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044

盛家

薛子陽今年也回盛家過年,聽傭人來說盛二爺和歡小姐來了,他立即從盛老爺子身旁跳起身,連外套都沒拿直接跑出去。

他最近一段時間又長高了不少,可能是處於長個子的年齡,身高一而再再而三地刷新。

起初的時候和的薄歡站一起還需要仰視,突然間抽到個頭就顯出來了,儘管和對面走來的女人沒太大差別。

薛子陽停腳,仰頭望着高大清俊的男人,“舅舅好。”心裏卻想着,明年一定要長到舅舅這個高度,這樣才能保護歡歡。

小少年每次都是舅媽舅舅一起喊,今天卻故意只喊了一個。景盛耳朵自然沒有漏掉這個細節,只瞅了眼他,而後挑眉。

“陽陽,你怎麼突然長高了!”薄歡跟發現新大陸似的跳過去,將薛子陽轉了個圈兒,就差拿手去拍他臉,“還變秀氣了,真漂亮!”

景盛淡笑,胳膊一伸就將薄歡撈到自己身邊,拿出寵溺的語調:“哪有你這樣誇孩子的?”

薄歡想是自己夸人用錯詞了,羞赧地仰頭朝男人傻笑,還吐了吐舌頭。

薛子陽伸出去的雙手愣是抱了團空氣!他只是想抱抱歡歡,好不容易打籃球、跳繩長高了,胳膊長了……

揉了把女人毛茸茸的發頂,景盛斂去面上名花有主的溫柔,若有所思地看着失神小外甥。他特長者情懷地來了句:“子陽,想舅媽沒?”

薛子陽聞聲彆扭着張臉,他一直很尊敬景盛,覺得舅舅長得高還特帥,幫他保護媽媽對他也好,只是在歡歡這件事上有點沒常識弄亂了輩分。

他決定告訴舅舅,舅媽這個詞不能亂用!

“我很想歡歡。”薛子陽在廊道的燈下站得筆直,小身板比景盛還要瘦挑,洪亮聲音有些稚嫩,“舅舅,舅媽是對你妻子的稱呼,我不能這樣稱呼歡歡!”

景盛睨了眼那小身板,面對小外甥的條形,他笑得很是斯文,卻沒吭聲。

“陽陽!”出聲的是薄歡,她依舊靠着小叔叔高大的身軀,俏麗的臉上沒有半分傻笑,語調難得像個大人:“我就是小叔叔的妻子,扯了證的。”

薛子陽跟霜打過的茄子似的,粉嫩嫩的俊臉刷的下找不着表情。

薄歡以為他沒聽明白,皺眉想了想小叔叔在車裏的交代,遂又追加了句:“證是結婚證。”

薛子陽……純真的眼睜了又眨,眨了又睜,將對面一男一女看了好些遍。

舅舅高瘦俊美,歡歡清純漂亮。舅舅商界新貴,歡歡像未成年。舅舅三十而立,歡歡十五六七!

薛子陽美好的初戀在這寒冬臘月即將過年的大好日子裏被腰斬,他拳頭大的小心臟跟埋了炸彈似的撲騰撲騰!雖然不至於說‘一躲鮮花插在牛糞上’,但舅舅和歡歡很不配。

小少年再次來回掃了掃舅舅和歡歡,轉身拔腿就跑。

“陽陽?”薄歡喊了聲,小身影並未停下。

景盛唇邊的笑意愈深,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根女人喜歡的兔子糖,剝去糖衣遞至她唇邊。

薄歡張口就將糖叼走,一邊臉高高的鼓起,沖男人笑了笑后突然將糖拿出來,“小叔叔,我都是按照你交代的說的,怎麼陽陽不開心了?”

他抬手用指腹將她唇邊溢出的口水抹去,這才牽着她繼續往前走,“糖好吃嗎?”

她握着棒子舔了舔,指着兔子的紅眼睛,西瓜味可甜了。“好吃,我最喜歡這對眼睛。”

薄歡說著說著又舔了舔兔眼睛,將糖往男人面前一伸,“小叔叔要嘗嘗嗎?”

廊道路燈下,景盛深情微愣,對上女人期待的目光,他自然沒有拒絕地彎下脖子,繞開純潔的小兔子,直接貼她唇上,長舌撬開她鬆軟的貝齒,勾走那抹甜膩。

**

進屋后,就只見盛伊和老爺子,薛子陽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薄歡又將‘我是小叔叔的妻子,扯了證的,證是結婚證’這話字正腔圓地轉述給他們,儘管是種小學生念作文的口氣。

盛伊笑得很親切,老爺子只哼了聲,想發作但又無處發作。

用餐時,薛子陽找了個借口躺房裏不出來。偌大的餐廳就四個人,對於龐大的家族企業而言,略顯蕭瑟。

桌上,薄歡思索着先吃哪個好,看起來都很美味。景盛挑着薄歡喜歡的夾給她。

一頓飯吃到最末,都沒什麼交流,直到老爺子擱下筷子開了口。“什麼時候扯證的?”

景盛也放下筷子,叮囑薄歡繼續吃不用說話,“一月二十九。”

“都沒通知聲,你自己把事辦了?”老爺子不滿,都要過年他也說不出讓孫子去把婚離了的話,“跟她家裏說了沒?”

景盛知道老爺子話里的意思,他不急不慢地作答,“上次帶阿歡回來,你們都點頭同意了的。”

老爺子重哼了聲,“翅膀硬了,姥爺管不着你了!”

男人臉上的溫和稍冷,他沒理會這話,拿起公筷給薄歡夾了個龍井蝦仁,她挺喜歡的吃的。

老爺子靜坐了幾分鐘,然後起身離開。

盛伊舒了口氣,老爺子沒發火也算是平安度過。她抬眼正巧看見對面如.膠似.漆的一對小夫妻,眼尖地發現薄歡頸子上貼着的創口貼。

“小盛動作倒是挺快的。”她笑着開口,雖然三十多歲但保養的極好,是個氣質俱佳的貴婦,“陽陽正愁沒有弟弟妹妹。”

薄歡正巧聽見陽陽沒有弟弟妹妹,一經對比,她突然覺得有哥哥姐姐的自己還挺幸福的,連忙放下筷子舉起手。

“我可以當陽陽的姐姐。”

景盛眉心一擰,但又不好和一個傻女人計較,礙於盛伊在場他並不想說什麼。

盛伊又是何等地會看臉色,掩嘴輕笑,“小歡當陽陽舅媽就可以了,記得多給陽陽生幾個弟弟妹妹。”

這話說的景盛愛聽,眉心舒展開來,修長的手指彈鋼琴似的在她手背上敲打,順口接了句:“聽見大姐的話沒?”

薄歡傻愣愣地點頭,兩條眉毛死死的擰成一團,可盛伊坐在對面她怎麼也不好意思開口問。

所幸沒多久,盛伊便離開了。

薄歡拍了拍胸口,從自己的椅凳上翻到景盛的腿上跨坐好,“小叔叔,什麼是生弟弟妹妹啊?”

被她一屁股壓住欲.望的男人暗抽了口氣,差點就把桌布一扯,將她整個人推上長桌壓了開干!

偏偏女人眸光單純,一副不解。她動手摸了摸男人的額頭,玩心大起地曲起食指刮著男人纖長的睫毛,忽然開了竅。

“大姐是不是讓我生?”

給她撓的有些癢,他眨了眨眼又被她手指夾住睫毛。景盛無奈失笑,將她不做好事的雙手鉗住,語調暗啞,“阿歡,還記不記得我給你羅列的第三條了?”

薄歡跟語文課上遇到抽背課文卻一個字不記得的小學生一樣,脖子一縮,腦袋耷拉,癟嘴不說話。

男人的大掌包裹着兩隻小手揉捏,有些曖昧的摩挲撫.弄。景盛記憶力好,他都記得,縱然不記得也可以胡編亂造,反正薄歡不會知道。

“第三條說的就是,妻子必須給丈夫生孩子。”

薄歡腦袋耷拉的更低,她雖然不記得那些守則,但卻記得如果被小叔叔抽查不過關,要被親親一百次,而且不是親嘴巴。

男人鬆開她的小爪子,一手摸上她的下巴,“阿歡,你的臉呢?”

話音落地,薄歡頭垂的更厲害,整張小臉貼在他掌心裏。

“屬鴕鳥的?”景盛神情怯意,捏着她瘦尖的小下巴,“頭抬起來讓你丈夫看看!”

戲謔的語調讓薄歡越發不好意思,小叔叔怎麼可以說她是屬鴕鳥的,十二生肖里可沒鴕鳥。

他手掌心裏滿是汗,全是女人鼻尖撲出的熱氣。

“阿歡?”景盛喚她,嗓間清冽的笑意更濃。

大手扯過一旁的椅子拼在一起,倏地就將跨坐在自己腰腹上的女人推倒下去,寬厚的大掌護住她的後腦勺。

薄歡尖細的驚呼隨着身體傾倒而抑揚頓挫。

景盛表示,就好她這一種遲緩。

等她回過神來,已經規矩老實地躺在椅子上,男人修長健美的身影蓋在她小身板上。

“小叔叔,你幹嘛呢?”薄歡抬眸,一本正經地問他。

“剛才抽查不過關,”他聲音慵懶,泛着輕笑,“你說這一百下親哪裏好?”

薄歡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上次被懲罰的地方,那對隱隱作痛的小山包。

眼見小叔叔離自己越來越近,薄歡急中生智:“第三條說的就是,妻子必須給丈夫生孩子。”

景盛忽笑,伸手將躺着的女人拉起來坐好,甚至還親自將她衣服褶子和垂下來的絲髮打理好。

薄歡正為逃過一劫而竊喜時——

“這裏人多,我們上去生孩子。”心有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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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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