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送圖背後的含義

第四十八章 送圖背後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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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化了,風更寒了,走在街道上的行人也漸漸少了,冬天裏季節總是透着一種了無生機的蕭瑟。

威武侯京城府邸的小姐閨房炭火燒得很旺,暖洋洋的,和外面的寒冷相比,這裏簡直就是灑在初春的陽光下,讓人生出幾分倦意。

丫鬟小心的揉搓着馮玉蘭被柳杏砍傷的腿,傷筋動骨一百天,直到現在,馮玉蘭都還躺在床上。

馮玉蘭側了側身子,從身旁的一個碟子裏撿起一塊糕點放進嘴裏,半眯着眼睛打哈欠,十分享受的說道:“聽說西棠街這邊新開了一個鋪子,盡然是賣新鮮的蘑菇,真是新鮮事了,大冬天的也有鮮蘑菇可以吃,小蝶,今天我要吃新鮮的香菇頓老母雞。”

被叫做小蝶的丫鬟手裏的動作不停,不過面有難色的說道:“小姐,就是原來那個賣魚的鋪子,現在改了改,賣起蘑菇來了。

前些天聽周叔說,生意可火爆了,就連宮裏的人都到那家來採買,您也知道,這大冬天的能吃到新鮮的蘑菇,也就是今年才有的頭一遭。

偏生那個鋪子每天的貨不多,又很貴,要買的人都要早早的去排隊才能買上,您現在要吃,恐怕小蝶也沒有辦法呀!”

“哦?”馮玉蘭拉了一下墊在身後的靠背,嘴角高傲的翹起,高傲的道。“你就去給那家老闆說是本小姐要吃,難倒他還敢不乖乖的送上門來。本小姐要是今天吃不到新鮮的蘑菇,你就讓那個鋪子以後別在京城開下去了…”

“小姐…”小蝶語重心長的呼喊一聲。“都說了皇宮裏的人要吃都要排隊,您還能大得過皇上?那家鋪子的背景不淺,恐怕咱們也得罪不起。

自從上個月您受傷昏迷之後,老爺說了,從今往後,府里的家將和下人,您不能再調動任何一個,誰要是再聽了您的話,老爺說了。要砍頭的…”

“什麼?”馮玉蘭把手裏一塊咬了半口的糕點放在邊上的碟子裏,不憤道,“是我受傷了呀,她差點要了我的命啊,爹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爹在哪裏,你快讓他來見我。那個**是不是趁我昏迷的時候到府上來告我的狀了?

真是個不要臉的東西,我都給她說過了是我爹要趕她走,她盡然還厚着臉皮貼上來。只要我馮玉蘭還活着一天,她就休想奪走侯府的任何東西…

哼…想都別想,給人當過填房的賤人,她還有什麼臉敢踏進侯府…”

小蝶被馮玉蘭惡毒的形容嚇得縮了縮脖子。說道:“沒,沒,她沒來。倒是老爺這段時間一直悶悶不樂,京城裏有名的裁縫都找了個遍。衣服也做了上百套,可老爺就是一套都看不上。

周叔這幾天都愁壞了。看見老爺心情不好,反正待在這裏也不舒服,勸老爺乾脆回慈雲山算了,可是老爺又不回去,總是神神叨叨的說要做一套衣裳,看得大家都心酸,要不小姐您給勸勸…”

“慣的,不要慣他的臭脾氣,真是的…”馮玉蘭吐了一口唾沫,“我說你們也真是的,慣他做甚,這都多少年了,他不是一直都這樣嗎?除了喝酒,就是守後山的那個墓地里說些神神叨叨的話,我早都見怪不怪了,你要是看見他高興,那才是怪事了。

沒事兒,別管他,我才不會去勸他,哼…我算是和他杠上了,這一次我都受了這麼重的傷,爹盡然還這麼對我,他不把那個賤人給我抓來跪在我面前賠禮道歉,我就一輩子都不理他了,看咱們誰坳得過誰。”

馮玉蘭噘嘴,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大小姐脾氣瞬間就上來了。

“小姐…”小蝶再次呼喊,有些埋怨的道,“話也不能這樣么說呀,府里的人都說老爺已經醒過來了,和以前不一樣了。

那天,就是一個多月以前,小姐您受傷的那天,那天老爺就很高興啊,從一大早的時候就一直笑得合不攏嘴,一個上午就換了三次衣服呢…”

“死丫頭…”馮玉蘭抬手就是一個耳光給小蝶扇了過去,“什麼叫做本小姐受傷的那天老爺很高興?我看你是嘴賤,找抽…”

小蝶被馮玉蘭的一巴掌給打朦了,這才意識到剛才的話說得有歧義,忙跪地求饒:“小姐,小蝶不是那個意思…”

“哼…”馮玉蘭冷冷的看着她,“諒你也不敢有那個意思,你要是是那個意思,本小姐立馬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小蝶嚇得連連磕頭,不敢說話,直到馮玉蘭揮了揮手,她才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剛走了幾步,房間裏的馮玉蘭執拗的說道:“今天下午我要吃新鮮的蘑菇…”

小蝶又嚇得撲通的一聲跪在了門口,不是她不願意去給馮玉蘭買,而是這整個京城,冬天賣鮮蘑菇的就只有那一家店,現在的情況是,鮮蘑菇,並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東西。

周三又帶了個做衣服的裁縫從院子裏面出來,剛好從這邊的園子中間經過,看見小蝶正在這邊磕頭不已。

他走過來問道:“怎麼回事?”

小蝶回頭一看,是周三,簡直就是遇見救星了一般,眼淚嘩的一下就下來了,委屈道:“周叔,小姐今天就要吃新鮮的蘑菇,現在這個點上,小蝶真的沒有辦法呀!”

周三把小蝶扶起來,拍了拍小姑娘的背,安慰道:“你先回去吧,下午的時候后廚做了什麼菜,你給小姐端上來就是了,老爺不是說過了嗎,府里的人沒有得到他的允許,都不能聽小姐差遣,回頭小姐要是對你有什麼怒氣。我讓她找老爺去…”

小蝶得了周三的允許,這才忙着跑開了。不過心裏還在嘀咕,小姐也真是的。咱們這些府里的下人不圍着老爺轉,還能圍着誰轉。

小蝶走開,周三敲了敲門,也沒進去,而是就站在門口說道:“小姐,您就消停消停吧,老爺最近心情不好,您有什麼怨氣,也別對着咱們這些下人發。等您好過來了,周三帶着人去給你把場子找回來行嗎?”

哐…

房間裏傳來摔東西的聲音。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教訓起本小姐來了。”馮玉蘭語氣凌厲,“你去告訴馮春,他要是不把喬月那個賤人抓到我面前來認錯,我就再也不人他這個爹了,我到要看看,他是要那個賤人,還是要我…”

“哎!”

周三嘆息。雖然馮玉蘭以前一直對府里的小人有些刻薄,不過大家都還可以忍受,不過現在,特別是一個月前受傷回來之後。簡直是更加不可理喻了。

他搖了搖頭,轉身準備離去,不過走了幾步。還是又倒了回來,他可是看着馮玉蘭長大的。心裏多多少少對馮玉蘭還是有些感情。

不管怎麼說,和喬月相比。他自然是要和馮玉蘭親切一些。

他又回到馮玉蘭的房門口說道:“小姐,反正你這段時間也在家裏沒什麼事,要是空了,抽空給老爺做一身衣裳吧,老爺說了,他想有一身能穿着過年的心衣裳。”

“我可不慣他那臭脾氣。”馮玉蘭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想要我給他做新衣裳,門都沒有,除非他把喬月給我抓過來,讓我親手打斷她的腿…”

“哎!”

周三再次嘆息,聽見馮玉蘭的話,他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漸漸遠去。

該說的她都說了,既然馮玉蘭不領情,他自然也沒有辦法。

後院深處,馮春很難過,中間特質的火爐上溫水嘟嘟的煮着烈酒,他說道:“五戒啊,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你說那天要是我沒有喝醉,月兒會不會見我?”

比起平時,今天多了一個人,馮春左邊,姜鴻拿起中間已經煮好的酒滿滿的倒了一杯,同樣有氣無力的說道:“小姐現在連我都不見了,那天的事情,還是我傷了小姐的心!

小姐真是命苦,您聽說了嗎,小姐八歲的時候就開始給別人做工,幫別人家磨豆腐掙錢,不僅要撐起一個家,還要照顧一個比她還小四歲的弟弟,前些天我聽百福街那邊的王三說了,我姜鴻挺着都忍不住掉淚,哎…”

五戒有些自責,那天的時候要不是他拉着馮春,不讓他親自去請喬月,恐怕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狠狠的給自己刪了一巴掌,自責的道:“侯爺,都是五戒的錯,五戒這就去給大小姐請罪,告訴她,小姐那天說的話,不是真的,你從來都沒有看不起她,更沒有要趕她離開,都是誤會…”

馮春擺了擺手,嘆息道:“姜鴻沒錯,都是我馮春的女兒,你們都沒錯,錯在於我,我要是在雪河城哪裏就早一點出現,恐怕她也不會像現在這麼恨我吧。

老三,老五,你們說我馮春這一輩子,還有機會穿到自己的親生女兒給我做的衣裳嗎?”

他仰頭,狠狠的朝嘴裏灌了一大口烈酒:“你們知道嗎?這些時日,我每天都在做同一個夢,我夢見月兒給我做了一身很漂亮的新衣裳,她成親了,我有一個很帥氣的女婿,月兒給我生了好大一群外孫,他們都在圍着叫我外公…

你們說,這個夢是不是很美?”

是的,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夢始終還是夢,現實卻是,他現在每天都去宮裏,喬月卻是始終都不肯定見他。

不是因為恨得太深,而是因為痛得太狠!

和威武侯府的沉悶相比,百福街這邊王家的院子裏卻是熱鬧了很多。

柳杏不是最刺繡的料,總是拉着線,七零八落的弄得滿地都是,王嬸心疼得數落:“我的祖宗,這些都失去錢啊,你個敗家的東西,趕緊給我滾開…”

柳杏嘿嘿的笑着,脖子一歪:“不幹,你說了,姐姐都繡得很好,我也要繡得像姐姐一樣好,姐姐都說了,不會不要緊,我可以學!”

看見柳杏又要來抓旁邊一個竹簍子裏的線,王嬸炸毛了:“算嬸兒求你了成不成,你再這麼糟蹋下去,咱們以後只能喝西北風了,嬸兒覺得你還是去賣魚比較好…”

兩人正說著,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張胖乎乎的臉出現在兩人眼前,笑咪咪的說道:“嬸兒,杏兒妹妹,需要幫忙嗎?”

王嬸兒和柳杏同時回頭,看清楚了出現的人,柳杏歡喜的撲了過去,埋怨道:“丫丫姐姐,嬸兒又欺負我…”

王嬸兒不理會柳杏的告狀,招了招手,示意胖丫過來:“今天的蘑菇又賣完了?”

胖丫從懷裏啊掏出來一個很重的錢袋顛了巔,得意道:“早就賣完了,我都去了一趟天綉宮回來了。

嘿嘿…嬸兒,你不是一直說咱們繡的東西根本就進不了天綉宮嗎?你看,我胖丫一出馬,立刻就把你們這一個月的繡的東西全賣了出去?”

王嬸兒先是一楞,不過隨即就一把將胖丫手裏的錢袋抓了過去,一邊數錢,一邊懷疑的問道:“全賣了?”

柳杏得意:“若果是您去,肯定是賣不掉的,不過我胖丫出馬嘛,那肯定是沒有辦不成的事情了,不僅全賣了,就連杏兒妹妹繡的都賣掉了!”

“杏兒繡的都賣了?”

王嬸被驚得長大了嘴,這天綉宮什麼時候成了地攤鋪子了,心裏一陣疑惑。

不過手裏的錢是真的,她轉念就不再想這個事情。

幾人正說笑,院子外面傳來一個男人沉穩的聲音:“小姐,昨天收到王翼哥的來信,您讓他送的圖紙都已經送到了。

走水城和東城郊那邊的工廠建設已經就位,差不多開年的時候就能完成,不過小漁還是有些疑惑,咱們這一次投入了近十萬兩銀子,要是沒人買咱們生產的東西,咱們可就虧大了。”

蒲小漁這大半年在劉項的封地里做事,早已經成熟了起來,再加上他是奇門一派出身,自然知道喬月新建工廠即將要生產的東西都是些特製品。

什麼叫特質品,說白了就是有需要的,可以說它是價值連城,除此之外,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喬月抖了抖身上的塵土,剛剛從宮裏出來就直接到了這邊,她一邊脫下斗篷,一邊微笑着說道:“放心好了,我白送他們破雲弓的圖紙,這種神器,張猛這些人,絕對不會視若無睹,就是要讓他們知道這破雲弓有多麼的好,不然他們怎麼會捨得掏錢買我的東西。

這破雲弓需要的機關材料,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生產得出來得,據現在已經製作出了破雲弓的商家所說,以他們現在的水平,生產一把破雲弓,成本就是八十兩,而且還只能放十箭,等咱們生產出來了,最多也就五兩銀子的成本,而且經久賴用。

你就放心好了,他們嘗到甜頭之後,肯定會來買的,我是不怕沒人來買,就怕咱們生產不過來呢。

到時候把商家、南域、西川、東原的錢全都賺到咱們手裏,咱們就會成為整個大順朝最有錢的人,比劉家還要富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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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女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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