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三好隊友魯小胖
在本周的歐冠小組賽中招惹裁判領到紅牌的魯尼最近特別不受弗格森待見，在聯賽中也被放到替補陣容上。他自知理虧，都低着頭做人，沒想到這兩天訓練的時候c羅也和他一樣，看上去很失意。魯尼在暗爽的同時也不免疑惑，究竟是什麼讓賽季開初以來狀態不錯的葡萄牙人垂頭喪氣的。
這晚，他剛剛和科琳親熱一番，正準備美美地睡上一覺，卻接到一個來電顯示在意大利的電話。謹慎的魯小胖想了半天沒想到自己在意大利有什麼沒存號碼的熟人，便一直撂着不管，誰知電話的主人異常堅持，打個不停。科琳拍了他一下，讓他趕緊接電話，他才慢悠悠地接起來——
“你好，請問是魯尼嗎？我是ac米蘭的卡卡。”電話里的人說著和c羅一樣怪怪的英語，還自稱是前段時間的風雲人物卡卡。魯尼愣了兩秒，才意識到對方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否則不會知道他這個電話。
“對，是我。有什麼事嗎？”
卡卡雖然把語氣控制得很平穩，魯尼還是從他逐漸變快的語速中聽出了一絲焦急：“cris本來約好要今晚9點和我聯繫的，但到現在都找不到他的人，skype離線，電話也不接，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可能夜店吧。”魯尼想也沒想就回答道。身旁的科琳給了他一個針尖般的白眼，在女友身旁對夜店的反應如此自然，是不想活的節奏。被嚇到的魯小胖趕緊改口：“倒不是說我們經常去夜店，只是他這兩天心情不好，可能會去喝點酒。不過你也知道，他很少喝酒的……”
思路混亂的魯小胖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最後煩躁地撓撓本來就沒幾根的頭髮，說：“要不我出去找找他，我知道他常去的店。”
“那就拜託你了，找到了請一定給我電話，這麼晚打擾真的非常抱歉。”卡卡語氣沉重，他先前並不知道c羅這兩天心情差，直覺告訴他，那不是因為舍甫琴科或者內斯塔這麼單純的原因。
魯尼坐起來急急忙忙地套衣服，科琳知道他和c羅關係不錯，打了個呵欠讓他不準鬼混，就自己先睡了。魯尼開車到達曼徹斯特市中心時已過12點，他逛了兩三家夜店，還拒絕了好幾個女人的邀約，才在第四家的角落裏找到獨自抱着瓶酒生悶氣的c羅。
他的習慣倒是和以前一樣，點一瓶度數低的酒慢慢喝，不傷身只傷心。魯尼嘆了口氣，把意圖撲過來的女人趕走，一把搶過c羅的酒瓶，“我說，你該不會是和卡卡吵架了吧？”
c羅打了個嗝，眼神卻是清醒的，“他打電話給你的？”
你也知道？！魯尼氣不打一處來，一看就是c羅把自己的電話泄露出去的，他怎麼就不把卡卡的電話也拿出來分享一下？這種不公平的待遇真讓人不爽，還能不能愉快地做朋友了！
c羅還在自言自語：“他還是關心我的，但我就是傷心，我怎麼會這樣……”
“什麼這樣那樣的，你們兩個男人吵架怎麼這麼彆扭呢？”魯尼急着回去睡覺，就想快點把事情解決，掏出手機直接回撥。c羅心驚膽戰的，他還沒想好要怎麼跟卡卡解釋玩失蹤的事情呢。
兩人為了搶一隻手機頓時滾作一團，混亂之際，不知是誰按到了擴音鍵，卡卡的聲音清晰地傳出：“怎麼樣了，魯尼，找到cris了嗎？”
c羅一下僵硬不動，氣也不喘地維持怪異姿勢斜倒在卡座里。魯尼成功拿回手機主動權，用報喜一般的語氣跟卡卡報告，末了還不忘補充：“我們不熟，可我說句真心話ie看着粗獷，其實像個小女孩一樣，特別容易想多，你可要……”
“魯小胖子！”c羅憤怒地直接一個上勾拳把魯尼的下巴一掄，搶過手機說：“卡卡你不要聽魯尼胡說，我才不是小女孩。”
聽到他惱羞成怒卻明顯清醒元氣的話語，卡卡的心放下了一半，也就更理智地思考起整件事情的原因來。在c羅和魯尼爭搶吵架的過程中，卡卡已經迅速得出一個結論：“cris，你覺得我離你太遠了對不對？”
魯尼嘟噥着“意大利和英格蘭沒有多遠”，c羅卻一下就聽出卡卡話里隱含的意思，他心裏一震，越發挫敗。卡卡能一下看出他想什麼，但他卻好像不敢確信卡卡的想法，怕自己會錯意，怕自己的想像過於樂觀。
他一掌推開魯尼胖嘟嘟的臉，走到角落去，在嘈雜的調笑聲和音樂聲里，悶悶地說了句：“我就是想你了，卡卡。”
“想的話，怎麼不和我視頻？”卡卡立刻問。
c羅想說視頻和見真人哪裏會一樣，但想到卡卡剛回到米蘭，不能說這樣的話讓他擔心，便硬生生地憋住，找了個借口：“就是……想得心裏有點煩，所以在外面忘了時間。”
卡卡隱約感覺到他還隱瞞了一部分心情，但聽他固執的語氣，怕是不想現在說出來，“你如果想我，我們就見面，沒什麼好猶豫的。”
“那當然，再踢兩場比賽，我就去米蘭看你！”c羅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雀躍起來，再跟卡卡扯了兩句有的沒的，便結束了通話。魯尼在卡座上鬱悶地等着自己的手機和喜新厭舊的朋友，等來的卻是臉色並沒有好多少的c羅，“嘿，你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c羅坐上魯尼的車，很少喝酒的他就算只喝一點都會微醺，只能把車留在附近的車庫，明天讓alec叫人來開回去，“今天真是謝謝你。”
魯尼擺手，“算了，你以後還是少和卡卡吵架，兩個人都那麼固執，我都替你們緊張。”c羅發現魯小胖看着單蠢，說問題居然一針見血。就連魯尼這種對他們倆的事情一無所知的人都能察覺到緊張的氣氛和固執的在乎，c羅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患得患失的。好吧，他不是不相信卡卡，只是在8厘米的時候建立起來的感情，總給人一種偶然性十足的感覺。
和魯尼告別以後，c羅泡在浴缸里，累得差點睡着。迷迷糊糊中水變得很涼，在秋意沁人的9月，很快就讓人感到一種刺骨的寒，不得不清醒過來。c羅踏出浴缸，灑落一地的水珠，看着鏡子裏那張刻着“失意者”這個單詞的臉，又可恥地懷念起和卡卡在一起的日子來。要是卡卡還在家裏，肯定會察覺到他一直待在浴室里不出來，會敲門提醒，溫柔地……
停！再這麼想下去真是連最後的骨氣都要沒了。c羅把自己扔到床上，不一會兒就迷糊地睡著了。
周末的聯賽絕對是曼聯全隊的悲慘回憶，在魯尼替補的情況下，曼聯主場爆冷輸給中下游球隊布萊克本，c羅的表現中規中矩。這次媒體倒沒有說他比魯尼差，而是開始大肆鼓吹曼聯的中場沒落論，說老邁的基恩、斯科爾斯和年少的弗萊徹的組合，怎麼可能和蘭帕德、埃辛和馬克萊萊相提並論？曼聯唯一可看的邊鋒也只有c羅一個，再加上最近基恩、海因策和內維爾的傷病危機，曼聯基本就不剩什麼人了。
次周的訓練課上，球員們都打不起精神來，就連最有衝勁的c羅也心不在焉的。魯尼拿他完全沒辦法，悄悄打電話給海因策，問他怎麼辦。
海因策也是轉會初期非常照顧c羅的人之一，但他在賽季初的時候就拉傷十字韌帶，這賽季前景黯淡，沒有和他們一起訓練，對於卡卡和c羅的事情也一知半解。他一聽魯尼說c羅狀態不對，便立刻約他到家裏吃飯。阿根廷人看他食不知味，還以為他在為球隊成績擔心，問了半天問不到點上。
c羅搖頭，轉移話題道：“不說我了，你的傷恢復得怎麼樣？”
海因策脾氣有點急，看他不願意說，哼哼兩聲，“夠嗆。你可要警惕了，現在足壇里厲害的新人一波一波的，不說跟你同隊的魯尼和比你大一些的卡卡，你知道今年金童獎最有可能給誰嗎？”
葡萄牙人對金童獎毫無興趣，他去年就被魯尼壓了一頭，評了個第二，今年這表現也不可能再拿第一。海因策看他不答話，繼續加大力度：“和我來自同一個地方的，巴薩的梅西你知道嗎？今年夏天阿根廷拿了世青賽冠軍，那傢伙可是包攬金靴和金球。還有德國的波多爾斯基……”
c羅早已神遊物外，拿着叉子差點沒戳到自己的舌頭。海因策恨鐵不成鋼，心說虧我還這麼待見你，居然這麼不警惕未來的威脅——
“ronnie，我跟你說，你不注意梅西，遲早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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