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我希望會是一個好老婆
連着八天大假,一家四口玩的可嗨皮了。就連中秋節也沒有回來過,老喬直念叨真是個沒良心的小白眼狼。
回來后的第一件事,那當然是拖家帶口的討好老喬一翻了。又是送禮物又是獻媚的拿好聽的話哄着,這才把老喬給哄的原諒了她的沒良心。
其實,老喬又哪裏會真的生寶貝女兒的氣呢?他還巴不得寶貝女兒和女婿感情快增呢!
對於凌囂這個女婿他還是很滿意的。當然,凌囂一回來,也是給老喬帶了一份大禮的,那就是一壇十分有特色的高粱燒。老喬沒什麼愛好,就是喜歡飯前喝一小杯。這禮物的可真是合了老喬的心了。
“啊,玩了八天,我都懶惰了,有點不想去上班了。”洗過澡后,喬麥仰躺在大床上,無力的彎着兩條腿蔫蔫的自言自語着。
凌囂剛走出浴洗室的門,便是聽到她說了這麼一句話。一邊擦着自己的濕發,一邊在她的身邊坐下,“那簡單,直接回家吧。”
喬麥沒好氣的嗔他一眼,“你說的輕鬆,你養我啊?”
凌囂彎身往她身上傾去,毛巾掛在脖子上,雙手撐於她兩側,雙眸凝視着她,似笑非笑的說,“你不想讓我養,你還想讓誰養?”
喬麥咽了一下,隨即又丟他一個白眼,“就你這麼小氣,肯憑白無故養我?切!我還不如自力更生來的更靠譜一些!”
“喬老師,麻煩你解釋一下憑白無故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嗯?”他勾着薄唇,銳利的雙眸含着一抹深不可測的晦暗,微微的眯成一條細線,直勾勾的俯視着她,語氣中透着一抹調戲的味道。
喬麥冷不禁的瑟縮了一下,猛的咽了口口水。幾天接觸親密接觸下來,對於他的一個眼神,一個語氣還是有點了解的。此刻,他這眼神就是屬於揪着一點出錯打算清帳的意思。
那個,好像確實是她說錯了話。
夫妻之間,應該談不上是憑白無故是吧?
“那……什麼,太晚了。你明天要上班,我明天也還在上班。這幾天都懶散了,這次可得連着上六天班,很痛苦的。所以,早點睡,養足精神好抗戰到底。”喬麥一臉義正言辭的說著冠冕堂皇的話。
本以為他會說反駁她的話,卻不想他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嗯,說的有道理。早點睡。”說完,從她身上站了起來。
“你還不睡嗎?”喬麥有些木然的看着他問。
本已經站起來的凌囂,在聽到她說這句話說,“倏”的又重新坐回了床上,勾唇眯笑的看着她:“喬老師,請問你這是在邀請我嗎?”
喬麥嘴角抽了抽,直接一腳朝着他甩了過去,“凌少爺,你不自戀一下你會死啊!”
凌囂十分愉悅的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溫聲說:“你先睡,我去吹一下頭髮,然後去書房處理一點事情。”
“那你別太晚了,明天還上班呢!”喬麥提醒他。
“行,知道了。睡吧。”
喬麥夜裏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還是空的。連一點體溫也沒有,想着他該不會是還在書房處理事情吧?
拿過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蹙了下眉頭,這都處理什麼事情呢?得處理到這個時候?難道出去玩的這幾天有什麼大事情發生嗎?
掀被下床,穿着拖鞋出房門,朝着書房走去。
書房的門沒有關實,敞着一絲縫隙,裏面的燈光透過那一絲縫隙折射出來。透過那一絲縫隙,喬麥看到他坐在電腦前,神情肅穆的盯着電腦,一眨不眨。
這麼專註於工作的凌囂,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他的身上好似籠罩着一層寒芒,是那種拒人於千里的冷氣場。就好似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二話不說,拎起她就把她扔出來,然後陰森森的丟她一個“滾”字。
再後來的每一次相處,似乎就沒有那麼的冰冷了。他總是以一副土匪強盜卻又不失無賴的樣子出現在她的面前。就連登記結婚,也是他甩無賴給逼着去的。
在她的心情,他就是一個土匪加無賴。而且還是那種無所事事的紈絝少爺。但是,其實真正的相處下來,其實他不是。那都不過是他的一個表像而已。
喬麥在想,或許此時的他才是最真實的他。
儘管他一直沒告訴她,為什麼二叔二嬸會對爺爺那樣,而且還弄出一個假的老爺子來。應該就是為了家財吧!
還有他那天說了,只要他娶妻生子,那麼他就可以繼承他父親名下全部的股份。她不知道他父親名下有多少股份,也不知道他這麼急着娶她到底是不是與這繼承股份有關。她甚至都不知道他父母是怎麼過世的,還有他那個舅媽,也不是一個善類。
其實她心裏的疑惑挺多的,她很想跟他聊聊。他也說了,他需要一個一條心的老婆。那他自己為什麼不先把心交出來?
還是一直都沒有對她放心?
透過那一絲縫隙,喬麥怔怔的看着他,心緒有些飄離。
本想不聲不想的離開的,卻在打算轉身之際,看到他朝着這邊轉頭。於是,兩人四目就這麼對視上了。
喬麥有些尷尬的一笑,就好似自己做壞事被人捉個了當場。就那麼乾巴巴的站在了原地,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了。
凌囂從椅子上站起,朝着房門走來,打開房門,“怎麼了?”
喬麥搖頭,彎唇一笑:“沒事,醒來發現你還沒睡,就過來看看。你很忙嗎?都已經一點多了。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凌囂微笑搖了搖頭,關了書房的燈然後關上門,摟着她朝着房間走去,“已經處理好了,回房睡覺吧。”
“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躺回床上,喬麥似乎也沒了睡意,往他肩頭靠了靠,一臉關心又正色的看着他問,而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略顯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不該過問你工作上的事情。而且我也不懂,那什麼,我很抱歉,一點也幫不上你的忙。唯一能幫上你忙的好像也就能幫你管管念念而已。”
凌囂輕然一笑,摟着她的肩膀往自己身邊又靠了靠,“幫我管好念念已經是最大的幫忙了。放心吧,不是什麼大事,小事而已。對我來說,爺爺和念念才是最重要的。”
喬麥抬頭看着他。
他又勾唇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尖補了一句,“當然,現在多了一個你。”
喬麥發現,他們倆之間似乎很難得這樣心平氣和的說話,更多的情況都是他氣她,她反抗他。但是,基本都是以她的失敗告終。就好似電視裏說是“歡喜冤家”,應該就是在說他們倆了吧。
而此刻,他們倆就跟一對老夫老妻似的,關心着對方。這種感覺,讓喬麥着實有些吃驚不小。但是卻也發現,其實這樣的相處似乎更好。
現在多了一個你。
這句話算不算是他說的情話?
喬麥笑的有些傻的看着他,似乎還在回味着他說的這句話。
“怎麼了?一臉傻傻的樣子?”見她笑的一臉傻樣,凌囂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頰柔聲說道。
喬麥回神,朝着他莞爾一笑:“如果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你儘管告訴我。還有,如果需要我配合的話,你也記得跟打個眼色。既然有些事情你暫時還不想告訴我,那就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再說吧。你說的,你需要一個一條心的老婆,我希望我能做到。”
凌囂微微的怔了一下,怔過之後朝着她會心一笑,“好了,很晚了,睡吧。明天還得上班早起。”
喬麥回以他一笑,便是滑下被子。
……
如凌囂說的,喬麥上班后,就沒再看到凌天康了。對此,喬麥倒也沒往心裏去,本來她也沒覺着像他那樣堂堂一個少爺會來幼兒園當一個默默無聞的老師。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凌囂給說中了。
對此,喬麥不得不懷疑他當初來幼兒園的目的。
為了她?
怎麼可能?她可不認為自己有那個魅力。但是,卻也讓她想猜到了一個八九不離十。難不成是為了凌囂?因為她與他的關係?那如果真是因為這樣的話,那現在他突然之間離開了又是為了什麼?
喬麥想不通。
想了很久還是想不通,拿過手機本能的撥了一個號碼。
凌囂接到喬麥電話的時候,正通知他去開會。
“喂。”邊走邊接着她的電話,“怎麼了?”
“我跟你說件事啊,”喬麥很是認真的說道,“還真被你說中了,今天天康就沒來上班了。”
凌囂勾唇笑了笑,“嗯,知道了。”
“哎,你說他當初來我們幼兒園是不是衝著你來的?那現在怎麼又不來了?該不會是直接沖你公司去了吧?”這是喬麥人想到的最有可能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他不在更好,好了,我要去開會了。你也別多想,不是什麼大事。你該上班就上班,該怎麼樣就怎麼樣,還有以前一樣。下班我來接你和念念。”
“哦,對了。老爸說讓我們下班去他那吃飯,最好還能叫上舅舅。”喬麥一想到老喬一大早給她打的電話,就哭笑不得。
這得是有多着急上火小姨和舅舅的事情啊!
“行,知道了。我會和他說的。”
“哦,那不吵你工作了,掛了。”
“大哥,跟誰打電話呢?笑的這麼一臉甜蜜又幸福的?”凌囂剛掛了電話,在轉彎處遇到了凌天康。凌天康一身正規的西裝,脖子上掛着工作牌,手裏拿着筆記本。顯然,這是要上班的節奏。
凌囂彎唇肆意一笑,“和老婆打電話。怎麼,這是打算不當幼兒園老師要回來上班了?”
凌天康怔了一下,雖然已經知道他和喬麥的事情,但是親耳從他口中聽到,卻依舊還是覺的有些意外的,甚至還隱隱的些不舒服。
“那真是要恭喜大哥了,這麼快就抱得美人歸了。”揚着一抹和善的微笑,兄友弟恭的說道。
“也要恭喜你,”邊說邊朝着他的工作牌瞟了一眼,“這職位可不低啊!”
財務部副總監。
呵呵!
財務部是嗎?那也要看你們是不是能守得住。我從來都不出沒用的牌,不打沒把握的仗。
凌自信,很快,我會就讓你為當年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
還有項安昕!
十五年,已經給了你們足夠的時間過舒坦的日子了。
“沒辦法,專業對口嘛!”凌天康一臉自信的看着他說。
正好兩人走到會議室門口,凌天康很有風度的讓凌囂先進,“大哥,你先進。”
凌囂側頭看他一眼,“那就承讓了。”
“今天的會議,多加一位新成員,凌天康,財務部副總監。”凌自信坐在主席位上介紹着凌天康。
凌天康很謙虛的站起,朝着在場的各位微笑着淺淺一躬身,“以後就有勞各位多多指點,合作愉快。”
“老計怎麼沒到?”凌自信環視圈,見其中一個位置是空着的,擰眉有些不悅的問。
“哦,老計跟簽合同去了。”其中一人回答,“就是城南的那個項目。”
“所有細節都談妥了?”凌自信問。
“談妥了。”
凌自信沒再說什麼,點了點頭,“那開始會議。”
晟懋
楊立秋合上手提,拿起去張來的辦公室。
“張來,所有的資料我都準備好了,可以去和……怎麼是你?張來呢?”辦公室里坐着的並不是張來,而是顧淮揚。
楊立秋瞬間臉色就黑沉了下來,一臉肅穆的問着顧淮揚。
顧淮揚從椅子上站起,朝着她走來。
“顧淮揚,我今天沒時間跟你耗。”楊立秋往後退兩步,凌厲的雙眸如兩把利刀一般剜視着他,“今天是和凌氏簽約的日子。我希望你能尊重一下我也尊重一下你自己,更尊重一下工作。如果你非得要胡來,那公司是你的,你愛怎麼樣怎麼樣,我沒必要再扛着。”
顧淮揚勾唇一笑,有些落漠的看着她,“秋,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麼一個人是嗎?”
楊立秋頓了一下,眸中劃過一抹淺淺的悔色,隨即便是消失不見,“在我眼裏你是個怎麼樣的人一點也不重要,我只想做好自己的工作而已。”邊說邊掏出手機撥打張來的電話。
“別打了,他已經先過去了。”顧淮揚拿過她的手機,按掉,“走吧,我送你過去。”
楊立秋用着很是複雜的眼神看着他,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他的意思。
顧淮揚澀澀一笑,“你放心,我沒別的意思,就只是送你過去而已。”邊說邊逕自朝門外走去。
“你……還是別去了,我自己去就行了。”楊立秋坐在副駕上,側頭看着他,猶豫了好一會才說,“其實你不方便出面。”
顧淮揚剛啟動車子,聽她這麼一說,臉上浮起一抹曖曖的又帶着滿意的微笑。側身,笑看着她,“秋,你在關心我?”
楊立秋乾乾一笑,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我只是不想因為你把事情搞砸了而已。我從來都沒想到,自己拼死拼活,到頭來還是在為你打工。如果說以前,我不清楚。那麼現在,我一清二楚。為什麼這十年來,你這個幕後老闆一直不現身,所有的事情全都交給我和張來去做。就連公司也要從一個小小的公司起步。但是現在,我全都明白了。”
“秋,你明白了什麼?”顧淮揚一臉正色的看着她,他的眼眸里有一抹心疼。
楊立秋自嘲一笑,然後又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說,“該明白的,不該明白的,我都明白了。既然註定的,那就這樣吧。雖然我可以很不負責任的撒手不幹一走了之,但是我楊立秋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十年,公司由當初只有我和張來兩個人慢慢的發展到現在的上百號人,如果說我對它沒有一點感情,那是騙人的。它就像是我的孩子,我自己一手把它帶大。所以,我不可能做到撒手不管。”
當說到了孩子兩個字時,她微微的仰頭,將那一抹隱隱的濕意生生壓下。
“秋……”
“其實事情和我們也是有着一定的關係的,就當是我這個當小姨的為小麥做一件事情,送她的新婚禮物了。只要凌囂對她好,只要她過的幸福,其他的都無所謂。”
“那你呢?”顧淮揚雙眸沉視着她,一臉心痛的問,“那你自己的幸福呢?秋,你有沒有想過?”
“呵!”楊立秋一聲冷笑,側頭雙眸一片沉寂的盯着他,這眼神透着一抹恨意,然後一字一句的說,“我的幸福?十年前就已經被人毀了。”
“秋!”顧淮揚急急的叫着她,想要說什麼,卻是被她打斷了,“顧淮揚,如果你還念在我們曾經的情份上,今天你就別出席。既然一開頭就是我和張來在做,那麼所有全部都由我和張來來。你的出現,只會壞事。就當是我求你了,行不行?”
她說的一臉認真,甚至還透着一抹視死如歸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好似在跟他決別,好似做完了這件事,以後他們之間再沒有任何關係。
顧淮揚的心狠狠的被揪在了一起,很疼很疼,比針扎還在疼。這一刻,疼的他透不過氣來。
深吸一口氣,重重的閉了下眼睛,看着她說:“我送你過去,不現身。”
楊立秋沒再說話,只是拉過安全帶系起。
顧淮揚啟動車子,駛出地下停車場。
一路上,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車內一片沉寂的可怕,只能聽到兩人輕輕的呼吸聲。
路上,楊立秋接了一個電話,是喬麥打來的。
“小麥,怎麼了?”楊立秋問。
“小姨,就是想問問,你跟舅舅處得怎麼樣了?我覺着吧,舅舅……”
“小麥,我現在還有事,先不跟你說了。”喬麥的話還沒說完,楊立秋直接打斷,偷偷的斜了一眼顧淮揚,希望他沒聽到才好,“我開車,要去見客戶,有什麼回家再說。”
“啊,見客戶啊?”喬麥有些失落的說,然後猛然間想到了什麼,“那什麼,小姨,你見客戶歸見客戶,可千萬別喝酒。你的胃經不起折騰的,你可別不當一回事。”
一起到上次,她胃穿孔住院一事,喬麥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這哪裏是在上班啊,簡直就是在拚命。哪有這樣的老闆的啊,讓自己的員工這麼拼。下次遇着那無良老闆,非得讓凌一念給出口氣不可。
喬老師,為什麼就非得讓凌一念出氣呢?還有,你口中的那個無良老闆就坐在你小姨身邊,而且還是你口口聲聲說的好男人舅舅。
“行了,知道了。你都快成小管家婆了,這麼啰嗦,小心凌囂嫌棄你!還有,你要是這麼閑,可以和小丫頭給老喬找個第二春去了。”楊立秋嗔着喬麥,因為只顧着和喬麥說話,卻是沒有發現在她提到給老喬找第二春時,顧淮揚的唇角揚起一抹隱約可見的微笑。
“你怎麼不給他找!”喬麥沒好氣的反駁。
“不跟你說了,我先掛了。”見顧淮揚的車子駛入訂好的酒店停車場,楊立秋便是掛了電話。
“秋。”楊立秋解開安全帶正打算下車時,顧淮揚叫住了她。
楊立秋轉頭,“還有事?”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伸手拂了拂她額頭垂下的一縷髮絲,將它扣於耳後。楊立秋下意識的想躲開,然後聽到他說,“你胃不好,如果他們要灌你酒的話,別逞知道嗎?讓張來擋去,簽了約你就直接出來,應酬方面的全都讓張來去。我在車裏等你。”
楊立秋沒說什麼,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便下車了。
顧淮揚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出神,只是唇角卻是始終掛着一抹溫溫的微笑。
剛才她說讓喬麥給老喬找個第二春,那也就是說,她沒和她姐夫在一起。那是不是說,當年其實他看到的,也並不是他心裏想的那樣?
那一年,他親眼看到她撲在喬祁峰的懷裏,哭的那樣傷心。喬祁峰抱着她,輕拍着她的後背,在她耳邊說著什麼。至於說的什麼,他當然不可能聽到。
但是,那樣的親密的舉動,又豈是一個姐夫和小姨子該有的?
他一直都知道,喬祁峰的妻子已經過世,而且還是與他姐姐,姐夫一起出事的。他知道楊立秋是楊蔓姿的妹妹,但是這不並代表什麼,他們都是受害者。
如果說喬祁峰和她之間因此而產生感情,那也是很正常的。
她能那樣肆無忌憚的撲在喬祁峰的懷裏,哭成那樣。足以說明,他們之間關係不一般。
他遠遠的看着,心卻一寸一寸的往下落。至於最後,他是怎麼離開的,連他自己也不記得了。
還有上次,他也在辦公室里看到他們倆那麼親密無間的說笑着,她還住在喬祁峰家裏。這一切都足以說明,她已經作出了自己的選擇。
他甚至有想過對她放手,但是想想容易,做起來卻是那麼的難。
當你愛一個人,愛到深入骨髓,你就會知道選擇放手原來那麼難。不管是十年,二十年,你對她的那份愛都不會隨着時間的轉移而淡化。
他不知道她對自己的恨是從哪來的,但是他卻願意有一天她能親口告訴他,她為什麼恨他。
“秋,既然你沒有選擇和他在一起,那就說明你心裏一直不曾放下過我!既然如此,我不會再放手!不管你恨我什麼,我會用實際行動,讓你放下對我的恨,重新接受我!”
顧淮揚看着楊立秋早已經消失不見的那個方向,自言自語着。
電梯裏,楊立秋對着鏡子整了整自己的儀容,揚起一抹職業而又充滿自信的微笑,在電梯門打開時,邁着優雅的步子走出電梯,朝着定好的包間走去。
這次與凌氏的合作,她知道意味着什麼。於顧淮揚於凌囂都是至關重要的。
當她知道顧淮揚與凌囂的關係時,她便已經知道,公司不光只是顧淮揚一個人的,還有凌囂的份。
顧家和凌家的事情,她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再加上當年姐姐的車禍,她如果還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竄連起來的話,那她真是白混了。
只是,希望凌囂對小麥是認真的,不存在利用的關係。希望老喬的眼光這次不會失准。
顧淮揚,儘管十年前,你負我傷我至深,但我依舊願意替你把這一仗漂亮的打下。從此以後,我們互不相干。
站在包廂門口,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笑意迎人,“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喲,楊總監來了,快進來,快進來。”凌氏的老計一看到楊立秋,立馬諂媚的迎上,“你怎麼和張總不是一道來的呢?”
“楊總監,好久不見,你還好嗎?”楊立秋正與老計握手,一道十分熟悉的聲音傳來,隨即她的面前站了一個人,笑的優雅萬千,十分淑女的看着她,然後朝她伸出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