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排球（二）：【倒V】
“看着我的手勢，你先把左右手交疊，左手在上還是右手在上都隨你高興，然後握緊前伸，翻轉手腕讓手臂的內側向上，雙手盡量併攏，手臂間的縫隙越小越好。接球的時候呢，你就要用手腕的位置去接，記住，只能用手腕的位置接，如果用手肘或者上臂接球的話，你的球就有可能打不出來。而且最好用兩隻手腕相接的地方接球，這個樣子你打出來的球才不容易飛到一些奇怪的方向去，記住了嗎？”
來到了排球場，陸燁把排球遞給淺淺，自己則給她示範打排球的規範手勢，並附送耐心細緻的講解。
見他似乎已經說完了，淺淺回想了一遍他剛才說的內容，遲疑地點了點頭。
看她並不怎麼確定的樣子，陸燁對她露出了一個安撫的笑容，鼓勵道：“沒完全記住也沒關係，你先按照我剛才說的做，有什麼不規範的地方我再給你糾正就好。”
如果班長以後去當老師的話，那他一定會是一個很好的老師吧。
完全被陸燁的溫柔給征服了的淺淺對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然後按照他方才示範的樣子伸出雙臂，交疊了雙手后握緊，但因為是第一次嘗試，她的手腕怎麼也翻不過來，她不禁有些急了，對旁邊的陸燁投以求救的目光。
這麼關鍵的時候，陸燁卻在愣神。
淺淺的雙手伸到身前併攏的同時，也讓某處聚攏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程度，哪怕她的襯衣扣子是安分守己地扣到了最上面的第二顆，也擋不住那迷人的溝壑從衣領間延伸出來，誘人犯罪。
陸燁只是在觀察淺淺的動作是否標準的時候無意間瞥到，就再也轉不動眼珠子了。
難怪別人都說那什麼溝就像時間，擠擠總會有的。淺淺本來就發育得很驚人，再這麼一擠，簡直就是……
陸燁不自覺得舔了舔乾燥得都起了皮的嘴唇，閉了一下眼睛。
簡直就是在考驗他。
淺淺看陸燁兩眼放空，似乎是在發獃，覺得有點新奇——班長也會發獃？還真是難得呢。
發獃對於淺淺來說，是一件有益於身心健康的活動，見陸燁發獃發得這麼認真，她本不應該去打擾他，只不過……她舉起的手都在發酸了。
又等了一會兒，陸燁還是沒有要回神的意思，淺淺索性放下了舉得已經發麻的手。
她的手一放下，那會隨着她任何一點細微的動作而變換身姿的深溝也“嗖”的一下躥回了衣服的掩映之下，就好像和愛人偷.情的少女，被人發現之後就羞答答地藏了起來。
陸燁的目光半是不舍又半是渴望的在那不識相的衣領之間徘徊，恨不得撕了那一身礙事的衣服，這樣他所渴望的事物就將無處可藏。
直到淺淺一連叫了兩聲班長，他才猛然回過神來，對上淺淺那雙無知又好奇的眼睛，陸燁的臉泛起了可疑的紅暈，他一方面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太不堪太下流，另一方面又覺得看自個兒媳婦沒什麼不對……好吧，雖然現在還不是他媳婦，但總有一天會成為他的媳婦。
他揉了揉鼻子掩飾自己的失態，一本正經地問道：“怎、怎麼了？我還沒看你的動作是否標準，你怎麼就把手放下來了？”
“班長你剛剛在想什麼啊，想得那麼入迷？”淺淺迷茫地看着他，“我本來不想打擾你的，可是你想太久了，我的手都麻了，所以就放下來了。”
陸燁噎了一下，說道：“抱、抱歉，剛才在想事情。”
“什麼事情啊？應該很有趣吧，不然也不會想得那麼入神了。”淺淺猜測道。
聽了淺淺的話，陸燁忍不住回想了一下剛才目光所及的美好景色，他輕咳了一聲，大（chou）大（bu）方（yao）方（lian）地承認道：“的確很有趣。”
“有趣你也要等教會了我怎麼打排球再去想啊，”淺淺又不高興了，“我的手腕怎麼也翻不過來呢。”
“嗯？哪裏翻不過來？”陸燁問道。
淺淺再次把手伸出來，手掌交疊，手臂併攏給陸燁看，說道：“喏，就是這裏，我的手腕最多只能翻到一半就翻不動了。”
她的手臂一合攏，藏進去的溝壑又偷偷溜了出來。陸燁在自己不受控制的目光挪過去之前猛地把頭轉到一遍，在心裏默念了一百次“不能再走神了再走神淺淺要生氣了”，才勉強能控制住自己，他看了看淺淺只翻了一半的手腕，想了想，繞到了淺淺身後，從背後伸出手去幫淺淺把手腕打開，並叮囑道：“如果疼的話就說，我會停下來的。”
他的手很長，即使是站在淺淺身後，也足夠他握住淺淺的手腕。
其實特地繞到淺淺身後去幫她打開手腕的陸燁本是好意，因為他害怕自己如果站在淺淺面前幫她扳手腕的話又會不由自主地被她那片有魔力的風景吸引住神智，但當淺淺瘦削單薄的肩背抵上他的胸膛時，陸燁就發現自己又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淺淺的體溫從兩人身體接觸的地方傳遞到陸燁身上，她的蝴蝶骨因為翻手腕的動作的不順利進行而時起時伏，以他的身高和此時的角度還能看到衣領里比站在身前是所看到的更深的地方……
這一切的一切，讓陸燁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的大腦又暈乎了起來。他甚至開始幻想如果他現在突然收緊手臂把淺淺抱進懷裏，淺淺是會給他一巴掌罵他臭流︶氓還是會直接嚇呆在原地任由他抱着，不管是哪種反應，都很有意思啊……
這麼想着，陸燁又心猿意馬了，他虛環着淺淺的手臂就像突然有了自己的意識一樣，一點一點地收攏。
就在他的手臂即將貼上淺淺的肩膀時，淺淺突然大叫了一聲，驚醒了沉浸在自己構築的美夢中的陸燁。
陸燁以為她是發現了自己的不軌企圖，條件反射地鬆開手退了一步，極力做出一副“我很正經，我什麼都沒做也什麼都沒打算做”的表情。
淺淺猛地原地跳轉了一百八十度，把自己翻轉得手臂內側向上的雙手湊到陸燁面前去讓他看，欣喜地說：“我翻過來了！真的翻過來了！班長你快看看，是不是我這樣的？！”
原來她不是察覺到了自己不足為外人道也的打算啊，真是的，差點嚇死人……
陸燁悄悄擦掉了額角滲出來的冷汗，低頭仔細觀察了一下淺淺的手勢，點頭道：“沒錯，就是這樣的。”
得到了老師的肯定，淺淺高興得雙手握拳曲起手肘用力往下一沉，做出一個“噢耶”的動作，歡喜得都找不到北了：“太好了，我居然學會了！要知道棠棠教我怎麼握羽毛球拍怎麼發球教了三年我都沒學會啊！這麼說來應該不是我笨而是羽毛球太難了！”
陸燁摸了摸她的頭頂，忍笑道：“沒錯，你一點也不笨。”
在掌握了正確的打排球手勢以後，陸燁就開始和淺淺做近距離傳球練習。
五分鐘過後，陸燁收了球，問道：“怎麼樣，找到傳球的感覺了嗎？”
淺淺轉了轉自己的手腕，說道：“好像找到了，我知道你為什麼說一定要用手腕部分接球了，但是知道歸知道，掌控起來有點難。”
“沒關係，多練習練習就好。現在我們把距離拉開，練習一下遠距離傳球，等你掌握了怎樣準確地用手腕接球后，我們再去隔着球網打。”
陸燁說完，就轉身走了十來步的樣子，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就變成了剛才的五倍。
“準備好了嗎？”陸燁問道。
淺淺看了看站得遠了許多的陸燁，也提高聲音回答道：“準備好了！”
陸燁點點頭，左手把排球輕輕往上一拋，在排球剛剛開始下落的時候，他放在身體右後側的右手就往前一揮，排球就呈拋物線狀往淺淺的方向飛去。
由於這是兩人第一次做遠距離傳球練習，難免會存在力度掌控不好導致排球飛得過遠或者過近的情況。而這一回就是陸燁用力過猛了，那排球飛出去好遠都遲遲沒有下落的意思。
淺淺卻沒有抱怨，也沒有直接放棄接球，而是不錯眼地盯着那顆飛得高高的排球，心裏飛快地估算着距離，腳下不停地後退着，看樣子是準備去接這顆球。
看她竟然在做倒退這種對她的智商來說難度過高的行為，陸燁的心都提了起來，情不自禁地上前幾步，緊緊地盯着她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左腳絆到右腳摔倒在地。
突然，淺淺停下來了，她看着那顆朝她飛過來的排球，以她現在的位置和排球下落的軌跡，估計排球正好會擦着她的頭頂落到她身後去。
可是她不能再退，再退的話，可能她還沒站穩，排球就直接落到她懷裏了，所以她只能在這裏接球。
這麼想着，她猛地一躍而起，同時高舉右手，在感覺到皮質的球面接觸到她掌心的那一瞬間用力把排球往她看準的陸燁的方向拍去。
而此時的陸燁正在愣神。
沒錯，他就是在愣神。
因為下午有體育課，她今天難得的沒有穿裙子，而是換了一條寬鬆一點的天藍色的休閑短褲，卻還是習慣性地把校服的下擺扎進了褲腰裏，就像生怕別人看不出來她腰細一樣。襯衣的扣子規規整整地扣着，但第二顆紐扣下的衣料被撐得緊繃繃的。過分傲人的身材不僅破壞了藍白色搭配本應該凸顯的乾淨清爽的氣質，反而在不經意間泄露出了一種勾得人移不開目光的禁.欲美感。
陸燁就是在淺淺起跳和下落的數秒間被這種勾人的禁.欲美感給打得措手不及的。
眾所周知，女生比男生更不方便運動的原因就是女生的胸前多了點會給她們的運動增加阻力的東西，以至於女生不管做什麼，都會擔心自己的動作幅度太大會引來一些齷齪的關注。
淺淺因為從小就發育得比同齡人好，岳其琛對此也格外操心，畢竟現在的學生都早熟得厲害，小學生中都有按在牆上熱吻的“小情侶”。因此，除了叮囑淺淺一定要把衣服穿得規規矩矩，不能在男生面前做太大的動作以外，出門在外的時候岳其琛總是盡量把淺淺擋在自己身後。就算是淺淺期末測試跑步，岳其琛都要在旁邊跟跑，哪邊有男生在看他就跑哪邊，盡量擋住他們的視線——他要把這些傢伙對自己妹妹所有不好的念頭都扼殺在搖籃中！
所以陸燁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刺激的一幕——在淺淺落地后，那飽滿處甚至還往上涌了一下，好像下一秒就會崩開綳得緊緊的衣料似的。
於是乎他就這麼看呆了。
他無意識地抽了抽鼻子，已經被強烈的視覺衝擊帶來的震撼所佔據了的大腦根本沒有空去思考為什麼鼻根有些發癢。
等聽到淺淺的呼聲回過神來看到近在咫尺的排球時，陸燁想躲卻已經來不及了。
圓乎乎的排球就這麼“啪”的一聲重重打在陸燁那張俊臉上，停留了兩三秒以後，才不情不願地落了地，和排球一起落地的，還有三四滴鮮紅的液體。
從發現陸燁在走神起就往這邊跑來的淺淺看到這一球打得陸燁鼻血都流出來了，頓時嚇得三魂丟了七魄，停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走過來，本來就霧蒙蒙的雙眼裏水汽更重，說話時的聲音也帶上了哭腔：“班、班長，你沒事吧，你、你都流鼻血了，對、對不起，我、我不應該……”
見把淺淺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陸燁忙抬手捂住源源不斷往外涌着鼻血的鼻子，瓮聲瓮氣地安慰道：“你別哭，不是你的錯，是我不好，我剛剛又走神了，所以不關你的事……有紙嗎？”
“紙？有有有有！”淺淺一邊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一邊手忙腳亂地從褲兜里把紙巾翻出來，抽出一張，戰戰兢兢地遞給他。
陸燁用另一隻手接過紙巾，擦掉了多餘的血跡。
淺淺見狀，忙又雙手奉上一張。
陸燁又接過來，堵住了像壞掉的水龍頭一樣的鼻子，看淺淺始終一副擔憂又害怕的模樣，他對她笑了笑，儘管這個笑臉在紙巾的點綴下看起來有點滑稽，他溫柔地說道：“真的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好。”
淺淺這才放鬆了一些。
只有陸燁一個人清楚，讓他流鼻血的不是那個打在他臉上的排球，而是……
他自己的心魔。
心念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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