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前男友叫我去他家替他養狗1
南沛覺着自己若不是個哲學家,那他就是個詩人。
為什麼呢?
因為打他醒來,腦海里就三個問題——
我是誰?
這是哪兒?
我打哪裏來?
只是沒等南沛他一個一個問題開始思考,猛地就聽見嘭地一聲響,接着,他所處的這間房的房門被人打開了,風風火火的闖進來一位女士,南沛真的好害怕這位女士一進來就指着自己道“再不交租你就去吔屎啊!”
但好在並沒有,南沛略顯緊張的看着這位女士,說實在的,雖然看得出這位女士有了一定的年紀,但是她年輕的時候想必一定是個大美人,就憑着她下一秒撲到南沛的身上,開始嚎啕大哭都能哭出一副文藝電影裏那唯美的長鏡頭的模樣。
只是這位女士邊哭邊開口說的台詞,那一下就叫人跳了戲,變成了那八點檔狗血大劇,所以南沛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而那位女士的眼淚已經漸漸的染濕了他的睡衣,雖然南沛對於這位女士還感到陌生,但是見着她傷心的模樣,他心中也隱隱有着觸動,他想他應該做點什麼讓這位女士停下她的眼淚,所以——
“修斯凱奇這王八蛋,他拋妻棄子,他不得好死!”
“沒錯!他不得好死!”
“雷格伯切爾這個卑鄙的小人!枉我們真心待他!而他卻使出下流的手段搶走了你的未婚夫,他早晚會造報應的!”
“就是!天打五雷轟!”
“還有克利斯維爾!寶貝我們不傷心啊,他不要你那是他有眼無珠,我們以後一定會找到更好的,到時候氣死他!”
“對!氣死他!”
這位女士終於將心中的那些怨恨都發泄出來了,而見着南沛此刻精神的和她說著話,再不是之前那番怯懦和憂鬱的模樣,她雖然眼中仍含着淚,嘴角卻欣慰的上揚,她伸手摸摸這個孩子仍舊顯得蒼白虛弱的臉頰:“那就好,你能把這些想通,真的是太好了……”
那手柔軟而溫暖,而話中滿滿的擔憂和關心,叫南沛一時間竟也覺得鼻頭微微發酸,他抿抿唇,同樣回給了這位女士一個安撫的笑容,兩人之間停下了言語,南沛收斂心神,雖然有些尷尬,可他還是開了口:“嗯……就是我剛剛聽你的說,也大概猜得出來,但是我還是想問一句,你說的那些人,都是誰啊?”
“……”
那位女士怔怔的看了南沛好一會兒,接着才猛地回過神來,踉踉蹌蹌的打開門跑下樓去,南沛遠遠的都還能聽見她慌亂的叫喊。
溫特森醫生收好了他的聽診器,對着他身旁的哈洛克夫人說明了他的檢查結果,並給予她一個安撫的笑容:“這孩子的身體並沒有大礙,失憶也只是他的應激性反應,今後還是會有恢復的可能。”
說完,溫特森淡淡的看了南沛一眼,後者有些心虛的立刻停下了他不顧這溫特森醫生帶來的醫療機械人在他手中蹬着四肢拚命掙扎,和那沒見過世面似的,要把那機械人拆開來看一看跟那些個熊孩子沒什麼區別的動作,溫特森再次看向哈洛克夫人:“照他醒來的狀態,我想這也許並不算是件壞事。”
哈洛克夫人這才鬆了口氣,接着她神色複雜的看了眼那坐在床上的人,後者對上他的目光,當即露出一個笑容,帶一點調皮的,會將人也感染和他一樣勾起嘴角的笑,哈洛克在這一瞬便釋懷了:“是啊,這並不是件壞事。”
在送走了小鎮上這位醫術高明溫柔儒雅,在聽說他還是單身,南沛就十分想攛掇着他母親把人給拿下的溫特森后,南沛也被允許在他們家的院子裏走一走,只是就這一走吧,南沛覺着他的三觀都受到了衝擊。
哈洛克夫人!快來看啊!有外星人啊!
在南沛驚恐的指着前方,語無倫次的說著“為什麼一隻魷魚會走在路上?它是魷魚精嗎?為什麼我還能看見它長着一張人臉啊!”這些話的時候,哈洛克夫人一邊給了這死孩子的後腦山一下,一邊帶着僵硬的笑容對着她那因為南沛的話而委屈的對着觸手的鄰居道歉。
只是南沛這還不消停,他下意識的抬起頭一看,天吶,好多鳥人在飛啊!
哈洛特夫人終於忍無可忍:“看什麼看!回去吃藥!”
南沛在吃了葯后這衝擊還沒緩過來,哈洛特見着他呆愣愣的模樣,雖然也猶豫雖然是失憶吧,但這孩子怎麼看起來跟傻了一樣,不過到底是親生兒子,哈洛特夫人從書架上找來一本滿是灰的星球史,雖然那光腦里的東西看起來更方便,但是看着她兒子現在的傻樣兒,估計連怎麼操作都不懂,還得再教。
但是哈洛特夫人這不沒空嘛,剛把那書遞過去,就有人在樓下喊着她的名字了,也是為了圖省事兒,哈洛特在那兒窗邊一探,說著就來,南沛也忍不住往窗邊看了看,這下他放了心,好在哈洛特夫人交往的都是些正常人。
只是南沛這放心的還是太早了,因着哈洛特磨蹭了些,她找她那件蕾絲坎肩沒找着,這畢竟人過去都是被伺候的貴婦人,雖然搬來這偏遠的小鎮上有段時間了,也開始學着自力更生,只是總有個過程。
於是就在南沛幫着找的時候,突然聽見身旁很近的傳來一道女聲:“這是怎麼了這是,在找什麼呢?”
南沛扭過頭去,看見一張圓圓的笑臉,他指一指哈洛特夫人:“找她最喜歡的那件坎肩。”
而南沛話音剛落下,就看見那人抬了抬下巴:“喏,不是在那兒嘛。”
南沛趕緊過去給哈洛特指了指地方,然後他心裏隱隱就覺着像是有什麼不對勁,他再扭頭去看,是,還是那張笑得和善的圓圓的臉,心中萬千草泥馬咆嘯而過——因為這人她就只有一張臉啊!她那臉下連着的是條碩大的從她家窗戶那兒穿進來的蜈蚣的身體啊!!明明他剛剛看的樓下是三個正常的婦女啊哪裏來的蜈蚣精啊!!!
嚇死寶寶了啊!
哈洛特應聲找到,她轉過身來剛說著:“真是太謝謝你了,凱蒂,抱歉……”卻又見到南沛一臉慫樣倒在地上,對着凱蒂不住的說著“別、別過來,我、我收了你!”
凱蒂對着哈洛特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看樣子我又嚇到他了。”
哈洛特一邊將南沛拉起來,一邊忍不住對着後者翻了個白眼,她重新將那本書鄭重的放在了南沛的手中:“記着,好好看看它,啊~”
南沛還被嚇的精神恍惚呢,他下意識的翻開那本書,只是他那指尖一觸碰到那書的頁面,卻莫名其妙的在他的腦海中響起了一道聲音——
“公元2202年,地球遭遇了來自未知星球智慧體的攻擊,在經歷了近一百年的戰爭之後,地球人淪為俘虜,來自外星的智慧體主宰了地球。”
南沛不由得愣了愣,而後他看向掛在牆壁那面他一直覺得設計有些太後現代的電子錶,這下他也明白了那上面寫着的是新元1081是什麼意思了,原來距離地球人主宰地球的歷史已經過去了一千多年了。
而在這一千多年裏,一開始被迫被這些外星智慧體控制的人類,他們經過不懈的努力和流血的鬥爭,又漸漸的重新站到了權力的頂端,與這些外星智慧體並肩。而留在地球的智慧體,它們原本在人類的眼中,不過是那些低等的各式各樣的生物而後擁有了些許的智慧,並將它們的個體放大了數倍罷了。
在和人類這些漫長的交往中,這些智慧體也開始改變他們的形態,可以變得和人類相同的外貌,如此一來,它們便可以在本體和人類的形態中自由轉換,有的智慧體便藉此與人類親近的交往,在那之後,有外星智慧體和地球人通婚,他們生下的後代,既擁有地球人的智慧,也擁有外星智慧體可以改變形態的恐怖的力量,而這些形態大多與地球上那些猛獸相似,因此,地球人便將這些人稱之為獸人。
地球最終便是由這些獸人來主宰,漸漸的恢復了被他們的先輩破壞的地球的秩序,建立了新的以獸人為尊的等級制,而地球人自然是最底層。只不過這些都發生在最開始的幾百年內,到了今天,地球人已經不是再被歧視的那一部分,因之那些掌握權力的獸人們開始掀起了一股復古風,於是生活方式又再一次被改變,漸漸的變回了在他們的先輩侵略地球之前,約公元2202年左右,地球人的生活方式。
而在復原了這些之後,地球人的地位無形中被提高,他們漸漸的開始踏入了之前完全被獸人壟斷的權力圈子,更是允許他們通婚,只是地球人與獸人的結合,更容易生下的是獸人,而不是純種的地球人,因此,在純種地球人的數量越來越少的情況下,後者的地位愈發的高漲,跟是受到了星球的保護。
南沛花費了不斷的時間將這段歷史聽完,這才對於他此刻所處的世界有了個隱約的概念,其實簡單來說,就是這個世界有着獸人,他們不光長着人樣,還可以嗚哇一下變成魷魚啊蜈蚣啊或者別的什麼的模樣,而剩下的就是像他們這樣的地球人,就是不能變,身體素質也沒那些獸人的好,過去非常受歧視,但是現在因為太珍惜了,就跟古地球的大熊貓似的,成為了保護的物種。
除了這些以外,地球跟過去也沒什麼不同,依舊有站在金字塔頂尖的人,依舊有着中下層的平民,如今地球掌權的人是喬迪將軍,他身後站着的是實力最為強大的維爾的家族。
只是等等,南沛想起之前哈洛特跟他說的那個拋棄了他的未婚夫,不就是叫做克利斯維爾嗎?
這樣想想他的未婚夫來頭還挺大的啊!不過南沛也就是這麼想想,因着覺得自己應該沒那麼好的主角命,之前也看到了,那維爾家族是實力最為強大的一個家族,那估計人也不少,但是能夠觸碰到權力中心的就是那麼幾個,說不準那個克利斯維爾就是個旁支,也就是頂着個維爾的名頭罷了。
南沛一邊想着,一邊往後翻,這後邊幾乎全是介紹這維爾家族的內容了,當然,作為掌權者的喬迪將軍肯定佔據了最大的篇幅,南沛見着那底下還有幾幅配圖,站在最前方身材高大氣勢非凡的人就是喬迪將軍,南沛接着將視線落在了喬迪將軍的身旁,那兒站着個小少年,精緻的小臉崩的緊緊的,穿着和喬迪將軍類似的訂做的軍裝。
南沛咂舌,想着不得了啊,這小夥子長大多少人得為他發瘋啊。南沛很快的就在旁邊找到了關於這個小少年的介紹,他念了出來:“喬迪將軍攜愛孫克利斯維爾出席宴會,並多次稱讚……”
南沛還是想着,應該沒那麼巧吧,只是他在這兒若有所思的時候,那邊哈洛特也已經回來了,雖然南沛自醒來后整個人都與過去那叫人擔憂的樣子不同,開朗了起來,可是哈洛特仍舊是止不住的擔心,在她回來看見南沛還是在看着書的模樣,哈洛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只是當她慢慢的靠近,甚至說看到了那本書上的配圖后,她看着南沛的神色,心下一顫,飛快的將這本書從南沛手中奪走。
而南沛被嚇了一跳,但是見着是哈洛特后,他也就很快的反應過來。看着南沛與尋常無異同的向她說著:“回來了?”,哈洛特似乎也覺着自己反應過度了,只是就在她要將這本書收起來轉過身之時,她還是聽見身後的人問道:“對了,上回我們還沒說完的話題,就是那些人……特別我剛剛好像看到了克利斯維爾,那是同個人嗎?”
哈洛特深深的吐了口氣,終於還是和南沛說起這個故事。
而南沛全程維持着一張囧臉,好不容易才聽完這個狗血大劇。而南沛之前聽哈洛特說的那些話里也能隱約的猜到一些,他們是被個渣爹給拋棄了,但是見他們母子被趕到這小鎮上來,住的地方也不錯,而哈洛特養尊處優,處處透出優雅和高貴的模樣,也讓南沛猜到了不管是哈洛特的家庭,還是那修斯凱奇的家庭,都應該條件挺不錯的。
但是南沛還真沒想到他們這兩個家族,還就只是比維爾家族差那麼一咪咪。而這哈洛特和凱奇本也就是政治聯姻,夫妻倆生下他這個繼承人後就能開始各玩各的,但是好景不長,幾次政治傾軋,這倆的家族都遭遇了危機,凱奇的還好些,最終挺過來了,而哈洛特的祖父就淪為了政治犯,至此在權力中心抬不起頭來。
也正是因為失去了利用價值,更是會引火燒身,所以凱奇家族就開始動手,要讓凱奇與哈洛特離婚,更是使出了不少痛打落水狗的陰招,這下哈洛特這個女鬥士自然要做出反擊。
就是那邊哈洛特在與凱奇斗的不分水火的時候,南沛這個公子哥兒在談戀愛,因為過去他也沒有怎麼跟哈洛特細說他是如何與克利斯維爾認識的,所以只是轉述的哈洛特就只是把她都知道的說出來。
就是南沛被那克利斯維爾迷的神魂顛倒的,但是後者雖然冷淡,卻也一直彬彬有禮,但是南沛他走了大運,在一次拜訪維爾家族的時候,救下了因為意外差點跌落水池的克利斯年僅五歲的表妹,有了機會,南沛便挾恩圖報,希望與維爾訂下婚約。而這些年來,喬迪將軍對於他的四個兒子都不滿意,唯獨最喜愛這個最肖他的孫子,所以克利斯鐵板釘釘是下一任的掌權人,而南沛雖說家世不錯,但是人家那邊早就有訂好了的人選,只是南沛這兒又救了人,所以一時間還有些為難。
最後還是喬迪老將軍發了話,他問過了克利斯的意見,見後者沒反對,那訂婚就訂婚吧。而最為抗拒這門婚事的克利斯的母親,最終說話的原因,也是想着,這訂婚也還能可以取消不是?
只是當南沛與克利斯訂婚的消息傳出來后,所以人幾乎都對他羨慕嫉妒恨了,覺着這麼個在學校表現平平,性格怯懦,而且他現在的姓氏都沒那麼值錢了,何況他的母族還落到了那樣的境地,他渾身上下也就是是個純種地球人這點可取了,所以大家都覺着他何德何能!
而南沛當時才不管這些,他有個好朋友,對,就是那個雷格伯切爾,是個小貴族,不過他很快就成為大貴族了,因為他的母親和修斯凱奇已經勾搭成奸,加上他本身也就沒把南沛當作真心的朋友,湊到他身邊不過是因為他人傻,方便他能作為踏板,往更高的圈子裏跳。甚至於後來他們母子還異想天開,想着喬迪將軍答應了克利斯與凱奇家族的訂婚,因着種種原因,並沒有公開是凱奇家族的誰,而如今雷格不也成為了個凱奇了嗎?所以他們便想着將南沛擠開,最終由雷格來完成這個婚約。
想也知道這不可能成功,而克利斯的母親也就藉此機會將訂婚取消。其實到這裏,南沛也覺着聽得差不多了,而哈洛特接下來的話,只是會讓南沛更加想穿回去掐死自己。雖然忘了那一切,但是從這些隻言片語中,南沛也不難聽出這個克利斯維爾並不喜歡自己,一是迫於自己的糾纏,二是為著他是個疼愛妹妹的好哥哥,而他救了他的妹妹,所以他認為這不過是他感謝的一種方式。
而過去的南沛想不明白,他卻還是去苦苦的糾纏,終於惹得人煩了,冷着臉說了不少希望他認清事實的話,而南沛先是被朋友背叛,再是被喜歡的人貶低的一文不值,回來覺得人生無望,開始要鬧自殺。
南沛覺着過去的自己也太不懂事兒了,哈洛特在前邊為了他們母子倆的生活在衝鋒陷陣,他這邊不幫忙也就算了,還時不時捅刀一把,而哈洛特敗陣的這麼快,也有南沛這個豬隊友毫無防心的將不少消息賣給了格雷的緣故。
但是哈洛特始終是個好母親,這些日子他醒過來哈洛特對着他如此悉心的照顧,儘管南沛還是始終不能想起那過去的一切,他卻也為之感動,就像是他等着這樣全心全意不夾雜着其他,純粹而溫暖的愛已經等了很久很久,而他也迫不及待的要去報答她。
看着哈洛特在說完這些,忍不住細細的觀察他的表情,像是害怕又觸及到他的傷心時,而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的模樣,南沛壓下心頭的酸澀,抱住了哈洛特,這個身軀比他想像的還要柔弱,但是他想,今後就換他來保護她。
而不用言語表明,哈洛特似乎也明白南沛此刻擁抱的含義,她紅着眼眶,撫了撫這個孩子的背脊,兩人相視一笑。
只是就在兩個都不善於表達感情的人,正有些尷尬的要提起另一個話題的時候,樓下突然響起了門鈴聲。
南沛和哈洛特一起下樓,卻見着門口是一位穿着制服的官員,他對着兩人的語氣可算不上好,慢悠悠的拿出了一張罰單:“這是一次警告,為你沒有按時履行簽署的合約條款。”
南沛簡直莫名其妙:“我很抱歉,但是因為我之前受了傷,所以醒過來后不少事情也已經忘記了,可以麻煩您……”
聽見南沛的解釋,這名官員的神色似乎變得好了那麼點兒,他接着又拿出了一個信封,從裏邊抽出什麼,念道:“這是一個雇傭合同,這裏寫着,您必須無償替克利斯維爾先生照顧他的寵物狗,為期三年,從上周三開始生效……”
聽見克利斯維爾的名字,哈洛特不顧那名官員的叫喚,便飛快的從他手中搶過那個信封,她仔細看了一遍,發覺確實沒有作偽的痕迹,而簽署的日子,是三個月前,那正是他們搬來這個小鎮的前一個禮拜,她不由得看向南沛:“你為什麼要和他簽署這個?”
南沛一臉迷茫,說真的,現在聽了這麼多遍克利斯維爾的名字,他卻連這個人長什麼樣都想不起來,而他忍不住問問這個官員:“那如果我不去呢?這個合同有辦法取消嗎?因為我恐怕……”
聽見這個,官員再次抬高了下巴,他一把搶過那個信封,沒好氣道:“這是第一次警告,之後每過一個星期,都會再送來一次警告,警告記滿三次,先生,恐怕你就得進監.獄了——而且要解除合同的辦法只有一條,你得找到你的僱主去談。”
總而言之,就是不去見克利斯維爾,他得坐牢,去見了,他還得幫他這個前未婚夫養狗!那多尷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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