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此生只愛你
“羅大禹,我此生只愛你一個!”我以前放學的時候,偷偷跟在他後面,因為不同路,我只能看着他遠走,走到我看不見的地方,才這樣高聲喊出來。
我後悔了,就因為初戀適合懷念,我不知喜歡了多少翩翩公子,雖然我一次戀愛都沒敢談,以為是彈琴啊,說道彈琴我倒是想起一副對聯,天作棋盤,星為子,誰人敢下!地做琵琶,路做弦,哪個敢彈!
我的痛快又去哪裏,哪裏都是悲傷!
“喂!尹芝,你一定要幫我!”聽到對方的期盼,我才反應到我還沒有掛掉電話的。
“我試試。”不知道我這個人時間還是怎麼的,居然答應傷害過我的何娜。
高一新生報道的時候,我們宿舍的三個同學先被老師叫去教室打掃衛生,到的時候,教室門外,圍着一些男同學和其它宿舍的女同學,班級牌從門框掉下,一根細鐵絲懸着,讓班級牌懸在門框外,沒有掉落,女同學還好,男同學個子高,進去就被碰頭了。
我二話不說,搬了把椅子,踩在椅子上,把班級牌掛了回去,用鐵絲,固定好了。
一時間,我就成了拯救班級牌的英雄。
和我們一.起打掃的有一個男生,長得很溫和,衣服乾淨,別的男生一股“狐臭”,就他身上沒有。
打掃好教室,我們幾個同學去吃了晚飯,回來教室的時候就坐滿了人。
老師還沒到,倒是來了高年級的學生,聽了他們講,我才知道是來邀請參加學生會的。
同學們都很踴躍。
我也有莫名想去的衝動,站起來,正看到那個長相溫和,衣服乾淨的男孩子,圍着高年級的學生問東問西。
這時候老師來了,高年級學生會的同學馬上退了出去。
老師一進來沒說什麼,但我一向能察覺表面的東西,是否預示着內心。
果不其然,班主任走上講堂的第一句話就是,“希望你們都是為學習而來。”
“學生會的事情,我不反對,也不支持。”
“……”
接着班主任後來說了什麼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很快就到了自我介紹的時候,“我叫尹芝,所謂伊人不要人的尹,芝和致知的知同音,取的就是這個意思,只不過為了不讓大家叫我知了,所以用了蘭芝的芝。”
我下台後,那個長相溫和,乾淨的男生就站上了講台,“各位同學好,我叫羅禹,羅貫中的姓,大禹治水的禹。請叫我羅禹,請大家多多關照。”
看着他微笑,那笑臉多麼陽光。
不知覺就多看了兩眼。
第二天,吃午飯的時候就見羅禹去學生會報道,還回來的時候,我竟然把他堵在小樹林,“孫老師,不讓我們去學生會,你怎麼去了。”
“尹芝,我不影響學習的。”他滿臉的笑容。
他大大方方的,反倒是我羞怯了。
這是第一次和他說話。
其實我們到高一結束,我們都沒好好說過話,就分班了。
不過我仍然記得軍訓的時候,我們在坡頭水庫的篝火晚會,他唱歌了。
一首是《軍中綠花》,一首是流行歌曲《尋找李慧珍》,我當時還驚艷他的大膽,居然敢在學校里唱流行歌曲。
軍訓一結束,我們高一,高二,高三,三個年級就開始迎接新生晚會,為什麼迎接我們,因為我們是課改前,有史以來分數最高的那屆同學。
我記得我當時上台英文朗誦,有一個高三級的學生跑過來為我調話筒。他還是個男生,長得可帥了,只是我在他身上聞到一股酒味,一下子產生了厭惡之情。
我不動聲色,也沒告發他。
分班那天,下了一場陣雨,大家都在積極地打掃衛生,我卻滿世界地找羅禹,我先去他們班找,有人說他在宿舍里,我不方便去男生宿舍,可是還是想見他,我跑到後面去剛巧走到籃球場,籃球場上幾個男孩子在打籃球,聽說,畢業的學生都愛在低年級升學的時候,出來打籃球,一定是遇上剛高考完的學生了,這時籃球飛了過來,腦子嗡嗡作響,我被籃球被砸了。人都說我是金命,估計腦袋也是金屬,居然沒暈倒。
不過頭也夠暈的,那些男孩子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很白很帥,我那時還不是花痴,害怕老師見了誤會,馬上掉頭就跑。
那一天,星光璀璨,那一天,星光燦爛。我一個人遊盪在校園很晚,才回宿舍。
那是我最後一次去找羅禹,卻無果,後來我在學校還會看到他,他總是眾人的焦點。
後來,我退學了。
這樣一個讓我自豪又高傲的重點高中我居然輕易退學了。
只是我怎麼想不起來,這張我手機上羅禹的偷.拍照片,怎麼來的。
不知怎麼回事,這幾天我都打不通葉修齊的電話,不行我一定得找到他。
來到國玉大廈的樓底,我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走了進去,是他,我反應過來,便趕緊跟了上去。守在國玉大廈門口的兩個保安攔住了我,“小姐請出示通行證。”
“能放我進去嗎?”因為我沒有通行證。
“對不起小姐,我們不能放你進去。”
他們不讓我進去,難道我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喊他的名字讓他回頭嗎?
我眼睛轉動了一下,“我是林晚林小姐派來給你們總裁送東西的,我說你們可能不信,可葉總裁身邊的秘書,一定是知道林晚小姐的,知道林晚對葉總裁意味着什麼。
如果你們也這般不識抬舉,不讓我進去,出了後果誰來擔當?”
“小姐,我們雖然也接觸不到總裁,但是有什麼東西可以通過轉交秘書室,送到總裁的手裏。”
“不行,這東西一定要親手交到交到總裁手裏。”
“這。。。”和我對話的保安有些疑惑。
我帶着些嗔怒,“你們最好想想!”
兩個保安面面相覷。
一個保安對着另一個保安說:“我給秘書室的人打電話吧。”
我勾了勾唇角。
正在他們打電話的時候,我聽見有人在叫我。
“尹芝,果然是你!”等我回頭就看到吳迪站在我面前,對我微笑。
吳迪你去哪裏了,為什麼沒有和我去麗江?
這時電話剛剛接通,保安剛剛和秘書室的人說明來意,吳迪也聽到了,他好像一聽到,臉色就變了,馬上拽着我走。
“吳迪你幹什麼拽着我走?”等到我被拽上了車,我不甘心地問。
他開動汽車后才,才對我說:“還記得我以前和你說過的話嗎?”
他臉色煞白,我感覺他怒了,但又不想怒。
我沒有說話,就聽他繼續講:“我讓你遠離葉修齊!”
他那些話依然縈繞在我的耳畔,我不太想和吳迪解釋我是因為何娜的事情,所以去找葉修齊的,因為我也固執,也傲慢。
我說:“我忘了。”
“你什麼都可以忘,但唯獨不能忘記這個。”
為什麼?他頻頻提起這些,看到他滿臉愴然的憂傷,我的心好痛。
他下了車,形單影隻地走在公路上,看起來是那麼的孤單落寞。
我的心不知為何,依然像是被萬條蟲子啃咬地痛。
我下車后恍惚地回家了,何娜再來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了,我今天睡得早,睡得不安穩,聽到電話的時候,才知道她在警察局。
我馬上起身,帶了換洗了衣服,帶上錢,就去警察局。
在冰冷的警察局的涼椅上坐了半天,才能進去見何娜,見到何娜的時候,她披頭散髮,眼裏泛着血絲,滿臉的淚痕,衣裳不整,狼狽至極,到底發生了什麼?
“尹芝,你來了?”見到我說的這句話,我不知覺就更難受。
就是她有一身的領導才能,她就這麼高傲,起碼在我面前,她大概覺得我膽小怯弱,就不能在我面前表現出她的脆弱,至少在別人在場的時候,也要顯示她在我面前的高傲,以至於,她在電話里都說得出的求求你,在這時候都說不出了——求求你,救我出去。
而我實在太怕她的驕傲,她要是在我面前示弱一下,我都可能馬上去呵護她,但現在我做不到。
“我來救你出去!”不知怎麼我沒有說,我接她出去,而是說救她出去,也不知道,我是不是還想着報她打我的一箭之仇。
剛剛接到電話的時候,警察局的說何娜偷竊同宿舍同學的東西,而且人證物證具在,現在關在他們那裏。
起先我還想交不交得上賠償金,誰不知道何娜的舍友都是有錢人,可是警察局的人說東西找到了,要關押幾天做處罰,如果不想關押,就交一點保釋金。
這我就拿着錢來了。
我知道何娜,小時候雖然過過比我們家還要苦的日子,但是她絕對不想遭這份罪,所以我大半夜地從,水城來到了A市,就是為了保她出來。
我從警察局出來,半夜涼風瑟瑟,何娜有些搖搖欲墜了,我無奈地扶着她,走進了一家酒店,雖然身上快沒錢了,但是我依然為她選擇了最好的一家酒店。
在就店的大廳我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仔細一看才知道是李濤。
他怎麼會來到這裏?
我本想衝上去問他,讓他帶我去見葉修齊,我沒有去,如果不是為何娜的事情,我又何必再去見葉修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