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驚險的清場

第八章 驚險的清場

我身體條件反射地蹲在地上,清晰地聽到了子彈從我耳邊呼嘯而過的聲音,現場的大棚上方的掛燈也被打碎一盞。等槍聲停了后,我才抬頭看看四周,見老項和徐天雄包括現場所有的人都或隱蔽或蹲下,那種蹲下後有些難堪的心理得到了些許安慰。

瘋狗沒能開槍,他的手還未摳動扳機便已被一顆子彈從頸部穿過,半個脖子被擊開;他那個抱衝鋒槍的同伴胸口中了好幾槍,我聽到的那些子彈聲及頭頂的燈是他被擊后亂射而打出的,但此時他自己也已經活不成了。

不過這次短暫而密集的槍聲沒讓場子裏的人受任何傷害,包括暴露在現場的我以及我那些明月兄弟。

對面衝下來倆人,我看了看是右手端着一支長槍左手還提着另一支長槍的刀福華和空着只握着一支手槍的刀福貴,心裏一喜,知道這次“戰鬥”徹底結束了。

刀福華左手一揚,將那支長槍拋了過來,徐天雄伸手接住。也許是心情美麗的原因,我感覺兩人之間那個動作很是瀟洒!

刀福貴走向了我,沒說什麼,只是沖我和老項笑了笑,這個刀家最小的兄弟給我的感覺總是文文靜靜,即使他們應該才經歷一場不亞於與正規軍武打的戰鬥。徐天雄和刀福華卻轉身分別將槍口對準驚魂未定的賭客及鎮雄幫那些已經被我們收拾得差不多的兄弟。

“全部過來這邊集合,我們是配合市公安局的春雷嚴打行動的武警便衣!鑒於今天現場歹徒擁有槍-支等危險武器,我們將對不反抗的人一律格殺勿論!”徐天雄的話威懾力很大,那些賭徒人數雖多,但卻非常有序地很快雙手抱頭過來正中間的空地上集合起來。

刀福華抬槍指着鎮雄幫那些兄弟,也是厲聲道:“全部放下武器,雙手抱頭靠過來這邊!”鎮雄幫那些人接連見自己朝夕相處的兄弟死於非命,哪裏還敢有半句多話,繳械和集合的速度更是飛快。

與此同時,刀福榮和五個兄弟持槍押着四個人從山頭上下來到場中,將那幾人推進鎮雄幫眾中。

老項上前向刀福貴問道:“清場的人什麼時候到?”

刀福貴看了看手錶后回道:“應該個把小時吧,我們搞定山下的人時才通知他們出發的。”

老項聽了后靠近我耳邊輕聲道:“讓兄弟們快下山,這裏交給他們幾個兄弟就行;另外在下山前抓緊時間打掃現場,將現金全部帶走。”

我點了點頭后,向吳雙成道:“安排兄弟們搜索現場,將賭金作為罪證統一收起來!”

吳雙成應聲答應,這小子裝腔作勢,竟學武警兄弟一樣給我敬了個禮,不過怎麼看他那姿勢都像抗日劇里的偽軍。

刀福榮見現場已定,滿面笑容地向我走來,但還未到我身旁,抬手朝我這邊就是一槍。

我完全沒有反應,剎那間完全是目瞪口呆,也幸而如此才沒在兄弟和對手面前出洋相。回頭一看,一道板房門口倒下一個手裏拿槍的男人,應該是先前一直躲在裏面的漏網之魚。

我還沒來得及鎮定下來,身邊的老項忽然手一抖,隨即向賭徒聚集的人群就是一揚,徐天雄同時“砰砰”放出兩槍,我那才鬆一口氣的心又提了起來。

隨眼看去,一個站起來的人手腕上插着一把飛刀,一支手槍掉落在地,而那人的胸口處兩個大洞,身子隨即向後倒去,嚇得眾堵徒輕呼一大聲后朝旁擠開。這個暴徒應該是混在賭徒中的鎮雄幫“看家狗”。

這兩下簡直驚險至極,至少對我來說是,倆人的目標都很明確,就是沖我來的。但還好我身邊這些保護神都不簡單,否則後果着實難料。人呀,看來真不能得意忘形,保不準什麼時候就給栽了。

雖然接連兩下遇險,但也更加樹立了我們的威嚴,現場所有人連個大氣都不敢再出。不過這也提醒了我,千萬不可掉以輕心,趕緊交待吳雙成帶着的那些人:“拿槍的走前面,不可大意,遇到反抗者給我就地正法。”

刀福榮眼見現場已徹底平息,笑着對我道:“不愧是領隊,年紀小不代表沒有膽量謀略!沒事吧!”

我知道他當著公眾不好意思太誇獎我和叫我“三哥”,但能得到這把殺豬刀如此的肯定,內心確實感到高興。

我搖了搖手后問道:“山下的情況怎麼樣了?兄弟們有傷亡嗎?”

“有一個兄弟腹部破了個洞,但沒有生命危險,下面的17個暴徒被我們當場擊斃3人,擊傷7人,已全部抓住。殺狗的那個兄弟帶隊在下守着,順便與市局的春雷行動組匯合。”刀福榮簡單明了地將他們之前的情況說了。

我回頭對現場的那些場子裏的兄弟吩咐道:“你們也別閑着,看看自己人的傷亡情況,想辦法給傷者做些簡單的止血或者包紮。”見他們忙碌去了,又大聲招呼道:“對方的傷員和無辜的傷者一起進行救治,暴徒的屍體就別搬動了,等專業人員來處理!”

鎮雄幫的幫眾里忽然一個聲音道:“報告三哥,我知道這裏有急救箱,或許可以用得上!”

說話的人是個和我年紀差不多的戴着皮帽子的人,他一開口,我們這邊的兄弟便有兩支槍對準了他,嚇得他抖着身子趕緊雙手又抱住頭。

我笑着對那人-大聲道:“你出來,帶人去找急救包!”

那人哆哆嗦嗦來到我身邊后,像鼓足勇氣一般道:“我可以找到,但必須先救我那邊那個兄弟,他……他是我帶出來昆明的……”說著說著竟流下了眼淚。

我敬重這是個有情有義的人,點頭應了,讓跟着刀福榮來的一個兄弟持槍在他身後走進了一間活動板房。沒一會後,兩人還真的各挎一個醫藥箱、那皮帽子手裏還提着另一個藥品籃走了出來。

說話算話,我招呼兄弟們先救皮帽子的兄弟,那人肩膀上中了一槍,看起來也還不算嚴重。

人多,辦事效率也就比較高,況且我們的時間緊急。只十餘分鐘,現場就已經弄得差不多了。

隨我上山的兄弟中,有一個遊戲室過來的兄弟不幸被槍打中頭部當場死亡;受到槍傷的共有七人,四人是腿傷,有一人傷到腹部情勢危急,其餘兩人是手和臀部受傷,情況還算不壞;另有十四人是在肉搏中受到打擊傷或刀傷,也都沒有太大危險。

對方的人中,除了被徐天雄擊斃的胖子外,另有九人已當場死亡,七人腿部中彈、六人身上中彈受傷,這還不包括已經被聚集起來械鬥時受傷的人員。傷員中有兩人傷勢嚴重,流血不止眼看就要不行了。

賭徒中也有四人受槍傷,但問題不大。

兄弟們將死傷情況處理得差不多后,吳雙成等人押着那群已經穿上了厚衣服的女人出來了,後面的兄弟提着足足四大個袋子。

“這些女人怎麼辦?”吳雙成問道。

我還沒回話,老項便輕聲道:“這些是鎮雄幫組織人員**的人證,應該與那些打手押在一起。”

我點了點頭安排吳雙成帶人將她們押過去后,想起先前那些“小販”,於是大聲道:“身上帶有毒品的,如果現在自行交出來的話,我保證你們沒事,但如果被我搜到,那沒說的,格殺勿論!”

聽了我的話后,鎮雄幫人員中站起了四人,慢慢走上前來,其中一人道:“我想立功,我知道屋裏還有很多。”

一旁的楊雙龍左手提着個小皮箱一揚后笑道:“晚了,已經被我們給找到了!”

令人意外的是賭徒中也有六七人站起來,過來交出手中毒品,其中一人交出的份量還不少。刀福榮黑着臉向那個交得最多的問道:“買這麼多,不怕吃死你嗎?”

那人戰戰兢兢地回道:“我、我是偷偷帶上來賣給熟人的!生活所迫呀,只能以售養癮了。”

刀福榮冷冷地對那幾個“毒人”道:“全部給我與這些暴徒和婊妹一起,我告訴你們,一會公安來了最好坦白從寬自行交待,否則我讓你們把牢底坐穿!”

直到此時,我們算是徹底完成了此次“砸場”行動。正準備招呼兄弟們下山時,吳雙成湊過來一臉賊笑地輕道:“三哥,共搜到四大包現金,這些賭徒應該還有保留,要不要也讓他們將這罪證交出來?”

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你在這慢慢讓他們交吧,就怕你無福消受!”。

徐天雄催促我道:“三哥,時間不多了,下山進入大路前遇見公安那些人的話不太好處理。”

我有些不放心地道:“那這裏……”

“這裏交給我和這幾個兄弟就行了,我和山下的刀富會與他們對接,你放心下山就是。”徐天雄回道。

我讓兄弟們收拾好帶上山的來武器,以及“繳獲”得來的賭資罪證,上了車后快速翻過山頭向山下駛去。

傷員及死者我們沒帶,一來是不方便,聽說隨後上山的公安會帶專業的醫生和法醫,留在這裏不但可以做為人證,也能得到更好的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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