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叫陣
烈震北“毒醫”之名的確非凡,里赤媚帶來的蒙氏雙魔已經沒有了戰鬥力,並且還有很大的生命危險,而刁項和萬花菊夫婦先前的傷就沒有好利索,此次又受了暗算,也是在接下來的大戰中起不到什麼作用了。(請記住我):。
里赤媚對勉強保證沒有受傷的由蚩敵說:“蚩敵,你護送老四,老五還有刁先生夫婦他們先回船上去吧,一會兒,你再過來吧。”
由蚩敵對這個老大非常的恭敬,點點頭,就照里赤媚的吩咐去辦了。
七個人一下子就去了四個人,但是里赤媚也並不擔心,因為這五個人本來也不是此戰的主力,並不會影響他們的計劃。
里赤媚對着另外一個毫髮無傷的人說:“石老師,我們在這裏稍待一會兒吧,等等年派主。”
石中天看着自家妹子受傷痛苦的樣子,沒有說話,但是投向不遠處雙修府的眼光中充滿了怨恨。
再說烈震北,飛身而入之後,在谷倩蓮和谷姿仙的驚呼下,重新端坐在了他原來的位置上。
浪翻雲看向烈震北的眼神中,雖然充滿了豁達,但是一絲惋惜還是不經意的流露出來。
烈震北看着浪翻雲,微微的點了一下頭,別過頭對谷凝清說:“夫人,大敵已至,對敵之事就交給浪兄吧。”
谷凝清說:“先生所言極是,相信勝利最終是屬於我們的。”
谷倩蓮說:“爹,你還是休息一下吧,坐在這裏看着浪大俠是怎麼收拾那些個小丑的。”
烈震北疼愛這個女兒,拉着她的手,一臉欣慰的表情。
谷凝清又對谷姿仙說:“王兒,如今你也繼承了咱們無雙國的王位,今日又是你大婚之日,只是這大敵當前,一切就簡辦了。”
谷凝清又對李帆說:“小帆,你的意思呢?”
李帆恭聲說:“自當聽從夫人安排。”
谷凝清說:“好。”
然後他又對浪翻雲說:“浪大俠,也請你來這主座,作為男方家長,受着小兒女的大禮吧。”
譚冬的妻子,也是雙修府的內總管譚嫂親自端出一個托盤,上面整齊的擺着幾個茶杯。
李帆和谷姿仙並肩上前,一人拿起一杯,走到谷凝清的面前跪下,將茶杯上舉,說:“娘(岳母)請用茶。”
谷凝清含着淚,笑着將兩杯茶喝下了。
李帆兩人又同樣敬了浪翻雲茶。
浪翻雲喝過兩人敬的茶后,神色一動,渾厚的喝聲悠悠的飄了出去:“貴客已經臨門,為何不上來一會。”
堂內眾人知道大敵已至,緊張的氣氛第一次籠罩開來。
里赤媚的聲音緩緩傳來:“浪兄好意,我等卻之不恭。”
沒有讓人等多久,在一片聲樂喧天中,里赤媚一行人終於走進了雙修府的大堂之內。
里赤媚的面容實在是醒目,雖然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是第一次見到他,但是也都在瞬間猜到了那個就是這絕代凶人。
里赤媚旁邊的就是剛才和里赤媚一道經受過烈震北歡迎的“劍魔”石中天,他比里赤媚稍微矮了一些,濃眉高鼻,臉頰削瘦,被俘長劍,自有一股懾人的威勢。
只是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此刻還坐着的烈震北,暴閃的精光收斂之後,將注意力又全部放在了此行的主要目標浪翻雲身上了。
在兩人身後是一男二女,從那男人深深的眼窩就可以知道他不是中土之人,一身的華服,顯得很是雍容,但是面目英俊的他,那雙眼睛卻是目光閃爍,顯露出此人絕非正*派人士,而是屬於那種心性狡詐,陰沉無比的邪惡之徒。
此人也就是雙修府和無雙國最大的敵人之一的花間派主年憐丹。
而年憐丹的身後就是他的兩位花妃,宮髻堆鴉,長裙曳地,配上婷婷玉立的身材,風姿曼妙動人,雖然臉上矇著輕紗,但是從顯露的眉眼處卻可以看出這兩位花妃也必是美艷的佳人。
站在他們身後的就是剛剛返回的由蚩敵,一臉陰沉的他,穿過多人的目光直接投向了李帆。
李帆雖然此刻重傷在身,但是那種久經危急的感應,還是讓他在瞬間捕捉到了那個不友善的眼神。
看到是曾經交過手的由蚩敵,李帆也不示弱的和他對視了一下,這才收回目光,看着還差最後一道步驟就正式成為自己妻子的谷姿仙。
當眾位惡客全部站定之後,他們的眼神也都集中到了浪翻雲的身上,也就是浪翻雲,換了其他一般的高手,在這幾道凌厲的目光注視下,恐怕連拔劍的信心都沒有了。
浪翻雲哈哈一笑,對着年憐丹的兩位花妃說:“兩位姑娘,剛才還真是多謝兩位了,剛才的吉樂,也補救了我們準備的不足。”
原來,年憐丹的兩位花妃一人吹奏着胡笳,一人把戴在兩邊手腕的銅環相互敲擊,發出高低不同,輕重無定的清亮脆響。
這聲音雖是好聽,但是也不像浪翻雲說的那樣是什麼吉樂。
當然這也不是浪翻雲就真的對聲樂一竅不通,相反和紀惜惜婚後,浪翻雲在自己愛妻的熏陶下,在這個方面還是有所造詣的。
浪翻雲的說:“里兄,還有這幾位貴客,既然來了,而且剛才還承這兩位姑娘的奏樂,那就一起見證一下,這一對新人的婚禮吧。”
浪翻雲的話讓剛才還有些緊張的勤奮頓時煙消雲散了。
李帆和谷姿仙一笑,對着里赤媚他們行了一個環禮,然後喝下一杯合杯酒,這簡單的婚禮也算進行完了。
李帆和谷姿仙在浪翻雲的示意下,退後了幾步,來到了谷凝清的身旁。
里赤媚剛才一直在打量着浪翻雲,見他舉手投足間,有種渾然天成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明白,這世上除了龐斑又出現了一個讓他產生這種感覺的人。
藉著李帆和谷姿仙的合杯酒,里赤媚說:“這應該就是李帆李少俠了吧,里某能趕上你的婚禮,也算是有緣,將來說不定什麼時候咱們還要親近親近呢。到時候,可不要裝作不認識啊。”
李帆說:“里先生的話,李帆記住了,如果他日有緣再會的話,李帆自當好好招待里先生,定然不會讓里先生失望的。”
石中天這個時候“哼”的一聲說:“黃口孺子,大言不慚。”
浪翻雲微微一笑,對里赤媚說:“里兄,請恕浪某孤陋寡聞,江湖上出現了這麼高明的劍客,卻不知道,里兄能不能給浪某介紹介紹?”
石中天沒等里赤媚開口,說:“在下石中天,一向閑雲野鶴,專愛躲在山林中聞花香,聽鳥語,不愛見人,浪兄不知有我這一號人物,乃理所當然之事。石某今次此行,為的是領教浪兄你的覆雨劍,免得因攔江之戰,錯失了一償這平生大願的機會,至於你們和里先生之爭,石某絕不插手,也沒有這閑情。”
石中天這麼說,擺明了是不看好浪翻雲和龐斑之間的決鬥。
不過在場的人也都明白,這其實也是石中天的攻心之計,想藉著龐斑來壓浪翻雲的氣勢,與此同時還抬高了自己。
一旁的年憐丹也是不甘寂寞之人,他操着帶有明顯西域口音的話說:“石老師的豪氣,年某真是佩服。”
不過讓他更在意的是堂上那幾位各具風采的美女。
他的眼神,從秦夢瑤的身上,轉到谷倩蓮,然後停在了谷姿仙的身上,而且在他心裏也承認就是谷凝清也是極具魅力的女性。
他看谷姿仙的眼神由光轉暗,又由暗轉光,生出了極大的吸力。
其實他也嘗試着對秦夢瑤發功,但是秦夢瑤有若一泓清潭,完全不受影響;谷倩蓮由於風行烈的介入也堪堪扛過了,所以年憐丹將目標放到了谷姿仙的身上。
只是谷姿仙的“雙修**”先天上克制年憐丹的“花魂仙術”,所以可以死守住靈台的一絲清明。
浪翻雲看到年憐丹如此不知好歹,冷哼一聲。
他是用無上玄功送出的這聲,別人聽着好像只覺得這聲只是特別的深沉有力,但是落到年憐丹耳中,卻不遑是一聲驚雷。
年憐丹起始並不像別人那樣深知浪翻雲的利害,所以他一上來就用邪功,想要先聲奪人。
只是他這種人是浪翻雲最厭惡的,所以浪翻雲對待他也是沒有絲毫的客氣。
年憐丹吃了暗虧,但是畢竟他也是不世高手,他抱拳對浪翻雲說:“浪翻雲果然不世浪得虛名之人,在下領教了。”
年憐丹此刻雖然向後退了幾步,但是浪翻雲卻不想就這麼放過他。
不過這個時候,里赤媚對浪翻雲說:“浪兄,請先讓我和烈先生算一下我們之間的血債吧。”
里赤媚在由蚩敵返回的時候,就知道蒙二已經死在了烈震北的手上,而且里赤媚此來也就沒有想過要人和浪翻雲單打獨鬥。
所以此刻他想藉著蒙二這個借口,想先拿下烈震北這個受了傷的黑榜高手。
谷倩蓮當然不願意自己受傷的義父在和里赤媚交手了,所以她一直拉扯着烈震北的衣袖。
而且此刻風行烈也說:“烈先生是風某的岳父,那就先由我和里先生過兩手吧。”
里赤媚定眼看着風行烈,知道了他此刻不但走出了龐斑加在他身上的陰影,而且功力大進,已是一個不可小視的對手了。
里赤媚看烈震北也沒有動手的意思,里赤媚不知道烈震北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此刻還端坐在那裏,但是既然風行烈這麼明目張胆的挑戰自己,那麼里赤媚也就下決心先拿風行烈開刀了。
里赤媚說:“既然風小友看得起里某,那麼就讓里某來拋磚引玉吧。”
風行烈鬆開谷倩蓮的手,揚起手中的丈二紅槍,往前踏了一步。
這一步給里赤媚有種穩如泰山的感覺,甚至在他踏向地面的那一刻,竟然有一種整個雙修府都在搖晃的感覺。
里赤媚對風行烈的評價不覺有上升了一個層次。
風行烈一臉肅容的說:“里先生,請!”
里赤媚面帶微笑,雙手休閑的垂放在身體的兩邊,對着風行烈說:“風小友,請!”
雙方的人都自覺的讓開了地方,看着這雙修府之戰的序幕,由這兩人拉開。
李帆趁着這個機會,來到了烈震北和秦夢瑤的身邊,李帆悄聲的說:“震北先生,夢瑤小姐,此刻我們這方只有大叔、行烈兄,還有你們兩位有能力在這樣的情況下出手,但是你們兩位卻有傷在身,更重要的是我們這邊所有的實力都已經暴露了,而里赤媚他們那邊,不但現在就佔有了不小的優勢,而且還時刻都可能在有援手出現。”
秦夢瑤看着李帆,彷彿是想看透他一樣,秦夢瑤說:“李兄,你是不是也看出了什麼。”
李帆說:“此次交手,他們看似是衝著雙修府而來,而其實應該是針對大叔的。”
秦夢瑤和烈震北眼睛一亮,看向李帆的眼神也都帶有一絲欽佩,李帆接著說:“以大叔和姿仙先前的交情,如果雙修府有事,那麼大叔是定然不會袖手旁觀的,這來是一定來的。而現在的情形咱們也都能看出,他們幾個人尤其是石中天,說是要和大叔比劍,但是都刻意避免和大叔單獨交手,他們一開始打的就是聯手的主意,而且他們也是看透了大叔不會自己脫身,所以才這麼有峙無恐。他們之所以還不動手,那就是在等,等一個他們認為必勝的機會。”
烈震北和秦夢瑤同聲說:“紅日法王!”
李帆點點頭說:“是的,而且先前夢瑤小姐也說過,這位大喇嘛習慣偷襲,那麼今日之事,我們也要防備着他這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