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顧勝惻卧在顏玉爾身旁,一隻大手已經開始慢條斯理地去解她的衣襟,只解了幾顆扣子之後便將大掌沿着衣縫探入,隔着肚兜用力捧住那團小小的柔軟,滿意地聽她吞下懇求痛呼出聲之後,才輕笑着咬住她的耳垂,「沒得商量。」
顏玉爾覺得腿間一涼,褲子已被扯下,「那我們、我們……」
不由分說地按住她亂踢的長腿,繼而分開,將長指探入。
「啊!疼疼疼疼……」
顧勝不耐煩地聲音自耳畔響起,「你很吵。」
顏玉爾拉住他不斷在自己腿間作亂的大手,小聲哀求,「那、那你輕一點好不好?」
「你乖一點,我就考慮考慮。」
「唔……」顏玉爾又哼了一聲,而後不情不願地鬆開他的手,「好吧。」
她又嬌又怯的樣子令顧勝心頭一軟,難得耐下性子挑逗,可不等對方情動,自己就先被她唇間溢出的輕喘和腿間的濡濕勾得情慾大發。
本想教訓她一下的顧勝,又一次先失去了理智,霸道的唇舌攜着粗喘在她的臉惻反覆游弋,挺拔的鼻樑用力地磨蹭着她柔滑的肌膚。
將沾滿了蜜液的長指抽出,沿着吻痕一路滑上。
滾燙的掌心將她小巧的椒乳完全包里,堅硬的指縫夾住那挺立的嫣紅,引得顏玉爾哼吟不已。
就在她被熱辣的感官刺激擺弄得神智不清的時候,忽然聽到她耳畔說:「剛剛哪根手指受傷了?」
迷迷糊糊的她下意識地將那根手指伸出來。
沒等她反應過來,嫩軟軟的手指便被一個溫熱口腔含住。
顧勝含着她的手指湊過去索吻,他靈巧的舌繞進去勾住顏玉爾的小舌,強迫她品嘗自己指尖的腥澀。顏玉爾被迫與他貼着自己的指尖接吻,指尖傳來刺痛,可被顧勝的舌尖掃過時又覺得很癢,各種感覺交融在一起形成令人顫慄的酥麻感覺,顏玉爾忍不住呻/吟得更大聲。
……
當房中的兩人大戰暫歇的時候,宋喻還傻站在擬香閣外對着攤了滿地的食譜頭疼。
這些食譜該怎麼辦?雄爺還會不會回來了?若是不回來誰來收拾這些書?哎,好頭疼。
宋喻輕嘆一聲,繼而緩緩抬頭朝眼前的小樓看去。
雄爺居然會收拾到一半就離開擬香閣,這種事還是第一次發生……看來,今年的七月也不會很難熬嘛。
這是一根由顧勝親自里上紗布的手指。
顏玉爾躺在床上,盯着自己的手指頭不停地傻笑。
其實那只是一道很淺很淺的小口子,當時她咋咋呼呼是因為不想和顧勝回房,不過之後拗不過他,又被折騰得剛一結束就睡去,所以老早就把受傷的事情給忘了。
可沒想到一覺醒來后,卻發現手指已經被包紮好。
肯定是顧勝幫她包的,別看他這樣凶,其實還是挺關心她的嘛。
自那日起,顏玉爾就不再躲着顧勝了,更何況她躲也躲不掉,因為顧勝總會找各種各樣的借口把她拉上床教訓。
幾次下來之後,顏玉爾逐漸發現那件事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習慣了之後反而還覺得很舒服,畢竟她從一開始就喜歡他的體溫、他的撫摸,現在嘗到甜頭之後就更喜歡黏着他,最後索性抱着鋪蓋直接從偏間搬進了顧勝的卧房。
時間一晃,她已經搬進來好幾天了,可顧勝卻變得一日比一日忙,每天都要很晚才回家,顏玉爾整天無聊地在家裏閑逛,尋找任何可以偷到酒和肉的機會。
或許是因為她最近表現不錯,所以戍守地窖和肉坊的人手少了很多,使得她偶爾也可以趁機偷偷地溜進去,不過有了前車之鑒,顏玉爾現在變得小心了也聰明了,每次都只偷吃一小點點,解饞之後再偷一點出來藏好,她預備好好地和攢存糧以備不時之需。
所以沒過幾日,少量的素肉與玉厄酒已經藏滿了顧家的各個角落。
咕嚕……一想到這個,才吃過午飯的顏玉爾又餓了。
啊,好想吃肉!五臟廟裏的饞蟲開始憤怒地咆哮,她忍不住跳下床溜出了房間,打算先隨便找一個藏肉的窩點,拿一點出來解解饞。
可當她繞過小樓來到擬香閣附近時,卻又不由得停下了步子。
這個屋室她總會經過,可今日不知怎麼的,顏玉爾瞧了眼那牌匾就停下來。
那上面的字她不認識,不過她卻記得幾天前,自己就是爬到這個房頂上準備偷酒喝的。
因為搵前就打聽好這一日大師傅會送玉厄酒給顧勝品嘗,而他又一定會去擬香閣清掃,所以顏玉爾早早地就等在了房頂上,不過也正是因為等得久了,所以她看到了很多令她不解的事情。
比如顧勝為什麼要親自清掃這裏?還有那張攤開的畫卷里繪着的美麗女人是誰?她看到顧勝看那張畫看了很久。
不過顏玉爾的神經實在是太大條了,很快就把這些疑惑忘得乾乾淨淨,一門心思地開始偷食、藏食,直到今日才又重新想起來。
重新湧起的好奇心令她暫時將饞蟲趕目一邊,腳跟一轉便大步朝擬香閣走去。
可還沒等她靠近大門,就被一個人給攔了下來,「夫人。」鬼魅般的身影猛地閃到眼前,冷語劈頭而降。
突如其來的障礙物嚇了顏玉爾一跳,忙不迭地退開一步,警惕地抬眼,「你、你是誰?」
「奴才是負責看守擬香閣的人。」
「看守?」
顏玉爾將眼前模樣冷酷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那我怎麼沒見過你?」
「雄爺有令,閑人不得擅入擬香閣。夫人,請回吧。」男人沒答話,反而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是閑人嗎?」顏玉爾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是夫人耶!」
男人直視前方,語調平平板板,還維持着剛才的手勢,「夫人,請回吧。」
眼見他鐵了心地不放行,做事向來遵循知難而退準則的顏玉爾也沒堅持,「呋,難道裏面藏了寶貝嗎,還特意派人看守。」
哼了幾聲之後就轉身離開。不過剛走開幾步,顏玉爾忽然一拍手,「不對!」說話間又迅速地折回來,彷佛發現了什麼把柄似的,一臉得意地伸出手指着男人的臉,「前幾天我才來過這裏,還爬上屋頂了呢,那時候你怎麼沒出現?」
「夫人說的是八天前嗎?」
「沒措。」
「那天是十五。每逢初一、十五雄爺會親自看護這裏,所以奴才休班。」
「可他那天沒有看護啊。」
「夫人是說雄爺抱着您上樓之後嗎?」依舊是那麼四平八穩的語氣。
顏玉爾卻莫名其妙地紅了臉,「你、你怎麼知道的?」
男人還是沒有回答,兀自說:「在那之後,宋管事就喚了奴才回來,繼續看護。」
「所以這個破地方是時時刻刻都有人看着了?」
顏玉爾忍不住踩腳,「好吧!」言畢氣呼呼地拂袖離去,走開幾步之後憤憤地回頭,卻已經瞧不見方才的男人了。
顏玉爾重重地哼了一聲,連吃肉的興緻都沒了,生着悶氣就上了樓。
本來沒有放在心上的一件事,經此一鬧反而變成了扎在心頭的一根刺。
擬香閣里到底有什麼東西?那個女人又是誰?為什麼顧勝這麼寶貝?
該不會他也在那個地方藏食物了吧!
顏玉爾氣呼呼地回房,在房間裏轉悠了好幾圈以後又衝下樓,直奔二樓的下人房。
前幾天顧勝安排給她的貼身侍女春棗就住在這裏,和府上那些死氣沉沉,木頭似的下人相比,她算是最話多活潑的,所以還比較好套話。
「春棗!」
氣勢洒洒地推門而入,把正躲在房中躲懶嗑瓜子的春棗嚇了一跳。
「夫、夫人,您不是散步去了嗎?」
「我……」目光一閃,落到那炕桌上散着的東西上,立刻被吸引,「你在嗑瓜子?」
春棗有些慌神,「呃,不、不是,這是昨晚吃剩下的……」
「還有嗎?」顏玉爾利落地坐到床上。
「啊?」
「瓜子還有嗎?」順手拿起一粒瓜子丟到嘴裏,「再拿一些來。」
春棗又拿了瓜子過來,忍不住喘喘地問:「夫人,您是來找奴婢吃瓜子的?」
「嗯。」顏玉爾模模糊糊地應了一聲,反應過來后連忙又說:「啊,不是,我是有話要問你。」差點又把正事忘了了!忙不迭地拍去了手心裏的瓜子殼,直起身子嚴肅地看着春棗,「我想問,你知不知道樓後面的那個擬香閣?」
春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