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闖府求葯

第四章 闖府求葯

“季鳶是痴兒,你不是,你到底是誰?”他所了解的以及大家所熟知的季鳶根本不會有昨日那種凜冽的眼神和周身逼人的寒氣。

眼前這個人的每一個動作都與當初的痴兒截然不同,難道是死而復生,被肖落落給打得正常了。

“你怎麼問我都是同樣的回答,既然知道結果,王爺白費口舌作甚?”她的眼睛沒有一刻抬起,難道她還要回答他,她是一縷孤魂嗎?

這人真是可笑至極。

楚江彥算是對突然間發生驚人轉變的季鳶有了些好的印象,這沒有徵兆的恢復他很想探個究竟。不過她說得是事實,自己也不再問。

估計是喝醉酒或者是生病發了高燒,所以才會腦子不清醒下令允許季鳶回王妃所住的望月居,這裏的建設自然高檔了許多,紫檀木的傢具透着奢美的富貴,別出心裁的佈局,連床頭的圖案也雕得格外細緻,大紅色紗簾和印着水墨畫的屏風將廂房隔成裡外兩間。

然而,季鳶對這裏最初的印象是不喜歡,因為顏色太艷麗,處處都彰顯着楚江彥的不可一世。

相較逸王府這府邸的每一處都給人壓抑和煩躁都差得太遠。

逸王府白色與綠色的巧妙結合給人輕鬆悠然的感覺,但是別無選擇,季鳶無處可去,她不想住到處遍佈着對她滿身傷口都有害的細菌的柴房。

楚江彥還命人送來一些上等好葯,季鳶一瓶沒用,全部整整齊齊的放在柜子裏。

一住就是數十天,傷口癒合得差不多了,這段時間以來從未見過楚江彥及肖落落的一根汗毛。

就在天氣大好的那天,楚江彥來了,同半個月前來送葯的楚江凡一起來的。對於她來說,只要太陽不大不下雨,那怕下一點毛毛雨都算得上好天氣。

季鳶坐在石凳上,吃着葡萄,漫不經心的“招待”,也不過是自己吃自己的,對來此的兩人視若無睹。

楚江凡裝傻的調笑“這就是弟妹?怎麼戴着面紗,難道有什麼驚天美貌?”

從前的季鳶除了睡覺以外一張臉總是髒兮兮的,那日比武還是皇室所有人第一次見她,卻又被打得慘不忍睹,血污遮了面容,後來又被幾鞭子毀了容,除了肖落落楚江彥楚江凡及逸王府的一部分人以外,便是沒人真真瞧過她了。

季鳶答:“我丑到能驅趕鬼神,怕摘下面紗把你給嚇得七魂不見六魄”。

楚江凡面色一僵,楚江彥趕緊打圓場笑笑道:“季鳶,有什麼需要儘管說”。

季鳶憶起本尊身邊時常跟着的一個小丫鬟苗苓,倆人一同從小到大,苗苓倒是個死心塌地的人兒,只要有人欺負主子,她第一個站出來護住,每一次主僕兩個都挂彩而歸。苗苓一個人在肖家不知道過的如何,當初自己出嫁時,那個丫頭一直咬跟着來卻被肖府的人抓回去了,恐怕日子不好過。

雖然她心中想苗苓跟着自己,但她並沒有打算對楚江彥說的意思。因為她並不想饒了眼前這討人嫌的男人。

一場談話在季鳶的淡漠中結束。

夜裏,季鳶換了一身夜行衣,匆匆忙忙的拿着匕首一路飛奔到肖府後門,順利的進府,走了幾步之後就聽見府里的罵聲連天。

“小賤人,你和你主子一樣賤”

“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胚子,居然還敢頂撞本小姐”

“你以為你主子嫁入五王府就是五王妃了嗎?本小姐今日就讓你看清楚,本小姐才是五王妃,一個傻子還妄想攀高枝,哼!”

“看本小姐不打死你”

無盡的嘲諷之意,季鳶還聽見,苗苓凄切的哭聲,即使被一鞭一鞭的無情的鞭撻,她依然護着主子“你胡說,我家小姐不是傻子,也沒有攀高枝”.

肖落落最常用的就是這條靈蛇鞭,那種抽在身上皮肉綻開的疼痛季鳶深有體會,她竟然用同樣的方法對待她季鳶的人。

季鳶從灌木林中跳出來,抬腿一個反踢,準確踢中肖落落手肘處的麻筋,肖落落頓時疼得扔下鞭子整條手臂動彈不得,不一會兒她又用另一隻手撿起長鞭襲來,季鳶左閃右閃,這個不能硬來。

斜眼看了苗苓一眼,她因一直被肖落落狠手肆虐,現在已經無力趴在地上,全身上下染滿紅血,背上被劃出的深深血痕和舊的疤一看便知長年受欺又添新傷,若不再及時救治,估計小命不保。

肖落落看出她的敗退,士氣大增,任意諷刺“身為將門之女卻這麼不濟,你母親貴為當朝唯一一位女丞相,你父親是一品將軍王,卻生得你這般無能廢物,還不如死了算,省得在這世上惹人恥笑,哼哈哈,你去死吧!”

隨着她惡毒聲落,長鞭凝聚起一道力量,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季鳶勉勉強強能夠躲開,可肖落落再次攻擊上來之時,

季鳶躲閃着,尋找她的薄弱點,一邊又分散着肖落落的注意“我可以不做這個五王妃”

“什麼?”肖落落稍顯詫異。

“但是有個條件,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雙方依然警惕着,季鳶向左邊走了一步,肖落落的眼睛一直跟着她,此時她又道“我真心實意做交換”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看招”

她躲開從地上翻起來,取出別在身後的小匕首防備着“即便我不受寵,但好說歹說也是皇家人,如果今天死在肖府,恐怕掃了皇家面子賜你們一個死罪”

肖落落忽地頓住,仔細的想了想,陰險的笑了“在場的只有我們三個,你死了,我找個地方把你埋了再殺了她,到時候就人不知鬼不覺了”她指着跪在地上的苗苓“她既然這麼忠心,就讓你們十八層地獄再敘主僕情份!”

她的長鞭似乎像是通了人性,尾端帶着鋒利的刀子,直直飛累,季鳶的身前瞬時多出一個人影,生生的承受下一擊,鞭子脫離人影的身體,立刻血流不止。

季鳶扶住就要倒下去的苗苓,冷冰的眸子盯着肖落落惡毒的臉,這女人該死!

趁着士氣旺盛之時肖落落又發起一輪攻擊,長鞭褪去皮囊成了一把細劍,得意中沖了過來,只是下一秒肚子中了一刀,肖落落被摔回去,痛苦的趴在地上,捂着橫流血液的肚子。

“本王倒是看了一場好戲,區區尚書之女痛下殺手奪堂堂皇家之人五王妃的命”

黑夜的屋頂上,楚江凡矗立在瓦片上,低頭目光兇狠望着肖落落,他的出現,任何人都始料未及。楚江凡袖中突現兩根釘子似的利器,射向肖落落的腿腕,下一刻一雙腿再受傷便是終身成了廢人。

“肖落落,這筆賬我記着”

季鳶抱起苗苓血淋淋的身體離開。

這個世界上唯有這個丫頭當她如親人般,所以這個丫頭不能死,她一定要救活她。

幽暗幽暗的望月居,本是王妃住的房間裏躺着身穿麻布粗衣奄奄一息的苗苓,楚江凡給的止血仙鶴草只能暫時止住她傷口流出的鮮血,卻不能救回她的命。

季鳶摟着苗苓,這個僅僅十幾歲的苗苓,還是個孩子,她不能死“有什麼可以救她的方法,說”。

“有是有,不過可能很難辦到”楚江凡望着眼前這個曾經是痴兒的女子,如實的說出方法“逸王長年病體,府中藥材甚多,父皇為逸王花大力尋盡天下罕有藥材,其中一種是回命草,可以救這個丫鬟的命,不過”

“不過什麼?”她平身就是討厭這種說話半吞半吐的人,語氣已有不耐。

“逸王府的回命草世間罕有,也許他不會給”楚江凡想了想,勸道:“她不過是個小丫鬟,你不必為一個下人闖逸王府求仙藥,這株回命草當初可是千人的命換來的,他怎麼會輕易給你,況且闖逸王府是死罪”。

“她不是下人”季鳶忽地激動,怒吼道“她是我唯一的親人”。

夜風悠悠,她背上苗苓,踏步出府,楚江凡也無話可說,季鳶是個固執的人,他的阻攔只會讓她反感。罷了,她們的死活與他何干,他無需管這麼多。

逸王府的大門緊閉着,季鳶喘着氣,拉着鐵環敲門,一聲一聲,大門終於開了。

一個小廝提着燈籠出來,虛着剛睡醒的眼仔細的瞧瞧來人,發現是一個月前在府中住了一日的女子,語氣友善起來“姑娘,你若是有事天亮了再來吧!逸王還歇着呢!”

“人命關天,麻煩你通報一聲,就說一個月前那個痴兒求逸王一味藥材,我妹妹受了重傷,快不行了”

小廝瞧了瞧她背上背着的女人,穿着一身粗布衣裳,一看就不是有身份的人,他拒絕着“姑娘,莫要為下人叨擾了逸王,這可是死罪”。

季鳶想,這些人不通情達理,說太多也是白說,果斷直接闖,她撞開小廝沖了進去,小廝爬起來再去阻攔,季鳶一腳飛來踢開,匕首刺進他的大腿,那小廝見這形式,忍着血流不止的大腿喊道:“有刺客”。

四處響起“抓刺客”的聲音,她才剛剛踏入院只一會兒就被趕來的侍衛層層包圍,季鳶靠着一把匕首應付,體力越來越不支,最終敵不過人多還是被擒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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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傾狂溫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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