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與夫和離

第二十二章 與夫和離

楚江彥出手攔住她,劍刃與劍刃碰撞發出“鏘”一聲響,隨後楚江彥手中的劍斷裂成兩截,與此同時肖落落的一頭秀絲削成短髮,頭上各式裝飾紛紛落地。

肖落落怔愣着盯着地上的一團烏絲,頭髮沒了,只一會兒時間,頭髮就沒了,她眼裏盛滿怒氣,滿腔仇和恨。

咬得下唇發白,臉色漸紅逐而發紫,她恨這個狂傲的女人,是她毀了她的一切,是她逼的。

肖落落狠狠扣住扶手把,恨不得把季鳶撕碎。“來人,將這兩下賤胚子拖出去斬了”。

春如一聽滿面連血帶淚,惶惶爬向他們。

正當肖落落以為她要求季鳶救她時,她的手卻是抓住了楚江彥的錦服。

周圍的一切彷彿都已消失,只有這個長相不凡的男子成了春如的希望,她聲聲泣下“王爺,奴婢沒有做錯,肖側妃要奴婢放毒藥在小姐喝水的杯里,奴婢不肯,她就要打死奴婢,求王爺做主”。

春如話一說出口,時間靜止了。

楚江彥盯着肖落落“肖側妃,你太令本王失望了”。

此刻楚江彥也不追究這話的真假,追究起來沒有好處,也不想過多的懲罰肖落落,就像季鳶說的,肖落落是為他變成這樣。

肖落落驚悸之餘抱住楚江彥的手臂“王爺,不,不是這樣的”。

“今日之事到此為止,若有下次,側妃,本王不會饒了你”楚江彥甩開她的手大步走出婁玉院。

季鳶淡眼望着匍匐在地上的苗苓,走去將她抱起走了兩步停下吩咐“來人,帶春如回望月居”。

春如很會審時奪利,關鍵時刻尋了一個權利至高者,她唯一判斷錯的就是楚江彥這個人人捧的王爺在季鳶眼裏什麼都不是。

季鳶看得出春如當時眼睛裏別樣暗生情雖然藏得很深,但這樣依舊逃不過季鳶的洞察力。

春如是個忠心耿耿的人,同樣也是容易被愛沖昏頭腦,所以她就更容易欺騙別人,適合生活在深宮。

楚江彥的威脅似乎起了那麼點作用,肖落落近些日子倒是消停了。

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有一次皇家捕獵活動在徒木圍場,那是特意設立的皇家獵場。

為期半個月,皇帝皇后和一些受寵的妃子一道同去,皇室子嗣及大臣隨意。

規定是如此,但是每年文武百官到得齊全,他們沒有皇子的膽量。就算是皇子也不敢違了父皇最初始的意願,皇城也就只有病體王爺楚湘逸沒參與過。

今年,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傳出楚湘逸會也會參與這次狩獵,一些郡主王公大臣之女聽了之後本不願參加這種血腥的活動也都自願參與。

皇上皇後上了年紀多有不便,只能是皇族子嗣和其他大臣群雄爭鬥,狩得獵物最多狩得獵物最強的人將獲得皇帝賞賜,至於賞賜什麼,得看皇帝的心情。

徒木圍場得大大出了季鳶的想像,竟然會有三座大山。

季鳶站在馬車轎板上,遠眺無垠皇家獵場。

車轎旁的楚江彥騎着一匹純黑色的山丹馬看了一會兒,楚江凡也騎着一匹過來,嬉皮笑臉道:“五弟,敢不敢與四哥比試?”。

楚江彥來了興緻“駕”的一聲,手上鞭子抽在馬背上,那馬啼叫一聲,沖入徒木圍場,楚江凡浪笑着對季鳶眨眨眼,騎馬追着楚江彥而去,見已有人進了獵場,其他人紛紛騎馬進去。

季鳶深知楚江凡那微笑的示意是讓她去找楚湘逸。

隊伍的最後方是楚湘逸的豪華奢頂,窗牖遮擋白綢縐紗,四方柱子雕刻精細鑲嵌金邊,凸頂圓球透明白玉折射陽光雅氣十足,轎中絲綢后素衣飄逸人影若隱若現。

周圍一隊帶刀士兵,十米遠圍滿了各種花枝招展的女子,搔首弄姿,濃妝艷抹,面上脂粉走一步掉一點。

穿越人群看見那頂轎子,季鳶跳上一匹馬,轉過馬頭騎了過去,女人們主動讓出一條道,害怕被馬踢到弄髒了她們的衣服。

其中一女子很不幸被馬腳踢起的泥土污了衣服,叫罵道:“是那個不長眼的,敢弄髒本小姐的衣服”。

待看清時,季鳶已衝過人群停在車轎旁,高高騎在馬上低看轎旁兩人,凌喬目光不善冷哼着將頭歪到一邊,還是凌霜喊了她一聲“季姑娘”。

“嗯”季鳶輕點頭,掩着車帷,對轎中人輕喚“楚湘”。

凌霜說“季姑娘,請吧!”

季鳶從馬上直接跳到轎板上,看似很重實則沒有翻起多大的動靜,她拉開簾幕進到車內,楚湘逸對她淺淺的笑“坐”。

也只有楚湘逸在說這個字時知道自己心裏如何狂跳不止。

“找我”季鳶坐下來,不過離了有一些距離“什麼事?”

“只是想看看你而已”楚湘逸說出口才覺得他說的大實話有多讓人害羞。

可季鳶面色不改,也沒回話,楚湘逸又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應該是我們在一起的第十一日”。

“嗯”。

他是想問她有沒有動心,直到有人喊她出去他也沒有問出口。

楚江彥狩獵回來一共十二隻動物其中有一隻小鹿,而楚江凡只打到了九隻,其餘的更少,狩獵進行了一程停下歇息,得看最後狩獵完成後總數來看才能下最後的決論。

楚江彥剛剛完成狩獵回來馬車周圍都找遍了也沒有看到她,打聽才有下人說她去了隊伍最後,那是楚湘逸的轎子,這女人怎麼就不顧及點自己的身份,於是剛下馬的他又上馬來尋自己的王妃。

層層兵衛把守,那些兵衛只忠誠於楚湘逸一個,沒有逸王的允許任何人接近皆是攔住,楚江彥只好在外面喊“季鳶”。

楚湘逸也只能失望的眼睜睜看着季鳶走。

回去的路上楚江彥一直在給她講自己在獵場裏遇到了什麼,又是如何解決如何一箭雙鵰,季鳶一句不應,可以說她根本沒有在聽,像是有心事的樣子。

她近日的確有心事,派出去的季家軍回來稟告都是一無所獲,她相信赫連梟不會騙她,但是如今還存不存在氏農族那就無可而知了,她擔心氏農族已經不存在了。

靠在爛木樁上思考時,突然聽見仰天的長嘯,一匹通體赤紅色的馬從季鳶身旁如火龍盤空飛躍而過,風馳電掣般盪起塵埃,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幾個馬圈小廝邊跑邊喊“赤菟脫圈了”。

一眼望去,赤菟已跑出幾百米,一路上人仰馬翻連帶着其他的馬也受驚狂躁起來。

如果再不阻止赤菟恐怕還會出人命,季鳶足尖輕點腳下生風般飛躍而去,落在赤菟馬背上雙腿僅僅夾住馬腹手拉韁繩。

那赤菟頓時越發瘋癲,奔跑速度極快,幾次將季鳶摔落於地,好在她手上緊緊抓住韁繩才不至於飛出去。

此時,全場唯有她與赤菟成了眾人焦點,剛才失色的肖落落抱着看戲的心態,希望那馬早早摔死她才好。

可事情就是不如她意,赤菟前腿懸於空馬身與樹平齊,危機之時季鳶仍然牢牢貼近馬背,赤菟似一瞬間變得溫順,帶着她沿着獵場外奔跑兩圈,聽到一聲“吁”才停了下來。

她馴服了赤菟,這種馬種極難歸順但如果認定了主子便是終身追隨,若是主子死它也會難過的死去,痴傻多年的痴兒居然把赤菟馴服了,這個大傻子馴服了赤菟。

一時場上無人言語,季鳶騎在馬上還不知發生了什麼,就見軒威皇已經起身站在龍椅前,欣賞的看她。

季鳶痴獃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什麼時候正常了卻無從得知,她能夠馴服赤菟着實出乎意料。

“真沒想到此前無一人馴服的赤菟竟在今日讓小丫頭給馴服了,朕甚為歡喜,想要什麼,朕一律恩准”。

季鳶跳下馬背“此話當真?”

“君無戲言”軒威皇捋了捋花白鬍子“只要你說,朕一律恩准”。

“回皇上,臣不需要什麼獎賞,臣想要與五王爺和離,請皇上恩准”。

她始料未及的丟給軒威皇和楚江彥一個炸彈,聽到她這麼說肖落落先是驚異后又是喜露於表。

場上誰也沒料到她會說出一番話,此時楚湘逸的車轎已停在此,轎中人兩隻手抓着白衣,手心佈滿細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聽軒威皇會給出什麼答案。

一股滔天憤怒自楚江彥的兩肋燃燒上來,立刻跪於地“啟稟父皇,兒臣昨日與王妃發生爭吵,以前是我不懂事,現在我已經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望父皇三思”。

季鳶搶着道“臣並沒有與王爺發生任何爭執,如今有這樣請求完全是因為夫妻之間無感情,即使有名和利,對臣來說沒有感情的夫妻只是陌生人,皇上,您剛才也說了君無戲言,請皇上恩准”。

沒有感情,這世間在一起的男女又有多少是真感情,軒威皇自不會聽她以感情論事,他在意的是那句“君無戲言”。

看自己兒子又執意不放,他自是站在兒子這邊。

“夫妻吵架實乃常事,莫要以感情論事,朕給你半月時日考慮,若狩獵結束后,你仍然執意要和離,朕定當恩准”。

這與緩兵之計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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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傾狂溫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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