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遇見幾次刺殺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皇子。

第23章 不遇見幾次刺殺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皇子。

第二十三章。不遇見幾次刺殺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皇子。

看着賈珍從賈赦的屋子裏出來,趴在房樑上的玉色毛團才呵欠了一聲,慢悠悠的從房樑上竄了下來。

此刻他還有些生氣,決定不去找他家蠢叔揉毛毛了。

#深更半夜,孤男寡男的,不知檢點!!!哼~#

吃撐了之後又吃了點醋的賀小殊同學自己用後腿蹬了蹬耳後的毛毛,把他最近因為換季而脫落的毛毛蹬掉,冷哼一聲,回自己的房間碎覺了。事實證明,哪怕是神獸……也還是會掉毛的。

和客棧不同,驛站住宿的價格相對便宜,周圍也有身體強壯的小廝和官府侍衛守護,安全係數較高一些。但是想要入駐驛站,卻需要提供由官府統一發放的身份文牒,也就是相當於現代的身份證審查。

也就是說,縱然賀殊想要低調,但是從他進入驛站起,至少驛站的主事官員就都已經知道了御王殿下親臨。是以,他們為賀殊準備的房間自然和其他往來之人不同。賈赦和賈珍住的二樓的客房的環境在這個驛站來說已經算是頂級,而賀殊住的三樓則是驛站的主事官員慌忙騰出來的他自己的方面,環境比賈赦他們的所謂“上房”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

賀殊倒不在意這個,只是滿意這個地方清凈,一個樓層只有他和他的護衛二人。如此一般,也算是方便行事。

玉色的小毛團伸出自己帶着軟嫩肉墊的爪子拍了拍房間的門。房間的門當即就開了一道小小的縫隙,小毛團一拱一拱的滾了進去,那道縫隙也轉瞬合攏,就宛若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在賀殊的房裏,方才那個站在他身後沒有什麼表情的侍衛正看着他皺眉。不顧賀殊“微小”的反抗,那侍衛伸出了大手,一把就把他從地上抓了起來。

“呦呦呦~眼下你弄成這德行,自己又恢復不回來,明天難道要對仙木叔叔坦白你就是在他家蹭吃蹭喝的球球么?”他額聲音很低,但是對於還沒有他巴掌大的小毛團來說卻不亞於驚雷一般。

賀殊被他抓起來放在桌上,聽見他的話的時候,雖然震得他短短的耳朵都翻折下來,死死的貼着腦瓜頂,但是他卻也毫不示弱的蹦跳起來,呲着一口尖銳的小白牙,“嗷嗚”一口咬在了那個放肆的侍衛手上。

這一口咬得毫不留情,縱然是那侍衛身經百戰,卻也難免倒吸一口冷氣。

“哎我說小三兒,你這報復心太重了吧。你家叔叔就看着你吭哧吭哧的吃了一晚上,到現在可還水米沒打牙呢。”

甩了甩還流血的手,那侍衛兀自坐在了凳子上,隨手揭下臉上的□□,露出了一張和賀殊五分相似的臉。

武王原本蓄鬚,但是這次為了戴上□□所以全都颳了乾淨,看起來倒是讓他整個人年輕了五六歲。少了大鬍子的遮掩,這人虎目微瞪,眉眼傲然,這樣的容貌倒真讓人相信他和風神俊秀的文王殿下是雙生子了。

把還在流血的手湊到賀殊跟前,武王嘿嘿一笑,對他說道:“別浪費,浪費可恥。”

賀殊卻連看他一眼都欠奉,森森的覺得他四叔拉低了他們大齊朝皇室的整體智商。這次他出來不知歸期,雖然他爹始終覺得他礙事,恨不得把他踢出去,讓他一輩子都別回來了。但是把那麼一隻珍貴的、還沒有完全掌控化形能力的小麒麟丟出去,怎麼想都怎麼讓人覺得擔心。

為了防止他們家的玉麒夭折在外面,然後他被他家皇后打死,皇桑考慮了一下,順手把因為最近沒有什麼戰事,而在京城裏混吃等死還凈惹事的混蛋弟弟也一起扔了出去——不說武王殿下天縱奇才,在武道和領兵打仗方面無人能匹,就算是單單把他當做血庫,危急時刻讓他家臭兒砸咬上一口,人形的賀小殊也足夠自保了。

打了一手好算盤,就這樣,武王就“卧病在床,閉門謝客”了。而賀峰則被他無良的兄長按上了一張□□,跟他家侄子一道被扔出了盛京。

#再(從)也(來)感覺不到哥哥的愛了#

#侄子頑劣還武力值爆表,人生至此,已經絕望#

捧着自己還在淌血的手,再想一想玩上那桌只能看不能嘗的滷肉卷餅,武王殿下堂堂一個八尺漢紙,簡直是分分鐘就要哭粗聲的節奏。

桌上的小毛團可不理會他滿臉的未語淚先流,感覺自己身體裏湧起一股熟悉的熱流,賀殊從容淡定的從桌子上蹦了下來,在一旁的五開光炫紋坐墩上坐好。不多時候,之間一道白光閃過,方才那隻圓滾滾的連眼睛都瞧不見的小毛團就變成了一身月白色文竹束腰裰衣的青年。

賀殊面色清冷,忘了一眼恨不得咬小手帕嚶嚶嚶嚶的叔叔,只覺得自己這個全大齊朝皇室智商擔當的肩上的擔子更重了。默默扶額,他果斷起身往門外走去。

“既然四叔喜歡這個房間,那你就住這裏吧。”

賀殊特別無情無恥無理取鬧的關上了房間的門,頭也不回的往另一間房中走去。開玩笑,弱智這種東西可是會傳染的,他經常和他家蠢叔膩歪就已經夠拉低智商了,若還被家裏魚唇的四叔熏陶,那他真懷疑自己還沒有沒那個聰明才智能接下天下大任。

武王只覺世間再也沒有親情的存在了,也再也感受不到家人帶來的溫暖了。默默的嚶嚶嚶了一會兒,他索性轉身用被子捂上腦袋,不說廢話,碎覺!!!

夢裏他家王妃不厭其煩的給他揉着毛毛,一身順滑的黑毛從他家王妃的指縫滑過,讓他簡直舒服得渾身酥軟……酥……軟……軟~~~

不對!沉溺在夢境之中的武王猛地睜開了眼睛。微微嗅了嗅,空氣中若有似無的香氣讓他打了個噴嚏。沉夢香,這味道他很是熟悉。他家王妃身子“柔弱”,雖然揍起他來都不費勁兒的,但是卻一直淺眠,唯有點上這沉夢香做成的香料才會好一點。

沉夢香按理說並不應該直接燃燒的,必要配上若干種其他香料,柔和它自身霸道的藥性才可。若是直接點燃了沉夢香,那就不是沉眠的事情了,更有可能一睡不起,三五天不醒也是常事。

況且沉夢香本就珍貴,指甲大的一小塊就夠用上一個月的,可是卻得用五兩沉的金子去換。尋常人家莫說使用了,恐怕就連聽都沒聽說過。

武王眯了眯眼睛,知道來人必有后招。

果然,不多時候,一道寒光閃過,一把匕首直直衝着他胸口而來。對於成年的麒麟來說,夜能視物並不是什麼難事,電光火石之間,武王看清了看清了那個人的臉。那人正是白天的時候在他們一旁伺候的店小二,此刻他白日裏總是帶着笑的臉上卻閃現出一抹猙獰。

武王殿下卻又怎麼是好相與的?他可是十五歲就上戰場,千萬人中單槍匹馬取上將首級的威勇大將軍王。魁梧的身體卻柔軟得不可思議,他不知怎的就將身體輕鬆的扭曲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避開了這絕狠的一刀。佈滿繭子的大手猛地握住那店小二的脖頸,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武王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擰斷了他的脖子。

這一切發生得十分迅疾,武王殿下卻處理得雲淡風輕。地上一滴血跡也無,除卻方才匕首破空的聲響,房間裏也沒有發出什麼其他的聲音。樓下的賈赦和賈珍一天奔波辛苦,睡得正熟,絲毫沒有發現就在他們的頭頂已經發生了這樣驚心動魄的一場刺殺。而一樓的小廝和夥計更是無從得知。

唯一聽到了細碎的響動的人是賀殊,他從門外走來的時候,他家四叔手裏還捏着那個斷了脖子的屍體。

“還捏着他作甚?也不嫌臟?”賀殊皺了皺眉,也並沒有點燈。黑夜和白天對於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此刻點燈也難免驚擾到驛站之中的其他人。

武王當即嫌惡的皺了皺眉,用屋內已經涼了的水仔仔細細的洗了洗手。半響之後,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子,用腳尖踢了踢地上的屍體,對賀殊說道:“沖你來的?”雖然是疑問句,可是武王也知道,這件事八|九不離十了。

賀殊冷笑一聲,打了個手勢,就有兩個身着黑色錦衣的真正的暗衛出來料理殘局。這些暗衛並非像原來的皇家一般從民間搜羅孤兒,從小訓練培養。他們和皇後身邊的女官一樣,出自陳家旁系。雖然獬豸的血脈在他們身上已經淡至虛無,但是卻不能抹殺他們是神獸後裔的事實。

陳家的旁系,女子大多入宮侍奉皇后或者皇貴妃,而男子則入暗衛營,保護皇嗣。畢竟皇家的秘密太多,作為皇子貼身的人,若是不參與進這個秘密之中,是沒有人敢全然信任的。大齊朝的皇族守護着自己的秘密,不相信人心,卻信任血緣。

畢竟,從每個神獸血脈降生的那一天開始,天道就會降下束縛,讓他們對這件事守口如瓶。哪怕是血脈薄淡,可是只要有一絲神獸血液,就逃脫不了這個天道的束縛。

況且,每個皇子身為麒麟後裔,只要不是在及冠之年,那麼哪怕是三歲的賀墩墩,自保能力那還是有的。這就極大的減少了暗衛的傷亡數量,直接讓他們的工作性質從保全變成了保姆——暗衛各個都是清理屍體、打掃殘局小能手什麼的,他們會說咩?

眨眼的功夫,那兩個暗衛就業務純屬的將屍體拖走,去驛站外面毀屍滅跡。又手腳麻利的拖了一遍地,雖然地上沒有血,但是自家主子還是很愛乾淨的。最後他還貼心的在香爐里放了一把熏香,驅散空氣中迷香的味道。

所以說,暗衛啊,簡直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的必備神器。

“知道是誰派來的么?”武王看着暗衛們飛快的料理殘局,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好像……沒有審問那個店小二啊。

賀殊嗤笑出聲:“除了太子,還能有誰?在盛京周圍的驛站就刺殺,本王是該說他心急還是該說他沒有腦子!”

用腳丫子想也知道是把賀殊看做是骨中釘肉中刺的太子,武王打了個呵欠,無所謂的說道:“大概是……腦子發育的時候受到了限制吧。”

一場驚心動魄的刺殺就這樣草草收尾,賀殊和武王各自回房睡覺,誰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畢竟,看着一個智障亂蹦躂什麼的,有時候還是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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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食餓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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