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四年荏苒:像你也像我

【001】四年荏苒:像你也像我

【001】四年荏苒:像你也像我四年後。

法國。

自從四年前法國香儂公司出現了資金周轉危機,祁邵珩帶妻子和孩子一起來到法國,公司資金問題倒是很快就解決了,礙於妻子的身體和孩子的成長,他們暫居法國,只是沒想到在這一住就是住了整整四年。

都說女人結婚以後,自己的內心重心會有所改變會專註於家庭,和帶孩子,再也不比從前過得自在。可在祁先生和以濛他們家裏,這種現象恰恰相反,曾經掌握國際有名集團盛宇的首席ceo祁先生,自從結婚以後對於其名下的集團公司倒是顯得並不是十分的上心,公司高層應酬會議不出現也就罷了,連同去年集團的周年慶,首席上司更是神龍不見首尾。

自從定居法國,盛宇財團下的分公司香儂,已經多家服裝品牌和日化公司在由祁先生打理,盛宇在法經理被調回總部任職。

定居海外,沒有國內那麼大的工作量,陪着祁太太,看着她身體漸漸恢復這大抵是祁先生四年裏一直鍾情於的事情。

法國莊園,海濱別墅區。

柔軟的細沙沙灘上,以濛坐在一旁,看着兩個孩子將撿起來的貝殼一個一個放進帶來的白色藤編筐里,幼童的世界簡單而單純,海是藍的,樹是綠的,花是五顏六色的。以濛有時候看着安安和然然,就會覺得在複雜的世界也變得簡單起來。

“媽媽。”以濛坐在那兒,看到不遠處的然然搖搖晃晃地朝她走了過來,伸開雙臂接住女兒,以濛問她,“怎麼了?”

然然和從出生以後一樣格外安靜,相對於安安的自立,女孩子多少依賴感還是多了一些。女童白嫩嫩的臉蹭了蹭以濛的面頰,這是然然於最喜歡的人親近方式。“熱?”看着她有些微紅的面頰,以濛從身旁的育幼手袋裏找了消毒濕巾,卻被想到包裝袋一打開就被女兒接了過去。四歲的女童用手裏的紙巾幫以濛擦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以濛怔了怔,而後淺笑。

即便生了孩子,四年之久,她在此期間身體一直不是太好,偶爾病態昏睡和孩子在一起相處的時間更是少之又少,這麼長時間裏除了嬰兒時期的育幼師,祁先生和他們待在一起時間最久,不過這麼一來,倒是讓祁先生對兩個孩子的排斥緩解了很多,現在慢慢接納,倒是他們三個人相處的很好。

然然幫以濛擦汗,以濛覺得帶着兩個孩子出來的時間差不多已經夠了,讓然然叫了哥哥安安回來,三個人一起回家去。

以濛牽着兩個孩子走在法國別墅區外的海灘上,四周的法國住戶居民看着他們走過,偶爾會盯着這一對漂亮的過分的兄妹目不轉睛。

安安剛出生的前兩年裏一直都很活潑調皮,倒是從三歲開始這個孩子就變得相比之前要安靜了很多,這樣的安靜和然然的不一樣,男孩子過分的懂事一直讓以濛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

別墅閣樓下,將手裏的報紙放在一邊,預計着他們出去的時間長短,倒了三杯果汁在小花園裏的桌面上,祁邵珩推開小花園外的木門,果不其然地看到赤着腳踩了滿腳沙子的三隻正慢慢向這邊走。

真的像是某種遺傳,兩個孩子的母親喜歡赤腳,孩子也是如此,不愛穿鞋。

“爸爸。”看到祁邵珩,然然靦腆的輕叫了他一聲。安安不說話,像是有某終於敢的倒是握緊了以濛的手。

三個人瘋玩兒了一陣子,祁邵珩看那些沾滿泥沙的衣服就知道。

“還知道回來?”明顯有訓人趨勢的口吻。

結婚這麼多年,似乎對於為祁先生諷刺的厲聲厲色已經有了免疫力,以濛不以為意,倒是安安和然然一下子就變得乖了很多。

樓上,以濛讓祁邵珩帶了孩子們去洗澡,自己在一樓的淋浴間隨意沖洗了一下,等到洗好了才發現沒有帶睡衣下來,正想着該如何是好,卻在洗浴的淋浴隔斷外的衣架上看到了一套早已經準備好的乾淨睡衣睡褲,以及貼身的衣物。

完全沒有絲毫的意外,習以為常,她換好了衣服出來,正準備上樓卻已經看到了在一旁已經洗好了坐在一旁做智力開發遊戲的兒子,見到以濛,安安伸手對以濛指了指樓上,示意。

摸了摸兒子的頭,以濛上樓去,聽到浴室里傳出幼童純真的銀鈴般的笑聲,然然很不容易笑,倒是和她爸爸在一起的時候,祁邵珩總能將女兒逗笑。

卧室里,以濛將給孩子準備好的衣服放在一邊,一邊整理一邊想着,早在之前祁先生對待孩子那樣過分排斥的態度一直讓她很擔心,倒是現在因為她身體一直不是很好,兩個孩子和他相處的倒是也算很親近。

就像祁先生說得,然然像小時候的她,性格上也像一些,不過然然很健康,雖然相處起來相對困難一些,不過祁邵珩和她相處很快孩子就接納了他。

給孩子洗好了,裹着浴巾出來,他卻沾了一身的水,以濛說,“我抱着她,給她穿衣服,你去沖洗一下,換了身上的濕衣服。”

“嗯。”輕柔的吻落在她的左臉頰上。女兒在場,即便以濛內心有芥蒂,祁先生倒是絲毫不介意。

以濛幫然然擦乾了換衣服,卻見女兒一直看着她,水汪汪的眸子很久都不肯移開視線。“怎麼了?”她問她,卻女兒什麼都沒有回答她,在她的右臉臉頰上親了她一下。

將浴巾放在一邊給她換衣服,然然看着母親,“爸爸說因為愛所以親吻,爸爸愛你,然然也愛你。”

以濛怔了怔,淺笑,親吻了一下女兒。

直到給她換好了衣服,她說,”到樓下去,和哥哥一起玩兒吧。”

然然沖媽媽揮了揮手,然後下樓去。

將孩子換下來的衣服丟進浴室里的洗衣筐里,感覺到身後濕漉漉的溫熱氣息,以濛問,“剛才那話,你教她說得。”

“怎麼樣?”

以濛評價,“真是別出心裁的告白。”

身後的人笑了笑,將她摟進了懷裏,她一驚,“你身上還濕着,別靠這麼近。”

“怕沾濕衣服?”他說,“這個好辦。”

以濛還沒有反應過來,身上剛換好的衣服扣子就被人解開了,睡衣落地,直接被他拉到淋浴下沐浴。

水霧瀰漫間,眼神模糊,讓情.欲來得很快,他情動的撫摸和親吻,她沒有拒絕,倒是很快就被他蠱惑了。以濛的身體一直不好,自從四年前生了孩子以後一直在為樂身體造成的巨大虧損而用藥,夫妻真正的親昵纏.綿也顯得很少。倒是最近一年隨着她身體漸漸好了起來,這樣的情事自然越來越多。

等他們洗好了出來,祁邵珩用電吹風幫他妻子吹頭髮,透過脖頸向下,看到落在她身上的印記,淺淺笑了。

以濛無奈,轉念想到很聽話的兩個孩子,她問,“我對安安和然然是不是過於嚴厲了?”

“小孩子不能缺乏管教。”這是祁先生的原話,可以濛聽着總覺得不對勁。

尤其是近來,他倒是一反常態在孩子面前的冷漠,變得對待兄妹兩個格外溫和有耐心,十足模範父親的做派,這麼和他一相比,她這個寡言少語不懂得和孩子相處,倒是和他恰恰相反。

想明白了,祁先生現在一門心思的致力於營造嚴母慈父的家庭環境,家裏教育孩子有一個人從要致力於嚴苛地位,這樣的中國傳統式教育理念以濛並不覺得不好,只是有心讓她陷於嚴苛的地位,有人有意的。

嚴母慈父,怎麼說感覺都是她要吃虧。

不過,相比這些以濛更感興趣的是,祁先生什麼時候轉了性格,開始和這兩個孩子這麼親近。

這麼想,她倒也就好奇地問了出來,“祁邵珩,最近你和安安然然相處的還算不錯。”

”嗯。”漫不經心的回應。

沉吟了半晌,將手裏的電吹風放下,換了一旁梳妝枱前的檀木梳,突然笑道,“怎麼我與他們親近,你吃醋了?”

“亂說什麼,祁邵珩你當我幾歲。”

祁邵珩就知道,這就是他妻子,向來不懂言語間的曖昧調.情手段,不過想想也對,他妻子這樣的人大抵是不會因為任何事情吃醋。

“安安好一些,然然需要多照顧,我照顧不了他們,你多和他們親近才行。”

看吧,果不其然這是他妻子說得話。

“好,你說得我自然都明白,而且我的女兒和兒子總會好好照顧。”

“嗯。”以濛點頭。

“阿濛,你都不問問我么?”

“什麼?”她疑惑,不知道他說得是什麼意思。

祁邵珩看着梳妝枱鏡子裏他妻子的臉,他說,“我們之間現在的對話現在你三句不離開安安和然然,我和他們親近你不吃醋,你和他們親近,我可是會吃醋的。我總要讓他們和我親近一點,才會少一點時間纏着你不放。”

原來如此,以濛笑了笑說,“那可是你兒子和女兒,祁先生。”

“你也是我大女兒。”他親吻她,她笑着躲開。兩個人在牀上嬉鬧着,結婚這麼久,感情倒是沒有絲毫變淡,反而因為兒子女兒的出生感情更加的濃烈。

樓下,安安一直在拿着paid玩智力開發遊戲,而妹妹則在一旁看着他,對於這些複雜的字符和數字顯示出疑慮和不明白,“過來,哥哥教你。”

安安帶着妹妹,兩個孩子似乎相處的格外融洽,也許是雙生的某種原因,讓他們的性格很相像,不過安安要像祁邵珩多一點,然然像媽媽以濛多一點。

以濛下樓看到從窗外投入室內的陽光下,兄妹兩個人靠在一起,不知怎麼就想到了之諾,太像了,雙生之間的那種默契,有時候讓人覺得真的不可思議。

而她自幼年對之諾如此依賴,也怕是找到了原因。

“祁邵珩。”以濛扯身邊人的袖子,她說,“你看安安和然然像誰?”

祁先生攬着他妻子的肩膀說道,”像你也像我,他們是我們的孩子。”

進入六月份,天氣漸漸變得燥熱起來,祁邵珩抱着然然將冰鎮后的果汁遞給以濛喝。

“謝謝。”以濛從外面回來,接過女兒手裏的果汁,問祁邵珩,“最新回國的簽證在辦理了么?”

“嗯,在讓於助理準備了。”

“媽媽,我們要到哪兒去?”

安安和然然從小在法國長大,雖然在東方家庭國語掌握的很好,但是不得不說現在的他們急需要回國,才能真的很好的運用中文。

以濛在出神半晌后,對她的女兒解釋道,”我們回家,到我們的國家中國去。”

“中國?”

“嗯。”接過祁先生懷裏的女兒,以濛對然然說道,“我們是中國人。”

祁邵珩聽着妻子和女兒的對話,才想到這樣四年移居海外,確實很久都沒有再到國內去了。最近,阿濛的身體漸漸好了起來,他安心很很多,是時候回國。

中午吃過午飯,以濛在小閣樓上畫畫,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問了一句,“安安和然然都已經睡了?”

“睡了。”

翻了翻她身側的畫冊,祁邵珩說,“我怎麼覺得今天格外的熱。”

夫妻彼此心性熟識,不知道他又起了什麼心思,以濛不和他搭腔,可礙於他站在她面前擋了風景,以濛知道了這人是故意的。

“夏天到了就會熱。”她說。

祁先生笑,“可今天卻格外的熱,你沒有感覺到嗎?”

她不說話,只聽他繼續問出下一個問題,“下午去游泳好么?”溫熱的唇親昵地貼在她的耳際。

“不去。”想到上一次他教她學游泳,臉上沒由來地紅了紅。

“不去游泳那麼我們——”

“什麼都不要,我還要畫畫。”直接打斷他的話,見他妻子拿起畫筆,祁邵珩說,其實我只是想要問你,“天這麼熱,想不想要吃雪糕和甜筒,巧克力口味。”

鬼才會相信!

“既然你不想要,那就算了吧。”

以濛:“......”

“誰說我不要的,甜筒就算了,我要雪糕巧克力口味的。”

祁邵珩說,“想吃,你自己去拿?”

“我不去,你去。”十足的彆扭味道。

“祁太太,怎麼還像個孩子?”祁邵珩笑。

“這還不是拜你所賜?”

“這倒是。”祁邵珩繼續戲謔他妻子,“怕是永遠都不會長大了。”

——

六月份下旬,以濛和祁先生帶着兩個孩子回國。

蓮市機場,兩個寶貝似乎對於和法國完全不同的國內環境格外多少都充滿了新奇,相較於國外法國的自由,回到蓮市相較於輿論的媒體壓力,夫妻兩個人並不希望孩子這麼快就被曝光於媒體的閃光燈之下。安安和然然的父母皆是公眾人物,回國隱秘低調,倒是出了機場以後,兩個孩子就格外的惹人注目。分散了很多,向來惹人注目的父母身上的關注度。

宜庄。

很久沒有回來,好在家裏一直有傭人在管理打掃非常的乾淨整潔。

法國居住四年很舒適居家,但是國內卻更讓人有歸屬感,祁先生帶着兩個孩子像中庭走去,以濛跟在他們身後,覺得這一切都夢幻的有幾分不真實。

“媽媽。”

直到走在前面的三個人轉身回頭,女兒輕聲喚她,還有兒子和他丈夫看向她的執着的眼神。

“就來。”以濛淺笑着應了一聲,隨後跟上了前面人的步伐。

宜庄內,夏季荷塘荷花盛開,復古的迴廊上一家四口人慢慢走過,偶爾聽到幼童稚嫩軟糯的嗓音還有孩子父親細心地回答。

夏日炎炎,這兒卻十足的清爽,宜人。

雖然和兩個孩子移居海外這麼多年,但是家裏祁先生做菜還大都是中國菜,所以家裏的飯菜孩子們吃得也很習慣。以濛一直都覺得,安安和然然兩個孩子雖然從小在法國長大,但是好在她和祁先生對待他們的教育都是傳統的東方教育,加一點西方的自由,所以對於國內的文化差異,孩子應該不會像常年生在國外的海歸一樣對此有障礙。

但是,時間久了以濛覺察出了一些不對,安安和然然對於中國文化里的成語和一些名詞似乎是真的一無所知。

四歲,不懂深奧的成語,並不會如何,完全正常。

可,若是基本的成語和一些名詞都聽不懂,呃,有些犯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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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驚婚,首席愛妻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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