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我為什麼不能碰他的人？
而後，兩人說了什麼，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面上，三人誰都沒有拆穿，各自做着戲，陶沛然一轉身，雨默臉上的血色也跟着瞬間褪去：
他們認識？他們三人的關係——
頃刻，雨默只覺得天都要塌了！
殷司昊自然看出了她的反常，卻什麼都沒問。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雨默也沒有注意到兩人兀自彆扭的表情。
好在陶沛然離開后，殷司昊也被朋友拉了過去，再回來，這一茬，也就過去了。
“我有點事，過去處理下！”
“好！”
送走了殷司昊，雨默明顯鬆了口氣。剛一轉身，一個端着酒水的服務生便跟她打了個招呼：
“大少奶奶…”
“嗯…”
點了下頭，雨默便將手中的空杯換了一杯橙汁，正煩躁得要命，稀里糊塗地，幾個大口，她就灌了下去。
又應付地跟身邊幾個人聊了片刻，雨默越發覺得頭暈腦脹，身體也開始很不舒服。
揉了下腦門，她突然覺得哪裏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眼前的景物似有迷茫，音樂也變得有些嘈雜，心裏更是遏制不住的煩躁，偶爾還會有上來搭訕的人群，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的失態，搖了下頭，雨默快速打斷了眼前人：
“抱歉，有點事，我要離開一下！”
轉而，雨默快速離開，幾個大步就上了樓，身體越來越不舒服，雨默便想回房休息片刻，誰知剛轉上三樓樓道，突然橫出一隻手，轉而將她拖進了客房。
猛地一個踉蹌，雨默驚呼一聲，也嚇得有片刻的清醒，再回神，卻見來人居然是殷以晉：“怎麼…怎麼是你？你幹什麼？”
“雨默，你真美…美得…誘人犯罪！”
直視着她，殷以晉的眼底陡然迸發出些許別樣的光芒。
“你…你叫我什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讓開——”
這才注意到殷以晉口氣的不穩跟滿身的酒氣，再加上那明顯通紅的雙頰，雨默知道，他可能是喝多了，耍酒瘋呢！
隔着一定距離繞着，雨默就想要離開，而殷以晉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遲疑，總是擋在她的面前。
“殷以晉！你別亂來，你看清楚，我是顧雨默，你大嫂，不是秦琴！我是殷司昊的女人，是你的大嫂！你醒醒！這是家裏，你別亂來啊——”
頭腦也有些脹痛，雨默心頭隱隱浮上了一絲不好的預感，本能地還是想要呵醒他，殊不知，她的話不止有氣無力，還全都像是火上澆油！
“那又怎麼樣？憑什麼什麼好東西都只能是他的？別怪我…誰叫你是殷司昊的女人？”
怒吼一聲，一把抓住雨默的手腕，猛地一個拉扯甩手，雨默竟接連後退了幾步，一個踉蹌，驚叫一聲，卻陡然跌坐到了*畔：
“啊——殷以晉，你瘋了!你不要過來…不要！你敢碰我…司昊，爺爺都不會放過你的！”
驚叫着，雨默想要起身，身下竟一陣虛浮，心頭也莫名像是有團火在燒，有氣無力。
怎麼回事？
扯着胸口的衣襟，雨默急得額頭都滲出了汗，偏偏，腦子還是沉重得厲害，身上也像是壓了巨石——
“我不在乎！只要能看他痛苦…我願意！”
一步步走近，殷以晉的臉龐都整個猙獰了起來：“是不是開始…不舒服了？輕飄飄地，還很難受？”
猛不丁地打了個寒顫，雨默瞬間恍然大悟：“那飲料…你加了東西？”
“聰明！那是我特意讓人…送給你的！只是，稍微…加了點料而已！”
居高臨下打量着她，殷以晉彷彿陷入了沉思：
“你的樣子，真得很像她…雨默，你知道嗎？你穿白裙、沉思不動的時候，真得很像她…你像是精緻版的她…”
嗓音一轉，殷以晉陡然瘋狂得抓了下頭髮：
“為什麼你要嫁給殷司昊？為什麼對他那麼溫柔？那麼好？為什麼你要這麼美好？這麼溫潤？這麼像她？”
被他嚇了一跳，看他雙目爆紅，整個人都癲狂了一般，雨默強撐着身子，往一側偷偷滑去：
“你…你說誰?你看清楚！”
腦子雖然混沌，她卻也知道，他的情緒…好像不是針對她。
“怎麼？想跑？你以為你今天還走得了嗎？”
俯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殷以晉又將她拖了起來，另一邊，雨默另一隻手死抓着*腳，極力想要借力掙脫：
“你放開我，放開我！來人，救命，救命——”
“哈哈…你叫啊，叫啊！你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幫你的！今天是爺爺的生日，樓下一堆的賓客，到處都是撼天的音樂…你叫啊！我就是要在殷司昊的眼皮底下…傷害他的人！我就是要他痛苦！這頂綠帽子，他戴定了！這是他欠我的！他要是知道…你被我…哈哈，他一定會生不如死！”
“殷以晉，你瘋了！你不要臉，也不怕殷家丟人嗎？樓下這麼多人，你就不怕萬一？你放開我…放開！我死，也不會讓你碰我的！”
頭越來越重，越來越無力，雨默其實也怕得要死：
“救命，來人，救命——”
“我是瘋了！他能碰我的人，我為什麼不能？！秦琴…那個踐人！我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殷司昊，是他，都是因為他，夢茵才被趕走的！原本我跟夢茵，原本那麼好！都是因為他，因為他！他讓我失去了至愛，他讓夢茵不幸！我也不會讓他好過！為什麼老天這麼不公平？我對夢茵那麼好，我心心念念呵護着她，她卻還是對殷司昊另眼相待？要不是他總去找夢茵，夢茵不會變的！可他還不珍惜，還不要她！都是他，都是他！這個該死的，為什麼老天對他這麼好？失去了殷家，他還能創造另一個殷家？連秦琴…那個主動離開他、傷害他的女人，再見，居然還對他另眼相待？他憑什麼？我就是要娶他疼了多年、卻得不到的女人，看着他喜歡的女人在我身下匍匐…”
像是陷入了回憶，殷以晉叫囂着，頭髮彷彿都要豎起，渾身的肌肉也是蹦跳隱隱…看得出來，情緒很是生氣，甚至是激動——
這才確定殷司昊跟秦琴真是有過很深的過去，只是雨默沒想到，原來，殷以晉是存了這樣的心思。
用自己的一生…去報復、傷害他的親兄弟？那個什麼夢茵，對他有這麼重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瞬間的念頭一閃而逝，雨默的腦子轉而又被漿糊填充。
“為什麼老天對他這麼好？為什麼他還能遇到更好的…你？為什麼我就遇不到？為什麼不是我先遇到你！”
“你喝多了…你冷靜點，冷靜點…有什麼話，起來，慢慢說，我聽你說…”
“不！不！這是老天給我的機會！明明是我先認識夢茵，可是他搶了我的所愛，還逼走了她！現在他先遇到你…上天註定，你也會是我的，我得不到的，殷司昊也別想安安穩穩地拿到！這是他欠我的！我要讓他的女人一輩子都帶着我的印記，洗都洗不掉…我要讓他也嘗嘗失去所愛卻無能無力的滋味，我要讓他也痛苦一輩子！”
叫囂着，殷以晉突然伸手，一把抓向了雨默的禮服，大力撕了開來——
****
樓下，出去給若溪打了個電話，處理了些事，殷司昊再進門，轉眼，卻失去了雨默的蹤跡。找了一周，他不禁有些納悶，撥打了下她的手機，竟然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奇怪，人，跑那兒去了？！
想着在自己家裏，殷司昊倒沒往歪處想。掛斷電話，隨手抓過了一名服務的傭人：
“看到大少奶奶了嗎？”
“沒有…”
接連問了幾個，又找了一圈，殷司昊隱隱地開始有些不好的預感。難道是跟陶沛然——
念頭剛一生，轉身，便見陶沛然正跟幾個男人在聊天。
再度轉回，又抓住了一個傭人：“看到大少奶奶了嗎？”
“嗯…剛剛好像上樓了？”
上樓？
一驚，殷司昊有些納悶，客人都還沒走，她怎麼上樓了？馬不停蹄地，他就大步往樓梯口走去。
而另一邊，正想跟他喝一杯的殷立朗，見他跑得形色匆匆地，還以為他要去拿什麼東西，喊了一聲‘哥’，也跟着上了樓。
一路直奔卧房，殷司昊猛地推開..房門，卻見屋內一片黑暗：
她沒回來？
下意識地，喊了一聲，殷司昊又折了回來：“默默？你在嗎？”
而此時，客房裏，雨默還整個被殷以晉壓在身下，兩個人正奮力廝殺，隱約間聽到了響動，殷以晉快速捂住了她的嘴，有些急切地就想要解腰帶；
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得亂七八糟，加上腦袋越來越沉，甚至不時會有想暈的感覺，絲絲黑暗腦海閃過，雨默只覺得呼吸困難，像是溺水的人，不停得抓晃着小手，希望能弄出點動靜也好！
偏偏，殷以晉也加大了力道，最後甚至停下動作，雙手身體緊緊壓制着他，憑藉著最後一點理智，雨默感覺到的卻是腳步聲的遠離，眼見躲避無望，用盡全身的力氣猛地一撞，翻身跌下*，雨默卻是在無力之前，一頭撞在了一旁的*頭柜上。
‘砰’得一聲巨響，伴隨而來的還有陣陣擺件落地的破碎聲——
樓梯口，突然聽到動靜，殷司昊又折了出來，而此時，殷立朗正好也上來，兩人不約而同地走向了客房，一旋動門把，居然是關着的！
眸光一個對視，一絲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抬腳，殷司昊一腳踹了開來！
而屋內，雨默衣衫不整，已經滿頭是血的暈到在*畔，而對面，殷以晉也是衣衫狼狽，明顯被嚇傻一般地愣在原地——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兩兄弟明顯先愣了一下，隨即，殷司昊便沖了過去，拽着殷以晉的衣襟，一拳就把他打到了牆上：
“你個畜*生！混蛋！”
驀然回神，殷以晉也不甘示弱：“我碰了，怎麼了？有本事你殺了我！”
“殷以晉——”
“你能碰我的，我為什麼不能碰你的？怎麼你心疼了？”
“…”
於是，兩人你一拳，我一腳的，瞬間打得不可開交。
“哥——”
兩邊都拉不開，再見地上的雨默，殷立朗完全控制不住局勢，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拉下被子蓋住地上衣衫不整的雨默，轉而也顧不得地匆匆跑下了樓。
不一會兒，就叫了殷父殷母上來，連秦琴跟陶沛然也跟了上來，一進屋，看到這種場景，所有人的臉色也丕變：
“住手！住手！你們在幹什麼？”
殷父一聲怒吼，跟着，殷立朗也上前，好不容易拉開了打得鼻青臉腫的兩人。
抬手，殷父一人一個耳光甩了上去：
“你們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們是不是要活活氣死我？”
一見地上的雨默，殷父臉色丕變，轉手又是一個耳光甩到了殷以晉的臉上：“敗類！混賬！”
“老爺，有什麼事，等酒會散了再說吧！樓下還有客人呢！”
見狀，殷母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別再鬧大了，家醜不可外揚啊！”
抬腳，殷司昊卻又是一腳踹到了殷以晉的肚子上：
“這筆賬，我給你記下了！你再敢動雨默一下，我要你的命！你給我記清楚了！”
“嚇唬誰？我就不信，你真敢殺了我？”
被打得鬧心，再見他竟然為雨默動了氣，殷以晉也跟他杠上了，他越是在乎，他偏要傷害！
轉眼，殷司昊一拳又砸了過去，抬手就掐到了他的脖子上，此時，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怒吼：
“鬧夠了沒？”
進門，一見這種場景，老人家臉色也直接變了，掄起拐杖，對着殷以晉就是砰砰兩下：
“你還是不是人？真是我的好孫子啊！送我這麼一份大禮，你是嫌我們殷家不夠有名，是不是？我們殷家沒你這樣的兒孫！滾，給我滾——”
一見老爺子動怒了，驚愕中的秦琴也驀然回神，轉而走到了殷以晉的身邊：
“爺爺，以晉喝多了…再說，不是以晉…肯定是她不檢點，勾..引以晉的！”
霎時，一道冷光直直掃了過去：“有種，你再給我說一遍！”
從沒見殷司昊這種臉色，一瞬間，秦琴也被嚇傻了。
這件事，明擺着，不是雨默的責任，否則，她也不會倒在血泊之中了。
一見事情鬧成這樣，殷父也頭疼欲裂：“爸，樓下還有客人呢！這些事，等客人散了再說吧！立朗，秦琴，還不趕緊把他拖出去？”
殷父的態度，明顯是向著殷以晉的，一瞬間，殷司昊的眸子就陰冷了幾分。
轉而走向一側，抱起了地上的雨默，這一次，冷佞的目光卻是直接轉向了殷父：
“看好你的寶貝兒子，再有下一次，別說我不給你面子…廢了他！”
像是走出地獄的魔鬼，一瞬間，殷司昊周身都散發著陰冷的氣息，瞬間，雙唇哆嗦，半天，殷父竟然一個字都沒發出來。
抱着雨默，殷司昊直接回了房。身後，陶沛然目光獃滯，垂落的雙拳緊攥了下。
***
房間裏，替雨默換過了衣服，殷司昊便認真地替她處理着傷口，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她的手腕，脖頸都留下被人用力抓捏的痕迹，額頭也生生撞破了，身上的衣服被撕開了大半…景象真是有些慘不忍睹..
從沒想過，在自己的家裏，居然會發生這種事。這一刻，殷司昊是內疚的！
其實，他知道，殷以晉做這一切都是衝著他來的！
而且，從他話語間，他也知道，是為什麼！只是沒想到，多年後，他們兩兄弟，再次為了一個女人…大打出手。
輕觸着雨默的臉頰，殷司昊彷彿也陷入了沉思。婚戀契約，老公，我曾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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