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逢

第二章 重逢

“孩子是我和杜克的,其實我並不想隱瞞這件事情,我很多次都想要告訴着你,可看到你那樣自以為是的欣喜,我總是說不出來。”

“其實我早就在當年就懷了杜克的孩子,你知道以我家族地位是不允許這種醜聞傳出,於是就忍痛打掉孩子,等這次又有了孩子,那時候覺得你愚蠢的很好設計,就讓你成為了孩子的父親。”

“本來是想要這樣騙你,可是現在已經用不着偽裝了,杜克的妻子已經亡故,他繼承了大量的遺產和地位,我對你這個障眼法不需要了。”

邢邵在這樣赤1裸1裸的真相面前,名為理智的神經終於徹徹底底斷裂,他前傾俯身,輕輕挽起袖子,撿起來他放到門口的球棒。他本來是準備放在這裏,等着休閑時間使用,卻沒料到如今買回來的昂貴球棒,只能用在低賤二人身上。

“你瘋了嗎?你拿那個幹嘛?”

一直沉默的杜克,感覺到濃重的壓迫感,帶着嗜血殺意讓他不寒而慄。瞧着他冰藍色眸里滿是血絲,赤1裸1裸的恨意驅使着身體,獃滯的目光還有着扭曲的表情,令杜克連忙站起身來。

他很期待自己的孩子出生,可是現在卻什麼都沒有了。

明明騙了他,可是沒有任何愧疚,理直氣壯地模樣讓他看着覺得噁心。

邢邵一步一步逼近着面前的兩個人,球棒猛地揮舞。

黛米刺耳的尖叫反而讓他更加興奮,拎着棒子狠狠砸着一會,見到杜克護在頭頂的胳膊已經狼狽彎曲。

杜克掙扎之中,黛米迅速反擊,上前又哭又鬧打着邢邵,鋒利的指甲刮花他的脖頸。

她帶着恨意說道:“要不是給你展示自己的機會,你怎麼能有那樣清閑的工作,你和我結婚也不是沒有得到好處,你憑什麼來打杜克。”

“工作是我在中央軍校用着優異成績換來的……”那恨意是維護着杜克的保護色,這一點讓邢邵更加怒火衝天。

黛米反手給他一巴掌,“你以為你成績優秀就可以了?在當今的社會上,優秀的人多了,你沒有背景憑什麼能平步青雲,別人還不是看着我們家族的面子。”

邢邵臉側火辣辣,更加激怒他,正要反擊,可驟然間整個視野天旋地轉,地面強烈的震動讓他無法保持着平衡,狼狽的扶着牆壁。

他喘着粗氣,死死攥着棒子,經過幾秒才反應過來,眼前異樣的反應則是地震造成的威力。

理性思維重新佔領大腦,身體第一反應,則是迅速的躲到桌子下面,蜷縮着身體儘可能的保持好平衡。

很快頭頂的天花板迅速墜落,石塊將他們掩埋。

***

並不用擔心地震的危險,這裏他早早就購買了安全裝置,一是為了未雨綢繆,他工作性質特殊常常遭遇危險,二來則是當初安全裝置大減價,所以他購買了一台,安裝在地下室的位置里。

劇烈的搖晃,定然已經讓安全裝置成功啟動。

石塊瘋狂垂落,呼嘯寒風是冰雹前的提示,猛地從縫隙灌入,風沙擠入鼻腔令他感覺到窒息。手腕疼痛厲害,他抬起手來,在漆黑的狹窄三角區域裏,濕濡和挪動的刺痛令他無需查看,便知道了結局。

果然還是砸破了,每挪動一下就疼痛厲害,可這遠遠比不上他對黛米的恨意。

“姐、姐夫……姐夫……”

“姐夫?你聽到我的聲音了沒有?”

熟悉的擔憂話語,讓他微微出神。

霍爾森是黛米的弟弟,黛米家族裏在首都乃至國內都是不容小覷的一股力量,世世代代則都是位居要職高位。

和他這種蠢材不同,霍爾森從小就聰明,後來年紀輕輕就成為了首席軍區司令官,管理着此區的事物。

“我在這裏……”他虛弱的眯着眼睛,手指困難的攥着石塊。

窸窸窣窣挖掘的聲音,手指探到眼前,帶着挖掘其中磨破皮膚傳來的淡淡血腥氣味。微弱的亮光終於出現,他反射性的闔上眼睛,感覺到額頭上被裹着布料。身處黑暗之中,胡亂的扶着霍爾森,勉強的站起身來。

腳下石塊形成山坡,陡峭的厲害,他喘着粗氣,一點點睜開眼睛,努力適應着外面的明亮。

身上濕漉漉,雨滴夾雜着冰雹擊打在身上。慶幸在雨天,烏雲密佈,很快他便適應了外邊的明亮程度,一點點掀開外套。

他目光掃到身側的人頓時驚住,修長的身影在殘破樓房間,漆黑髮絲被雨水打濕,深不可澈眼睛裏滿是森然且庄肅,身上的軍服緊緊包裹着身體,腰間佩戴的粒子槍-支正泛着紅點正處於待機模式。

與當初那副軟綿綿,呆萌的模樣完全不同,幾年沒有見面,霍爾森磨練出比漠然更加凜冽的寒意,那是唯有身居重職才能磨練出的利刃,而那眉宇間淡淡的狠戾則為刀鞘,帶着壓迫感和恫嚇力。

怎麼看起來也和當年那位因為家中權勢滔天,向來金枝玉葉嬌寵的人完全不同。

那時候霍爾森可是漆黑髮絲,唇紅齒白,皮膚白皙,帶着金枝玉葉的嬌慣獨有的天真,炯亮的雙眸常常崇拜的看着他,尤其他在那時候穿着一襲軍服,會有着很興奮的自豪感。

“小森,你怎麼來了?”

“頒佈了九級自然災害警示通知,我則是負責該區域的安全問題,聽說這裏樓房倒塌,心裏擔心着姐夫就忍不住跑過來看一看。”霍然森攙扶着他,動作親昵,手指搭在他腰際,托起來他的動作極為自然。

他扯了扯唇角,小聲提醒道:“我已經不是你的姐夫了。”

他剛才甚至想要攻擊他姐姐,並且連帶着那杜克一併碾碎。他一直很喜歡寵愛黛米的弟弟,可如今他們的關係似乎是到了盡頭,從今天開始發生了這些事情,他和這孩子就算是在一起也會有着隔閡。

無論如何,親人都是最親近的不是嗎?而他在怎麼對這個孩子好,這孩子優先保護的還是身為姐姐的黛米。

血緣這種東西,還真他媽是個令人厭惡的東西。

“怎麼了?”霍爾森表情難掩僵硬,甚至眼底能清晰的看到惶恐感。

他失魂落魄。遭遇重大精神打擊,隨之而來是地震帶來*打擊,體能劇烈匱乏下已經讓他顧不上觀察霍爾森的異常。疲倦的半眯着眼睛,困難的走到倒塌的樓房前,他盯着被埋在深處的黛米。

“你姐姐外-遇了,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是我的,剛剛我提前回家不小心撞見了,我們準備協議離婚了。”

霍爾森呼吸微窒,掐着他肩膀微微用力,見到他微微疑惑抬頭,迅速把手指垂下來。

“抱歉,我剛才有點驚訝,被嚇到了不小心捏痛了姐夫。”霍爾森眉頭微蹙的看着他,“姐姐居然發生這種事情。”

“我現在才明白自己成了一場笑話。”

“不管姐姐和姐夫發生過什麼事情,姐夫永遠都是我的姐夫,至於別人我是永遠不會承認他的身份。”

霍爾森看着他垂頭喪氣,修長手指撫摸着他的髮絲,唇角不自覺上揚,勾起來的弧度帶着微微興奮。愉悅的享受着無助的姐夫,殘破的衣服露出來蜜色皮膚,無法抑制的*,驅使着他手指微微顫抖。

很快,他收斂住異樣,剛才失控的模樣,宛如一場海市蜃樓一般,一閃即逝。

“我等一會自己去解決着手腕的傷,你先去把你姐姐救出來吧,你姐姐和我一同被埋在裏邊,不會有着什麼事情,家裏的安全裝置開啟狀態之中,還能堅持的支撐一會。”邢邵喘着粗氣,坐在石塊上。

儘管是他巴不得那女人趕快死掉,可是對於眼前那孩子來說,砸在裏面的人畢竟還是他的親姐姐。

不遠處鋪着柏油的路,無規律的裂開,深度猶如溝壑,遠遠望去,便知曉那深度驚人。宛如貫穿整個地球一般,若是不小心墜落下去也不知道究竟會掉落到哪裏。

“這裏很危險,我放心不下你。”

“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我平常工作的時候什麼驚險的事情沒有遇到過,不過是手腕受傷而已。”他笑着拍了拍這孩子肩膀,訝異着對方何時身體這樣結實。

以前這孩子可是拍起來軟綿綿,像個軟糯的糯米糍。

現在長大了,身高都比他高几厘米,身板挺拔,輪廓也加深許多,看起來十分可靠讓人值得信任。

他看着霍爾森疑惑的模樣,小聲提醒道:“注意安全,可能磚塊裏邊有着危險,別掉到裂縫之中,還有剛才謝謝你,要不是你過來救我,我此刻還得在裏邊感受那糟糕憋屈的滋味。”

“姐夫和我還用得着這樣客氣,我這就先去把我姐姐挖出來,再送着姐夫去醫院救治,現在交通癱瘓,避難所正在緊急建立,醫院大樓已經徹徹底底空了,要是姐夫自己一個人過去恐怕還沒有找到道路就先在倒塌的建築物之中迷路。”

他這麼想一想,覺得這孩子說的挺有道理。

“那我在這裏等着你好了,不過等一會我可不想要和你姐姐站在一起,我再也不想要見到她一眼。”

不知道這句話哪裏好笑,他皺眉渾身不適,發毛的看着霍爾森微笑着,又伸手摸了摸他腦袋,“沒事,正巧我也不想要見到我姐姐,等一會我把她交給救治隊伍,我用着飛行器送着你去治療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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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我征服了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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