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七十大壽

第八章 七十大壽

“雖然很少,但也不是沒有,況且十幾日你不來府中,怎麼上刀山下火海伺候?倒是本王在這兒遇見了你,真巧”他的話里說不出的暗藏深意。

季鳶嫣然一笑“可巧了,就像逸王故意來找我一樣”。

楚湘逸頓了一頓“是挺像,季姑娘近日可是特別忙?”

“差不多吧,一要開茶園,二要每日翻閱醫書為逸王查閱醫治炎毒的方法,倒是有了一些進展”。

“可以根治?”楚湘逸心中燃起一絲希望,能夠根治當然最好。

“徹底根治的方法沒找到,但是找到了緩解疼痛延長壽命的辦法,至少可以延長三個月”季鳶深鎖着眉頭,她欠他的一定會還“這是欠逸王的命,哪怕以命抵命季鳶也無怨言”。

他要她以命抵命做什麼?只有兩個人都好好的活着那才是最好“真的沒有法子就別忙活了,若是以命抵命,你願意本王不願意”。

若真的有以命抵命的辦法,就算他死,他也不要她用自己的命換他苟活於世。

兩人聊得不亦樂乎,樓外傳來聲聲嬌喚“逸哥哥,逸哥哥”,聲起源於一個十五歲左右長得十分可愛的小女孩,她提着裙擺咚咚咚的跑來。

瞧見她頭頂發簪之時楚江凡閃出的身影擋在她面前,一手挑挑長長的劉海自戀道“青蓮郡主難得一見,是來看風姿卓越的本王嗎?”

青蓮小嘴一嘟,巧手推攘楚江凡,一點面子都不留的損道:“我是來看逸哥哥的,麻煩四王爺您讓開,青蓮要進去,青蓮看見逸哥哥了”。

楚江凡一副受傷表情乖乖的退到邊上“逸王要是起氣來我這個皇叔可管不住”。

他似勸告的話起了作用,青蓮走過來時只是坐到楚湘逸對面挨着季鳶隔了一卡距離,她以來,季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三人就這麼沉默着。

青蓮抓着裙角,眼神時不時飄向楚湘逸,可對面仙袂美男淡淡的目光落在季鳶身上,一絲的餘光都沒有留給青蓮。季鳶從容道“今日一來便是身份上等之人,多謝幾位為寒酸簡陋的小院打招牌”。

青蓮打量着自己身旁這位帶着斗笠面紗的女子“你誰呀?”

“盼心歸老闆”季鳶冷淡回道。

青蓮又問“你們茶園京都都傳遍了,有什麼特別嗎?”

“郡主何不嘗嘗,自下定論?”

從一開始,這小姑娘已經來就帶着濃濃的敵意,對季鳶處處觀察,小心提防。

等她抬起一碗舀一勺喝了以後,面上的驚奇之色便是對這茶園很滿意,咕嚕咕嚕整碗喝光,最後不吝嗇的誇讚道:“很不錯,從小到大第一次喝到這種東西,老闆能將茶園構造得如此出色,一定是個美人,何不取下面紗本郡主瞧瞧”。

她想看看這女子到底有什麼魔力能夠吸引不近女色的逸王注意,京都誰不知道青蓮郡主也是數一數二的美人。

“在下生得難以入目,怕嚇着郡主”。

青蓮拍桌大攘“本郡主要你摘你就摘”。同時她的手向季鳶的斗笠伸來,指尖還未碰到輕柔絲綢,身體忽然離開凳子下墜落在地上,而季鳶此刻已經站了起來。

楚湘逸在她旋轉起身的瞬間看見了她的面容,臉上的疤痕已經消失,白皙的皮膚依舊勝雪,楚湘逸朗聲開口語中不乏危險氣息“青蓮郡主何必強人所難?”

青蓮憤憤的“哼!”了一聲,這女人到底是誰,能讓逸哥哥為她停留還幫她說話,從小到大楚湘逸都沒和她說過話,今日開口的第一句竟然充滿敵意。

楚江凡怕在這麼任由青蓮鬧下去,自己的這個同齡侄子動怒賜她個死罪,好好一個大活人就香消玉損了,上來拉着青蓮勸她離開“青蓮,逸王在談正經事,不要胡鬧,你看你一年才來一次京都,你皇叔我帶你去轉轉”。

青蓮是個有功之臣的女兒,俏皮得性格深受皇后喜愛,賜了一個郡主的稱號,小時候常常同皇室皇子一起玩耍,長大了隨父親去封地,每一年皇帝生辰日都來祝賀,過不久便是皇帝的七十大壽,青蓮自然跟着父親來京都。

楚江凡強拉着青蓮離開之後不一會兒,楚湘逸也離開了,季鳶上樓遠眺離開的車轎,風拂動迎面帶來淡淡的中草藥味兒,非但不刺鼻,還清香得令人怡然自得。

七月初三,皇帝七十大壽,四方紛紛前來祝壽。

宮中熱鬧非凡,黃昏落日,一輛馬車穿過宮門披着斜暉夕陽駛來,季鳶同楚江彥緩緩上殿,殿中滿是坐着賓客,楚江彥上殿帶着季鳶坐下。

他皺眉望着坐在自己右手邊一米遠的人,她的表情又恢復至以往的傻樣,探尋問“季鳶你搞什麼鬼?”

“與你無關”。

這女人,不識好歹,他已經足夠低三下氣了,卻是不討好,正要發作之時,殿外傳來太監的聲音“陛下駕到”。

所有人紛紛站起來跪下行禮,等待着皇帝入座,只是除了一個人季鳶。

長慶殿中無一人說話,靜得出奇,軒威皇和殿中所有人得目光都匯聚在一個人得身上,楚江彥身旁站着的露出一臉痴相的季鳶獃滯的目光望着殿中,直挺挺的站着,食指咬在嘴裏,樣子十分傻裏傻氣。

殿中一位大臣藉此大罵“大膽,面見皇上還不下跪行禮”。

只見季鳶憨態口出傻語“行禮是什麼?吃的嗎?好吃嗎?”

那位大臣惡狠狠鄙視的望着她“千思萬想也料不到姜丞相季將軍生得你這等痴傻廢物,真是恥辱”。

季鳶眼中一閃而過的寒光,她沉默着一雙眼睛目露痴獃定定的盯着那位大臣,盯得他心裏發毛,直冒冷汗,局面一時僵持。楚江彥才幫忙道“父皇,季鳶她從小就傻,不知者無罪,肯請父皇寬宏大量”。

軒威皇此刻面色不耐,道:“罷了,痴兒知道什麼,皇兒平身吧!”

楚江彥起身拉着季鳶落座,四方不時有人投來莫名的目光,季鳶一坐下來就開始大吃大喝,也不管別人怪異的眼神,憨態的模樣招來其他女子的嘲諷。

“傻子就是傻子,什麼都不懂”

“呵呵!瞧瞧她那樣子,怎麼配的上五王爺”

“以前見她總是髒兮兮的,到沒看出來姜丞相的女兒生得好面相,不過除了她父母留給她的一張容貌還有什麼?”

譏諷傳到楚江凡耳中,一個個冷眼橫過去,官家姑娘都閉上嘴,楚江凡對着季鳶討好一笑,季鳶一手抓着糕點獃獃的望了她一會兒,張口罵道“傻——子——”,然後繼續吃。

楚江凡暗自握拳,討好不得好,他多管什麼閑事,不識好人心的女人,好歹他也幫過她多次,連一句謝謝都沒有,反倒被痴兒罵傻子,可惡。

季鳶吃着吃着一下子揚起腦袋,因為她感覺有一道好奇的目光盯着自己,一抬頭便對上青蓮的眼,目中探試和詢問,似在不明她的做法,心想,那日看見她明明很正常。

原因很簡單,她跪天跪地跪父母決不曲腿跪他人,就算是皇帝,在她這裏和其他人無意。

宴會正式開始,舞女伴着琴音踱着舞步入殿,紅紗半露的衣裙旋轉飛舞,曼妙身姿輕盈搖曳散着花香,沁人心脾令人心醉,這暴露的衣着定非本國特有,不稍,一舞作罷,殿外撲來一條紅綢,踏着紅綢而來的一位俊美男子,笑容迷人,可季鳶偏偏在他這笑容里瞧出一絲虛偽。

就是某些大臣也為他的容貌多留幾眼,俊美非凡勝過女子。

他站在殿中,微微行了一禮道“齊天國特來賀壽,祝軒威皇長命百歲,兩國和平共處百姓安居樂業”。

這不就是說軒威皇若是活不長,兩國必定發起戰亂嗎?一語雙關,含義深刻呀!齊天國赫連梟不簡單。

赫連梟身旁立着一位溫婉女子便是嫁出去的童養媳婉茵公主,她眉眼深鎖憂愁氣色欠佳,行禮道:“參見父皇,兒臣祝父皇壽與天齊”

“赫連王子赫連王妃千里迢迢,請隨意,不用拘禮”軒威皇擺手示意他們隨意。

赫連梟與楚婉茵獻寶落座后,軒威皇的目光一直關注着楚婉茵,對這個自小離家的女兒,他心中自然有許多說不完道不盡的愧疚,可是齊天國不要傻子,他無法用季鳶代替公主出嫁。

“婉茵,這些年過得可好?”

楚婉茵含水眸子望了望沉默不言的赫連梟,對軒威皇輕輕點頭“兒臣過得很好”。

公主被當做童養媳送到敵國,能過得好嗎?這些表面上的話不過是做做樣子,楚婉茵全身上下全無一點朝氣,看在人眼裏直讓人心疼。

赫連梟淡淡的掃視,最終目光落在一直在吃東西吃得忘乎所以的季鳶身上,臉上到處貼滿了碎屑,油乎乎的雙手抓着食物往嘴裏塞,他赫連梟自持有一張美貌,上殿時這女子就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雖然她的動作憨態,可那個眼神已經出賣了她,這個女子不但不傻還很精明,那一眼的殺氣騰騰不該是出現在一個傻子身上。雖然好奇但也沒有深究,他在意一個女子做什麼?他笑着同所有人一樣,端杯暢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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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傾狂溫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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