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府是禍

第三章 回府是禍

殷殷切切的跑來勾着季鳶的手臂,道:“表妹,昨日是姐姐出手重了些,今日來道歉接你回府,還懇請表妹原諒”。

季鳶面無表情狠狠的一抽手,將肖落落冷落一旁,反是對着逸王感謝一笑“多謝逸王收留照顧,來日必定重謝”。

直到離開,至始至終都不多施捨肖落落楚江彥這對狗男女一眼。

被廢柴這麼漠然置之,肖落落在逸王面前還有什麼臉面?憤恨的望着那道背影。

更為憤恨的是凌喬怒眼瞪着肖落落“五王爺難道不知這裏不得有女人相近嗎?還帶着不三不四的女人入府,公然挑釁嗎?”

楚湘逸淡淡的對視楚江彥,不失威嚴,冷冷的眼神震懾得肖落落心裏忐忑不安起來。

這時她才想起她犯了逸王府的禁忌,立馬雙腿一曲跪在地上,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一聲聲哀嚎鬧得楚湘逸心裏厭惡。

楚江彥此時站出來唱紅臉“這種不識抬舉的賤婦就不勞逸王親罰,本王自會好好教訓”說著,丟給肖落落一記危險警告的眼色。

“賤婢無意誤闖,還請逸王寬宏大量饒賤婢一命”。

楚湘逸望着兩人一紅一白一台戲,只覺被擾了清靜,薄唇輕啟冰冷着性感的聲音道:“拖出府去,重打五十大板,挑斷腳筋,若是再出現在本王眼前,死無全屍”。

江湖傳聞逸王溫潤如玉,似人間仙子,可如今卻下了這麼恐怖的命令,還是當著楚江彥的面,罰了楚江彥的女人。

逸王府大門前,季鳶看着肖落落被打得只剩半條殘命,被挑斷右腿腳筋,滿地的鮮血腥紅,烈日下很快凝固,從開始到最後,季鳶都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看着一場好戲。

如果不是楚江彥出面多次阻難,肖落落恐怕今生今世都別想再站起來。

季鳶不願意在馬車裏感受來自奄奄一息的肖落落身上的噁心氣息,乾脆當起了馬夫,行了一段路時,馬車裏的人忽然叫罵道:“賤人,你別太得意,早晚得付出代價,我要你死”。

季鳶輕笑道:“怎麼?二表姐不求我的原諒了?”

“你這賤......”肖落落怕是又暈過去了,後半句話也沒罵出口。

季鳶知道自己回去后的日子不好過,所以當踏入五王府時,楚江彥下的第一個命令便是將她這個正牌王妃趕到柴房,派人把守柴房房門,不准她踏出一步。楚江彥便心安理得的在幾日裏為肖落落召御醫,這個世道就是這麼荒唐可笑。

明媒正娶的堂堂五王妃住柴房,小三插足的肖落落倒是住在了婁玉院,那可是側妃所居之地。

楚江彥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季鳶看一眼便知道個明明白白,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終日流連花叢,何時為一個女人停留過,況且這個女人還是濃妝艷抹胸大無腦的肖落落,照顧了兩天,自是沒心情照顧下去。

肖落落還算是有點自知之明,看他去婁玉院的次數越來越少,便是安安靜靜的養傷,她被腳筋被挑當然不敢怪罪逸王,也只能拿勢單力薄的孤兒季鳶撒氣。

卧床半個月,能下床走兩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季鳶,更是把自己擺在了女主人的位置使喚下人“來人,把季鳶這個賤蹄子給我請來,本小姐要好好的招待招待她”。

她是楚江彥身前的貴人,下人們自是很聽話,半柱香的工夫就把季鳶請到跟前,當然,此前無一人的爪子碰到她。

端坐着的肖落落瞧見季鳶活生生的站在跟前,心中氣憤,王爺竟然只是把這賤女人關進柴房!

她一拍木桌喊道:“把刑罰台搬上來”。

季鳶站在院子中央,看着下人們搬着一架刑台上來,下端是方形檯面,撐着十字架的木頭捆着麻繩,最令人注意的是下人呈給肖落落的那條長鞭,尾部是利刀,鞭子表層是蛇皮的紋路。

這是要把她綁上去實行鞭刑嗎?

肖落落指着季鳶“來人,把這傻子給本小姐綁上去”。

下人作勢就要上來,季鳶一甩長袖,三下兩下幹掉幾個,冷聲道:“本妃看還有誰敢”。

下人止步,紛紛望向肖落落,等待下一步的指示,畢竟這痴兒才是五王妃。

“肖落落,好說歹說我也是五王爺明媒正娶的五王妃,你公然使喚府中下人對堂堂王妃不敬,是想挑釁王爺還是想挑釁皇族,或者根本就不把皇上放在眼裏”

她的厲聲呵斥使肖落落遲疑,也不知道該還是不該,思索一會道“你胡說,本小姐才沒有,今日不過是以表姐的身份教表妹懂禮節,少給本小姐扯上皇家”。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既然本妃已經嫁入皇室就是皇室中人,你不是外系子弟嗎,和季家有什麼關係,且不說本妃沒錯,就是有錯也輪不到你,你憑什麼口口聲聲說教本妃懂禮?”

肖落落完全不知道如何反擊,傻子什麼時候變得這樣伶牙俐齒,能說會道了?目露凶光瞪着她,

“她沒資格,本王有”。

楚江彥一身黑色錦服踱步而來,踏到堂前凝視着季鳶,目光複雜,薄唇一動道:“嫁為**,不僅不恪守婦道,反而留宿男子家中,說,你在逸王府幹了什麼?”

只要是個男人,不管你娶的女人是不是你愛的那一個,都不容許自己戴綠帽子。

“哼”季鳶冷笑道“逸王一個病秧子,王爺認為能幹出點什麼?”

“你——”楚江彥被駁得無話可說氣得胃痛,隨即笑出聲“本王看你能嘴硬道什麼時候,來人把這賤婦給本王綁上去,重打二十鞭”。

真正的主子下令了,可下人卻遲疑了。

他再次下令“都愣着幹什麼,還不動手”。

迅速的一堆下人圍住季鳶,幾個回合下來,季鳶還是敗了,早前這幅身子就受到肖落落的蹂躪到喪命,又沒有得到很好的休養,單論武功區區數十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可是體力上來說可就弱了許多,抵不住車輪戰。

繩子捆到極致,沒有半寸移動的空間,即使掙不脫,她孤傲的眼中也沒有半分妥協,冷冷的看着坐着喝茶的楚江彥,若是今日不死,來日百倍討回。

肖落落逮着機會,提着鞭子上來,眼中的兇狠和的面容全然不符,所謂人面獸心她表演得很好,得意的揚起笑道“季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季鳶低頭望着她的跛腳,嘲諷道“傷筋動骨一百天,卧床養病一月不到就下床,瞧你走的樣子,跛到走路都不穩,看來楚江彥對你也不是很好嘛!”

被戳到痛楚,肖落落的恨意更深,沒有被他放在眼裏便是她不承認的事實。

“啪”的一鞭落下,撕爛衣衫劃破血肉,鮮血浸紅了青衣,傳遍全身的疼痛反而讓她更加清醒,接踵而至一鞭一鞭的落下,她的面容冷淡,好似這一條一條的血痕並非刻在她身上一樣。

在亂世,從小便習武的肖落落,即便身體有傷,但落下的每一鞭都不輕,再加上憤怒助漲的力量,綻開季鳶皮肉的每一鞭都留下觸目驚心的傷痕。

零散揚在空中的衣衫碎片,雪白的肌膚上不斷流出的血液,臉色逐漸蒼白,血液覆蓋看上去還有幾分妖艷魅人,肖落落恨就恨她這張美麗的容顏就像她母親一樣,每一個眼神都能勾住心魂,天生的狐媚。

今日,毒鞭子伸伸毀了她的容顏。

第十三鞭落下,肖落落扯動自己的傷口,氣喘的停了下來,季鳶微弱的笑着道“怎麼?沒力氣了”。

“你——”她便是又揚手揮鞭落下。

第十四鞭,季鳶終是容貌盡毀,勝雪的肌膚也難以入眼,傷痕纍纍的身子令人心有憐惜。在肖落落地十五鞭落下之前,楚江彥啟唇道“住手”。

肖落落詫異的回頭,不甘道“王爺”。

“本王說停手,你沒聽見嗎?”

他的本意就是要看看這季鳶是真的正常的還是一時半會着魔,肖落落的鞭子有多重,他心中有數,看着她微弱的吐着氣息仍然不求饒,骨頭還挺硬。

“來人,扶王妃回房歇息”。

所謂的回房不過是一個指示,深層含義就是帶她回柴房,那廢棄的還死過人的陰房,不管柴房還是陰房,只要不看空見楚江彥的嘴臉影響自己養傷就行。

回到院中,終是再也撐不住,暈了過去。

天色昏暗昏暗中,季鳶睜開眼,房中多了一陌生人,眉目之間與楚江彥還有些相似,望見她醒來道“喲!還沒死”。

楚家就沒一個說話好聽的,季鳶強撐起來,眼中隱隱有殺機,只說了一個字“滾”。

那人瞬間變成了另一幅討笑嘴臉“別呀!本王可是受人之託來瞧瞧你過得這麼樣,王妃還住柴房?”

他四處觀察了下,隱藏不住的嫌棄。

第一次見她是她全身髒兮兮被人逼在河邊洗衣裳的時候,第二次見她就是比武時被打得慘不忍睹,第三次便是在這柴房受人之託來送葯,這個痴兒的相貌倒還是沒真的見過。

他丟給她一瓶上等金瘡葯“這可不是我給的,別人請我來送葯,你用不用那是你的事咯”。

季鳶現在非常需要葯,這葯來得很及時,腦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楚湘逸,因為直到今日她只和楚湘逸說了話,把葯拿在手裏,發現這人還站着,道:“不是送葯嗎?你可以走了,多謝”。

來人摸着下巴回道:“你就不好奇我是誰?”

“不好奇”。

來人正要說話,不巧柴房外響起了腳步聲,他急急扯下腰間的玉佩丟入她的懷中“我先走了,可別跟任何人說本王來過”說完,躍上破洞屋頂,飛速消失。

他前腳剛走,後腳楚江彥就踏入舊柴房裏,面對面的站在季鳶眼前,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你是誰?”

季鳶頭也不抬,觀察了兩眼手中刻着楚江玉三個字的令牌然後放入袖中,淡然回道:“季家孤兒季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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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傾狂溫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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