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未婚妻
是君墨。
甩開他的大手,許雅又去按電梯門的開關。
君墨再次伸手來阻止她,她甩他手,他乾脆捉握住她的手,扯着她就往回走,也不看她的臉,冷冷的聲音低沉地灌進許雅的耳里,“替你收屍還要浪費我寶貴的時間,我可沒那個空閑。”
欠抽的男人!
許雅低頭就去咬他的手背。
君墨吃痛,卻不放手,任她咬着,把她拉回了自己的公寓裏,關上門,還把門鎖上,鎖匙在他身上,她出不去。
沒有辦法做到立即就對她好,但也無辦法看着她真的流落街頭。
他對這個女人……錯綜複雜,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拉着許雅走到客房的門前,君墨推開了客房的門,就把許雅推進客房裏去,冷冷地說道:“你就住這間客房,明天,我借你路費,立即給我回A市去!”
“我現在回去,會被我老爸打死的,你想讓我爸打死我嗎?”
君墨冷聲說道:“敢作敢當。”
“我敢作不敢當,怎麼辦?反正我就不回去!”
“我不會收留你太長時間。”
“我身無分文。”
“你可以去找工作。”
“你請人不?我給你當佣如何?給你準備一天三餐如何,不需要給我工錢,只要給我一口飯吃,一間房住便可。”
“許雅,我的忍耐性是有限的!”君墨瞪着她。
許雅立即又拎着自己的包往房外走,嘴裏說道:“那你還是過兩天幫我收屍吧,要是真嫌替我收屍浪費時間,就讓流浪狗把我撕了,反正我也死了,感覺不到痛……”
“你閉嘴!”聽着她老說死不死的,君墨就很想拿膠布把她的嘴封起來,不喜歡她說這些晦氣的話。他怎麼可能會讓她死!
許雅去開門,發覺門上鎖了,她有點氣結地回到廳里的沙發前一屁股坐下,氣結地把包扔到一旁去,扭頭就想對君墨說些什麼,忽然皺起了秀眉,右手本能地捂住了肚子。
“你怎麼了?”
發覺她的不妥,君墨幾乎是箭步跨過來,低沉地問着。
許雅緊緊地捂住肚子,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有點痛苦地說道:“我肚子痛。”
“該死的怎麼會肚子痛?”
君墨連忙在她的身邊坐下,扶着她。
“我,我吃宵夜的時候,點了幾道川菜,很辣……”
“該死的!你吃辣就會肚子痛,該死的,你不知道你是不能吃辣的嗎?”君墨的臉黑得像他的名字一般,變成了墨色的。許雅不敢說自己是故意吃辣的,預防來找他被他趕出門去準備的。她痛得臉色變青,額上也變冷,忍不住痛苦地低嗯着:“君墨……好痛。”
君墨連罵她的心情都沒有了,一把將她自沙發上抱起來,就匆匆地往外跑,緊張之中,連開門都開了很長時間,許雅忍不住拿話刺着他:“誰叫你把門鎖死,活該。”
“你閉嘴!”
君墨低吼着。
她痛得臉色都變青了,還有心情諷刺他。
好不容易地開了門,君墨抱着她就衝出去。
“喂,門還沒有關上呢。”
“你閉嘴!”
君墨又低吼着,抱着她迅速地折回來,把門關上,才抱着她跑向電梯。
片刻后,一輛黑色的奔馳載着吃了辣就會肚子痛的許雅往T市的人民醫院飆去。
雖然肚子痛得難受,許雅知道自己暫時是賴上了君墨。
……
隔天。
睜開惺松的眼眸,陽光從微開着的窗帘折射進來,落在床上,刺激着許悠的視覺神經,她微微地眯了眯眼,才再度睜眼,人也跟着坐起來。
扭頭看向床頭柜上的那隻小鬧鐘,已經九點多了。
她竟然睡到這個時間才醒。
快速地下床,發現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她愣了愣,記憶里,她昨天晚上並沒有自己換睡衣……她記得宴會結束后,游烈堅持要送她回家,後來她就在他的車內打盹,她好像真的睡著了,一直睡到此刻,估計是游烈把她送回房裏的,該不會也是他給她換的睡衣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許悠的臉頓時就燒了起來。
他幫她換衣服,不就把她看光光了?
游烈的名字冒出來,許悠自然也就忽略不了昨天晚上發生過的事,她,竟然真的答應了喬依蘭的提議,以桃代李代替姐姐與游烈訂婚。此刻,她不僅僅是許家二小姐,還是游烈的未婚妻!
天哪!
這戲,演得得真是激烈,激烈到讓她的心臟都受不了。
怎麼會這樣的?
腦袋清醒了的許悠,有心裏懊惱不已。昨天被游烈逼得她都無法思考,糊裏糊塗地就……。
真是一傻成千古恨呀!
那個男人,簡直就是一頭超級腹黑的狼!
許悠一邊在心裏腹誹着,怪自己與游烈相識二十七年都沒有真正認識他的本性,一邊換過了衣服,坐到梳妝枱前,準備梳理她瀑布一般的黑髮。
“咚咚。”
敲門聲傳來。
“進來。”
許悠隨口答着。
傳來門把扭動的細微聲響,接着便是沉穩有力的腳步聲,非常的熟悉,是游烈!
許悠扭頭望去,還真的是游烈。
“烈少。”許悠盡量像往常一樣,淡笑着叫了游烈一聲。
游烈走到她的身後,伸手就從她的手裏拿過了梳子,幫她梳理着頭髮。許悠想阻止,游烈溫聲說道:“悠悠,讓我幫你。”她的發質很好,髮絲又黑又柔又順直,像她的人一樣是自然的美,未經過任何污染。
“你今天不用回公司嗎?”
“周六。”
“哦。”
停了停,許悠又說道:“烈少,我好像做了一個古怪的夢。”
“夢到你與我訂了婚,對吧?”游烈寵溺地笑着,“悠悠,那不是夢,你別逃避現實,發生了就發生了,咱們訂了婚就訂了婚,從今之後,你許悠便是我游烈的未婚妻,等選到了結婚的好日子,你還會成為我游烈的妻子。”
他一生的唯一!
“你就不能給我點時間縮在烏龜殼裏逃避逃避嗎?”
許悠沮喪地說道。
注視着鏡中的她,游烈的寵溺更濃,“悠悠,逃避不是辦法,那也不是你的作風。”
許悠不說話了。
逃避,的確不是她的作風。
可她真的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未婚妻!
她真的是他的未婚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