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這裏,該不會是那小妖女的窩吧?才想着那張宜喜宜嗔的俏臉,王翔齊一個側身正想起床,卻見到一個美人正擺弄着窈窕迷人的身段站在銅鏡前,左手一件月牙色的裙子,右手一件粉色的裙子,不停地在身前比劃着。

「是白色好呢,還是粉紅色好呢……」那美人似乎有些苦惱,遲遲下不了決定。

「粉色好,老子喜歡看。」王翔齊有些好笑地粗聲說道。

那美人一回頭,便與好整以暇的王翔齊視線對個正着,不禁微微一笑。「大將軍你醒了?你也覺得粉色的好嗎?」

「唔,似乎白色的也可以。」王翔齊伸出手指比了比,「你可以在這裏都換上讓老子看看。」

蘇宜聽他嘴上又在吃她豆腐了,立刻送上了一記嬌媚的白眼。「在這裏換?只怕大將軍不敢看啊!」

「老子還沒有什麼不敢的,你有種就過來,讓老子看個清楚。」她挑情的話令他腹中一把火又升起,連忙由床上坐了起來。

「我是女孩子啊,哪裏有種?」蘇宜笑了出聲,大方地走向他,卻是離了一小段距離,好整以暇地問道:「這裏可是我的閨房,將軍怎麼沒想到為什麼自己會躺在裏頭?」

王翔齊想都不想就回道:「自然是你看上了老子的男色,想對老子圖謀不軌,老子現在便給你這個機會。」

看來他也很習慣與她打情罵俏了?蘇宜原本就想巴上他,不過就她的經驗,若即若離才是高段,可不能讓他這麼快得手了。「將軍要是對我動手了,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哦?老子不以為有什麼我頂不住的。」王翔齊自信地道。

「將軍不怕動了我,就要對我負責?我在外頭的名聲可不是頂好的,屆時壞了你的名聲……」

「老子的名聲就比你好嗎?老子殺的人一定比你殺的還多!」他無所謂地聳肩,說得相當中肯。「何況在冊封大典之後,大概全京城都認為我們是一對了,到嘴的肉乾么不吃?」

蘇宜噗哧一笑。「可是如此一來,將軍的一輩子可都要被綁住了。將軍在我房裏,我娘可是知道的,她想要一個乘龍快婿已經很久了,隨時等着抓姦在床呢。」

「她想抓就抓的到嗎?」王翔齊生來便天不怕地不怕,何況他覺得自己想要她的心情,幾乎要超過那些威脅了。

瞧他勢在必得的樣子,反而換成蘇宜有些遲疑了,她愛玩火,但現在還不是被火燒的時候啊!她忍不住退了一步。「所以將軍是不肯放過我了?」

「你都把我放在房裏了,老子可不能平白被撩撥。平時你一再踩老子的底限,老子總要發揮一下,讓你知道什麼叫男人的威風……」王翔齊哪裏可能讓她逃了,一伸手便將她拉進了自己懷裏。

「啊……」

蘇宜低叫了一聲,兩人之間原本就曖昧非常,加上又是在床上這麼具有遐想的地方,氣氛一下子火熱起來。

她知道,王翔齊對她的美色很有興趣,或許也挺喜歡她的,但絕對不到愛的程度。不過她可是個具有前衛思想的現代人,既然他似乎不排斥與她被看成一對,若能與他確立了情侶關係,長久相處下來,總能得到他的愛。

王翔齊也很清楚,眼前的女人極美,極合他的胃口,卻不是他可以亂玩的女人。他想碰她,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只不過現在的他準備好了嗎?他還背負着解決祿王叛亂一事的使命,可以認真地與她兒女情長嗎?

不過男性的本能幾乎要戰勝了他的理智,他懷裏的女人,胸是胸腰是腰,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就算是聖人也要發瘋啊!於是他終於忍不住了,一隻手搭在了她的小臉上……

房外,小綠幾乎是整張臉都貼在了門上,想聽聽房裏的訊息。在王將軍被送入郡主房裏后,她便在外頭等着,只要有了什麼動靜,她便要趕緊通報長公主,來個瓮中捉鱉,那郡主的佳婿就跑不掉了。

好不容易,她聽到了房裏傳來動靜,接着似乎是王將軍醒了,他與郡主正交談着。只不過隔了一扇門,小綠根本聽不清楚,只是隱約聽到什麼「到嘴的肉、男人的威風」之類的話,即使訊息不全,但那隱含的意思也夠她臉紅心跳的。

突然間,她聽到自家郡主低叫一聲,嚇得她都彈了起來,跌坐在地上。

王將軍他……終於要對郡主下手了嗎……

雖說自家郡主大病一場醒來后,不知為什麼好像變了一個人,對下人溫和有禮,不再動輒又打又罵,但這府里的大伙兒仍是膽戰心驚,怕郡主哪天心情不好了又變回那暴躁殘忍的模樣。長公主一直煩惱郡主嫁不出去,如今郡主自己搭上了王將軍,王將軍又是王朝的人中之龍,這樣的好機會自然要把握!

於是小綠連忙起身,再加上緊張,跌跌撞撞地往長公主的院落里奔去。

不一會兒,小綠又跑了回來,這次後頭可是掛着一大串人,不僅長公主蔣齡容,駙馬蘇明,還有府里的一干護衛,甚至將軍的隨侍董元都提心弔膽地跟了來。

蔣齡容自然是見獵心喜,蘇明是一心想打斷王翔齊的狗腿,怎麼也不想讓癩蛤蟆沾了他家的天鵝,而董元則是怕自己的主子真的做了什麼錯事……

來到房門前,蔣齡容不客氣地一揮手,一名護衛立刻就把門給撞開。一群人以蔣齡容為首急急忙忙快步走進去,怕錯過什麼好事。

想不到進到了房內的小廳,所看到的景象讓每個人都是一愣,久久說不出話來。

本以為該在床上這個那個的小兩口,居然端正地坐在桌前,桌上擺着一副棋盤,兩人悠哉地下着棋,還一邊品着香茗呢。

而勢如破竹衝進來的一行人,也打斷了這場棋局。王翔齊只是沉着一張臉,蘇宜則是一臉意外地道:「娘?爹?你們怎麼闖進來了?小綠為何沒有通報。」

「呃……這個……」蔣齡容尷尬了,雖說女兒與異性單獨關在房裏,本來就很多文章可做,但她可是要抓姦在床啊!現在事實證明兩人清清白白,她都說不上來自己的心情是失望還是可惜。

「長公主擔心王將軍睡了這麼久怎麼還沒醒,特地來看看。」還是小綠機伶,這一聽就是硬拗的話,卻給了蔣齡容台階下。

「是極是極,現在看起來,王將軍應該酒醒了,本宮也放心了。」蔣齡容乾笑着。

那董元則是一個箭步衝到王翔齊身邊,目光先在主子身上掃了一圈后,才低聲問道:「主子,你和郡主……沒發生什麼吧?」

他聲音雖然小,但眾人離得近,每個人都是拉長着耳朵聽。

王翔齊差點沒想一掌把董元打昏,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不過他忍住了,只是悻悻然道:「沒什麼。」

眾人該是鬆了口氣,但蔣齡容的笑容卻是越來越難看,她甚至忍不住疑質地問道:「王將軍,你該不會有什麼難以啟齒的病吧?其實男人有些毛病很正常,本宮府里有不少壯陽補腎的葯……」

「噗——」蘇宜一口茶噴了出來,拚命的想止住笑意。她娘實在太有趣了,這種理由都想得到,刺痛了王翔齊男人的自尊不說,公主府還有壯陽葯,那為誰準備的不顯而易見嗎?

果然蘇明狂咳起來,恨不得捂住蔣齡容的嘴。現在他有些後悔自己幹麼學文棄武,有空他該與王翔齊多學幾招,尤其是能一掌劈昏人那招!

「我很好,沒什麼問題。」王翔齊又發不得火,只得黑着臉道。

「真的嗎?那我女兒那麼漂亮,你怎麼忍得住……」蔣齡容似乎沒發現自己心直口快說錯話了,還想再追加。

這下蘇宜坐不住了,蘇明不敢擋蔣齡容,可不代表蘇宜不敢。她連忙捂住自己老娘的嘴,嘿嘿乾笑兩聲后硬是把人連拖帶拉地帶走了。

蘇宜都不在了,王翔齊待着也沒意思,尤其長公主竟懷疑他的男性雄風,至少短時間內他不想見到她。所以他索性與房裏的蘇明道別,帶着董元悶着一肚子氣揚長而去。

蘇明也是相當無奈,正想離開女兒房間時,一眼瞥到桌上的棋局,飽讀詩書的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不看也就罷了,這一看,差點沒把他氣得鬍子都翹起來。

這棋子根本亂擺一通,毫無章法可言,顯然就是用來裝模作樣的。既然這王翔齊與女兒在屋子裏不是真的在下棋,那究竟在幹什麼?

忍住了追上王翔齊的衝動,他冷哼了一聲,伸手弄亂了棋局,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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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快到我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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