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就不告訴你
宋文遠瞥了一眼老友身後的小媳婦兒,嘖,這雷霆手段,這麼快就收拾服帖了?他挺歡快的笑了笑,上前拍了拍溫瑞初的肩膀,“昨天晚上我喝多了,說了些混賬話。你別介意啊,我在這裏給道個歉。”
轉頭又看賀少卿,“我那是罵我自己呢。你別往心裏去。”
溫瑞初抱胸站在賀少卿身後,悶悶的不理人。
賀少卿回頭瞟他一眼,不準備慣他的小心眼,低聲斥責道,“小遠都跟你道歉了。沒關係會不會說?還沒小孩子懂事。”想想溫小安出落的多大方,心多寬,哪像溫瑞初這麼別彆扭扭的,一點兒也不討喜。
溫瑞初被無端訓斥了一通,冷着臉說了聲沒關係,扭頭走了,轉身在候機室里找個位子坐下。他不想跟賀少卿回國,賀少卿就把陳晴給搬了出來,威脅他說,“你不想跟我回去,我就把你媽送來照顧你。順便告訴你媽你這一年在外面都幹了些什麼。”
溫瑞初哪敢告訴他媽懷孕的事情,委屈的不能行,多大年紀了還興告家長,偏偏他就吃這一套。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賀少卿一口咬定他肚子裏的孩子是別人的。看來賀少卿不記得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不知道後來他把那個小帥哥給趕走賠上了自己。
他決定再試探一下賀少卿,上了飛機后,他假裝不經意地提起來,“我那天早上離開酒店時看到一個金髮男孩從你房裏走出來。”
“哦。”賀少卿閉目,躺在座椅上休息,聞言,低低地應了一個字。他當時在gay吧被人下了葯,記不清具體的細節,但他隱約記得自己把人給上了,而且做了不止一次,好像中途那男孩還疼哭了,不停地跟他求饒。
賀少卿這幾年沒找別人做過,很意外自己在藥效的作用下竟然有了一次很難忘的體驗。儘管事後他覺得很噁心,光洗澡就洗了三遍,但他不得不承認,跟那個“小偷”做的過程讓他很享受,他確實有爽到。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丟了價值七位數的定製手錶卻沒有報警。
不過他不想跟溫瑞初討論這件事情。
溫瑞初不肯輕言放棄,一個勁兒在旁邊追問。
惹惱了賀少卿,賀少卿睜開眼在他肚子上看了一眼,口氣不善道,“我是個單身男人。偶爾找個合胃口的零號紓解生理需要有什麼不對。你問那麼多做什麼,你自己還不是一樣。以後跟男人做的時候注意安全措施,下次你再出這種事情別哭着回來找我。”
溫瑞初鼓着小臉,兀自生悶氣,他被男人那種理所應當的約炮態度刺激到,心道這個混蛋果然靠不住。誰知道他這段時間又找過多少男孩。這麼一想,他更加不願意跟賀少卿說實話了。他覺得賀少卿也不過如此,丫就是個耐不住寂寞的老男人!等過幾年他年紀大了,不好看了,賀少卿肯定會背着他出去找年輕男孩玩。所以他離開賀少卿去奮鬥事業是正確的,當一個沒用的附屬品早晚會被拋棄。
賀少卿見他生氣,也懶得哄他了,背過身繼續睡覺。多大的脾性啊!要是肚子裏的孩子是自己的倒也罷了,他一定把人當菩薩給供起來。問題是孩子不是他的,誰知道是哪個野男人留下的孩子,還敢衝著他甩臉子。
兩個人各自腹誹了一路,誰也不搭理誰。回到國內,溫瑞初被安置在一間安保措施完善的別墅里。
“每隔一天我會安排人給你送新鮮的食材過來。你白天可以多去外面的草地上走走,不用擔心被人看到。”賀少卿不懂待產的具體步驟,主動請教溫瑞初,“你還需要其他的安排嗎?比如說請個育嬰師或者月嫂來照顧你?”不是賀少卿不給他請,是怕找來的人信不過,反倒落了旁人口實。
“不用了。我能照顧好自己。”溫瑞初躺在舒適的沙發上看電視,凸起的肚子上擺着一小盆提子。他現在吃東西不用盤子,直接改用盆裝,四十分鐘的電視劇沒演完,盆里的提子已經見底了。
抬頭看看牆上的掛鐘,下午六點鐘。溫瑞初關了電視,準備去廚房給自己做飯吃。他在這間別墅里住得別提多愜意了,白天晒晒太陽,嗑嗑零嘴,有家庭影院能看實時更新的電影。他在網上買了不少關於表演和育兒的書,睡覺前會讀上幾頁。
賀少卿跟在後面往廚房走,他靠在門口看溫瑞初哼着歌,撅着屁股在那擇菜,心情歡快的像一頭草泥馬。
“你怎麼一點兒都不難過?”被人玩弄了感情,還意外懷上了孩子。換成女人的話一定一哭二鬧三上吊,然後恨不得把那個男人碎屍萬段吧。溫瑞初這種沒心沒肺的反應讓賀少卿很不舒服。
賀少卿其實心裏頭窩着火,他捧着呵護着的人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他至今無法坦然接受這個事實。
溫瑞初在擇大蔥,心寬體胖的說,“書上寫孕夫要時刻保持心情愉悅,對孩子的成長有好處。而且我為什麼要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難過。”
他這麼堅強,讓賀少卿放心了不少。賀少卿一開始還怕他想不開。但孩子他爹到底是誰,賀少卿仍然沒能確定下來。他查來的消息全是類似溫瑞初和陸雲衡在房間裏逗留了幾個小時,或者溫瑞初在肖克的房裏呆到深夜。每次他問溫瑞初孩子父親的問題,溫瑞初就會黑着臉暴吼,“他不配知道!”
賀少卿走過去,奪過溫瑞初手裏的蔥扔在地上。這小東西真磨人。明知道他不吃蔥,每次只要他一出現,溫瑞初必定在每道菜里撒上一把蔥花。
溫瑞初瞪眼,“你幹什麼?”
“我今晚留下來吃飯。”
溫瑞初彎腰去撿蔥,撇撇嘴道,“不放蔥我吃不下飯。”想留下蹭飯,沒門!
賀少卿眉頭擰了一下,說,“我做飯,你看電視劇去吧。”
“那敢情好。鯽魚湯里記得給我放胡蘿蔔,書上寫胡蘿蔔維生素高。”溫瑞初轉身到洗手台邊洗手,特意打了好幾遍肥皂,把手上的大蔥味洗乾淨。天曉得他不愛吃蔥咧,純粹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賀少卿往身上套圍裙,突然看着溫瑞初問道,“你懷小安時也跟現在一樣嗎?”這麼想得開。
溫瑞初已經走到門口,轉身退了回來。他目光複雜地看着賀少卿,否認道,“不是。我那時很害怕,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天變大,我不敢再出門。我怕被人當做怪物,我怕被人恥笑。”
“那時候日子一定很難過吧?”賀少卿又問。
溫瑞初的悲傷沒超過五分鐘,臉上很快盛開一個大大的笑容,是挺難過的,但人要往前看。總是計較過去,永遠也得不到幸福。他捧了捧肚子說,“一回生二回熟,我這次感覺好多了。你趕快做飯吧,餓死了!”
說完,溫瑞初轉身出去了,留下賀少卿一個人在廚房裏。
賀少卿擼起襯衣袖子在琉璃台前忙活。他現在有些摸不透自己的心。自從知道溫瑞初懷了孩子后,他發現自己不再像過去那樣想要佔有溫瑞初了。不是說不喜歡溫瑞初,他還是很喜歡的。只是這份感情發生了質變,更多的成為一種責任。
他現在更多的是把溫瑞初當家人照顧,而不是情人。可能主要原因是溫瑞初懷了別人的孩子,他接受不了吧。總之他覺得兩個人不可能再做情人了。
賀少卿開車走到半路,想起今天過來主要是告訴溫瑞初明天要去醫院產檢。他給溫瑞初打電話,響了許久沒人接。
一連撥打了三通后,賀少卿額頭上急出了冷汗。他調轉車頭,飆到最快的速度往回趕,生怕溫瑞初一個人在別墅里出什麼意外。
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賀少卿跳下車直接往裏面跑。他推開卧室的門衝進去,沒找到人,臉色立刻變了。
“溫-瑞-初!”他喊了一聲,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開始在房間裏四處搜尋,直到在卧室里找到泡澡泡到睡着的小混蛋。
賀少卿長長的舒出一口氣,他走到浴缸邊上,把溫瑞初從漸涼的洗澡水中抱出來。
赤-裸的軀體貼在身上,賀少卿發現自己可恥的來了感覺。他想起來他們曾水乳-交融過很多次,他們的身體無比契合。賀少卿埋頭咬在那顆嫩紅的乳-尖上,吸了又舔,愛撫到停不下來。耳邊隱約傳來溫瑞初壓抑的悶哼聲。賀少卿換了一顆,如法炮製。然後他驚喜的感覺到有硬硬的傢伙頂住了他的大腿。
“賀少卿!你個混蛋!”溫瑞初還以為自己做的是春-夢,一睜眼發現一個黑色的頭頂正在他胸前晃動着。
賀少卿邪氣的笑了笑,伸出舌頭舔他敏感的肚臍眼。手指同時輕輕抽動了幾下,調侃道,“我還沒進去呢。我怎麼就混蛋了?”
溫瑞初這會兒就是一隻仰躺的烏龜,兩隻腿被賀少卿夾在腋下,抽了半天都抽不出來,只能指着賀少卿的鼻子大罵道,“你敢對我做這種事情,我——”
“你怎麼樣?”賀少卿親他的大肚子,一臉無所謂地說,“反正那個男人不要你了。你回來繼續跟我吧。說實話,我心裏也不大願意接收你,畢竟你懷了別人的孩子。可我剛看到你光着身子躺在浴池裏,我發現我還是喜歡你的身體,喜歡到想要瘋狂的佔有你。”話未說完,下面狠狠地挺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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