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被綁架
蕭安做了一個“恍然大悟”,立即改口:“弟妹。”
弟你個妹啊!雲初夏想爆粗口了,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帝君凰有多討厭,他的朋友就有多討厭!
(遠在米國的某人連打數個噴嚏。自語道:我老婆是在想我嗎?)
“哥,我們走。”雲初夏不想理會蕭安。但蕭安卻不知氣氛地跟了上來:“弟妹,這是要去哪裏?君凰沒有跟你一起來嗎?他這麼愛妻的主兒,不應該不跟着來啊。”
“你別亂叫,我不是你弟妹。”雲初夏沒好氣地說,蕭安又立即領悟,“夏夏,我和你老公一樣,喊你夏夏吧?君凰現在幹什麼呢?也不陪陪老婆,真是的!我給他打個電話。”
蕭安似乎不嫌熱鬧,一邊一口喊着帝君凰,一邊拿出手機要給帝君凰打電話。雲明宇忽然擋在雲初夏面前,壓抑着怒氣:“你有完沒完!”
蕭安眯眼,依舊淺笑:“這位先生,這是說的什麼話?女人都喜歡老公陪着自己,君凰更是一個愛妻如命的人。我說要給她老公打電話,該說的人未曾發話。您又急什麼?”
“你不要太過分!雲初夏是我妹妹,她的事我當然要管!”雲明宇聲色俱厲道。
“原來你們是兄妹。倒是我眼拙了。”蕭安還是微笑着,卻沒有半分道歉的意思。
“我妹妹的事情何時需要你來插手!你立刻向我妹妹道歉!”雲明宇高聲道,這個人身上有着和帝君凰一樣的東西,讓他毫無來由地厭惡。
“哥,別跟他廢話了,我們走吧。”雲初夏阻止雲明宇,又對蕭安說道,“你還真是好閨蜜啊,你想給他打電話,儘管打!”
雲初夏拽着雲明宇離開,雲明宇一直怒視着蕭安。
蕭安抱着手臂,有些沒事找抽的樣子,對杵在一旁的桑經道:“你怎麼不阻止我?”
害得他以為雲初夏在帝君凰剛剛出差,就迫不及待與新男友約會。雖然。他也看到了桑經,但他也知道雲初夏並不愛帝君凰,並且因為想要和帝君凰離婚,做出不少瘋狂的事情……
桑經轉頭看着漸漸走遠的雲初夏與雲明宇,吐出一句差點兒雷死蕭安的話:“少爺不喜歡少夫人和她哥哥在一起。”
“所以,你就用我當槍用!好小子。你跟着帝君凰,越學越雞賊了!連我都敢利用!”蕭安用力勒着桑經的脖子,片刻又放開,“趕緊去幫你家少爺去追老婆吧!”
桑經離開,蕭安一手插在兜里,一邊唇角翹起:“對自己的情敵倒是敏感。”
其實,他已經站在那兒良久,看到雲初夏與一個男人有說有笑,一邊想着若是帝君凰看到,會醋到發狂吧。然後……他便看見,那男人的手慢慢靠近雲初夏的手,似是想要握住……
於是,他半路殺了出來討嫌。
親哥哥與親妹妹?有意思……帝君凰愛上的真是個了不得的女人……
雲明宇終是因為有事事先離開,又只剩下她和桑經二人,她又不想這麼早回去,看看時間便道:“我想去逛逛商場。”
話剛說完,一輛拉風的摩托車就停在二人身旁,雲初夏一見那瀟洒的身影,不禁露出笑容。
杜欣摘下頭盔,先是看向桑經,看得桑經直轉了頭,她才和雲初夏打招呼:“真巧啊。”
“是很巧啊。”雲初夏瞥了一眼桑經,笑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對了,你不是要去旅行嗎?已經回來了?”
“後天出發。”杜欣道。
“要去哪裏?”
“西藏,和幾個朋友一起去。”杜欣道,“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就不了。”她連離開這裏都太難。
大概,杜欣對桑經有話要說,雲初夏知趣地不再當電燈泡:“我要去商場買點東西,欣姐、桑經,你們先聊吧。”
“我跟你去。”桑經想也沒想說道,雲初夏吐了一口氣道:“我只是去商場,別的地方不會去,你就在這裏等我吧。就這樣,大家都是同事,你就在這裏跟欣姐聊聊。”
雲初夏迅速閃身,桑經剛移動步子,就被杜欣拉住了手臂:“我有話要對你說。”
桑經步子止住,杜欣將頭盔放在車上,走到他面前。
杜欣的個頭很高,和桑經不相上下,又是模特出身,一身衣服將她火辣辣的身材完全展現了出來,惹得不少人都朝他們這邊望了一眼。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西藏?”杜欣開門見山地問,她從見到桑經,就對桑經有好感,而她不是一個喜歡在感情上拖泥帶水的人,更像一團火,霹靂如火。
即使如桑經這般木頭的人,也明白杜欣此時是何意杜欣在向他表白。
只是,喜歡到底是什麼感覺?像少爺喜歡少夫人一樣?
桑經望着杜欣,卻是乾脆利落地回答:“我哪裏也不會去。”
杜欣聽到后,釋然一笑:“其實我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不過,還是謝謝你這麼明確的告訴我,我可以毫無牽挂地去旅行了。”
但隨後,杜欣伸出手來:“雖然我們不能成為戀人,但我對你還是有好感,做個朋友沒問題吧?”
桑經緩緩握住了她的手,女子的手柔和而細膩:“一路順風。”
“我現在可是失戀了,不能說些別的?”杜欣打趣道,看不出半絲失戀的樣子。
“對不起。”
杜欣無奈地笑了:“你不必向我道歉。”
她拿起頭盔,戴好,又轉身對桑經說道:“你這麼乾脆利落地拒絕我,反而更加證明我的眼光沒有錯,桑經,你是個好男人。”
突突突……杜欣沖他豎起拇指,然後開着摩托車離開。
桑經望着那絕塵而去的身影,杜欣,也是一個不一樣的女子。
再說雲初夏,買了一兩件衣服后,“三急”問題就來了,問了售貨員,女洗手間需要去四樓,她便就近順着樓梯爬了上去。樓梯中比較昏暗,上上下下就她一個人,她一步當做兩步跨上去,卻忽然感覺身後有人。她剛回頭,就看到一隻手朝她如閃電一般襲來。
脖子上驀然一疼,雲初夏就覺得眼前暈暈的,身體也軟綿綿的。討腸大扛。
最後進入視線的,是一隻血紅的眼睛,如同被鮮血浸染一般,令人戰慄而害怕。
是他……
砰!雲初夏倒在了那個男人懷中,手裏的紙袋也掉落在樓梯上。
男人聽到有聲音,抱起雲初夏就朝樓下跑去……
破舊的工廠,四周被牆砌起,院內有着高高的土堆、雜亂的瘋長的亂草,甚至還有瓜藤、長得綠油油的玉米。一條青色的蛇在草叢中游曳,很快又不見了蹤影。蛐蛐的叫聲充斥着整個院子,將這裏與繁華的城市徹底地隔離開。
昏暗骯髒的房間內充斥着灰塵的味道,房間裏除了一張破桌子和幾張破凳子,什麼都沒有了。地上積着厚厚的一層灰,連房間躺着的人身上也覆上了一層灰。
“咳咳……”雲初夏咳嗽了幾聲,從昏迷中醒來,她剛動了動了,就覺得手腳無法動彈,方睜開眼,就看見一個頭髮亂蓬蓬、鬍子拉碴的男人正咧着一張乾裂的大嘴朝她笑着。
“嘻嘻……”
“啊!”雲初夏嚇了一跳,她想要掙紮起身逃跑,卻才驚覺手腳都被捆着,她剛剛抬起身子,就重重摔在地上。
她驚懼萬分地看着眼前的瘋瘋癲癲的男人,當看到那男人被長發覆蓋的血紅瞳眸時,她身子瑟縮着不斷往後退。
那個男人蹲在她面前,咬着手指,只對她嘻嘻笑着,忽然又想起什麼來,拿過一瓶水和一袋沾滿泥土的麵包推到她面前,口齒不清地說:“……吃……你……你吃……”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綁架我?快放開我!”雲初夏驚恐地大喊。
“不……不要……”男人卻似更加驚懼一般,跌坐在地,手抓着地,不斷後退,嘴裏喊着“不要”,一會兒又死死盯着雲初夏,忽然捂住腦袋,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啊!”隨即,似是身後有索命無常一般,他拔腿沖了出去,門外還不時地傳來嚇人的喊聲。
雲初夏更是嚇得臉色慘白慘白的,又一頭栽倒在地上,隨即吃力地掙脫起束縛在手腳上得繩子,但亦是無用。
天漸漸黑下來,她躺在地上喘息着,臉上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硌得生疼。
那個瘋男人沒有再回來。
先前失去的理智也漸漸回歸,雲初夏心中升起巨大的不安與恐懼的同時,種種疑問也爬上心頭。
那個男人到底為什麼要綁架自己?他……看上去精神並不正常!
想到上次就是差點兒被這個男人拽進樹林裏,雲初夏仍然心有餘悸。
這裏,又是哪裏?
在黑暗中,她看到了凹凸不平的牆,她慢慢滾到了牆邊,藉著牆的力,一下下摔倒,終於坐了起來。
看看那塊凸出來的尖銳石頭,雲初夏一點點蹭過去,然後……忍着痛開始割繩子。
忽然,一個黑影越到她面前,嚇得她不敢動彈,瞪着眼珠子瞧着那烏漆墨黑的影子。
她大氣也不敢出,雙手還保持着割繩子的狀態,在對方也沉默許久之後,才小心地試探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對面的男人沒有回答,他忽而躬着身子在地上摸索起來,雲初夏嚇得貼緊了牆。他摸到了麵包,又推倒了她面前,還是先前傻兮兮地笑着:“……吃……”
“……你為什麼把我綁到這裏來?”雲初夏一邊慢慢磨着繩子,一邊問道,男人不知道又從哪裏摸到了水,也推了過來:“水……喝喝……”
“我被你綁着,怎麼喝水?你幫我解開好不好?”雲初夏誘哄道,男人唰唰搖着頭:“不……不……不解……”
“你一個人在這裏怕不怕?你幫姐姐解開,姐姐不走,姐姐跟你一起玩兒,好不好?”雲初夏用哄小孩子的方式說著,“你想不想玩捉迷藏?你把姐姐放開,姐姐和你玩兒。”
“水……你喝水……”瘋男人不為所動,忽然外面傳來青蛙叫,瘋男人噓了一聲,隨即湊過來低聲道:“小哇來了,小哇來了……”
小哇……鍾漢良來了嗎?
“我要去看小哇嘍!我要去看小哇嘍……”瘋男人又跑了出去。
鍾漢良要是知道一隻青蛙與他的名字相同,大概會哭吧。
老天,她到底倒了什麼霉,竟然被一個瘋子綁架了……
她只能繼續努力地“磨牆啊磨牆啊磨牆啊”……繩子哥哥,求你不要這麼結實哇……
瘋男人和“小哇”似是玩夠了,又貓進屋子,竟然坐到了她旁邊,雲初夏又不敢動了,而且從那男人身上傳來的刺鼻的氣味足以要把她熏暈過去。
瘋男人將她的頭扣在肩膀上,手臂還環着她的肩膀:“睡……睡睡吧……”
睡你個娘嘞!
雲初夏不敢動,直到聽到瘋男人的呼吸聲,她才小心地慢慢起身,誰知道瘋男人身體一滑就栽在了她腿上,疼得她死死咬住了牙。
瘋男人抱住了她的大腿,嘴上還帶着笑容,喃喃囈語:“老婆……”
雲初夏見他睡得跟死豬一樣,又開始磨繩子……
不知磨了多久,只覺得手腕一松她終於磨斷了。
她壓抑住激動的心情,將繩子甩開,又小心地把那瘋男人推倒一邊去,快速解了腳上的繩子,一邊注視着黑夜中的男子。
手腳都被捆得沒了氣力,她忍着疼慌忙爬起,朝着門的方向就沖了出去。
門外是一片空曠,她踩在雜草間,不知身處何處,卻聽到不遠處傳來汽車奔馳的聲音。
她還在A市?並沒有被弄到什麼荒郊野嶺?
在黑暗中,她也分不清方向,朝着傳來車行駛的方向,踉踉蹌蹌而去。
“你不要跑!”一隻有力的手忽然從後面勒住了她的脖子,幾乎要把她勒死一般,雲初夏使勁抓着那隻手。兩個人廝打間,腳下一亂,砰的一聲就摔倒在地上。
雲初夏在黑暗中摸到一塊石頭,照着人影就砸了下去,掐着她的手一松,她又砸了一下,瘋男人疼得放開了她。
她丟下石頭,起身又跑,卻遇上土堆,聽到身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再也顧不得什麼,朝土堆上往上爬,然後又從土堆上滾了下去,摔得她腦袋發矇。她再次爬起,不管不顧地往前跑,竟從破了的牆洞外跑了出來。
外面就是馬路和住宅區,她又一路狂跑,一邊跑一邊扭頭去看,那瘋男人竟然也從牆洞裏出來了,腦袋流着血,身子也左搖右晃,卻還是朝她追了過來!
不遠處,有人正在抽煙聊天,雲初夏扯着嗓子喊起來:“救命!救命!”
那些人聽到聲音都站了起來,好奇地瞧着,雲初夏狂奔到那些人前,拽住一個人:“救,救命!有人要綁架我!”
桑經與蕭安再次見到她,是在警局,她坐在一張桌子前,全身都在發抖,頭髮極亂,身上也都是土。
蕭安看到雲初夏時,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如果雲初夏真的遇到什麼不測,帝君凰大概會瘋吧……
在桑經給他打電話說,雲初夏不見了的時候,他還覺得是桑經大驚小怪了,覺得極有可能是雲初夏為了甩開他而偷偷跑掉了,說不定又去見她哥哥了。但在聽桑經說起帝君凰臨走前交代的事情,蕭安才意識到不妙。
桑經也堅信雲初夏不會這樣一聲不響地玩失蹤,蕭安帶了不少人過來,在雲初夏去過的商場問過後,得知一個令人不安的消息好幾個人看到一個男人背着一個女人從商場出去,而那女人長相極似雲初夏。
桑經只覺得腦子一懵,少爺沒有錯,真的有人對雲初夏不利了,可他卻失職了……
他應該按照少爺所說,寸步不離地跟着她,在她說不讓他跟着時,他也應該跟着……
可他那時做了什麼?!
何時,他連自己的基本責任都忘了?
“這是綁架。”蕭安神色也是異常地嚴肅。
……
做完筆錄,蕭安將衣服披在她身上,扶着她出來:“幸好你平安無事,先上車吧,老爺子還在家等着你呢。”
雲初夏看向蕭安,蕭安道:“你被綁架了,這不是小事,但君凰現在不在國內,告訴他,也只讓他干著急,我就告訴了老爺子,他一直在你家坐陣。”
蕭安沒說,他們以為綁匪綁架雲初夏是想要向帝家勒索,所以帝國在他們家一直在等綁匪的電話。但萬萬沒想到,居然又是那個異瞳男人。
桑經打開了車門,看着雲初夏進去,他無法想像這七八個小時裏,她一個女孩兒經歷怎樣的恐懼與掙扎,從她面無血色的臉上,他仿若又看到悔婚之後初次回到帝家的她,讓人心疼,讓人想要去保護。
車內一片安靜,蕭安道:“還是先去一趟醫院檢查檢查,再回去見老爺子。”
雲初夏抓緊衣服:“我沒事,送我回家吧。”
蕭安也發覺了雲初夏的奇特,若是別的女孩兒遇到這種事不是嚇暈過去就是見到熟悉的人怎麼也會撲過來大哭一場,難道說他已經討厭到讓她看見都不想哭的地步?
以上自然是蕭安的YY,但她從講起整件事時的有條不紊、細節之全面,都讓他感覺那不是她剛剛經歷過的事情,而是別人經歷過的。但她臉上細微的抖動的神情卻是無法掩蓋,多少是有恐懼和害怕的。
這樣的女子說好聽點兒是沉穩冷靜,說難聽點兒就是理智過頭了,有人說“理智過了頭就是冷血”,因為太清楚自己想要什麼,而變得更加的冷情。
這樣的女子,如今看來恰恰是帝君凰的喜好,他卻無法喜好起來。他承認,自己更愛自己多一些。
帝家。
帝國負手站在落地窗前,此時已經凌晨一點。
餓瘦的、肚子癟癟的月亮掛在天邊,地上不見半絲光輝,一切也都靜寂無聲。阿姨此時躲在廚房裏,頭一點一點打着瞌睡。
當雲初夏在蕭安與桑經的陪同下推門進入,帝國轉頭看着她,一張老臉很是陰沉,放射出來的壓抑與嚴肅讓蕭安也恭謹起來。
“伯父,人接回來了,您別擔心,弟妹她沒事。弟妹,快上樓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蕭安推了推雲初夏,讓她趕緊上去。
“我有話跟你說。”帝國對雲初夏發話了。
“伯父,弟妹剛回來,這一路受到不小驚嚇,還是……”蕭安未說完,就被帝國打斷:“你們先出去。”
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蕭安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先出去了。
他怎麼都算帝家的“恩人”吧,居然大半夜的被趕了出來,他無法忍耐地打了一聲哈欠,自從雲初夏被綁架后,他就一直沒睡上一會兒,現在事情終於解決了,困意也爬了上來。等帝君凰這小子回來,他一定狠狠敲上一筆,他媳婦可是他救出來的。
再看一眼和他一樣一會兒都沒睡的人,此時卻一直望着窗內。他也望向窗內,不知道帝老爺子要和雲初夏說什麼?可是,一般人家親人遭受了這麼大的劫難,都會安慰,不會反而苛責吧?但是,有一個不爭的事實雲初夏在帝家並不受歡迎。
蕭安打了一個哈欠:“……應該給帝君凰打電話才對……”
屋內。
雲初夏與帝國就這麼站着,帝國緩緩開口道:“就算你現在還想和君凰離婚,但你現在還是我帝家的兒媳婦,我希望你做事有些分寸,不要依仗君凰對你的容忍和寵愛,就肆無忌憚。我的容忍度是有限的。”
帝國說的是手機朋友圈的那件事。
雲初夏站在那裏,未有反駁。
“君凰回來前,不要告訴他你被綁架的事情,他現在有重要的合約要談,我不希望他因為你的事情再在工作上分心。”帝國轉身從她身邊經過,朝門而去。
“您是想說您帝家並不缺兒媳婦?”雲初夏眼睛明亮,“那您為何不讓帝君凰和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