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 劫持
?鍾寶山看起來特別的急,看起來不像是裝的。
我問他說,“你特意來找我的。”
鍾寶山點頭,說道:“是啊!”
我不解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鍾寶山急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關心這種事情,你放心吧,我對你沒有惡意,並且知道你在這裏,也是正常的渠道。”
我說道:“你別激動,說說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鍾寶山說道:“是我二叔,他要對付你。”
我很詫異,我說道:“大哥,你二叔到底想怎麼樣啊,他怎麼沒完沒了啊!你不是說這事結束了嗎?為一個朋友出頭到這個地步,我真是...”
鍾寶山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他說道:“陳俊,我也是剛剛得知的消息,李源實際上是我二叔的...私生子。”
我問道:“你說得是真的?”
鍾寶山狠狠的點了點頭,並且臉上一臉便秘的表情,這實在是太狗血了。
“那你二叔要報復我對吧,你怎麼會選擇告訴我,按理來說,你應該跟你二叔更親近一些啊!”
鍾寶山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不過他想了想,還是說了,“我也是破曉中的人,所以...”
對鍾寶山的說法我半信半疑,沒有辦法,經歷的事情太多,讓我有點疑神疑鬼,不過,鍾寶山的這個說法站得住腳。
信仰的力量有的時候是很強大的,大義滅親也是有可能的。
“你二叔怎麼準備對付我?”
鍾寶山說道:“伍盈盈,我二叔去找伍盈盈去了。”
我一下子怒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沒想到鍾寶山二叔這樣陰險,直接對我最在意的人下手,太不要臉了。
鍾寶山攤了攤手,說道:“剛才我也沒辦法說啊,你也不相信我!”
我說道:“我錯了,行不行。”
說完之後,我拿出來了手機,給伍盈盈打電話,電話關機了,這讓我有不好的感覺,我又給伍盈盈的辦公室打電話,不是伍盈盈接聽的,接電話的警察告訴我伍盈盈出去辦案子了,最近下雪,渾水摸魚的人也多,伍盈盈確實比較忙。
鍾寶山在一旁說道:“我二叔應該已經得手了,抱歉啊,陳俊,我得到消息也已經晚了,不過組織密切關注這件事情,你別著急,況且,我二叔應該是針對你,見到你之前,應該不會對伍盈盈做出什麼事情來的。”
我現在擔心的不是這件事情,伍盈盈吸收了清塵,應該有自保之力,雖說鍾寶山二叔可以布下古怪的陣法,但是我相信伍盈盈。
讓我緊張的是伍盈盈不會暴露吧,畢竟鍾雲在鍾家,萬一,伍盈盈提前暴露,這事可不好解決啊!
雪依舊沒停,落英繽紛,煞是好看,但是那是在平常,接連下了好幾天,那便不是雪景,而是雪災了。
林彬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鍾寶山舉起手機,說道:“等消息。”
我對着蹲在遠處的二黑招了招手,二黑馬上跑了過來,鍾寶山見到二黑驚訝道:“好神駿的狗。”
二黑叫了兩聲,在鍾寶山的耳里是狗叫,在我的而里則是,“這是誰啊!”
跟二黑大概解釋了一下,並告訴它伍盈盈出了事,二黑說它跟我一起去。
這個時候我確實需要二黑,畢竟現在找茵茵不太合適,茵茵能讓我發揮出最大的力量。
這個時候,鍾寶山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聽之後,問道:“哪位?”
隨後,便聽到鍾寶山大聲的說道:“二叔?好,我知道了。”
鍾寶山放下了電話,我趕緊問:“你二叔打來的電話?”
鍾寶山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他現在在他朋友那裏,等着你過去。”
我點了點頭,說道:“好的,不過伍盈盈在他手裏嗎?”
鍾寶山說道:“這個我倒是沒有問,你等下。”
電話又撥了過去,不過,對方已經關機了。
鍾寶山說道:“陳俊,抱歉啊!”
我說道:“沒事。”
鍾寶山又說:“對了,陳俊,我二叔應該已經有了準備,肯定不好闖的。”
我說道:“我會小心的,你告訴我地址,你就別跟着我去了。”
鍾寶山說道:“不,我過去幫你,我比較了解。”
我說道:“別了,都是鍾家人,不好看。”
其實不光這個原因,還有我不是特別信任鍾寶山,畢竟他是鍾家人,有可能幫親不幫理,所以不得不防。
雖然我這個行為不太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過,先小人後君子,人還是要聰明一點的。
鍾寶山估計也想到這一點,他說道:“好吧!你們小心,我把地址給你們。”
在鍾寶山告訴我和林彬地址之後,我問鍾寶山,“你這樣幫我,不會有什麼麻煩吧。”
鍾寶山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的,對了,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就在外圍。”
我點了點頭,說好的。
之後,我和林彬還有二黑便向那個地方趕了過去。
路上不多說,因為大雪,很難走,不過鍾寶山給我們找了車。
到了地方,是別墅,很大很奢華,大門開着,我們走了進去,院子裏面有好幾顆大樹,搭配着雪景,很有意境。
別墅里的房間都開着燈,是暖黃色的,很亮,我們走到了別墅的大門前,門是虛掩的。
推開了門,我和林彬走了進去,起居室很大很氣派,鍾寶山二叔坐在沙發上,他的手裏拿着一本相冊,雖然看不到上面的照片,但是我能猜得出來應該是李源的。
火爐中的柴火燒得正旺,鍾寶山二叔全神貫注的看着相冊,沉浸在其中,突然,他猛然抬起了頭,眼中滿是怒火。
“你來啦!”
鍾寶山二叔陰陰的給我說,最開始我便看出來這個老傢伙對我有敵意。
“伍盈盈在哪?”
鍾寶山二叔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說道:“兒子,今天爸爸給你報仇!”
說著,鍾寶山二叔揮了揮手,一片白光出現,隨後,出現了很多面無表情的人,幾乎要將房子撐爆了。
這些人出現之後,一言不發,便開打起來,一團團黑氣從他們身上冒了起來。
林彬和二黑緊張起來,我卻沒什麼感覺,應身方文的傳承讓我發生了質變,那些經驗可以改變很多,比如之前我應對這些比較費力,現在感覺沒有那麼困難了。
黑煙滾滾,在我們周圍翻騰着,幻化為各種猛獸,牙尖爪利,二黑叫個不停,雖說它變化極大,但是有一些本性難移。
我手指輕彈,數道劍氣飛出,不過看起來每一道劍氣都很微弱,劍氣刺入黑煙之中,沒掀起任何的浪花,彷彿石沉大海。
鍾寶山二叔笑了起來,他的聲音很尖銳,如果說聲音可以當成武器,那麼鍾寶山二叔的笑聲算是其中翹楚了。
那些黑煙凝聚而成的怪獸張牙舞爪的過來了,它們的臉上表情十分的兇狠,我從其中看出了鍾寶山二叔的影子。
林彬嘴裏念叨個不停,跟二黑的吼叫聲很配,好像是在打節拍,此起彼伏的,讓人聽得很嗨。
林彬一邊念叨,一邊拋出了符籙,火團遍佈四周,林彬幹完這一切,埋怨我起來,他說道:“你傻站着幹什麼啊!”
林彬看起來急壞了。
我對着他笑了笑,說道:“安心啦!”
這一切感覺很漫長,但是實際上只在轉瞬之間。
那些怪獸已經到了眼前,林彬的火球飛了出去,二黑也高高躍起。
突然,好似琴弦斷了一樣,樂曲戛然而止,黑煙凝聚凶獸瞬間消散,露出鍾寶山二叔那震驚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