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站的地方是個延伸出去的木堤,站在堤邊,她的秀眉不由得擰緊,雙手也悄悄握成了拳,看着那些奴僕在水中下潛入,下浮出換氣,不停尋找嚴煜她不相,信嚴煜這麼容易就瀋死了,他可是征戰沙場,令人膽寒的七王爺,連哭鬧的小孩聽了他的威名都會嚇得立刻停止哭泣的戰神哪!
想是這麼想,她的心卻有些慌了,正考慮要不要下水救他時,湖裏伸出只手,神不知鬼不覺地接近她,解着猛然握住她的腳踝,把將她扯下。
梅初雪心中大驚,偷襲來,。她還沒意會過來便落入湖中。
下水,四面八方的湖水將她淹沒,那力將她直往下拉,彷佛要將她拉到黑不見底的深淵,她不斷踢着腿,她不斷踢着想着掙脫,卻無法掙脫不能呼吸的痛苦,諒她平時再聰慧敏捷;這時也慌了。
張着嘴卻吸不到空氣;反而吞了好幾口湖水;嗆得她好痛苦;不管以往調到多少危險;都沒有像這回如此接近死亡,連思考應對之策也想不出。
—開始她還死命掙扎;最後漸漸乏力:意識開始模糊,最後陷入片黑暗中……
梅初雪緩緩蘇醒過來;便發現自己躺在嚴煜懷中。
她睜大眼,瞪着這殺千刀的男人,進好好地坐在寢房裏的軟榻上;全身散發著梳洗過的氣息,身上也換上黑色緞袍;頭髮在寬厚的肩膀上,透着慵懶愜意。再看看她自己;她的身上也透着乾淨清爽;必是沐浴過了;還換了件絲袍;長發同樣披散着;其至與他的長發和在起。
在她醒來的同時,那雙深不見底的墨眸也朝她望來,四目相對,目光就此對上。
他的目光是溫柔的;其至帶着笑意;不像她;她是用瞪的;因為往上看;所以吊著眼珠子;眼白比黑的多。
嚴煜眼中的笑意更深了,細細欣賞她暖人的丑愛刻的表情很豐富,有震驚、不甘、怨恨;還有懊悔。
不過這小傢伙倒沉得住氣,明明想殺了他的表情;卻不哭不鬧也不罵,瞪了他會兒;便垂下眼,安安靜靜的。
「雪兒?你醒了?」
廢話!眼睛都睜開了;你當我夢遊啊!
她罵在心底,依然緊閉着唇,知道這時逞口舌之能,只會讓這人開心,輸了就是輸了,她才不會笨得讓他看到輸家哭鬧的嘴臉。
她不言不語,太過安靜,果然令他皺起眉頭,原以為她會大吵大鬧,像上回那樣把他往死里打的。
見她低着頭,大掌托起她的下巴,抬起臉細細審視,見她病懨懨的,嚴煜眉間的摺痕更深了。
「來人!」
L殿下」。婢女匆匆來到「去告訴管事,叫他把西域靈丹拿來。」聽到西域靈丹,婢女訝異地抬頭,但在見到嚴煜眼中的警告后,不一會兒,管事來了:因為內房有女眷,管事不敢擅入,只能隔着帘子在外頭恭敬出聲。
「殿下」
「西域靈丹可拿來了?」
管事小心回答。「王爺,這西域靈丹乃是皇上御賜,朝中也只有三顆,皇上給殿下顆,是怕殿下出外征戰,遇上受傷中毒,以防萬一。」
這西域靈丹乃是神奇靈藥,可解萬毒,也有護住心脈的想不到殿下居然要將靈丹給這女服下,這怎麼行!」
女人甚至王不是王妃,也不過是溺水而已,服些藥草即可,殿下的命比她尊貴多了,要是皇上知道,會震怒的。
管事忠及此,使是惹怒殿下,他也要死諫。
「管事莫愁,這靈丹是本王自己要服的。」
嚴煜的話傳來,管事呆,他尚未開口,嚴煜的聲音又沉沉傳來。
「本王落水時,被水草纏住,因閉氣過久,已傷心脈。」
管事聽;臉色劇變;趕忙認錯。
「殿下恕罪,小的該死,小的這就拿末。」
在嚴煜懷中的梅初雪聽了這話,禁不住抬眼,本來她還在心中詛咒,卻沒想到他真的受傷了,她當時只是想氣他而已,沒想過要害他費傷的。嚴煜低下頭;正好對上她的眼;望着她眼中幾不可察的擔優;目光大亮,嘴角彎起悅目的弧度。
梅初雪禁不住身縮了下;這是嗅到危險時的自然反應;不知怎麼著,她覺得這笑容好詭異,管事慎重地將西域靈被放在錦盒裏上了鎖;他交給婢女,再由婢女呈到嚴煜面前。
嚴煜用鑰匙打開錦盒時,梅初雪好奇望着,黑色的錦盒裏;放着顆如珍珠般的白色丹藥,嚴煜將靈丹拿起后,便沉聲命令:「大家都退下吧。」
婢女們和管事不敢有違,緩緩退出寢房;把門恭敬帶上;過了會兒,他們聽到裏頭傳來雪姬的叫罵聲。
「你幹什麼,我不要!你還來?把你的破嘴拿開,我不要吃你的口水,噁心死啦!」
管事渾身劇震;婢女們也呆掉了。
尚未回神,已聽得裏頭嗚咽聲;已經來不及了。
管事欲哭無淚;殿下居然騙人?是了,殿下若不這麼說,他寧死也不會把靈丹交出,殿下狡詐,當然他。
殿下要做的事;連皇上都反對不了;何況他這個小小的王府管事。
梅初雪死命地掙扎推拒,可是她才剛溺過水,力量虛弱,哪裏抵得過嚴煜的力氣
她太低估這男人了,在他把靈丹吞進嘴裏時,她完全沒想到他打的是這種鬼主意;只聽得靈丹在他口中咬碎;接着她下巴被大掌抬,在驚覺他的氣息逼近時,她沉不住氣地大罵出聲。他的唇乘勢如大鷹掠奪小雞般地罩住她的的藥丸也擠入她口中;溫合他的火舌肆虐着;她不得已吞了下去;他卻還是不放過,竟纏着她的小舌吸吮運弄。
靈丹的葯香瀰漫唇齒之間;她感到喉頭有股熱流直通到胃;溫曖肺腑;令原本還極力掙扎的她;瞬間通體舒暢。
這就是西域靈丹嗎?
吃了會全身發熱呢;像要飄上雲端似的。
她漸漸停止掙扎,嚴煜察覺懷中的人兒不再掙扎;才暫停這個吻;隔開點距離審視她,瞧見她因為溺水后顯得蒼白的臉色,終於染上紅霞迷離的眼神似醉似夢;柔媚如水,絕美動人。
他眸中燃起火苗;再度吻上她的唇;加深這個吻。
感受到他的吻帶有侵掠性,梅初雪禁不住顫,整個人驚醒過來,又開始掙扎。
嚴煜低低笑着;這笑;似是蠱惑,又帶了點催眠;她不讓他吻,他就吮咬她的耳垂;她閃躲着不肯妥協,他就吻她的臉頰,總之,不管她怎麼躲,他就不停換地方。
窸窸窣窣中,她單薄的衣袍被他弄鬆了,當大掌伸進衣袍里,用那熱燙的溫度熨貼她冰涼的肌膚時,她忍不住打顫,渾身像火燒,而她能做的,只是不停地詛咒他。
【第三章】
嚴煜摟着她,低低笑着,她的罵聲越是難聽,他笑得越歡快。
其至,她連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他仍點也不在意,梅初雪突然覺得自己肯定遇到瘋子了。
他的力道困着她,不重不輕,不會傷着她,卻也讓她逃不了,在與他番推拒中,她光潔如玉的肩膀裸露在外;他的唇也琢上她的肌膚。
當他的唇印在她敏感的肩上,大掌上的粗繭也摩着她水嫩的肌膚;梅初雪心底莫名的慌亂襲來。
其實嚴煜並沒有打算此刻就要了她;他想步步慢慢來。
小傢伙刁蠻不羈得像只小野獸,他想慢慢征服她,讓她習慣他的撫摸、他的氣味,還有他的懷抱,他視她為所有物,卻也要她懂得認主人,因此他只是摸着她光滑的肌膚,在她身上印下點點般,好似老虎逗貓般,享受着懷中小東西頑皮的反抗-她若反咬他;他便任她咬着;而在她狠狠咬住他的同時;卻被他抱得更緊;並聽到他的低笑聲。
「再咬久點,我喜歡。」
「變態!」她氣極,也只能罵出這兩個字。
她深深感覺到;自己在他身上留下咬痕,只會大大取悅他;這麼做好似在和他調情。
她便不咬了;可是不咬他,她實在不甘;偏偏打又打不過他,真真是氣煞人也……
接下來幾日;嚴煜除了上朝和去校場練兵;最大的樂趣就是和梅初雪「卿卿我我」;不管她想練刀練劍;還是練拳練他都奉陪;而且最後的結果定是她筋疲力盡,再戰不能。
這時候的他,會溫柔地抱起她塊兒沐浴;其至親自伺浴;幫她擦背,而知道掙扎也是徒勞的梅初雪,只得任由他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