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紅燒魚
施秘書和我說了好多話,我從始至終都是沉默着,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施秘書離開時,她站在門口對我說:“周小姐也許有時候可以試圖去學着聊着齊總,他為了你所做的事情,和你父母所謂你所做的事情並不會少多少。”她又看向我肚子,說:“你們現在有孩子了,再大的心結解不開,也請一切以孩子為重,孩子需要爸爸,也同樣需要媽媽,更加需要一個完美的家庭。”
隔了好久,我抬起臉對施秘書說了一句:“謝謝你。”
施秘書說:“要是覺得對不起我,就到齊總面前多給我說些好話,並且給我加工資,反正我是不會介意的。”
聽施秘書如此調皮的說,我站在門口笑了出來。
她見我笑,她也笑得很開心,隔了好久,她像是想起什麼來着,忽然對我開口說:“忘了和你說了,在你玩遊戲那段期間,我也在你們門派里,我就是傳說中那個勾引景榮的蕭薔。”
我臉上的笑容一僵硬,望着施秘書,她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後伸出手拍了拍我肩膀,沒再說話,瀟洒離開了。
我站在門口許久,直到感覺窗戶外面又下起了大雨,我才將門給關住,回了房間。
等雨停得差不多后,我拿上了一把傘下了樓,一個人撐着雨傘緩緩朝着那間燈光仍舊明亮的中式菜館走了進去,到達裏面后,餐廳內仍舊一個人都沒有,那些服務員笑容仍舊親切,他們大都認識我了,因為我經常來這裏吃。
服務員領着我坐在餐桌前後,笑着問我是不是仍舊是紅燒魚。
可這一次我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問服務員她們老闆是哪裏人。
那服務員是個黑人,她用英語對我說,老闆從來沒有來過這裏,一般都是經理負責這裏的一切,也並不知道老闆是哪裏人。
我聽了點點頭,想了許久,對服務員說:“今天紅燒魚不吃了,我都吃了四年了,換個口味吧。”
服務員笑着說:“好啊。”
我隨便點了一個幾個菜,仍舊很便宜送飲料,我慢條斯理吃完后,便離開了這裏,可走遠了一段時間,又往回走,正好看到有一對中國女孩撐着傘要進那件中式餐館,可門口站着的服務員和她們說了一句什麼,那兩名中國女孩便離開了。
沒過多久,又有一名國外的人進入,可進入大約一分鐘同樣被勸了出來。
我隔了好久,再次撐着傘朝餐廳走近,到達裏面后,我便對先前服務員說:“你們這裏不營業了嗎?”
那服務員立馬朝我走來微笑說:“營業啊?您還沒吃飽嗎?”
我說:“不是,我朋友還沒吃飯,我需要給他打包。”
那服務員立馬拿來菜單給我點,我點好后,便笑着問:“我剛才看到有人進餐廳來吃飯了,你們為什麼不接客。”
那服務員被我問得一愣,緊接着一旁的經理立馬走過來替服務員回答說:“是來問路的。”緊接着經理又笑着說:“今天我們飯店贈送糕點,是我們新品,您要來一份嗎?”
我說:“怎麼好意思?”
經理笑着說:“您是我們這裏的老顧客了,一直是您在支持我們,我們應該不好意思才對。”
我笑着說:“好,來一份吧。”
那經理沒過多久,便去下單了,很快打包的東西好了,我便撐着傘出了這間中式餐館,我沒有回家,而是提着手中的打包盒去了這裏最高的樓,到達第十樓后,我來到一間緊閉的門口,伸出手按了一下門鈴,便靜靜站在門口等着。
可隔了好久,裏面許久都沒有人開門,我又伸出手按了一下門鈴,門正在此時被人打開了,齊鏡站在門口,他穿着睡服目光有些訝異落在我身上,我看着他好久,便提起手上的打包盒問:“我是送外賣的,齊先生,您要嗎?”
齊鏡望着我許久,大約是不知道我葫蘆裏面賣的什麼葯,畢竟就在不久前,我們兩個人還在法式餐廳大吵了一架,他肯定以為我近期之內是不會來找他,更加不想見他。
可天知道,這一刻,我只想緊緊被他抱住,被他親吻。
可我仍舊控制住了自己,而是對打量我的齊鏡說:“不要嗎?”
齊鏡擋在門口,挑眉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我得意的說:“我有通天本領。”
齊鏡反問了一句:“是嗎?”
我說:“當然。”
我說完這句話,他似乎並沒有打算讓我進去的意思,仍舊擋在門口,我狐疑的問:“是不是裏面有女人?”
齊鏡不回答我,我乾脆粗魯又霸道的將他推開,直接沖了進去,可走到裏面后,真的有個女人正穿這齊鏡的襯衫正蹲在地下穿着鞋子,她聽到聲音后,便抬起臉看向我,當我看到是魯笙時,整個人徹底傻了,魯笙也徹底傻了。
她臉上愣怔的表情比我恢復快速,見到我后,沒有任何驚訝,從地下站了起來后,臉上有着特屬於她的媚笑,她走到齊鏡面前,曖昧兮兮說了一句:“謝謝齊總的衣服和服務了,咱們下回見。”
她說完這句話,便扭着她蛇一樣纖細的腰,拿上外套便出了門。
裏面只剩下我和齊鏡后,我快速回過身,憤怒的指着緊閉的門口問:“她怎麼在這裏?”
齊鏡神情淡漠說:“你以什麼身份來問我這句話。”
我表情一愣,他別過我后,便去了廚房倒水,我繼續跟在他身後,對他說:“你問我是什麼身份?”
齊鏡一邊喝,一邊懶懶的半倚在琉璃台上說:“嗯,你以什麼身份我才會告訴你她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狐疑的問:“她怎麼穿着你的襯衫?”
齊鏡不回答。
我又問:“你們上床了?”
齊鏡還是不答,我氣的衝到他面前,抬手便狠狠對他胸口又抓又打,大哭大鬧說:“你這人渣,你這禽獸!我還懷了你孩子,你還要不要臉了,你就會欺負我!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和她睡了!你要是和她睡了的話,我現在就帶着你兒子離開嫁給別的男人!你和我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齊鏡任由我捶着他胸口許久,他見我越捶越激動了,怕傷着胎兒,以身高優勢微微將我雙手一扣,便將我動亂不安的身體按在懷中,我聽見他胸口發出一聲悶笑,緊接着我耳邊傳來他一句:“周宴宴,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