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他跟弟妹在?

099他跟弟妹在?

私心裏,或許他是想要她問些什麼的,或是,他是想要解釋的…向來的驕傲,讓他三緘其口,情緒,一度,說不出的複雜!

其實,他們是進去談合作的!他沒有碰過她一分一毫!

可最終,兩人誰也沒有開口。

而雨默,腦海中,唯一映現的,不是今夜的氣憤,不是今夜的委屈,也不是今夜他跟女人翻雲覆雨的畫面,而是深沉的被背叛傷害的絕望:

‘男人,是不是真得可以隨時隨地、隨隨便便就跟一個女人做他們想做的事兒?不管這個女人是美是丑,是不是他們喜歡的?只要能得到…’

眉頭緊鎖,一路上,雨默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痛!

***

回到家,遊魂一般地下了車,雨默失魂落魄地上了樓,自始至終,她沒有看過殷司昊一眼,也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更準確的說,她的眼裏,沒有他,也沒有任何事物!

他沒有注意到,下車之前,殷司昊曾對她伸出過手,雖然沒有碰到;她沒有注意到,殷司昊眉宇間曾經一閃而逝的…躑躅!

並不知道,她的失神,更多的,與他無關。再一次,殷司昊被說不清的深沉歉意給深深籠罩了,待他抽完煙,上樓,想要為今夜的事兒,跟她說聲‘對不起’的時候,卻發現她竟然連衣服都沒換,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沙發前,他呆站了許久,卻未察覺,對這個女人,他早就有了冷漠之外的…多種情緒。

***

那*的插曲,雨默雖然沒多說什麼,卻像是再度被推落了黑暗的地獄,以至於而後接連很長一段時間,她的神情,都是明顯沮喪的黯然!

看着,都會讓人覺得…痛!

接連幾天都沒有休息好,雨默的精神明顯有些頹廢地跟不上。這天,實在扛不住地,中午便請假回了家。

小睡了片刻,雨默也還是覺得頭昏腦漲,倍感乏力,便下了樓。見屋外陽光燦爛,便想出去透透氣,醒醒神。

因為不是周末,家裏沒什麼人,她也相對自在,一個人,逛盪着,就往後院的溫室花房走去。

半通透的玻璃花房,裏面種滿了各色鮮花,甚至不乏珍貴的蘭花品種。雖然不懂花,雨默也知道,很多,都是她聞所未聞的、見所未見、極其珍貴的稀品,所以,除了固定的花匠,一般人,都是不許碰的!

想着百合可以凈神,雨默便拿了剪刀往裏側百合花區走去,剛剪了兩支,突然傳來一陣窸窣的響動,雨默一愣,一道嬌喘的女聲嘎然而起:

“嗯…昊…不要…”

一個側目,雨默臉色一陣凄慘的煞白——

***

只見一側林茂密的花架后,竟然是秦琴跟殷司昊,而此時兩人還抱在一起,唇齒相觸!

晴天霹靂!

腦袋一陣嗡嗡作響!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雨默的驚愕可想而知。

雖然早就預感兩人關係不一般,可現在,秦琴是他同父異母親弟弟的妻子…他們居然…他們怎麼能——?

腦袋瞬間像是炸開了鍋,潛意識地,雨默就想轉身離去。偏偏,越是着急,越是慌亂,一個側身,竟不小心掃到了一側花架上的空盆,本能地伸手去接,卻還是落了空;

下一秒,便是哐當一聲巨響。

瞬間警醒,也顧不得再跟秦琴糾纏,殷司昊一個大力推開了身上的女人:“誰?”

身子一晃,雨默甩下手中的剪刀花束,管不了其他,撒腿便跑了出去。

待殷司昊跟秦琴走出,只見一道熟悉的纖影消失在門口——

雨默?

她怎麼…在家?

一怔,殷司昊也不禁愣了兩秒鐘。

而另一邊,倉皇整理着衣服,見是雨默,秦琴倒是鬆了一口氣,伸手,便再度拉住了殷司昊的胳膊:

“你對我,分明還是有感覺的,是嗎?”

猛地一把推開身上的胳膊,殷司昊的態度突然很是不耐:

“如果這就是你要跟我談的,那請你以後別再浪費我的時間!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又不是柳下惠,是個雌的,投懷送抱,有感覺,也不奇怪!這個答案,你還滿意嗎?”

冷眼瞄着面前曾經跟自己在一起走過了多年的女人,殷司昊的心境也不是一般的複雜。

對她,可真謂又愛又恨!

曾經,他真得以為她會是他今生最美麗的邂逅…她不嫌棄他的普通,願意跟着他,他也很珍惜!所以他奮力拚搏着,期待着與她共浴愛河、美滿一生。

那段時間,是他最辛苦,也最煎熬的日子,可是因為有她,他可以每天只睡三個小時,他可以日以繼夜地拼搏——

沒想到,最辛苦的日子,她都沒有離開他,就在他即將成功、最關鍵的的時候,這個他曾經想要給出承諾的女人給了他最致命的一擊,差點就將他打回了原形,她泄露了他的計劃,為了錢,她離開了他!

他從來沒有那麼痛恨過一個女人!可是因為她,他的人生卻一度又跌落了黑暗,無窮無止的黑暗,讓他的痛苦不得不又繼續延續!

他愛她,卻也恨她!

為此,他又整整辛辛苦苦地爬了三年,他締造了更盛大的天地集團,經過這兩年的發展,更是首屈一指。

而那段不堪的經歷,徹底毀了他對女人、對愛情的最後一點信仰。

一度,他因為痛恨女人,*得…以玩女人為樂,需要靠女人打發漫漫長夜!

他想過要報復她,狠狠將她踩到腳下,可最終,他什麼也沒做…因為,他想到了那艱辛的歲月,最苦澀的時光,卻有她的陪伴…

只是,沒想到,老天就是這麼愛開玩笑,去年,他們居然再遇了,她還成了他的弟妹?

從得知殷以晉娶了她的消息的那一刻,他便決定…要斷了她可能的念想,要讓她後悔曾經的選擇,後悔當初對他所做的一切

所以,他結婚了!而且還帶着雨默出席了她的訂婚宴…他要讓她知道,她想要的一切,他都做到了,可是這一切,卻不屬於她,而且,這輩子都不會屬於她!

他要徹徹底底讓她眼饞後悔!

對這個女人,是愛,還是恨,經歷了多年的沉澱之後…殷司昊自己也說不清楚。

只是再見,感覺,真得已經今非昔比!

他,並沒有想像中的痛苦,也沒有想像中的難以忍受,看到她驚訝後悔的神情,他也並沒有想像中報復的塊感…

曾經,她真得近乎就是他的夢想,若溪之後對女人再度燃起信心是為她,可是也是她毀掉了他最後一點愛的火焰。

而今,女人?愛?他根本不相信!

或許,一切,早就已經放下了,只是他未自知也說不定!

“不!司昊,你在騙我!我了解你,你根本就不是個濫情的男人!你渴望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真愛…”

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雖然不像現在這麼功成名就的耀眼,身邊卻不乏投懷送抱的女人,可他,對女人,堪稱冷情。

至少三年,再重要應酬,他都沒有出過格!

除了他稍顯不足的條件,對他,她真得無可挑剔。所以,曾經,她也曾一門心思的深愛…只是,每次看群里的小姐妹曬着豪車、名牌,各國旅遊度假的照片…她的心隱隱也開始不平!論姿色、才情、家世,她都勝過那些女人千萬倍,可他居然跟她說,連婚買房,還要貸款?!

她愛他的自強,卻也恨他的驕傲,她明明可以在財力上給他資助,可他卻始終不接受,就想憑藉自己的能力闖出一片天!

他太驕傲了!骨子裏的驕傲!也許是與生俱來的,可她居然沒察覺!偶爾還覺得他是‘太剛’,所以‘易折’。

他寧可自己吃苦,都不用女人的幫忙!

一度,她看不到希望;一度,她覺得抬不起頭,她不想最好的年華,卻背負着無窮的壓力,羨慕那些樣樣不如自己的女人!

她不甘!

所以,她逃了,卻沒想到,離開后,她的感情並不順利…而他,卻一躍就成為人上之人!

“是嗎?那你真是高看我了!我不過就是一個最普通的男人,我愛的,是男人都會喜歡的——美色!不管我是否濫情…我想,以後,都與你無關!秦琴,我們已經過去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殷司昊的心,還是痛了一下!

其實,他是欣賞她的!欣賞她的主見,欣賞她的自強!

“如果真得過去了,你就不會記得我的喜好!不會讓那個女人穿着我喜歡的女人,打扮成我喜歡的樣子出現在我的婚宴上!”

叫囂着,秦琴的情緒明顯有些激動:

“你真得喜歡她嗎?為什麼…我卻覺得你們兩個…像是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是在演戲,而且演技..非常拙略!”

她認定殷司昊不是外向的男人,真愛一個女人,未必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表現得如此明顯。所以,她越想,越覺得,殷司昊的反常,都是在做戲給她看!

她已經後悔了!悔不當初——

其實,她也並不愛殷以晉,只不過,這個男人,是她認識的男人中條件最好的,而且,願意娶她!

抬眸,殷司昊冷佞的眸子眯了眯:

“那也是我的事,與你有關係嗎?弟妹!別忘記了你的身份,而且自古,都是長幼有序!還有,以後,對雨默客氣點!”

殷司昊剛一轉身,卻又被秦琴扯了回來:

“你就這麼護着她?你們才認識多久?我們在一起多久了?!司昊,你以為她多愛你嗎?你能保證她不犯錯、就不會為錢、或者為別的男人離開你?她心裏沒有你,她只會離開的更肆無忌憚!不是我負你,是你對我不公平!你根本就沒有把我們放在一個起點,你不能用她跟我比!換作今天,哪怕你告訴我實話,給我一句真正的承諾,我會離開你嗎?換作往年,你知道她就不會做我一樣的選擇?司昊,你別傻了,只有我們的愛,才是不摻雜利益的…分開,也是情非得已,不是嗎?”

“其實,這些年…我一直都沒有忘記你,或許正是因為離開,我才知道什麼對我是最重要,最不能忘懷的,所以,我不想再錯過,再失去…司昊…再給我們一個機會,好嗎?”

不偏不倚,秦琴的話卻正戳中了殷司昊心底的軟肋,他的臉色,也是一陣乍青乍白的難看:

“夠了!”

其實,她說得,他都明白,甚至比她想得還遠、還透!

只是這一刻,看着面前今日依舊動容的面孔,殷司昊卻突然覺得陌生得緊:

“我的事兒,我自有主張!我們不適合…再單獨見面!以後,請注意你的身份!再有下一次,我不會這麼客氣了!”

甩手,殷司昊直接往門口走去。

“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你會回來找我的——”

背後凄厲的詛咒不斷,殷司昊卻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兩人一前一後,隔着一段距離走出了花房,誰也沒有注意,在另一側的小道上,還有一道幽暗的頎長身姿佇立如山——

***

回到房間,殷司昊剛一拉開..房門,就見雨默站在門口,手裏還拎着包,提着腳上的鞋子,看得出來,她走得很匆忙,以至於,包是斜的,拉鏈半開,衣服也歪歪扭扭的

四目相對,兩人瞬間都怔愣了一下。

“要…”出去嗎?

見雨默白色領口處有根頭髮,殷司昊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替她拿掉。話還沒說完,卻見雨默竟然恍如驚弓之鳥,彈跳着接連後退了幾步,看他的眼神也像是看長角的怪物一般。

眉頭輕擰了下,殷司昊隨即走入卧室,關上了房門:

“默默…剛剛的事兒…”

第一次,嗓音少有的溫柔,可殷司昊的話還沒進入主題,雨默躲避的速度遠遠超過了他的語速。

不一會兒功夫,兩人竟始終隔着一定距離,在原地繞了兩圈,殷司昊不禁有些惱了:她當真厭惡他至斯?

“躲什麼?怕我吃了你不成?”難得想跟一個女人澄清,還吃了閉門羹?!

“我要出門!”

雨默剛要側身離去,殷司昊卻瞬間扯住了她的手腕,下一秒,雨默就像是被什麼蜇了一般,甩手打了上去:

“你幹什麼?幹什麼?你別碰我!”

臟死了!

“顧雨默!”

見她一臉毫不掩飾的嫌棄,殷司昊更是來氣,一個拉扯,將她抱進了懷中:

“你這是什麼反應,嗯?忘了你的身份了?!”

事情根本及不是她想得那樣,他是回來拿文件的,卻不巧跟秦琴撞了個正着,他是被她騙去花房的,又被她糾纏了一通,她以為他樂意嗎?

一句話,像是冷水潑下,雨默瞬間平靜了:

是啊!她有什麼資格在意、嫌惡,她不是早就知道了、早就領教了嗎?

可是,她的心——

“你不用總提醒我!”她又沒得健忘症!

見狀,殷司昊突然又有些不是滋味,頃刻,他的目光都柔和了許多,俯身,剛要跟她解釋,卻見雨默脖子又是一縮,轉而,粗糲的指腹卻是捏向了她的下顎:

“就算我是髒的,你也沒權利唾棄!”

下地獄,她也必須陪着他!誰讓她的身上掛着他的名字,誰讓她來招惹他?

低沉的嗓音嘶吼着,殷司昊的唇重重熨帖到了她的唇上,炭火般的溫度,像是要生生將她融化!不管有意無意,雨默越是抵觸,他就越是用力,無聲的戰爭悄然拉開帷幕,許久,硝煙瀰漫,暗潮洶湧,兩人,卻始終不曾分離!

男女的力道終歸有別,最終,一切還是在雨默的丟盔棄甲中走向終點。雨默隱約的情緒,無須刻意,殷司昊也感覺到了。

所以,出門之前,他還是扔給她了一句‘我是回來拿資料的‘,看似無關緊要的一句話,卻明顯讓雨默心頭的陰鬱消散了許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件事的緣故,一度,殷司昊的行為有所收斂,像是曾經暴露過的敵特電台一般,突然就靜默了。

***

轉眼便是周末,因為爺爺去會友,殷司昊又沒在家過夜,難得地,雨默睡了個長長的懶覺。日過三竿,她才懶洋洋地爬起身子。

吃過了午飯,雨默打開電腦,剛替自己泡了杯咖啡,一抬眸,就見許久不見的偉岸身影突然進入了視野,瞬間,如花綻放的嘴角就萎蔫了下來。

“怎麼,不想見到我?”

這是那天之後,兩人說得第一句話,殷司昊卻被她靈動的表情深深愉悅了。

真得很想‘點頭’,很想說‘是’,可迎着對面如山的壓迫身影,雨默卻是很沒骨氣地…搖了搖頭:

“不是!只是今天,爺爺不在家…”

言下之意,他今天,是沒有必要回來的!而且潛意識裏,雨默已經認定,他一出現,肯定沒好事!

果然,好的不靈壞的靈,下一秒,最噩夢的聲音便傳來過來:

“換衣服!一會兒陪我出去!”

說著,殷司昊還伸手接過了她剛沖好的咖啡,喝了一口,還毫不客氣地差評道:“這是什麼?一點味道都沒有!”

翻着白眼,雨默不高興地撇了撇嘴:

‘速溶咖啡,他這個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怎麼會喝得慣?再說,她也不是為他沖得,自己不知道客氣,還吹毛求疵,什麼人啊!她還捨不得喝的,好不好?’

“愣着幹什麼?還不去?”

催促的聲音再度響起,雨默還是半天沒挪步,最後跟着他轉向了沙發:

“我可不可以…不去?今天,爺爺又不在家!而且,…”

她也想休息,一她點都不喜歡攙和他們男人的活動!他們除了玩女人,還能幹什麼?

話一出口,雨默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

她分明是想要嚴詞拒絕的,可話從她口中說出來,就是少了幾分底氣,倒明顯是卑微商量的懇求,委屈,還帶着點嬌嗔。

他們兩人就像是兩個世界的,天淵地別,還格格不入,每次陪他出去,她又累又不開心,經常都是一個人孤零零地捧着手機逛貼吧、看小說,打發時間。

與其這樣,她寧可在家看,窩在*上,還舒服,不用被人含沙射影地冷嘲熱諷,也不必戰戰兢兢地看人臉色。

“不行!”

起身,殷司昊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走到她身側,卻明顯放緩了口氣:“去換衣服!我們只是去拿個東西,用不了多少時間!”

今天一更,六千字,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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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戀契約,老公,我曾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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