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他們是表兄弟？
吃過了飯，應老爺子的吩咐，一家人又轉戰了客廳。剛端上水果，甜品，雨默跟秦琴的手又不自覺地伸向了同一個藍莓果凍。
不約而同地抬眸，連雨默自己也納悶了：真是邪門了！
果然，下一秒，自己心儀的果凍又被人奪了。
雨默心頭未免又一陣失落，殊不知，這一些看似損失的舉動，鞏固地卻是她牢不可破的位置，畢竟，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長輩更是亦然！
好在，雨默剛直起身子，傭人便又端了一盤上來，殷司昊便拿了另外一隻藍莓的遞進了她的手中。
相視一笑，兩人又是別樣的鶼鰈情深，羨煞了某人的眼，也刺痛了某人的心！
此時，殷父突然開口道：
“爸，下周就是您七十大壽了，正好是周五，家裏也很久沒什麼大喜事了，我們商量生日宴就在家裏辦吧！籌辦個娛樂酒會一體的party，邀請些親朋好友，大家也好一起熱鬧熱鬧？聯絡下感情也好，您的意思呢？”
“嗯，也好！不用太鋪張，簡單點就行。主要多考慮下年輕人的興趣愛好，我們這些老骨頭，也折騰不動了！正好也借這個機會，我們也可以多介紹些長輩給下面這些張狂的小輩認識，讓他們也好好看看真正企業家的風度！”
說著，老爺子的目光還一併掃過了三個孫兒：
“別整天都毛毛躁躁的，沒點正經！那天，全都給我規規矩矩的，一個不能缺席！”
“爺爺大壽，天塌下來我們也是要回來的..”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又開始在商討些什麼，雨默跟秦琴卻都沒有插話，偶爾眸光交匯上一下，也是暗潮洶湧地澎湃。
聽他們剛剛的商討，雨默大概也能猜想到生日宴會的隆重，不禁心有戚戚焉，畢竟，她現在的身份其實還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房間的門一關上，她就幽幽開了口：“爺爺的生日，我們要準確什麼禮物？要我幫忙嗎？或者…要我特別注意什麼嗎？”
有些事，總是有備無患的好！她可不想大庭廣眾之下再出什麼么蛾子！
“禮物我已經準備了！送去裱了，過幾天就可以拿回來了！至於你…幫忙，應該用不上，只要替自己準備身合適的禮服就行了！”
上下逡巡着打量了雨默一眼，殷司昊突然俯身，壓低了嗓音，打趣道：
“畢竟，作為我的女伴，可不能給我臉上抹黑！”
“切…”故作不屑的哼了聲，雨默張口回道：“又不是你過生日？給你臉上抹灰…都不知道有沒有人會注意？自作多情！”
“哈哈…”一把抱過雨默，殷司昊興奮地重重親了兩口。
柔光下，粉光若膩的小臉閃現着瓷釉的光澤，像是最美的珍珠，散發著無窮的魅力…不自覺的，殷司昊的眼神都開始便地迷茫。
溫熱的大掌一點點捧起她鵝蛋的小臉，四目相對，轉而，兩人緩緩貼向了一起！
美麗的夜拉開最美麗的序幕，如同一滴沁人心脾的甘泉，一點點滲透進兩人交融的心扉…誰也沒有察覺，不知何時開始，兩人的關係，早已不再只是因為那一張紙。
****
轉眼便又到了周末，盛大的生日酒會在殷家隆重舉行，名流雲集，豪車齊聚，一派空前盛況。
卧房裏，雨默一襲白色掛脖削肩的晚禮服，頭髮高高的盤起，露出纖長的脖頸，搭配着小巧的珍珠鑽石耳環，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別樣的高貴。
不得不說，殷司昊還是很有眼光的，這身衣服，簡單大方，不會過於招搖，又不失優雅出眾。雨默剛踩上高跟鞋，房間的門也打了開來。
“嗯，的確很漂亮！很適合你！我很喜歡！”
上前，自然地圈着她的柳腰，殷司昊也不禁一陣讚歎。
她真是天生的衣架子，身材出奇的好，似乎什麼都很百搭，可以妖嬈，可以清純，可以性感到讓人流鼻血，也可以尊貴到高不可攀。
這個女人，總能讓人眼前一亮！像是天生的百變女郎，讓人百看不厭！
歪頭，雨默打趣地直直看了他兩眼：“你是誇我呢？還是誇你自己！”
他選的衣服，他能不喜歡？
“兩者都有！”
其實，她也很滿意這個造型，可是，故意的，雨默還是扁了下小嘴：“可是，我還是更喜歡我選的那身…湖綠的！”
“寶貝兒，你穿衣服是給我看的！當然，得我喜歡才行！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下去了！”
擁着她，殷司昊一通歪理：她選的那是什麼，低得胸口都遮不住了!
翻着白眼，雨默斜了他一眼：他還能更歪理一些嗎？穿衣服，首要是自己舒適，其次才是給別人看的吧！
其實，她知道他是不喜歡她露太多！
而對雨默來說，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甚至根本不值得一爭。
***
當雨默挽着殷司昊走下樓的時候，兩人一黑一白，一個高大威猛，一個高挑靚麗，直直賺足了眼球。
還是先走到了爺爺身邊，兩人共同遞上了一份禮物：“爺爺，生日快樂！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好，好！”
點頭，望着一路走來，受盡誇讚的兩人，老人家也是明顯的心花怒放，驕傲不已。
接着就介紹身邊的朋友給了殷司昊認識，而後又說了些似乎有關商業的事情，雨默聽不懂，卻只是淡笑着。
宴會分成了幾個場區，有專門休息聊天的茶語區，又自助餐飲區，還有歌舞酒會區。
先是殷父講了幾句話，可能是考慮到老人家的年紀，而後便是跟爺爺先祝壽，切了蛋糕之後，所有的節目才漸而轉入了主題。
吃過了蛋糕，老爺子笑意的目光掃過一家人，樂呵呵地點了點頭：
“不用陪着我老頭子，你們都去玩吧！立朗，今晚，可是來了不少名門淑媛…看到你的哥哥嫂子們，你就不動心？”
“爺爺！你就不希望我多陪你些日子？總把我往外推？”
“哈哈，這小子…又不是大姑娘！嗯，你要是個孫女，我可能真還捨不得…還不過去？”
作勢的一個瞪眼，殷立朗誇張的耷拉着嘴角，先行轉身離去。
“爺爺，那我們也去跳舞了——”
隨即，兩對人也相繼離開。
這天，雨默穿得是一身白色修身的晚禮服，又是白色，人群中，還是相對低調，而秦琴，卻是一身亮紅、略顯蓬鬆擺的大裙，又是多層的波浪剪裁，往人群中一站，噸位就有點大，再加上紅色、又是正式殷家‘二少奶奶’的身份，亮點到了極致，也受盡了逢迎，一晚上，她就像是驕傲的孔雀一般，鼻孔差點沒翻上了天。
去洗手間整理了下儀容，對着鏡中的影響，秦琴又自我陶醉了一番：哼，沒品位的賤女人，憑什麼跟她斗？早晚有一天，他會後悔的!
摸了摸自己靚麗依舊的臉頰，突然想到什麼地，秦琴又暗自安慰道：
一定要沉住氣！現在，是誰的天下，也許還不一定呢！當年的窮光蛋，現在不是一躍升天了？誰敢保證不會一跌入地？別再重蹈覆轍，又丟了西瓜去撿芝麻了！
笑了笑，秦琴拉開了一個洗手間的門。
轉而，卻一陣窸窣的腳步聲響起，伴隨而來的，還有陣陣嬉笑的談話聲：
“哎，你看到了沒？殷家大少奶奶那真是漂亮！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那氣質，高貴，脫俗！難怪向來沒承認過哪個女人的殷大少爺，都會帶她出席這麼隆重的家宴！”
“可不是！你看人家一身那麼普通的白裙都穿得像是女王！人又謙遜又溫婉，聲音也特別好聽，剛剛連我看着都有些心動，也難怪殷少…如此了！”
“哈哈..可不是..”
伴隨着一陣嬉笑，兩人明顯眼底了嗓音：
“才不像那二少奶奶，穿得跟朵花似的，還滿身限量珠寶，俗得要死…到處炫耀這個項鏈獨一無二，那個手環，不是一般人買得起的…誰稀罕？！哎，你不知道，我剛剛都聽他們在議論說…只有什麼都輪不到的人才會迫不及待地把家底都拿出來炫耀！這種家庭，更是尊卑有序了，人家誇她兩句，是給她面子，她倒真不客氣了…瞧她那嘚瑟勁兒…”
“呵呵，再嘚瑟，還不是個‘二’，永遠得被人壓着！憑什麼跟人家比？看殷少那呵護的勁兒，想必大少奶奶是不遠了，我們等着看好戲吧！說穿了，殷家以後的大頭，還不都是人家的…”
“對啊！走吧，走吧…聽說殷三少爺還沒女朋友嗯，我們也出去認識認識…”
兩人是聲音漸行漸遠，洗手間，秦琴的臉色卻像是被撕裂了一般，抬手，憤憤扯下了脖子上的項鏈——
***
跳完舞，走出舞場，殷司昊便被幾個朋友拉到了一邊，雨默便跟幾個上來打招呼的女子寒暄了幾句。
今晚的來客，多是名人名媛，也不乏靚麗的明星。好在這種場合，大家都很注意形象，雨默倒也應付自容。
只是女人在一起的話題，除了名牌名包，就離不開男人，偏偏對這些名媛口中的頂級名牌，雨默其實還是相對陌生的，多數時候，她只能端着酒杯，輕笑一聲，或者點頭，或者隨意應和一句，淡然的自然波瀾不驚，所有人都以為她是見多識廣，對頂級的名牌已經沒什麼興趣，反倒對她越發仰望，殊不知，她沒有過度的反應，是壓根不了解。
好在她是做彩妝的，對美容之類還算有心得，偶爾插上幾句，都能博彩！
談話間，幾個人或是因為讓路，或是因為招呼，漸漸轉到了一邊相對僻靜的鋼琴邊，此時，身着藍色禮服的女人突然出聲道：
“咦，這首曲子是我最喜歡的鋼琴曲《夢中的婚禮》啊！聽得我都手癢了…我去試下…”
女人轉向了鋼琴台，另外兩名女子也開始繼續了這個話題：
“世界名曲之一，有名的經典，我也很喜歡！還有那種《秋日的私語》…對了，你鋼琴幾級了？”
“我就是個半吊子，也就會談兩首曲子..別拿我開心…還是林小姐，談得真是好…”
說話間，那位小姐也走了下來：
“各位，獻醜了，你們也可以上去試試啊！可是古董級的鋼琴，殷家的東西就是好啊！顧小姐，你的鋼琴想必更厲害吧！”
“呃？”
雨默臉色一紅，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不懂鋼琴。這麼奢侈的東西，哪裏是她玩得起的，她就是覺得很好聽、很陶醉而已。
而此時，秦琴卻從一邊走出，穿過幾人，直接上了鋼琴台，還重重地奏了一曲很高調、甚至有些突兀的曲子…
她的鋼琴彈得很好，曲調流暢，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調低了麥克的緣故，一瞬間，甚至讓整個大廳都直瀰漫著這首鋼琴曲子，瞬間吸引了不少人，連殷司昊跟爺爺一行人，都不自覺地走了過來，慢慢地，周遭靜謐了，卻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待鋼琴表演結束，一陣熱量的掌聲嘎然而起，雨默也跟着拍了拍手。
自舞台上走下，對自己八級水平很有信心的秦琴，昂首挺胸地走了下來，目光轉向了雨默：
“顧姐姐，今天是爺爺生日，你不上去演奏一曲給爺爺助興嗎？”
別人不知道雨默的家底，殷家人卻多少都有些了解，頃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雨默身上，殷爺爺明顯蹙了下眉，畢竟這個時候，雨默要是出醜，丟得可不是她自己的人！
這時，殷母出聲了：“好了，心意到了就是…”
明顯看出了雨默的為難，可是殷母的話沒說完，秦琴卻又加了一句：“大嫂不是這麼不給面子吧！”
身旁，殷以晉的臉色也有些變了，伸手拉了拉她的胳膊，壓低了嗓音：“你夠了沒？”
見狀，知道自己是躲不過了，雨默逕自走到了台上，台下，殷司昊卻禁不住替她捏了把冷汗。
轉而，雨默卻輕聲道：
“既然鋼琴都表演過了，總是鋼琴，也沒什麼新意，我就…給大家表演個特別點的吧！”
目光淡淡地一個逡巡，雨默走向了一旁的花瓶，隨手抽了幾支花出來，淡淡一個示意，轉手，看似輕輕一劃，一個轉身，手中卻突然多出了各色的花束，小小的魔術，卻引來一片讚歎，伴隨着一陣熱烈的掌聲，艷紅的玫瑰唇邊綻放，儘是幾片小葉，一首跳躍歡快的曲子便緩緩流淌了出來，曲子帶着點古典，又帶着些許歡快，似乎沒怎麼聽過…
白色的燈光下，雨默沉醉地吹奏着，高挑的身影，優雅的身姿，彷彿天底下只剩下她一個人，全然沉浸在一片五彩繽紛的*中，如翩翩蝶舞！
不自覺地，所有人彷彿都被她感染吸引到了另一個世界上，沉浸在她締造的美麗幻境，如痴如醉，屏氣凝神；而一瞬間，殷以晉跟殷司昊的眸光全都直了——獃滯的直！
一曲完畢，雨默又自然轉向了生日曲調，吹了一個“祝你生日快樂”的結尾，收尾處，伴隨着一個收手的動作，又是一片花海手中綻放，微微一個彎身，雨默再度將花插回了花瓶：
“各位，獻醜了！”
頃刻，一片熱烈的掌聲，連爺爺都不住點頭，滿目笑意！
其實，她的曲子並不比鋼琴專業、高尚，也並不高明，甚至眼尖的人，都能捕捉到清晰的漏洞，可是她的創意、結尾卻都應情應景，生生高出了一個極致。稍微有點經驗的人-大概都會明白，她根本就是轉移話題，甚至可能根本不會彈鋼琴，可是，卻沒有人不佩服，她的聰明，她的才智！
她懂得揚長避短，她的表現，更是可圈可點。
眸光一個回落，恰巧迎上一雙熟悉的眸子，雨默臉上的笑意明顯僵硬了下：他，他怎麼也來了？
僵硬地走下台，雨默的心神卻都恍惚了，老爺子卻逕自開口道：
“這份禮服，是我今晚收到的最滿意的！我很喜歡！謝謝各位給我老頭子面子，大家隨意，玩得盡興！”
頃刻，周遭的人群散去，轉眼，只剩下一家人，殷司昊自然的擁着雨默，一副愛護的架勢，另一邊，秦琴的臉色已經氣得變形。
抬眸，瞪了秦琴一眼，老爺子明顯口氣不佳：“別忘了，你們現在都姓殷！”
隨即，老爺子沒再說什麼，轉身離去，殷父攙扶着，也跟着轉身。
不好說什麼，殷司昊跟雨默便先行離開了，而殷母看了看兩人，卻是瞪了兒子一眼：
“沒事了！好好…安慰下吧！以後注意點！”
沉思中驀然回神，殷以晉明顯捕捉到了母親蹙起的眉頭，瞥着身邊的女人，他的目光卻不自覺聚焦在了遠處的一個白點上，心神恍惚——
殷母還說了些什麼，他也沒聽進去。待殷母離開，秦琴卻是氣沖沖地轉身走向了另一邊，轉身之前，還很憤怒一般，狠狠推了殷以晉一把：
‘死男人！也不知道替他美言幾句！’
自從雨默表演完這一曲，殷以晉的眼神就彷彿朦上了一層陰霾，見遠處，雨默貼靠在殷司昊的懷中，兩人不知道說著什麼，巧笑不斷，見殷司昊不時幫雨默整理着鬢角的髮絲…抓過一杯紅酒，殷以晉一飲而盡！
轉而，目光卻定在酒杯上，久久未動；片刻后，眸光一沉，卻是大步離去!
“剛剛，嚇到你了吧！”
“你的表現，很好！”出乎意料的好！只是沒想到，秦琴會發瘋到這種份上！
“我倒不知道，你還有這份才藝！驚為天人！”她的確很聰明，剛剛，他的確為她捏了把冷汗！
“呵呵…”
乾笑了下，雨默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個，是當初陶沛然追她之際，耍的小把戲，後來在一起了，她覺得好奇，才跟着學了，慢慢地，上癮了，竟然真的練成了。那變花的把戲，不過是最低級的魔術。今天，只是趕巧了，她只是選了個比較遮掩的位置，這裏也不是專業舞台，也沒人會挑剔她的失誤…她就隨便嘩眾取*了下。
心裏還有些亂糟糟的，正不知道怎麼應對，突然一道熟悉的嗓音響起：
“表哥，好久不見！”
渾身血液彷彿瞬間凝結，雨默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身的。
表哥？陶沛然…跟殷司昊，是表兄弟？他們居然是——
腦袋轟的一聲。婚戀契約，老公，我曾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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