有職位,但是一品將軍的爵位讓他站在賀殊後面並不很失禮。

……個屁!!!

大赦赦作為一個在朝堂完全是小透明的存在卻大刺刺的站在了皇親後面,沒看見那些實打實的位高權重的武將文臣已經要把他瞪穿了么?偏偏人是文王和武王親自放在這裏的,眾人就連非議都不敢非議一下。

此次來的自然不可能僅僅是各家的爺們兒們,那些宗婦在文王妃的帶領下在老郡王妃的牌位前跪好。文王妃自己自然是不能跪的,斷沒有一個親王妃去跪一個郡王妃的道理,但是到底是長輩,所以她和武王妃便站在老郡王妃的牌位前做了三次深揖,恭恭敬敬的上了九柱香——大齊朝以九為尊數,親王以上的品階才能享九香的。

和賈赦那邊的“道光劍影”相比,張氏這裏就要平和許多。賈母聽聞裕老郡王逝世之後連忙叫人通知了賈赦,她自己則帶着兩個媳婦穿戴一番之後匆匆來到了裕老郡王府。作為一等將軍的夫人,張氏的封號是“夫人”,而賈母的封號則是“太夫人”。而因為賈政只是嫡次子,所以王夫人的封號只是六品“安人”。和男人那裏嚴格的按照封號站隊不同,各家的女眷還是無論品階,只是跟在各家婆婆身後,自動自發的站成了兩隊。

皇家的葬禮自然不是上柱香就能夠走的,按照大齊朝的律法,品階在死者之下兩級之人的尚且需要守靈,至於守靈的時間長短也是有着嚴格的規定的。而那些品階再往下的……對不住,他們連守靈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按照大齊律法,榮國公府位列八公,而斃去的是一位郡王,榮國公和郡王同階,榮國公府的人只需要為老郡王守半天的靈即可。然而,那都是建立在榮國公尚在的前提之下的。

如今榮國府的家主是賈赦,賈赦只是一個一品將軍,他需要為老郡王守一天一夜的靈。可是女眷那裏就並沒有這麼嚴格的規定了。於是爺們的事情還好說,重點的問題就在於女眷方面了。

張氏作為賈赦的妻子,到底算是榮國府的人,還算是一品將軍府的人呢?若是她算作一品將軍府的,那麼她自然應當是守一天一夜的靈的,可是若說她是榮國府的,作為榮國公賈代善的長媳,這也並沒有什麼說不過去的地方。

眾人一番祭拜下來已經是傍晚,此時郡王府的哀樂漸漸歇了下來,京中的權貴們開始紛紛告辭,而需要守靈的人也需要稍作休息,吃些吃食了。

賈母在王夫人的攙扶下慢悠悠的往外走,張氏摸了一下自己沉甸甸的肚子,雖然有心和賈赦一道守靈,但是最終還是決定回去——做戲做全套,在場的這麼多宗婦王妃們可都看着呢,她一個弱質女流,若是揣着五個月大的包子在陰冷的靈堂跪一夜,怎麼看也太過生猛了。

況且張氏的身體本身也是羸弱,縱然她沒有真的懷有身孕,這樣折騰了一下午,此刻她的面色也蒼白了許多,若非方嬤嬤和她手邊的小丫鬟一直暗中攙扶着她,恐怕她跪麻了的膝蓋就連挪動位置都是問題。

賈母自然將張氏蒼白的面色看在眼裏,她的那雙總是帶着笑的眼睛滑過張氏的微挺的肚子,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幾分。親自給張氏擦了擦額角的冷汗,賈母幽幽笑道:“按說均瑤你懷了我老太太的孫子,今天本應當和我一道回府修養的。可是如今裕老郡王這樣受今上的重視,咱們府中若是只出一個人守靈恐怕惹人詬病。只是我老了,你弟妹只是個六品安人,身份又太低,這守靈之事……”緩緩笑開,賈母輕聲說道:“就交給你和赦兒了。”

張氏聞言愣了愣,雙手下意識的護住了自己的肚子。雖然那裏面並沒有睡着一個小嬰兒,可是她卻莫名的感到了陰森的冷意。

守靈是什麼好活計?靈堂素來陰冷,孕婦最怕的就是寒冷了,若是張氏真的懷有五個月的身孕,這一宿下來,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命大沒有流產,恐怕也要帶上從娘胎裏帶來的寒症了。因為從小就被充作男兒教導,所以張氏只是在未出閣的時候聽自己的母親給她說過這些后宅的陰私手段,之前他們大房縱然一直受排擠,她卻也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真的會遇上這樣的手段的。

可笑的是,使用這些手段去害她的孩子的人不是那些侍妾,而是他夫君的母親。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張氏打了個寒戰,撫摸腹部的手卻更加用力了。

她近乎強迫的讓自己笑了出來,而後對賈母點頭道:“老夫人說的很是,那媳婦就在此和夫君一道守靈罷。定然不會丟了榮國府的臉面的。”

賈母掃了她的動作一眼,眼中的笑意更加深了幾分。她也是從媳婦做過來的,做人媳婦,特別算是張氏這種日後要管家的媳婦的,就沒有不爭強好勝的。如今她只是隨意做了個套,果然張氏就鑽了進去。

含笑拍了拍張氏的手,賈母滿意的帶着王夫人回府了。

張氏目送他們走遠,而後拿着手帕仔仔細細的擦了擦自己的手。擦過手的手帕她讓貼身的丫鬟燒了。她嫁進賈府十多年,第一次覺得自己看錯了賈府的這位老太君。虎毒尚且不食子,這位居然能夠為了二房做出謀害自己親孫兒的事情。簡直是匪夷所思,也讓人不寒而慄。

賈赦還並不知道這件事,出場的時候出了大風頭的他果斷選擇了低調做人。沒有參加過葬禮的大赦赦緊緊跟着前面的人的腳步,好歹沒有出錯。

#蠢叔今天更蠢了#

#亦步亦趨的模仿本王神馬的,果然還是有眼光的#

莫名被賈赦的動作取悅了的賀小殊挺起了腰背,恍惚之中他身後彷彿有一條毛絨絨的大尾巴在得意的甩啊甩的。

並不知道自己今晚被留下來守靈的悲慘命運,在傍晚時分大家都散了的時候,賈赦也站了起來,跟着撤退的大部隊也準備打道回府。

賀殊第一次以人形出現在賈赦面前,心裏剛盤算着怎麼跟他說上兩句才能顯示出自己的威武霸氣的時候,一回身卻看到那人就這麼混在人群里,暗搓搓的……走了?!!!

也顧不得什麼威武霸氣的出場形象了,賀殊長腿一邁,往前竄了兩步。一把就攥住了賈赦的領子:“不能走。”

賈赦猛然被拽住了領子,身後又傳來了這麼一道幾乎要冷的掉渣的聲音,登時就被嚇了一跳,順着賀殊的力道回身,賈赦就看到了那位站在他前面一下午的青年。

今天他看了賀殊一下午的後腦勺,猛然一見賀殊的臉,賈赦登時有些愣住了。

歷經兩世,賈赦好歹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不是沒見過容色好的人。可是他卻覺得,眼前這個青年似乎漂亮過頭了。

毫無疑問,賀殊長得很美,那種美無關性別,就只是美而已。他並不是唇紅齒白的精緻,而是眉眼自成一派風流。賈赦的一雙桃花眼也同樣是風流,可是那種風流就像是暈散的胭脂,香艷濃烈,可是卻溺於流俗。而賀殊的風流就像是寫意的山水,大刀闊斧的層層渲染,肆意但是卻雋永。

賈赦回身看着這個青年,卻不知道,他自己的那一雙桃花眼裏藏着淺淡的疑惑的時候,就像藏着三月的一汪柔軟的水光。

賀殊的臉就在賈赦這樣的注視之下……“騰”的全紅了。

#不害臊!!!簡直太不害臊了!!!這大庭廣眾的,蠢叔難道是想讓本王做點什麼呢?#

#美的你!!!今天你又沒有做好吃的,本王才不會撒嬌打滾呢,那是獸形的時候才會做出來的事情!!!#

好吧,事實證明,賀小殊還是很純潔的。沒有解鎖新技能之前,他是不知道他家蠢叔是能吃的。不僅僅能吃,而且異常好吃。

互相發花痴的兩個人就這樣滿臉通紅的對視着,全然不知自己已經吸引了多少異樣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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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食餓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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