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喪屍
他點了點頭,目送着霍爾森走到倒塌的建築。
還沒等他在這裏呼吸平穩,就見到遠處涌過來一波看似人類,可是那面孔猙獰,臉色青紫的膚色,顯然和某種科幻片裏面的角色一模一樣。
在這種異樣的環境之中,很明顯這不會是故意裝出來角色扮演,而是面前這些人真的是喪屍,不知道因為某種原因被感染成為這樣,畢竟那胸口的空洞能清晰看到的內臟流出,和遠處人們慌張的呼喊不是虛假。
他迅速抽出來霍爾森塞給他的武器,金屬質感的紅外線槍-支,以着麻痹感迅速並且果斷的解決敵人。可是這種槍-支,能迅速的麻痹人類,並且在短暫的時間能讓人不能做出來任何攻擊舉動,但這些喪屍顯然是對紅外線沒有任何恐懼,搖搖晃晃的朝着他走過來,那齜牙咧嘴,黃-色帶着污垢殘缺牙齒,還帶着肉沫。
這樣的喪屍,絕對不是去某個飯店裏面消費過肉菜,而能作為他們食物鏈當中的一環,肯定是目前老弱的人類。
他咬着下唇,另只手迅速抽出來貼身帶着的匕首,被砸傷的部位因為猛地抬高手臂,傳來陣陣的抽疼。
反射性的朝後退去,看着眼前那群喪屍越來越多,黑壓壓的壯觀情景,是即使在好的電影院裏都無法體驗到的畫面。即將要被吞噬,看不到任何的光亮,威懾性的嘶啞吼叫,沒有思維能力的趔趔趄趄前進。
他可不想要成為這些喪屍的下酒菜,但以着面前自己一個人,還有這些武器完全不能和他們硬拼。迅速的轉身,朝着霍爾森去往廢墟的跑去——
仗着身體靈活,一直鑽着並不好走的塌陷道路,腳踝一疼,他藉由着單手支撐迅速踢爆拉扯着他的喪屍腦袋,另只手則是迅速的砍斷那粘在他腿上的手臂。迅速的躍過鋼絲圍牆,走到建築物前面,見到遠處的身影身上套着完整的制服,可左手露出來皮膚,上面的布料已經被破碎撕扯在地。
地上殘破的屍塊,還在勉強蠕動。
他看着霍爾森面無表情,輕輕踩住那腦袋,微微用力,血沫四濺。
躺在地上的腦袋,上面佈滿血污,但模樣還是依稀能辨認出來,那人看起來似乎很眼熟,正是不久之前,還和他妻子黏膩在一塊的杜克,現在已經成為了喪屍,還被霍爾森親手解決。
他掃視一圈,輕聲問道:“你姐姐呢?”
“我來的時候,見到被我擊斃此人啃食,可能已經沒有命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聽到這句話有着淡淡舒爽的復仇感覺后,怎麼也若有若無的覺得霍爾森此刻也是帶着愉悅,甚至在得意的瞪着遠處,那興奮的眼神,深不可測的雙眸,無一例外的充溢着可怕的狠戾。
他揉了揉眼睛,搖了搖腦袋,轉為清醒一點,在去看着面前的人時候。
霍爾森微抿唇,凝視着遠處,眼睛裏滿是愧疚之色,在轉過來的時候,那眼睛裏也浮現一絲脆弱。
那帶着淡淡可憐兮兮的眼神,讓面上沾染猙獰血痕都變得溫順許多。
“姐夫,我姐姐……”
哽咽的聲音裏面,蘊含著無盡的無助。
果然剛才那嗜血殺意只是一場錯覺,眼前這個人還是當年那個孩子,只是對比着當年有着成熟的氣息,讓他一時間無法把那呆萌纏着他的小孩與面前這個高大的男人結合在一起。
他身後拍了拍霍爾森的肩膀,無聲安慰着霍爾森。
霍爾森抱着他一會,臉側貼着他的頸側。那雙眼睛緊緊的盯着他,唇角微微勾起。
他安慰着霍爾森一會,聽到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響,隱隱約約能看到那身影,正在猙獰的一點點湊近。
“現在沒有時間再這裏傷感了,我們得儘快找到安全的場所,你有所不知,這裏已經被喪屍所包圍了,你、你看到杜克是怎麼被別人感染的嗎?”他語氣裏帶着焦急。
霍爾森見到遠處的喪屍,沒有任何驚訝之色,迅速抽出來槍-支,爆頭幾頭喪屍,又迅速的帶着他一起跑着。
“杜克?”
“就是你踩爆的這個腦袋,原來名字叫杜克,是……”算了,都死了,也沒有必要告訴霍爾森這是他姐姐的外-遇對象。
他感覺到身後傳來呼哧呼哧的喉嚨里發出乾澀聲響,想到剛才那群面色鐵青的人,頓時加快速度。驟然間,手腕一疼,整個人被抱在懷裏,聽着對方胸膛的聲音,又聽到的劇烈聲響。
別過臉來,迅速的後退躲開對方懷抱。
看着霍爾森丟出去的炸彈,已經將涌過來的喪屍炸成肉塊。
“這裏已經未處於這座城市中央區,如果在這樣繁華地段人們感染這種病毒,看來這座城市很快便要淪陷。”霍爾森看着自己空空的懷抱,在看着迅速離開自己的人,低垂眼瞼,踩着屍塊,繼續朝前走去。
邢邵皺緊眉頭,“為什麼會是這樣?居民不是每個人都會注射疫苗嗎?”
“濫用抗生素的後果,因為長時間的服用產生抗藥性,那些疫苗可能對於病毒沒有任何抵抗力,大概是如此吧。”
“我沒有接到上級的消息,我們應該如何?”
“暫時先不要接觸到喪屍,目前這種狀況想必上級也沒有預料到,我們需要做的是等待着通知。”霍爾森扶着他躍過前面的凹陷地面。
“他們是怎麼沾染到病毒的?”
霍爾森破壞面前阻擋道路的鐵絲網,“我從他們脖頸看到傷口,可能是通過破裂皮膚表面滲入到體內的病毒。”
“既然如此,我們要小心,一定不能沾染到那種病毒,那些喪屍都是自帶病毒,通過傷口破裂源入侵到體內,至於能不能通過飛沫傳播,這我們也不知道,還是也要盡量避免。”邢邵喘着粗氣,站在已經被血液沾滿的板油馬路,隨處可以看到人類的殘肢。
霍爾森薄唇勾起,配合的點頭。“是啊,要小心。”
他按着指腹被刮破的傷痕,不留痕迹的垂下手臂,過長的袖口遮掩住手背。
面上沒有任何異樣,看着邢邵氣喘吁吁,那胸口不斷起伏,那金色的制服紐扣泛着光澤,配着那英俊英氣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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