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把到美人師父的一百種辦法3

第30章 把到美人師父的一百種辦法3

雖說南沛有了光環免疫沒能第一時間發現這龍傲天,可是龍傲天卻第一時間發現他了啊,不靠別的,就靠他那美人探測雷達,而南沛這一出場吧,穿着那是灰撲撲的下人服,臉上也髒兮兮的看不大清模樣,但是龍傲天仔細一瞧,卻發覺他那五官,真是實打實的精緻,只要把那灰擦擦,指不定露出一張多叫人驚訝的美人臉。

只是,龍傲天嘆了口氣,再看南沛那含胸駝背的猥瑣樣兒,感嘆着,果然美人是在骨不在皮啊,生的這麼好的五官,卻是這麼上不了檯面的氣質,簡直是浪費了他的好皮相,所以龍傲天也就把視線移開,再不對南沛有多餘的關注了。

而要是南沛知道他這小心眼的報復了次南穎珊,讓她們這倆姑娘打了場架,就使得龍傲天再一次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的話——可不是么,龍傲天一開始也想去勸架來着,可是大抵是命運吧,他就是無意中往旁邊一看,於是就見着剛他還在那兒暗嘆着可惜的美人兒,居然在此刻變得美得完全符合他的標準了,也就是他身上之前那股猥瑣的氣息完全消失不見,而他站直了背脊,看着眼前的陣仗,先是驚訝的瞪圓了眼睛,龍傲天覺得這個表情可愛極了,再是露出一點狡黠的笑。

見到這個笑容,龍傲天只覺得他再也控制不住,他朝南沛走遠了過去。而看到南沛前後這麼大的改變,他有理由相信剛剛他那不好的一面,絕對是偽裝出來的,也是,在這麼個家庭中,這個美人也只能靠這樣的手段自保了,這麼想着,龍傲天簡直為著南沛心都要疼壞了。

南沛見着龍傲天那打量着自己的悲憫的眼神,就只覺得手痒痒吧,想揍這個人一拳就跑。可是沒想到這龍傲天居然還先動手了嘿。

龍傲天伸手想摸一摸南沛的側臉,而後看着他那雙漂亮的像是有什麼在其中閃爍的雙眼,說著類似於“你不該這麼掩藏你的美麗,而我卻是為了拯救你而來”的情話,再腦殘光環一掃,就能把人輕鬆收復了。

雖說不知道龍傲天在想些什麼吧,但是看他那副油膩的模樣,真是不管想的什麼,南沛都能回一句想得美啊!而後在龍傲天手伸過來這剎那,南沛飛快的抓住,一掰。

“啊——”龍傲天痛得發出一聲慘叫。

雖然南沛這些年來吃不飽穿不暖,身體也弱,但是他底子還是不錯的,就是知道這個世界是個動不動就什麼你舞着劍啊,我輕功飛上天啊的武俠世界,南沛可不得為他以後的武俠道路鋪墊點基礎啊,所以這些年來他沒少鍛煉,身體雖說看着瘦吧,那也算得上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而這麼幾年練下來,他力氣倒是不小,所以剛那一下,南沛知道沒個準備的龍傲天肯定疼得不行,心裏面爽啊,掛了兩串鞭炮噼里啪啦的放着。

而龍傲天居然也沒想到南沛會有這麼一手,好在前邊兒還在忙着勸架呢,所以也沒發現他剛剛哀嚎那一嗓子,否則他真是臉都丟盡了,儘管這樣,龍傲天還是隱約有着慍怒,但是他剛想呵斥南沛一句,卻見着後者突然見變得驚慌失措,就像是見着了獵人的小鹿那般可憐的小眼神,龍傲天一下子就沒了脾氣。

其實對付龍傲天這類人,裝白蓮花這是最有效了,所以南沛慌忙露出抱歉的神色,說著對不起對不起,以往我總是受她們打罵,所以我就養成習慣了,見着你剛剛……所以我才,對不起對不起……

雖然覺着哪裏有些怪怪的,可是見着南沛那楚楚可憐的向他道歉的樣兒,龍傲天覺着自己該大人有大量,就不跟南沛計較了,所以他揮了揮手表示沒關係后,接着道:“我是岑溪龍氏——”

“……”,南沛一臉的“所以呢?然後呢?”

龍傲天咬着牙,忍了忍,想着大抵是因為南沛總是被關在家裏,見識少,以往他帶一點神秘又稍稍的裝一下逼,說著這樣的開場白來介紹自己的時候,就算旁人沒有聽過這些,也會立刻流露出“哇兄台你來歷真不一般”的崇拜的表情,這時他只要再進行一些藝術的加工,說什麼他們龍氏一族乃避世的大族,但是他們可牛了,啥都厲害,不然怎麼會能造出他這麼個神佛都妒的人才呢?

那些人被腦殘光環一照,可不是得點着頭說有道理么?但是放在南沛這兒,心裏就一句,拉倒吧,不就是從北邊哪兒犄角旮旯崩出來的么,出來混就全靠炒作和包裝。而聽着龍傲天還在喋喋不休的給自己接着往那“天涼王破”的絲帶兒打造,南沛聽着煩死了,想着等哪天他脫離了現在這個爛攤子后,第一件事得去找小報爆料扒了這龍傲天的底。

只是現在南沛也懶得跟這龍傲天呆下去了,雖說還是有些好奇他跑這兒來的原因,畢竟這就標誌着可能有劇情要發生了,只是那邊他那繼母已經帶着人殺過來了,所以南沛還是得走為上策,而剛好龍傲天又說到一句可以讓南沛插得上嘴的,就是他在那兒吹着他在北邊的正義聯盟那兒又收了多少個小弟,他才剛成年沒多久,就才16啊,那邊盟主的兒子就已經被他收復以他馬首是瞻了,說著龍傲天還頓了頓,等着南沛說著哇塞,你猴塞雷啊給他應個景兒。

可是南沛好奇的是這個:“所以你是北邊的人啊?可是我們這是南邊啊,八個城都是聖教罩着的,你個正義聯盟的來,你出去不怕被打啊?”

“……”

趁着龍傲天被噎住的時機,南沛再不跟他磨蹭了撒腿就跑。而南沛這一跑吧,龍傲天還覺着有些可惜,就連他那與常人都不同的對他似乎一點都沒有崇拜,反而格外冷淡的反應都讓龍傲天翻來覆去的想着,簡而言之就是那句“小妖精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而龍傲天緊接着還去找了南穎珊,從她那兒側面的打探到了很多事兒,越聽就越覺着南沛可憐,當即就決定了等南沛下個月成年了,他就要把人帶走的想法。也不去問人一句願不願意跟他走,可是這龍傲天覺着吧,他這麼做那就是大發慈悲替南沛脫離苦海,後者只要對他感恩戴德就行了,加上他後來還翻了翻那劇本,驚覺南沛可不就是幫他打開密道門的那一個么?這下他就更決定要對人好了。

只是這邊龍傲天自顧自的下了決定,那邊他找着南穎珊聊着天,後者被他那荷爾蒙一發散,加上那光環影響,剛巧經過了前邊兒打架的事兒,她和她的表哥感情已經破裂,而就在她傷心欲絕的時候,這個龍傲天老過來找她聊天,他是不是對她有意思啊?如果不是的話,他為什麼朝自己笑得這麼溫柔啊?所以他一定對她有意思,這麼想着,南穎珊倒是完全把她表哥給拋開了,眼前的龍傲天不是明白是最好的選擇么,畢竟他的家族可是那傳說中她沒聽過但是感覺肯定厲害的龍氏一族啊,只是這要嫁到北方去,會不會有些不太好啊。

所以南穎珊還是決定去找她母親商量一下。

只是南穎珊一找過去,從她母親那就聽到了晴天霹靂的消息,她誰都不能嫁啦,無論是她那表哥還是龍傲天,就因為她父親要把她送去給聖教的教主當小妾。

這渣爹不愧是渣爹啊,雖說他們南家仍舊是這城裏的首富,可是很快就不是了。這渣爹富起來全靠着他那海運,而這些年他生意漸漸做得大了,總有人眼紅來分一杯羹,可是之前說了,這個渣爹就是死摳,有人要做的這跟他搶錢的事兒,他怎麼可能答應,所以這生意做不成,仇還結下了,而渣爹沒想到那人居然在聖教里有人,而他的海運之所以一直能做成,一是給了人聖教保護費,不然這時候流寇這麼多,沒那聖教的替他保駕護航,他的貨老早就被搶光了,但是其實吧,聖教也不貪,畢竟他們自己在這南邊的產業就多得數不勝數了,根本就富得流油,所以只是意思意思的收一下。

但是吧,最近那聖教連那些意思意思的錢也不收了,然後自己也不護着這渣爹的貨了唄,所以渣爹被那些流寇搶去了不少啊,這貨一斷,資金鏈也跟着斷,真是要陪得底褲都沒了啊,跟着去給人賠罪,人還不屑於見你的,所以渣爹在那兒拚命的想着辦法,剛好,天上掉了個天大的餡餅兒,那聖教的教主最近出來辦事,途徑他們城,會停留一陣,所以渣爹就決定把他那唯一的女兒送到人教主的床上,希望她給點力,為她這個爹想一想,在教主旁邊吹吹枕頭風,然後保住他南家的基業。

只是這渣爹不去想就憑他女兒那樣,能不能哄的人教主的歡心,別把人當場給扔回來就是了,或者說想過,但這不也沒辦法了么,他雖有個兒子,但是他也知道,這兒子肯定跟他不同心,就算拿着些把柄捏住他,就怕這兒子給他卧薪嘗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到時候真送他到那教主旁邊,哄的人教主把他一家都給滅了報仇怎麼辦,所以渣爹不能冒這個險,那也就只剩他女兒了,這時候渣爹滿腦子的都是後悔當初沒多生幾個啊。

再說回南穎珊,聽到這個消息,當時她就覺着日月無光,恨不得一頭碰死了算了,她母親見着女兒這副悲痛欲絕的樣子,只能是更痛啊,當即心啊肝啊把人摟在懷裏,一把鼻涕一把淚,說著“我兒命苦啊——”

照理說吧,把女兒送到那教主的身邊,換個朝代來說,也就相當於送女兒進宮去選妃了,而且還是后位空着的情況下,說不準努力這麼一咪咪就有機會母儀天下了。可是雖說性質是差不多的,但這人不對,這多少有關那教主的傳聞啊,他武功蓋世是沒錯,練的那神功令他隔空就能殺人,可還有傳言說,他不光殺人,還吃人啊,陰狠毒辣,殘忍暴戾,而且還因為這教主出門總帶着個面具遮住半張臉,所以還傳言他是個半張臉都長滿了膿瘡,極其不堪入目的醜八怪。

這麼可怕的人,要南穎珊去嫁,她真的是死活不願啊。所以在知曉了這消息后成天就對着她母親哭求,而她母親終究被她哭得心軟了,想着她就是這麼一個寶貝的女兒,不能就這麼毀了她下半輩子,所以她就想出了那偷龍轉鳳的法子。

聽見這個,南穎珊哭着停了下來,她看着她的母親:“你、你說……讓南沛替我去嫁?”

摸一摸女兒的腦袋,這女人冷哼一聲:“是,我白養了他這麼久,也到了該他報答我的時候了。”

只是南穎珊還是有些不安:“可是他一定不會願意的吧?到時候萬一被發現,爹那裏……母親我該怎麼辦啊。”

“別慌,我總有辦法叫他答應。”

南沛抬起頭,看了看那上邊的台匾,汀蘭苑,這就是那對母女居住的地方了,而這麼些年來,在南沛的記憶中,他還沒有一次是踏足過這裏的,壓下此刻心頭那股淡淡的不安,他跟着引路的婢女邁進了正堂。

見着南沛的到來,徐氏將手中的杯盞放那桌上一放,不重,可那昂貴的瓷器卻仍舊發出清脆的聲響,是此刻是正堂里唯一的聲音來源,南沛照理請了安,很是敷衍,徐氏見狀只是冷哼一聲,便挑開了話題問道:“下個月便是你成年之時,你可有什麼打算?”

南沛垂眸,冷靜的答道:“我決心出門遊歷,拜師學武……”

只是這南沛的話都沒說完,就見着那徐氏將他打斷道:“你有向武的心,那真是極好的。可是要知道,我這母親是絕不會害你的,我卻是給你安排了個更好的去處——”

南沛抬起頭,她見着這女人耷拉着眼皮的刻薄樣兒,壓下心中的那絲憤怒,只將聲音沉了沉,再度開口:“可是我之前以與父親商討過,他已經同意了我學武一事,所以還請您再與父親商談,或是等父親歸家之時……”

見着南沛這不為所動,而且似乎還要鬧到父親那兒去的模樣,站在一旁的南穎珊有些許驚慌,她不知道她娘有什麼手段能夠讓南沛乖乖就範,只扯着徐氏的袖子叫着:“娘,他說要找爹,該怎麼辦……”

徐氏把袖子從她女兒那兒扯了出來,瞪了她一眼叫他閉嘴,接着徐氏只冷冷的掃了眼在那兒站得筆直的南沛,她勾了勾嘴角,只拍了拍手,站在她身邊的人便走出了門外,接着,幾個人被跌跌撞撞的帶來進來,徐氏沖南沛冷哼了一聲,想着等會兒有你哭的。

而南沛扭過頭去,發覺卻是那些護衛面露凶光的將小石頭一家人都壓在了地上跪着,南沛大感不安,他猛地看向高坐在上的徐氏,帶着憤怒,提高了音量問道:“我不知道母親這是什麼意思!”

徐氏卻是不急不躁的端起杯盞來喝了一口,她身後那忠心耿耿的嬤嬤替她的主人開了口:“這一家人盜竊主母財物,被人贓俱獲,夫人仁慈,沒把這一家人送去見官,只是這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南沛在這一刻已經再清楚不過這是徐氏專門為他設下的局,他不忍的看一眼秦嬸子一家,別無他法,當即跪了下來,磕着頭道:“想必這其中一定有誤會,還請母親調查清楚,還秦嬸子一家清白……”

徐氏緩緩的走了下來,扶起南沛,對着他聲音輕柔,微微笑着:“這證據確鑿的事兒,哪會有什麼誤會呢?可是我清楚你與他們有着情分,只是卻不能為著這情分亂了規矩不是——”說罷,徐氏突然厲聲喝到,“來人。”

有人搬了條凳還有杖棍進了這廳堂,南沛知道這大事不妙,他想剛想起來衝上前去,就被兩個護衛死死的壓在了地上,分毫動彈不得。

另外有人把小石頭從秦嬸子身旁拖了過來,按在條凳上,接着那灌了鉛的刑棍便重重的砸在了小石頭那單薄的身軀上,小石頭髮出痛苦的哀嚎,他疼得不住的掙扎着,可他脾氣倔着呢,而他雖然話說不話,心裏比誰都明白,知道是這姓徐的老巫婆拿他們威脅南沛,所以他只是咬着牙,死活不說著那求饒的話,只反覆的堅定的說著:“我沒偷東西,是你冤枉我,我沒偷東西……”

只是這幾刑棍下去,小石頭的聲音都漸漸的變得弱了下來,秦嬸子早在刑棍第一下落在她兒子身上的時候,便難受得恨不得以身替之,流下了滿臉的淚,南沛聽着身後人凄厲而悲傷的叫喊聲,心中陣陣發涼,悲憤充滿了他的胸膛。

而見着自己的妻女都以如此,這個堅韌而又有擔當,在小石頭眼中像是山一樣的父親,早早就跪了下來,他不住的磕着頭,咚咚地彷彿敲在人心頭那樣,甚至於漸漸有血跡滲到了地上,他帶着沙啞而痛苦的嗓音,一遍又一遍的祈求着徐氏能夠網開一面。

南沛的頭被用力的向上掰着,他被逼迫着一定要親眼見證此刻這慘烈的一切,徐氏再次來到南沛的面前,她緩緩的開口:“還記得我剛剛跟你說的嗎?母親這兒早就為你安排了一個好去處——”

這時,秦嬸子猛地狠狠的一口咬在了壓着她的那護衛手上,後者吃痛,將她鬆開,秦嬸子猛地跑向小石頭,用自己的身體護住那些仍舊不斷落下的刑棍,口中發出令人心酸的嗚咽,只是聽着徐氏的話,她卻還是當即哭喊着:“不要答應那毒婦的話,少爺啊,我們這一家人的命都是夫人給的,夫人死前唯一囑咐我們要好好照看你啊,少爺不要為著我們受那毒婦的威脅,她會毀了你一輩子的啊……”

南沛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他想着這些年來,倘若沒有秦嬸子一家對他的照顧的話,想必他大概在某一天就會悄無聲息的死去,而每每他生病發燒的時候,是秦嬸子每夜每夜的熬紅了眼,在床邊守着他,為他操碎了心,對他甚至於比她的親生兒子小石頭還要疼,而小石頭卻也不為這些而吃醋,雖說他年紀小,可是他時刻都記着他母親的囑託,在什麼時候都先想着他,比誰都照顧他,而總是沉默寡言的秦伯,卻也會記得在他生日的時候,將他那些偷藏了多少年都捨不得喝的酒拿去廚房給他換一碗長壽麵,他們對自己是這麼這麼的好。

那些記憶讓南沛眼前都變得模糊,他的聲音艱澀得彷彿被粗礪的石子磨過那樣,他對着徐氏開口道:“我知曉母親是絕不會害我的,所以我……我只會聽母親的安排,去那絕好的去處……”

徐氏發出欣慰的笑聲,她先是扭頭對着那邊的護衛道:“停下吧。”接着她再居高臨下的看南沛一眼,“是么?只是我這做母親的雖說事事替你着想了,但這也要合了你心意才行,說說,你是心甘情願的嗎?”

南沛只覺得身體裏力氣像是被掏空,他的口中也滿滿都是血銹味,那不敢和憤怒在他耳邊發出一道又一道的嗡嗡聲,最後他在這吵雜之中聽見自己的聲音,他說:“是,我是心甘情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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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劇本老拿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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