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辦案
調皮的陽光穿過玻璃窗，照在呂雲的臉上，他的睫毛動了動，接着睜開了眼睛。
由於昨天晚上他醫治老媽的時候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所以睡的很沉，他搖了搖仍然有些發脹的腦袋，掀開被子，跳下床來，才感覺到身體上涼涼的。
呂雲低頭一看，卻發現自己居然一絲不掛，正在他回憶是誰給自己脫了衣服的時候，門“喀”的一聲開了，麗麗微笑着走了進來。
呂雲一個箭步鑽進被窩，快速的蓋好被子，他可沒有被人看**的習慣，現在這個形象怎麼能夠見人。
“幾天不見，你還長臉了？就你身上那點東西，哪樣我沒看過？還知道害臊！”麗麗打趣的說道。
呂雲心想：你看過的是那個呂雲的，和我可沒有一點關係，我可還是處男之身呢！可嘴上卻問道：“你怎麼沒走？不用回家嗎？老媽有沒有和你說什麼？”
呂雲看麗麗還有心情開玩笑，估計還不知道實際情況，果然，她回頭遞過一套內衣，說道：“媽什麼都沒說，你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麼暈倒了，我和儼然姐想把你送醫院，可媽說什麼也不讓，說你沒事，我看你呼吸心跳什麼的都挺正常的，就去和嫣然姐一起睡了。”呂雲憋了半天問了句話：“那我的衣服是誰給脫的？”這才是他最關心的事。
“誰脫的？當然是我脫的。”麗麗白了呂雲一眼，很平常的說道。
呂雲一時說不出話來，麗麗接着道：“你這兩天怎麼回事兒？不是病了吧？整天都神神叨叨怪嚇人的，是不是工作上太累了，要不我給你請幾天假，你在家休息幾天。”
“不用……”麗麗也沒想着他能答應，就是隨便說說，沒等呂雲說完，她就把被子掀開道：“你以前受的傷都哪去了？怎麼一點傷疤都沒留下？”
呂雲心裏一驚，當初只想着把身體給造完美了，誰能想到今天，這可怎麼解釋？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好答案，只好硬着頭皮道：“是老媽托朋友給我弄了點葯，吃完抹完就好了，不信你問老媽去！”
呂雲總算人急生智，想着這麼個答案，把事情推給老媽，反正她也不會揭穿自己，謊話就由她去編好了。
麗麗顯然有些不太相信呂雲，疑惑着看了他幾眼，並沒發現什麼破綻，也就沒說什麼，心想：既然他把老媽都抬了出來，八成不是撒謊。
呂雲遮遮掩掩的穿好了衣服，走出房間，對坐在桌子前的老媽說道：“老媽早啊，今天感覺怎麼樣？”
老媽回頭看了呂雲一眼，微微一笑道：“從來沒有感覺這麼好過，好像一下子年輕了十幾歲一樣。”雖然她在笑，可呂雲還是看見她眼中一閃而逝的悲傷。
呂雲伸手摟着老媽的肩膀，低聲說道：“生生死死，死死生生，誰能看得透呢，想開點，也許他現在只是活在了另一個世界，既然上天讓我代替他，那我就一定要把這個角色扮演好，你就把我當成他便好。”
老媽聽到呂雲的話，沉思了一會，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嫣然和麗麗端着早餐從廚房出來，老媽怕呂雲再露什麼破綻，口中說道：“你們把雲兒最愛吃的豆漿和油條拿過來吧。”呂雲知道這是老媽在提醒“他”以前的生活習慣，於是暗暗記在心裏。
呂雲享受着豆漿油條，也吃的無比美味，看來，他還真是適合做人，做妖有點糟蹋了。
吃到一半，電話鈴便響了，嫣然接完電話，一臉喜色的道：”主任通知我今天放假，醫院裏出了點事，又可以不用去上班了。”
麗麗放下筷子，好奇的問道：“醫院能出什麼事？”
“主任沒說，我也就沒問，誰知道呢，放假總是件好事，薪水照發，老媽剛才還說等我休息的時候陪她逛逛街呢，剛好，今天就趕上了，弟弟，小麗，你們一起去得了！”老姐喝完最後一口粥，含糊的對兩人道。
麗麗一臉惋惜之色，嘆了口氣道：“唉，我們也想去呀，可惜沒你那麼好的命，居然星期二就開始放假，還是等下次吧。”
呂雲心想：你自己可惜也就算了，何必要加上個“我們”，我有說過我想去嗎？陪着一個女人逛街就累個半死，陪着三個逛，非得被打回原形不可。
接着暗暗祈禱：即使被打回原形，也不要再受這種折磨了。
麗麗還想再說什麼，這時電話又響了起來，這次呂雲接的電話，剛拿起聽筒便聽張局長在電話彼端急促的道：“小呂，給你20分鐘，馬上到警局，這次任務很棘手，快點來。”聽呂雲答應邊急急的掛了電話，看來還真是個急活兒。
呂雲和幾人把事情交代了一下，就向門外跑去，作為一個妖的敏銳知覺告訴自己，這不是一次普通的任務。
身後傳來幾個女人的聲音，“小心點。”“別逞能！”“注意安全！”呂雲回頭微微一笑，心想：有人關心的感覺真是好，不過，現在最不擔心他的恐怕是老媽吧？
呂雲跑到局長辦公室門前，飛起一腳把門踹開，閃身進門，也不管正在纏綿的張局長和歐陽秘書的臉色，逕自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道：“張局兒，這麼急找我來有什麼事？”
其實這都是以前的呂雲經常乾的事，現在他也就是模仿一下，當然，也是為了更好的隱藏自己。
張局長顯然對呂雲的態度已是習以為常，不着痕迹的把手從歐陽秘書的翹臀上拿下后，頭也不抬的說道：“第三醫院發生了一件奇怪的案件，停屍間裏的20多具屍體全部被人破壞，我決定派你和小王去看看，整個警局，我最信任你們兩個。”交代完任務還沒忘拍呂雲一劑馬屁。
“哦？破壞了20多具屍體？”呂雲一聽到奇怪的事，精神頭就來了。
“沒錯。”張局抿了口茶，微笑的看着呂雲，好像對自己造成的驚訝很是滿意。
“難道說，現場沒什麼線索？”呂雲問道。
“靠，我就是想派你去查線索的，有線索還找你？不過這次案子的確很特別，現在醫院已經暫時封閉起來了，省廳下了命令要封鎖消息，所以最好別和其他人提起，好了，你快去查案吧。”局長輕拍了下桌子道，不知道為什麼，呂雲總覺得他的笑容有些陰險。
呂雲明白，現實社會就是這麼無情，官大一級壓死人，案破了，全是上級的功勞，一旦結不了案，倒霉的還是自己，暗下決心要讓他肉痛一下，以報答他的“知遇”之恩。
呂雲打定主意，把手扶在局長剛換的漢白玉桌子上，邪邪的一笑，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便拍了拍桌子，道：“放心吧，局長，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張局長可能是很滿意他的態度，點了點頭道：“快去吧，記得把小王帶上，開局裏的車去。”
他的話音剛落，呂雲便衝出辦公室，拉去正在打電話的小王，直向門外奔去，小王不解的道：“幹嘛這麼急？慢點走，趁着路上多休息一下，不然到了地方，有咱忙的了。”
“慢不得，一會就來不及了。”呂雲哈哈大笑到。
兩人剛剛跑下四樓，便聽到身後傳來張局的咆哮聲：“他媽的，呂雲，你給老子滾回來，賠我的桌子呀！”
呂雲和小王兩人哈哈大笑，小王聞聲后早就猜出了七八，衝著呂雲豎起大拇指道：“哥們，真有你的，全警局的人就你有這魄兒。”
原來，呂雲在拍桌子的時候，用了下巧勁兒，把力量暫時貯存在桌子裏面，半分鐘后才發散開來，不用說，可憐的局長又要換新桌子了。
兩人行到車庫門口，小王把鑰匙遞給呂雲，道：“你去拿車吧，我在這等着。”
呂雲心想：靠，這不給我添亂嗎？我到哪學開車去，那死鬼的車技快超過舒麥加了，弄不好一上車便要露餡。
心裏雖然這麼想，但他面上卻不動聲色的道：“小王，別這麼客氣，以前總是我開，你也沒過着癮，這次讓你開好了。”
“真的？”小王十分疑惑的看着呂雲問道。
“當然真的！”呂雲點了點頭，堅定的答到。
小王忍痛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發現這並不是做夢，哈哈大笑道：“做了你兩年的搭檔，連方向盤都沒摸過，你終於想通了，不再壓迫我了。”
看來小王以前是受了呂雲不少的壓迫，以至於開次車便如此欣喜若狂。
呂雲也樂得不用解釋，開口說道：“如果你願開的話，以後都你開，我絕對不碰方向盤一下。”說完向他伸出右手。
現在的人越來越反古，搞什麼擊掌立誓，呂雲也只好入鄉隨俗了。
小王也伸出右手和呂雲對了一掌，說道：“一言為定，看來你這小子真是受了菩薩的感化，要不今天這麼良心發現。”
兩人坐着局長打着公家旗號買的私車，來到第三醫院，地方一到，呂雲就明白老姐為什麼今天放假了，原來這就是她工作的地方，以前的呂雲受傷基本都是在這治療的，所以對這也比較熟悉。
正門前10多個武警在那站崗，真嚇了呂雲一跳，一般的案子根本不需要驚動武警，看來事情要比想像的複雜得多。
小王臉色也不太好看，看來和呂雲一樣，也發現了相同的問題，心裏正在大罵張局長給自己出氣。
兩人出示證件后，武警同志們讓出一條路來，呂雲剛一跨進醫院大門，就覺得心在狂跳，但卻不是因為害怕，這是一種很不好形容的感覺，也許是興奮吧，因為他總覺得裏面有種吸引的力量，讓他不自覺的向裏面走。
小王打了個哆嗦道：“我說小呂，奶奶的，有點邪門，要說咱倆辦過的案子，沒有100也有80了吧？今天我怎麼覺得有點害怕？”
呂雲轉過臉嘿嘿笑道：“俗話說，人越老膽越小，恐怕是你老了吧？”
小王仍然壓制不住心裏的恐懼，但還是“呸”了聲，回道：“我老？我連媳婦兒都沒娶，至今為止還是處男呢，不像你這小子那麼有道兒，居然把交警一枝花都搞定了。”
呂雲心裏暗罵，差不點衝上前去踹他兩腳，他正為這事發愁呢，剛離開家便忘了，經他這麼一提又想起來了，真是標準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呂雲心中鬱悶，但臉上卻沒表現出來，因為“自己”對麗麗好，可以說是全局皆知的事情，口中調侃道：“老不老難道是靠有沒有女人看的？那比如說有個老太監，一輩子沒碰到過女人，難道就是年輕人？笑話！”
呂雲話剛說完，便發現前方有幾股不同於人的波動，抬頭一看，原來有幾個靈體在前面晃動着，應該是幾個受害人的鬼魂。
為了報復小王提到麗麗的事，呂雲決定嚇他一嚇，於是眼望着幾個鬼魂，裝做驚恐的說道：“小王，你看到那漂浮在空中的東西沒？就在那了。”
出乎呂雲的預料，小王沒有表現出任何恐懼，竟然點了點頭，同時驚訝的看着他道：“怎麼小呂？你也有陰陽眼？以前怎麼沒聽說過？”
這下輪到呂雲驚訝了，盯着小王道：“原來你真能看到？”隨即又釋然，接着道：“我以前就奇怪，為什麼每次偵破的時候，你都能找到別人發現不了的證據，原來是靠它們幫忙。”
小王嘿嘿笑了兩聲，並沒回答他，呂雲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去看看現場，如果實在不行，就去問問‘它們’。”它們，當然是指那些鬼魂了。
小王點了點頭，兩人便一起朝停屍房走去，堅硬的皮鞋後跟敲擊在光華的大理石地面上，發出一連竄的響聲，使本來就很恐怖的氣氛更加濃厚了。
兩人的心裏都明白，這次的任務很不一般，以前每次辦案的時候都有法醫和攝影在場，並且有專門收集線索的，但今天卻只有他們兩人，這一切都可以說明這次任務的不尋常。
特別是停屍間裏散發的那種莫名力量，讓呂雲失去了感應的能力，也就是說，他在房間外面根本就感應不到裏面的任何事物，這就更增加了呂雲的好奇心。
呂雲沒有因此而害怕，幾千年來，他也不知道碰到過多少怪事了，這次的事情只能算做小兒科而已，推開門的瞬間，他的心臟“霍霍”的急劇跳動了幾下，人也變的更加興奮起來。
兩人沒有理會飄浮在門口，正在眺望着什麼的鬼魂，逕自推開厚重的無窗大鐵門。
剛進到房間裏，呂雲便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20多具均瞪大着雙眼的屍體。
兩人查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24具，讓人奇怪的是，這24具屍體並不是雜亂的擺放着，而是每六人頭頂頭圍繞成一個圓圈兒，形成一個太陽形狀，24具，剛好圍成4個圓圈。
這四個圓圈各佔着空曠房間的四個角，擺放的極其規則，最讓呂雲覺得好奇的是，在這四個圓圈兒中間的空地上，本來應該是白色的瓷磚，卻好像被火熏烤過一樣，形成一個黝黑的橢圓，並且在黝黑處的中心位置，還有一個凹陷下去的手掌印兒，可瓷磚卻絲毫無損，就好像地面本來就是這樣。
呂雲和小王對視了一眼，都發覺兇手的可怕，要知道，想把瓷磚打碎容易之極，但在瓷磚絲毫無損的情況下做成這樣，就不簡單了。
呂雲看小王帶上了一次性手套，也跟着帶上，還用手沾了些地上黝黑的東西，放到鼻下聞了聞，心中驚訝更甚剛才，這黝黑的東西不是別的，正和他的本體相同，是鐵！
呂雲仔細的看着這些屍體，發現都有相同的特點，就是每具的身上都被鑽了三個成人手指般粗細的血洞，分別在眉心，胸口和肚臍下方，深達數寸。
這三個地方乃人身最重要的三處，尤其是對修鍊之人來說。這三個地方被稱之為“上、中、下丹田”，無論哪處受傷的話，活下去的幾率都不會太大。
顯然兇手並不是要殺死他們，因為他們都已經死的不能再透了。按照現場屍體的擺放來看，兇手如果不是在進行某種邪惡的儀式，便是藉助屍體之中的力量來修鍊某種功法，顯然還是後者居多。
呂雲看了一眼正在角落尋找線索的小王一眼，說道：“小王，依我看，這應該查不出什麼了，還是找那些鬼魂出來問問比較妥當，你認為怎麼樣？”
小王聽后，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道：“你是組長，我是副組長，什麼事情都你說的算，不過這裏挺邪門的，還是小心為妙。”
呂雲點頭“恩”了聲，便和小王向門外走去，一出門，兩人便看見那幾個鬼魂仍然站在門口向裏面張望。
呂雲心中笑道：奶奶的，人雖變成了鬼，可是看熱鬧的毛病可絲毫沒改。
幾個鬼看都沒看兩人，為了引起他們的注意，呂雲揮了揮手道：“嗨！各位好呀，這麼早就起床啦？很高興認識你們，有幾件事要向你們請教一下。”
幾個鬼魂明顯愣了下，顯然沒想到呂雲居然會看見他們，同時向身後看了看，發現除了他們外沒有別人，才確定是和他們說話。
其中一個年紀大點的鬼說道：“你……是在和我說話？”這鬼身材高大，一頭花白的頭髮蓬鬆的散着，唇上留着兩撇鼠須，兩條裸露出來的胳膊上好像還有刺青之類的東西，看來生前也不是什麼好鳥。
呂雲搖了搖頭道：“不是在和你說話，是在和‘你們’說話！”他特意把‘你們’兩個字咬的很重，證明這老鬼聽錯了。
誰知這鬼聽后反而昂頭道：“哼！還不是一樣，和我們說話，就是和我說話，在這裏，我說的算。”
“哦？你說的算？那你回答我幾個問題吧。”呂雲摸了摸鼻子說道。
一句話惹的這老鬼“嘎嘎”直笑，邊用手梳着那寸長的鼠須邊道：“問題？你問可以，不過我答不答就要看你有什麼表示了。”
呂雲心中想道：到底是從人變成的，居然變鬼了還是改不了受賄。
嘴上卻說道：“我窮警察一個，要錢沒錢，要色沒色，你說你們要什麼？要不賞你幾顆子彈嘗嘗？”
“哈哈，哈哈……”呂雲話音剛落，不只是那老鬼，連後面的一群小鬼也狂笑起來。
呂雲一直也沒有動，臉上也沒有任何錶情，三分鐘后，笑聲才漸漸的平覆下來，只聽老鬼捂着肚子說道：“我說，警官哥們，你以為能看見我就能把我怎麼樣？我生前還怕槍那東西，可死了以後，槍是個屁啊，哈哈，真是肚子都笑到痛了。”
呂雲和小王從停屍房走出后，小王就一直沒有說話，甚至連眼角都沒瞧向眾鬼，可能是想讓呂雲和他們獨自交流，來試探下他的能耐，也可能是想看他出醜也不一定。
呂雲腦中出現個大大的問號，難道鬼也有肚子？同時心中想到：既然你說槍是個屁，那就要讓你們知道這個屁不是那麼好聞的！
心到神到，誰也沒有看清槍是怎麼出現在呂雲手上的，而槍口卻正對着仍然捂着肚子的老鬼。
本來還笑的不住顫抖的他，當槍口一瞄向他身上的時候，突然間便不笑了，同時眼中射出恐懼的神色，口中哀求道：“別……”
沒等他把話說完，呂雲口中學着開槍的聲音“砰！”的一聲，接着一道凡眼不可見的黑光穿過他的腳掌，飄起一絲黑煙。
幾隻鬼不可思議的看着捂着腳“嗷嗷”亂叫的老鬼，眼中也流露出恐懼，齊聲喊道：“大俠，我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你就饒了我們老大吧。”
“哦？看來你平時對手下還不錯，算是個講意氣的爺們，我也就不為難你了。”呂雲收回槍，看着腳上仍冒着煙的老鬼道：“知道錯了嗎？”
老鬼點頭。
“那……疼嗎？”呂雲邊笑邊接着問。
仍然點頭。
“以我的能力能收拾你吧？”呂雲臉上的笑容加深，接着問道。
還是點頭。
“槍！還是個屁嗎？”呂雲把笑容擴展到最大，邪邪的問道。
這老鬼剛慣性的點頭，便發現呂雲把槍又掏了出來，急忙搖頭道：“警察叔叔，警察大爺，警察爺爺，我知道錯了，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是不是想問問昨天停屍間發生的事？”
呂雲對於老鬼的態度很是滿意，點了點頭道：“算你識相，小王，給幾位鬼大哥發圈煙。”
小王狠瞪了呂雲一眼吼道：”你抽我的也就算了，連送禮都用我的煙？也太沒道德了，居然還讓我給他們發一圈？煙怕輪圈，女怕**，這麼膚淺的道理你都不懂？”
他口中嘟嘟囔囔的，可手上卻一點沒閑着，畢竟現在破案才是最關鍵的，案子破了獎金也少不了。
掏出兜里的極品雲煙，一根一根的用火機點燃，每點一根他的手便顫抖一下，估計心裏還是有些捨不得。
由於鬼是靈體，已經不能再接觸實體的香煙了，小王把點好的煙放在地上，一群鬼可能好長時間沒有人給上供了，俱都趴在地上狂吸不已，如果現在有人能看見他們的話，還以為是給兩人磕頭呢。
一會的工夫，地上的煙就只剩下煙頭，老鬼飄起來，意猶未盡的摸摸鼻子道：“抽也抽了，您要問什麼就問吧。”
由於剛才呂雲露的一手震住了他，所以說話也不由的客氣起來，用上尊稱“您”了。
呂雲聽了他的話，先在小王可以殺人的目光下，從所剩不多的煙盒裏掏出根煙，點燃后，說道：“我想問什麼，相信你們都清楚，把昨天晚上停屍間的事彙報一下吧。”
小王看到他牛B烘烘的樣子，不由想起了張局長，心裏面狠狠的鄙視了一下。
這老鬼一聽到呂雲問話，便立即回答道：“昨天，不知道什麼原因，醫院裏一下子死了好多人，有些本來是不應該死的，就是裏面那些。”邊說邊朝停屍間裏努了努嘴兒。
呂雲點點頭示意他接著說下去，他便誇張的哈腰接着道：“您知道，像這種大醫院裏，死幾個人也不算什麼，在這裏，人一死，如果有不願意向陰間報道的，就都匯聚到我這裏。”
“因為這些人大多是突然死的，都想在陽間多停留些時間，所以，我也就收留了他們。”說到這裏，他話風一轉，鬼聲鬼氣的道：“可是……到了深夜，他們卻……一起都不見了，小三子說，看見他們……往停屍間走……”他這些話說的尖聲尖氣，猶如磨刀，小王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
呂雲一把抓住這老鬼的衣領，罵道：“奶奶的，做鬼就做鬼，何必說話也鬼聲鬼氣的，增加恐怖氣氛嗎？”
這老鬼被呂雲一抓，嚇了一跳，急忙答道：“是、是，我好好說話，好好說話。”
呂雲鬆開手，點了點頭，老鬼繼續說道：“他們進去后，我也想進去找他們，可不知道為什麼，平時隨意出入的門，卻怎麼也進不去了，當時我就覺得奇怪，還好我們鬼是不用睡覺的，於是一直等到現在，他們也一直也沒出來，接着，您二位就來了，我就知道這麼多。”
呂雲看了他一眼，道：“沒了？”
老鬼手一攤，答道：“沒了。”
“這麼說，你們沒有人看到兇手的樣子？但兇手的力量很強？”呂雲接着問道。
老鬼恭敬的回答：“我們是沒看見你說的兇手，具體力量嘛……比我們都強，但和警官您相比，我想還是相差很遠的，您就是我以後的偶像，我心目中的英雄，就是……”
呂雲沒想到這些鬼居然馬屁拍的一套一套的，也忒噁心了點，不由笑罵道：“靠，不用拍我馬屁，我受不了這個。”
呂雲還要繼續說什麼，卻看到眾鬼齊刷刷的看着自己身後，同時一聲驚呼，轉身便逃，在他們驚呼的同時，呂雲也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從停屍間門口傳來，回頭一看，還真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