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真是好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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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時。
“唔嘔……”，洞內，搖晃的厲害，在上方陣陣拍打聲見重時見近時，梓諾捂着口鼻，忍着撲鼻的血腥味，盡量想壓制住被晃得暈乎的頭和翻滾的胃，卻是最終沒忍住，趴在一旁大吐了起來……
看着遍地的粘稠的血紅，梓諾狂吐不止！所以說，她才不想用這方法的啊……
“……諾兒！沒事吧？”君尋在隱隱有些知覺時，便是聽梓諾嘔吐之聲，擔憂的吃力坐起身子。
“……有沒有事大叔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本姑娘快被噁心死了！”見君尋醒過來，梓諾面上一喜立刻轉頭看着他，見他擔憂的視線心頭一暖，卻是嘴上不饒人的諷刺他幾句！
君尋一怔，看着一地的毒蛇殘軀，皺眉的同時稍稍勾起唇，“……抱歉！是我欠缺考慮了！謝謝你保護了我。”
梓諾見君尋溫和的笑臉，肉肉的小臉微微一紅冷哼一聲高傲的轉頭，“本姑娘管你的死活，只是因為這群臭蛇咬了本姑娘本姑娘才出手滅的它們……”
君尋唇角笑意見深，伸手輕輕撫摸身上纏的鼓鼓的“繃帶”，看向梓諾，“是嗎！但是還是要謝謝你！諾兒真的很厲害呢！”包紮傷口的方法與娘子一模一樣呢……
想到那時，夢芷兒也是這般將他的傷口包的鼓鼓的場景，君尋眸內閃過難掩的疼痛唇角的笑染上回味似的*溺……
在見梓諾聽完這話后又是彆扭的瞪他一眼后，君尋沖她*溺的一笑手扶着石壁撐着站起了身子！
感受手下異常猛烈的顫動，君尋皺眉眯眼，眸色幽深的抬頭看了下上方洞口位置！
有什麼，在極速向著這裏涌動……
“……閉上眼睛，我們上去！”咬牙忍着陣陣的頭暈敢，君尋閃身在梓諾未有所反應時將她抱在懷內，說完這話后，便是運氣閃身間，已是帶着梓諾衝出了洞口！
紅霧中，他見睿照睿煦背影，陣陣殺氣涌動間，巨蛇的身影也是在濃霧中模模糊糊的映入他的眼！眼看巨蛇張着大口快襲擊到睿照睿煦！君尋心下大驚抱緊梓諾手剛運氣間，見那道深埋在他心底，充斥他周身血液，深深的，融入在他靈魂深處的熟悉身影自他面前閃過，看着那道身影帶着睿照睿煦消失在紅霧中，君尋抱着梓諾落在地上，渾身不受控制的狂顫！
“……”娘子……娘子……
在心底不住的念着，喚着，卻是在唇顫了又顫時發不出一點點的聲音！就連身體，也是在見到那道身影的瞬間，像是被凝固住了血液，僵硬住了骨血，儘管心底不住的吶喊，不住的乞求，可是，卻是如同那夜常青崖雪夜般，君尋只不停顫抖身體，窒息般呼吸着，動彈不得絲毫……
“你們沒事吧？”
隱隱的，他聽到她溫柔婉轉卻是生疏的聲音淡淡響起，他感到他幾乎呼吸不能……
梓諾在發現君尋突然顫抖身體時，怪異的皺眉，因為背對着睿照睿煦故並未在第一時間發現先前的狀況，見君尋神色痛苦怪異的帶着她落地，眯着眼，從君尋懷間跳下。
只是在剛落地時便是聽到這道聲音響起，心下一震，瞬間的滿臉驚嚇，向著聲音方向跑去，“娘親！娘親！”只是在剛跑下幾步之時，猛的見一條巨蛇張着巨口向她襲來！
“……啊！好大！”驚呼這聲時，梓諾未料到會有這種情況，一時間忘了反應，直到一抹熟悉的銀色身影突然閃身到她身前護緊了她方瞬間回神，立刻抬手想運氣控制花瓣抵擋巨蛇，但是已經眼見來不及！眼看着巨蛇的口已是壓下！梓諾瞬間的白了臉！恐懼的閉緊眼等着接受接下來的一切……
不遠處，紅木樹上，睿照睿煦呆楞的看着紅霧中那比那時他們所見畫上，絕美縹緲的不真實的身影，瞬間的，小小的身體僵硬住……
在聽到她的聲音，聽到梓諾的呼喚聲和驚呼聲后見眼前一人一虎的身影瞬間消失后，二人方回神，咬牙瞬間的閃身向著聲音方向而去……
這方，閉眼等着疼痛的梓諾在聽到一聲骨肉被撕咬聲時也是同時的聞到一陣濃烈的血腥味！卻是未發現自已身上有絲毫的疼痛！
顫着身子只睜開眼，緊瞬間的，梓諾小小的身子僵硬住……
“……大大叔……”看着眼前被巨蛇深深咬住肩頭的君尋，梓諾顫抖的開口，淚也是落了下來！
“……諾兒！你沒事吧？”濃霧之中，騎在白虎之上的女子，聽諾兒的驚叫聲，聞着空氣中四散而開濃烈血腥味，心臟緊繃！婉轉的聲音帶着焦急與驚恐慌亂，讓梓諾又是一震！
“……娘親！娘親！諾兒沒事！可是大叔……大叔他……”
‘大叔！白色身影一怔，感應着陣陣似曾相識的微弱氣息，心下一顫，眉跟着緩緩的皺緊……
睿照睿煦在梓諾斷斷續續說著這話時，已是閃身出現，緊接着看到眼前讓他們震驚的一幕！看着擋在梓諾小小的身體前，被巨蛇深深咬住肩頭的銀色身影，看着他渾身的血紅，睿照睿煦同時的紅了眼！
“父親！”驚慌的呼喚出聲，同時的，掌力也是全力的送出，在擊中巨蛇之時，巨蛇受痛的鬆開咬住君尋的肩頭，搖着尾巴拚命的游竄到一邊，卻是未要逃走，而是似更加惱怒的對着睿照睿煦幾人張口示威！
“父親！”睿照睿煦在巨蛇放開君尋時，便是閃身到他面前扶住他不穩的身子，同時的，又是見巨蛇向著他們撲來！
二人眯眼，扶緊君尋，想在出手時，猛見白色嬌小身影閃現擋在了他們身前，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時，已是見女子凌厲的掌風直堆巨蛇頭顱，僅在瞬間，便是將它震碎……
君尋在睿照睿煦扶着他時，視線已是模糊不堪，撐着不讓自已倒下，在見那道身影又是閃現在自已眸內時，吐着血的唇緩緩勾起……
娘子……娘子……
看着她凌厲的出掌緊一擊便是直取巨蛇的性命，看着她嬌小瘦弱的背影，君尋心臟疼痛卻漲着滿滿的幸福……
娘子……娘子……他的娘子……還在，還活着……他還能見到她……
他想陪在她身邊……永遠永遠……
絕不再離開她，絕不再放她離開……
眼皮越來越重，眼前越來越黑，君尋咬破了唇，掌心握出了血！他不要睡，不要睡……
朦朧間，看着那道身影轉身，可卻像是每次夢見的那樣，他眼前模糊的看不清她的樣子……
不要，他想看清她，他不拿能睡，不能……如果睡了，娘子，又會不見了！娘子又不見了的話，他該再怎麼辦……
失去意識的那一瞬，君尋如往常每次夢間一般，不停地，不停地，落着淚，不停地詛咒，不停地怨恨着自已……
***
偏僻的郊區，一處隱蔽的古宅內。
梓諾小小的身影不停地在一個院子房內進進出出，一盆盆的血水端進端出，身上也滿是血點，狼狽不堪。
房內，君尋昏睡在榻上，而榻旁，睿煦，睿照正不停地幫他處理血流不止的傷口，小小的臉上雖蒼白滿是汗水，眸內也是帶着不安和恐慌，可卻咬緊了牙努力讓自已着鎮定二人，手上的動作熟練快速……
一旁榻邊，一身白衣的夢芷兒在重新擰好條毛巾摸索着遞給睿煦后，滿臉歉意的開口，“……對不起，如果，我能稍稍幫上你們就好了……”
睿煦一震，轉頭看了眼眼眸無光黯淡未看向他們的夢芷兒，看着那張深深的在他們心底，讓他們心疼又驕傲的臉龐，心下一陣苦澀……
“……沒有，您已經幫我們很多了……”禮貌，帶着拘束的恭敬，睿照睿煦顫着聲線開口。
夢芷兒一震，顯得很是慘白的臉上稍稍帶上點略苦澀的笑意，“……是嗎……”
這兩個孩子，很堅強，真的很堅強……
時間在眾人擔憂忙碌緊張中一點點的過去，房內，自先前的對話后，便是安靜的只餘下睿照睿煦忙碌的聲響和榻上君尋像是因為高熱不退而越顯沉重的呼吸聲。
夢芷兒安靜的坐在一旁，在黑暗的感知里，聽着室內每個點滴的動作聲響，聽着榻上男子越顯粗重的喘息，慢慢的，袖下的拳越握越緊，皺緊的眉也是更加化不開般……
彷彿過了很久很久，直至她聽到睿煦睿照像是舒了口氣般的鬆氣聲，方緩緩的起身，踏着因長時間坐着，顯得有些僵硬蹣跚的步子，緩步摸索到桌前倒上了兩杯茶水。
“……可以喝些水，休息一下了嗎？”
睿照睿煦在將君尋身上的傷口都處理好了后，剛松下口氣幫他蓋好被子，在抬手擦凈自已額上的汗珠是，便是聽到了這聲像是極其小心溫和的詢問聲。
轉頭看着站在桌邊勾着唇，滿臉柔和笑意的女子，二人看着她並未看向他們的眸，稍稍的握緊小小的手，唇也是有些輕顫……
“……嗯，我們不客氣了。”睿煦在看了夢芷兒絕美的笑顏一會兒后，皺着眉轉開視線看向桌上兩杯茶水，說完這話后，便是抬步走到桌邊端起茶水小手有些微顫的將水杯送到口邊。
身後的睿照看了眼睿煦的動作，咬了咬唇，也是上前端起茶水，“……謝謝……”像是對着一旁的夢芷兒說著這話，睿照並未看向她，只是在說這話后，仰頭喝完手中茶。
“……還要嗎？”在睿照喝完茶，將杯子放下后，又聽到一旁夢芷兒有些輕顫的聲音響起。
“……嗯，謝謝！”看着拎着茶壺笑的溫柔唇邊卻是掛着點苦澀的夢芷兒，睿照點了下頭。
“……不用客氣。”像是不知道如何回應客氣生疏的睿照睿煦，夢芷兒撫上桌上小小的茶杯后緩緩倒着茶水，有些局促不安的輕輕開口。
在幫着睿煦也是又倒了杯茶后，夢芷兒放好手中茶壺，皺緊眉，稍稍咬了下唇，“……你們的父親，無礙吧？”
睿照睿煦一怔，看向夢芷兒低着頭像是不安般緊皺眉頭的慘白臉轉頭看了下榻上同是緊皺眉，慘白臉睡得極其不安的君尋，而後轉頭再看向夢芷兒，“……傷口已經基本處理好，肩骨的碎裂處我們也已經幫他固定好，接下來只要休息好的話，應該性命無憂，傷到的骨頭也會慢慢癒合的。但是因為失血過多又高燒不退，他應該不會那麼快醒……”
好在他們身上帶着傷葯，父親自身也是百毒不侵，否則憑着巨蛇的毒液和那傷口，他早命喪當場了……
“……是嗎……”聽睿照睿煦的話，夢芷兒稍稍松下口氣，而後，便是扶着桌邊，握緊了手，沉默了一會後，張了張口，像是想再說些什麼，卻又欲言又止般的，未出聲。
在夢芷兒沉默之時，睿照睿煦喝着手中的茶，不時的小心翼翼般的看她一眼，同夢眉夢芷兒一樣緊皺眉相繼無聲，在見夢芷兒這動作后，二人眉皺的更緊，互看看了眼后同時看向夢芷兒。
“……我們想先去休息下，父親，能麻煩您幫忙照看嗎？”睿煦看着夢芷兒，輕輕的開口。
夢芷兒一怔，稍稍點了下頭，“……嗯。”
“……那就麻煩您了。”說完這話，睿煦便是拉着身邊還在皺眉看着夢芷兒的睿照向著門口走去，卻是在還未到門前，聽到身後夢芷兒猶豫卻又像是帶着焦急不安的聲音響起。
“……照兒，煦兒……”眉夢芷兒顫着聲音，像是確定般的輕聲開口。
睿照睿煦一震，停頓了下后緩緩轉頭，視線對上夢芷兒慘白的臉，小小的身子有些僵硬……
這就是被母親呼喚的感覺嗎！真是有夠窩囊！他們快忍不住眼淚……
“……這是你們的名字吧？”感應到門前兩道小小的身子氣息有些紊亂，夢芷兒聲音帶着抖動，又是緩緩的開口。
“……嗯，是。”良久，久到夢芷兒以為他們不會回答她時，她方聽到兩道小小的帶着濃厚鼻音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是嗎……真是好名字呢……”聽到兩道小小的聲音，輕輕的回答了她，夢芷兒低着頭緩緩的勾唇，淚也悄然的滴落在地……
睿照睿煦看着始終低着頭的夢芷兒，又是看了下榻上的君尋后，二人皺眉紅着眼再互看一眼，而後，睿照開口，“……這名字，是父親幫我們所取，大概，他是在透過我們，思戀着誰吧……”
七姨曾告訴他們，父親在他們母親去世后，也是在他們出身後兩年多時間，才肯走出自已所圈划的世界，那時，他第一次接受母親的離開，第一次肯見他們，也是在那時，他們有了真正的名字……
東里睿照東里睿煦，儘管有些牽強，可是他們從父親賦予他們的名字中，感受到了陽光般的暖意和希冀，如同那幅他們過目便無法忘記，深埋在心底的畫上之人一般，暖暖的，像是能溫暖點亮他們的心房……
那，便是父親心底的母親吧……
夢芷兒一怔，心臟微微的揪緊，“……是嗎……”
“嗯，父親就就先麻煩您了！”睿照像是忍不住要哭出來的小臉上露出抹略苦澀的笑，說完這話后便是轉頭抬步，睿煦再看白着臉的夢芷兒一眼，紅着的眼微閃后，握了握拳，轉身跟上睿照。
“……等……等一下……”在二人剛踏出房門時，身後又是傳來夢芷兒焦急滿是顫音像是帶着哭意的聲音。
這讓二人一震，僵在原地，未轉過頭，像是在等着房內的夢芷兒開口……
聽到兩道細細的步伐聲停下，夢芷兒咬着唇抬手擦了擦頰邊的淚，而後顫抖的輕動幾次唇，良久后，聲音有些沙啞不穩的開口，“……諾兒的事……謝謝你們……，她一定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
睿照睿煦心臟有一瞬間緊抽着疼，“……不，沒有的事，我們……很喜歡她……父親，也非常喜歡她……”
夢芷兒又是一震，勾起唇，淚卻落得更凶，“……是嗎……”
“……嗯。”二人同時答完，便又是抬步，步伐有些微顫的向前走去。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她沒有做到一個母親該做到的任何事……
或許是因為氣息，或許是因為他們在林子內那撕心裂肺，痛苦驚慌的呼喚之聲……
那聲‘父親，那陣陣熟悉的讓她震顫的血腥味，讓她只在瞬間的，便認定了他們的身份……
可是，她卻不知道該如何向他們開口，該如何向他們訴說一切……
她想，這兩個早熟的孩子，或許心裏已經瞭然一切，只是，卻與她一樣，不知，該如何去做……
是她，讓這兩個孩子心神混亂，讓他們不安，難過……
“……”睿照睿煦顫着身子，強忍許久的淚終究是落下……
未回夢芷兒的話，未回頭，他們不知道，以泣不成聲的自已要如何安慰她……
像是過了許久，在心臟再也承受不住窒息感之時，二人運氣像是逃離時什麼一般，快速的消失在院子內，徒留室內夢芷兒細細的哭聲在院內回蕩許久許久……
***
在恐慌中醒來，君尋睜眼間便是滿頭冷汗，臉上慘白的從榻上驚然坐起，在肩上和後背一陣撕扯碎裂的疼痛襲來之時，他眸色迷離的捂着肩頭！
手下，隱隱的浮起粘稠感，陣陣的疼痛讓他恍惚的神色漸漸清晰……
……娘子……娘子……
腦內，心內不停浮現那道白色身影，那是他的娘子……
想着時，君尋已是搖晃着掀被下榻，只是在腳還未落地時，窗邊那抹在他腦內不停閃現的白落入他的眼，讓他深深的僵住了身子，心臟像是快窒息般……
娘子……娘子……娘子……
那是他的娘子！真的是他的娘子……
朦朧視線中，他看到她慘白的臉色，看到她倚在窗邊，獃獃的，看着窗外，他看到她胸口微弱的起伏……
他竊喜，他雀躍，那點點的起伏，是她還活着，是她還在的證明……
娘子……娘子……
為什麼不看我，我在喚你啊……
娘子……
像是過了好久，君尋不停呼喚着，呼喚着……
但是，讓他恐懼驚慌的是，他的娘子好像並未聽到他的呼喚，好像並未在意到他……
他越是恐慌，越是不住的吶喊……
他以為，這或許又是夢！以為，她又像往日夢中一樣，不理會他！良久，久到肩頭和後背的血再次染濕了榻邊和地面，他仍舊毫無自覺……
而後，他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是他的呼喚，並未讓她聽到……
像是已經習慣在心底不停不停地呼喚她，他可笑的，貪婪的，盡連口都未張，聲音都吝嗇的發出……
而後，又是將一切推向與她，不是她不理他，而是他，是他懦弱的，不敢向著她踏出一步……
“……娘子……娘子……”細細的，像是嗚咽之聲自君尋喉間露出，這聲聲細微的聲響慢慢的，驚動了窗邊發獃的人兒……
皺着眉，緩緩的轉頭，夢芷兒感受着空氣中隱隱的浮動和細微不穩的聲響，眉心皺的更緊！
“……你醒了嗎？”扶着窗檯慢慢起身，夢芷兒並未上前，只是站在窗前皺眉疑惑的開口。
君尋一震，聽這聲他瘋狂思戀的聲音，看着她落在一旁，並未看向他的視線，見她緊皺着的眉間的疑惑詢問之意，看她消瘦慘白的毫無血色的臉，還有……
她長長的睫毛之上，臉頰上眼角上還未乾的淚痕……
她哭了！為什麼！是他又惹她哭了……是他……
“……你醒了嗎？”久久，夢芷兒未聽到君尋的回答，疑惑的稍稍轉開些頭，皺緊了眉像是極力的想聽清楚什麼……
“……”再聽夢芷兒的話，看着夢芷兒的動作，看她毫無神色毫無光芒的雙眸，君尋周身血液像是瞬間冰窒住，張了張口，卻是試了幾次，仍是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他不想讓她再擔心，但是，出不了聲的同時，他連腿，身子，也是絲毫動彈不得，如同那時一般，懦弱，可恨的讓他快咬斷自已的舌頭……
為什麼，這麼多年……明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沒有絲毫的長進……
“……沒醒嗎？”始終聽不到君尋的回答，夢芷兒以為只是自已聽錯了，皺着的眉稍稍放下，扶着窗檯慢慢的向前踱步，卻是在聞到一陣像是新鮮的濕膩的血腥味時，心下一震！
“……怎麼回事？傷口裂開了嗎？”自語間，已是慌亂的向前快步走去，卻是未摸到身旁桌子，在撞到桌子之時，腳下一個踉蹌不穩，人便是向著前方倒去……
皺緊眉，夢芷兒並未感受到以為會有的疼痛，鼻間不停傳進濃重的血腥味，腰間和後背同時的傳來熟悉到讓她心狂顫的涼意……
許久，許久，她只聽到近在耳邊，那些日日夜夜，讓她思戀到心痛的呼吸之聲……
“……抱歉！我對這個房間還不太熟悉……”又是許久，她皺起眉，稍稍推開扶着她許久的手臂，勾起唇，滿臉歉意的開口。
“……”反手，在她要收回她推開他的手時，抓緊她的手，顫抖的，握的死緊……
視線始終緊盯她的臉，他看清她在他抓着她手時明顯一震表情，那有些慌亂的神色取代了她先前滿臉的歉意……
顯得，生疏，驚慌，和隱隱的不安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