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大戰在即
成抗走了,而且是悄悄的走了,就在婚禮進行的當天原定的新郎卻消失了,整個雙修府的人在感嘆的同時也摻雜着對那個離去男孩的祝福,雖然沒有人認為他配得上谷姿仙,但是卻也沒有人認為他不是一好人。(請記住我們的)請使用訪問本站。
李帆來到雙修府大堂的時候正好看見成抗的姐姐成麗瞥向自己的那種敵視還帶着落寞的眼神,成麗在和浪翻雲說了兩句話后就出去了。
早已在座的烈震北和從禪室中出來的谷凝清在一旁低聲說著什麼,而當浪翻雲招手叫李帆過去的時候,雙修府的總管譚冬跑了過來。
因為谷姿仙已經自動繼承了王位,成為雙修府的新主人,雖然谷凝清在座,但是譚冬還是低身拜倒在谷姿仙面前說:“鄱陽湖上有人爭鬥。”
谷姿仙說:“可探知是何人了嗎?”
譚冬說:“三天前黃河幫和朝廷的水師先後撤離,解除了對我們雙修府水道的封鎖,但是還留有不少警戒,據我們的眼線回報,今日有一女子乘一小舟,欲進水谷,但是與外面那些方夜雨留下的警戒發生了爭鬥,目前仍在纏鬥之中,回報還說那女子姿容不俗,而截擊之人中似乎有藏教高手,有誦經之聲傳出。”
李帆聽到這裏,明白應該是秦夢瑤來了,沒有了浪翻云為她掌舵,她還是會來這雙修府,只是不知道這次截擊他的是四密尊者還是實力更強的紅日法王呢。
還沒等李帆說出話來,浪翻雲就起身,說:“還是我去看一看吧,這相親之事,我作為男方長輩不好在場,等你們挑順眼了,我就只等着仙兒給我敬茶了。”
谷凝清看着昂立在那邊的李帆,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是整*個人已經很有精神了,面目不算俊美,但也是頗有稜角,配上現在一身長衫,又平添幾許靜氣。
谷凝清說:“李公子,不要站着了,過來坐吧。”
李帆在一旁坐下之後說:“夫人,您還是像大叔那樣叫我小帆吧。”
谷凝清說:“也好,小帆,其實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和震北之所以還在這裏多啰唆兩句,也就是想多了解了解。”
烈震北說:“本來仙兒的婚禮不應該這麼快進行,但是她是想讓我能夠親眼見到她的婚禮才這麼匆匆舉行,我和仙兒的母親也都希望她能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郎君。本來按照我們和若海的關係,對你都還要說聲謝謝,但是我們不想這本來在外界看來就充滿利用的雙修府選婿變得更加不堪。”
谷凝清說:“震北的話,昨夜仙兒應該都跟你說了,我們都想聽聽你是怎樣的打算。”
李帆說:“夫人,震北先生,你們的意思我也都知道,我現在就能夠告訴你們,我會好好對待公主的。”
李帆知道不能夠把話說的太開,如果那樣的話,這裏面錯綜複雜的關係會變得更加糾纏,誰利用誰,或者各取所需都會暴露無疑。
谷凝清和烈震北也明白,所以就這個問題也不再問了,那絲存在於李帆和谷姿仙之間的相互好感,就是維繫這表面光鮮的基礎。
可以說,李帆還是讓谷凝清滿意的,不僅武功不錯,這心眼也是很活泛的,處事拿捏的也有幾分火候。
烈震北說:“我們也知道你已有婚配,而且女兒也已經三歲了,相信你會處理好之其中的關係的。”
谷凝清則對谷姿仙說:“仙兒,娘也有一句話交代你,日後要和你那位姐姐好好相處,知道嗎?”
李帆看烈震北和谷凝清的話頭,明白他們是不想讓自己把谷姿仙當成妾室對待,擔心她會受委屈。
而谷姿仙也聽出了母親話中的另外一層含義,那就是要她和左詩處好關係后,讓她影響李帆對待復國這個問題時,不需要面對左詩那邊的阻力。
李帆和谷姿仙看着對方,知道他們的結合是怎麼也擺脫不了摻雜其他因素的,但是那一絲維繫,卻也讓兩人知道,最起碼還有一個比較好的起點,不像雙修府的前幾代那樣。
再說浪翻雲,他在譚冬的引領下,登上了一艘小船,他沒有帶上譚冬,而是獨自掌船,向著不遠處,發生爭鬥的地方駛去。
來人也正如李帆猜測的那樣就是秦夢瑤,阻截她的是四密尊者。
雙修府即將到來的爭鬥,在江湖上已經是傳來了,浪翻雲的加入和朝廷水師的介入,這一切怎麼會不讓履塵以來還沒有任何收穫的秦夢瑤關注呢。
她在武昌協助不舍解開韓府血案真相之後,就一路趕往了鄱陽湖。
只是她頂的是慈航靜齋的大旗,方夜雨不可能不會對她沒有注意,所以她一到鄱陽湖,方夜雨就讓和她還有慈航靜齋有極深恩怨的藏教喇嘛出手攔截了。
四密尊者的出現也並不出秦夢瑤的意料,這場牽扯很廣的中藏之爭,在她踏進紅塵的那一刻起就已銘記在心。
四密尊者的出場還是很有禮貌的,念着藏教的《誅魅經》,四個人一字排開,站在將秦夢瑤攔下的船上,待誦經完畢,四人向秦夢瑤合什問好。
秦夢瑤和這四人打了幾句機鋒后,帶着一種毫不在乎的瀟洒,說了一句:“執着者虛空不空,反之無不虛空。若我們能放下執着。還有何事須爭?”
秦夢瑤說的話的意思是說他們對於中藏之爭的勝負太執著,看得太重。
那四人也都是知佛之人,但是這裏面的利害又豈是三言兩語能夠解決的,動手那是必然的了。
秦夢瑤,“鏘”一聲拔出了名為“飛翼”的佩劍,斜指四人。
那些不相干的人紛紛後退,讓這來自西藏的四大絕頂高手和中土兩大聖地的傳人在這萬里鄱陽治傷一絕雌雄。
秦夢瑤只是輕輕的一抖“飛翼”就將四人聯手催發的真氣化解於無形,更讓他們凜然的是他們的他們不可能永遠的無休止的發動真氣,而當氣勢中斷的那一刻,如果他們沒有什麼更有效的進攻手段的話,在這氣機的牽引下,秦夢瑤的劍就會在此消彼長中發動,那樣發出的一劍,勢必是難以抵禦的。
四個人知道秦夢瑤在持劍在手的那一刻,就佔據了先機,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四人需要趁勢而攻,而且是竭盡全力的進攻,而如果這樣的話,在這樣毫無花哨的短兵相接之中,勝負可能就在幾招之間決出。
只是四密尊者那本來無懈可擊的強大氣勢在不經意間減弱少許之後,秦夢瑤的劍立刻就感應到了,“飛翼”在空中緩慢的畫著一個圓周。
四個人知道如果等秦夢瑤把這圓周畫成整圓的話,他們聯手發出的氣勁就會被秦夢瑤破去,那麼等待他們的很可能就是失敗了。
四密尊者四人功力早臻先天之境,這個時候,他們也都沒有在猶豫,全力出手,四個方向,四種方式,向一副淡雅寧靜的秦夢瑤攻去。
他們的船較之秦夢瑤的要高大的多,四個人凌空俯衝,卻也平添幾分威力。
已達劍心通明境界的秦夢瑤對此刻兇險的局勢看得沒有半分遺漏。
秦夢瑤“飛翼”貼體,旋舞急轉,層層劍氣直撲向四人。
四密尊者此刻也才真正感受到秦夢瑤為什麼能夠超越三百年來所有的前代高手,她已經將《慈航劍典》修至劍道至境,達到劍隨意轉,物隨心運,這無匹的先天劍氣就是證明。
四個人揮出的氣勁和秦夢瑤舞出的氣旋相接,在這鄱陽湖上旋出了巨大的浪花。
四密尊者受到牽引,也是身不由己,八掌翻飛,齊往秦夢瑤狂攻而去。
劍氣破空聲掩蓋了其他一切雜音,秦夢瑤的飛翼劍化作千萬道寒芒,洪流般將四尊者全卷了進去。
只見茫茫劍影里,四尊者以驚人高速倏進急退,但始終逸不出劍圈之外。
當劍氣發出的聲音斂收之後,已是到了分出成敗的一刻。
不過事情到這裏還沒有完結。
那被激起的巨大浪花,以秦夢瑤的小舟為中心,浪花紛紛落下,而秦夢瑤身上卻沒有染上半點。
潔白的浪花,彷彿一朵朵白蓮,將秦夢瑤襯托的更是莊嚴聖潔,臉上閃着動人心魄的光輝。
當浪花回歸湖中的時候,變故又起。
有一人由水下弓背彈出。
而此刻也正是浪翻雲趕來時候。
秦夢瑤的小船在那人的撞擊下當場從中折斷。
不過躍到半空的秦夢瑤被一雙有力的雙手攔着,落在了另外一艘小船之上。
秦夢瑤造被那人攬住肩膀之後,本能的掙扎了一下,看到來人模樣后,放下警惕,由着那人將自己帶到船上。
那從水中冒出的那人,身形不斷拔高,而在他衝天而起之後,竟然在半空凝定。
然後竟然以更快的速度沖了下來。
秦夢瑤站在那小帆船上,看着浪翻雲將船上的一個斗笠甩向了那人。
來人凌空而下,伸足點向這小帆船的桅杆,但是浪翻雲甩出的斗笠卻能在他踢斷桅杆的剎那割入他的腰間。
那人“咦”了一聲,點向桅杆的腳收了回去,然後擰身,一掌拍向了飛旋而至的斗笠。
在斗笠被他一掌擊的粉碎的同時,借力反彈,又躍向了四尊者來時乘的大船。
浪翻雲看着那人一身鮮紅的喇嘛僧袍,僧袍上還粘着萬點水珠。
那人白髮白眉,精光閃爍的雙眼望向浪翻雲,一聲長嘯,又是飛身而下。
他在空中一抖僧袍,上面的水中竟如利箭一般罩向了浪翻雲。
浪翻雲輕揮一劍,像有一道無形的氣牆將水珠統統擋住。
那人雙足在湖面上連點幾下,有彈身而起,並且在空中轉向了小船另一側的秦夢瑤。
浪翻雲的覆雨劍,似緩實急的向那人推去,恰好封住那是迅雷不及的一抓。
那人兩次無功,十指箕張,每隻指頭都動了起來.在有限的指動幅度里作着奇異的動作,詭異的攻向浪翻雲的覆雨劍。
浪翻雲的覆雨劍幻出十道劍影,封鎖了那人每一指的攻勢。
指劍交擊發出的勁晌沒有剎那的停下,“叮叮噹噹”連串爆晌。
浪翻雲也沒有耐心在和那人糾纏了,驀地劍芒暴脹,
那人看着氣勢,像是知道自己定是敵不過,在小船船頭外的兩丈許,“颼”一聲往橫斜下,沒入水裏。
那人沒入水后再不見任何影蹤,而重新回到那艘大船上的四密尊者對着秦夢瑤說:“夢瑤小姐得窺劍道之致,我們四人輸得口服心服,立即同返青藏,永不出世,鷹刀之事,交由紅日法王處理。”
說完,這艘大船,連帶着旁邊的船隻也都紛紛駛離這裏,接連上演的大戰,讓那些人自感慶幸的同時,也明白攔截秦夢瑤的行動也告失敗了。
兩撥主將,都是無功而反,剩下的人就不可能勝任了。
秦夢瑤撿起了落在小帆船上的一塊衣角,那是浪翻雲從那人身上割落的。
她拿着那鮮紅的衣角,看着一臉笑容看着自己的浪翻雲。
浪翻雲問:“紅日法王?”
秦夢瑤點點頭,此刻竟然帶着幾許頑皮的看着浪翻雲,問:“浪翻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