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到最後不能笑

第九章 不到最後不能笑

車子開到半山腰時,我看手機有了信號,撥了個電話給楊二,向他簡單彙報了下情況,雖然我知道另外一車的刀福榮難說已經跟他彙報過了,但這是出於一個做兄弟對哥的尊重。

“三弟,我要提醒你,也是他必須提醒兄弟們的是,沒有安全回到城裏,必須要隨時拿出百分之兩百的警惕!”楊二出人意料地沒有恭喜或者調侃我,而是慎重地提醒着我。

聽我回應之後,楊二又道:“傑哥就不用告訴他了!”

我有些奇怪地問道:“為什麼?無論怎樣說這都還算個喜訊吧!”

“我要教你的第二點:如果你想混成一個獨霸江湖一方的人物,那就要學會聽憂不聽喜,但先得學會報憂不報喜!”楊二說完之後便掛了電話。

我沒有忘記打電話提醒走在前面的刀福榮提高警惕,同時也讓老項停車,我親自下車攔下後面的幾輛車,告訴各位兄弟回去的路上仍要注意安全。這也算是現學現賣,但看着兄弟們的神情,我知道就算裝酷,這也算是楊二教的。

到了原來上山有路障的地方時,我見停着的兩輛大麵包車都是武警牌照,看來都是專業的人員。我有些明白了,四刀他們帶來的那些也許並非是明月兄弟,而是正牌的武裝特警,徐天雄不是說他們是配合市公安局的什麼“春雷行動”嗎,看來並不全然是為了震懾鎮雄幫那一場人的。不過話說回來,徐天雄和四刀那麼牛氣的人物可以是明月幫的兄弟甚至是核心,那些武警兄弟為什麼就不可以是呢?明月幫,遠不是普通江湖黑幫那樣簡單。

我還是下去打了個招呼,不管他們是不是真正的明月兄弟,至少還有刀富在那。那些兄弟對我同樣畢恭畢敬,看着他們,我為擁有這樣的兄弟而感到有些沾沾自喜。

重新上路后,我們沿着山路行了幾分鐘,眼看就要到達與進團結鄉的大路岔口了,忽然聽見幾聲沉悶的響聲,就見走在前面的刀福榮他們的車立即剎車,車體一晃,前面一個輪子懸空到路坎上,如果不是操作得當,那車肯定必翻無疑。

我們車上的老項及時將車剎住,並立即亮起了雙閃警示燈,後面的車見狀也趕緊停下。我是坐在老項旁邊的,這老大哥停住車后把我的頭向前一按,同時叫道:“別忙下車,所有人伏低!”

也就幾秒鐘的事,“嗒嗒嗒……”“砰、砰……”的槍聲大作,伴隨着“噼里啪啦”日車玻璃被擊碎的聲音,我們這車人都伏着不敢動彈。

很不幸,楊二那張烏鴉嘴說中了,大勝而歸的我們遭受了襲擊。

槍聲是從路坎上的山林里傳出的從聲音判斷應該距我們不遠。才經歷了一場大戰,加上楊二電話里的提醒,我並沒有從先前的狀態下放鬆多少,所以倒也不算害怕,也許真的麻木了吧!

待對方的槍開了一輪后,我掏出懷裏那支只上了一發子彈的手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老項卻伏着身子慢慢拉開左側車門,然後扯着我一把就翻滾了出去。身子剛一落地,一梭子彈便射在了我們的座位上,幸好那時我沒系安全帶的習慣,否則老項這一把沒把我拽下去的話,我鐵定得中彈不可。

前面那輛車的也有倆人同我們一樣,一個翻滾下車后便快速靠在路里側的土坎邊上。我看了看後面的車上也有幾人已經下車。

老項大聲呼喝道:“沒有槍的別亂動,伏在車上!”

我卻非常擔心,影視劇里車子中彈后可是會爆炸的,如果那樣的話,別說車裏的兄弟跑不了,就算我們也是一樣非死即傷。

現場的情況卻容不得我有太多想法,因為路坎下竟然也射出一陣槍聲。我聽着後面的車裏傳出一兩聲兄弟的叫聲,心頭大急,恨不得變成超人向這些可惡的對手衝去。

危難時刻有有點想法固然好,但畢竟還得面對現實。刀福華、刀福貴、楊雙龍等一干已經下車的人背靠着路邊土坎做掩護已經靠攏了我們,刀福榮和另一個兄弟也已靠了過來。

“三哥,我們兵分兩路,離遠一點后包抄上去,先把上面的人解決了再說!”刀福榮輕聲道。

我是真沒主意的,沒經歷過這麼刺激的事呀!所以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老項卻輕聲道:“殺豬刀和阿龍帶兩個兄弟朝前包抄;殺牛刀和阿成帶三個兄弟朝後包抄;殺神刀帶剩餘的兄弟保護三哥,靠路邊朝後走,快速原路跑回山上。”

刀福榮和刀福華比了個ok的手勢后帶着人行動了。但我卻沒有動,而是問一直隨在我身邊的老項:“你呢?”

“三哥快走,我留在這裏指揮。”老項低聲催促道。

我向刀福貴道:“你們快撤,我得留在這和老項一起!”

“三哥……”刀福貴喊得一聲,我立即打斷道:“我是三哥,聽我的!”

“好!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刀福貴高叫一聲。

就在這一瞬間,山上山下的的槍聲已停。老項輕聲道:“我比到三,我們一齊站出向山上開槍!”

留在我們身邊的四五個兄弟點了點頭后,老項高叫一聲:“車裏的兄弟從左側趕緊下車!”同時比了個“三”的手勢。

依着老項的手勢,我們一齊站了出來面向山坡上一齊開火,連我也將僅上在槍上的那發子彈射出。

這一下火力壓制,車上那些手持刀棍的兄弟下來了一大半。

“靠向路坎!”我大叫一聲后,同時隨兄弟們又貼向路坎邊上隱蔽,山坡上方的槍聲大作,但沒能傷到已經靠邊了的我們。

我知道車上仍有好些兄弟沒來得及下來,心裏很是擔憂,等上方的槍聲停了后,對老項道:“再來一發?”

老項點了點頭道:“但是要先引對方一下!”接着又扯着嗓子喊道:“車上的兄弟——”

他的喊聲才起,山上又是一片子彈射了下來,但估計是發現沒人,所以很短暫。

老項接着喊道:“快從左側出來!”同時又比了一個“三”。

我們又站了出去,舊戲重演向著山上開火。我剛才退出彈匣時仍舊只上了一粒子彈,不是我想裝酷,以我這門外漢的“手藝”,這樣遠距離的開火純粹是做做樣子而已,一發子弟足夠了。

兩下掩護還算成功,車上的兄弟又下來了很多,全部靠在了路坎邊,令我感動的是,他們不但隨手帶着刀棍武器,連剛才在賭場繳獲的四袋賭資也給帶了下來。老項詢問了一下,只有一輛車內兩個受傷比較嚴重的兄弟沒能出來。

本來老項建議我們靠路坎邊向山上移動的,但我得知還有受傷兄弟在車上時,激動地道:“殺神刀都說了,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在還有兄弟沒脫離危險前,我是不會同意先行撤退的。”

眾兄弟嘴上沒說什麼,但都很聽話地靠着土坎沒動,車燈依然亮着,我見他們的神情中無一露出懼色,心裏甚感佩服。

先前分頭包抄的兩路人馬沒讓我們失望,我的話音才落後,上方再次槍聲大作,但沒有子彈向我們的車射來,應該是刀福榮他們已經交上了手。

和我們一道的也就只五六人有槍,雖然又都上了換了彈匣或上了子彈,但卻幫不了刀福榮他們什麼,因為我們怕誤傷了黑暗中的自家兄弟。

三四分鐘后,槍聲漸漸稀疏停了下來。我不知道上頭情況,只得和兄弟們耐心等待。

頭上方傳來人跑下來的聲音后,我心頭一緊,兄弟們也都握緊了手中武器。

“自己人!”聲音是刀福華的,隨即便有幾人跳了下來,我看上去的人都躍下來了,心頭一松,就想一屁股坐倒在地。

我沒坐下去,就在刀福榮等人着地后,山下的槍聲又響。我差點忘了,路坎下還有對手呢,所以怎能放鬆坐下?

先前是以上方路邊土坎作掩護,而且聽槍聲對手主要聚集在上面。這時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有路面和車輛掩護后,其實是下方的對手牌劣勢。

刀福榮等下面的槍聲停了后,輕聲指揮道:“兄弟們將手裏的長刀棍棒一齊扔下去,然後過來合力把爆胎那輛車推下去,砸死那些狗媽養的!”

兄弟們聽從指令,紛紛把除了槍外的武器向山下扔去,有的還找到路邊的石頭接着扔。而這一下的效果也明顯,至少山下傳來了兩三聲慘呼。

趁着對手慌亂之際,兄弟們聚了起來,準備去推那輛車,刀福榮提醒道:“小心腳下,有三角釘。”

我看了一下,見刀福榮的外衣上隱隱有血跡滲出,上前想看下情況,刀福榮見狀笑道:“我身上就是被這些事先安好的三角釘給划的。”

車子推下去時仍舊亮着燈,而也就是這一束燈光,成了山下對手的索命光,刀福榮、老項等人在車翻下時站向路邊,就着燈光就是一片子彈射出。有這些牛氣的職業槍手出招,我相信山下的人很難再有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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