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窺探師父私事

168,窺探師父私事

兩人相依着往張勝豐的住處走去,茜女一路嘰嘰喳喳的跟師父講這些天的趣事,當然,報喜不報憂,期間溫馨自不言說。

然而,剛走到院落的門外,就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茜女沒在意的回頭,卻見有幾個姐妹抬了一個用白布包住的人走過來,她怔了一下,話說這情形,她竟是從未直面見過,雖然她在這裏住了一年多,早已將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娘家,可是,卻早就忘了……“師父,這是……”剛問出口,她就一個激靈,初來時那個尷尬的情景,又浮現在自己腦海中。下意識的,她立即鬆開了攀着師父肩膀的手。

張勝豐微微側眸,察覺到了茜女細微的變化。驚慌中帶着疏離,和一絲絲的嫌惡。

在前頭的一個姑娘快速上前上步,剛一拱手叫了聲,“公子……”

張勝豐就以手勢打斷她,然後一個眼神示意,那姑娘趕緊低下頭,轉身示意抬人往回走。

“師父,不如我先回房間找冰冰了。”茜女低着頭,沒有看他一眼就轉身,有遁逃之形。

張勝豐本能的出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有些疑惑的問:“蘭兒為何不高興?”

茜女怔了怔,她不高興了嗎?不對啊,她只是覺得,雖然師父是她最親近的親人,可是她不能亂了師父的規矩,也不能因為她剛一回來,就破壞師父尋歡作樂……說這話的話,可能會帶了點負氣。但是,她做為一個徒弟,真的沒權力不高興好嗎?她只是為師父這方面的品德……有些彆扭。

可是轉念一想,師父也是個男人,而且正值二十六七的精壯年紀,血氣方剛,整日一個人也挺寂寥。師父已算是為人厚道了,並沒吃窩邊草。據她所知,師父從未動過府內的姑娘。

這麼一想,心裏釋然了些。於是,她就勉強擠出些輕快的笑容,說道:“師父說什麼呢,蘭兒哪有什麼不高興,只是覺得天色已晚,這一路又舟車勞頓的,不如早些回去休息。”

張勝豐輕輕搖頭,嘆氣,“你不高興就是不高興,你以為為師看不出來?晚了不要緊,過來吧,你多久不回,師父也有話跟你說。”

茜女覺得彆扭,可是又不好再拒絕,於是,只好挪着步子跟上他,慢慢走入院門。

張勝豐時不時拿眼角向後瞄她一眼,看她那磨磨蹭蹭的彆扭樣兒,好像他這院子裏有什麼讓她不自在的東西。以往他們都還是很親近,她這個小徒弟也乖巧,就是剛才還掛在他身上,可是現在,卻離他五步遠。這讓他覺得,也是心裏有些不舒服。

於是停住步子,“你若真的不想來,就先回去吧。”

“……”茜女在心裏稍一思慮,竟然就這麼點了下頭,“好。”說完,竟逃也似的轉身,匆匆忙忙的走了。

張勝豐不由的凝緊了眉,目露不悅,這個丫頭!

茜女逃也似的朝自己曾經的住所走去,一出了師父的院子,一身的輕鬆,所謂眼不見為凈嘛,只要她不去看不去打聽,師父還是她心中純凈高大的仙子。走了這麼久,這一回來還真是激動,不知道冰冰看到她會是什麼表情呢,嘻嘻。

到了門外,茜女穩了下情緒,頓了頓,咦,冰冰怎麼沒有風一樣的迎出來?難道她不在嗎?伸手推開門,裏面靜悄悄的?這丫頭去哪兒了?下山了嗎?“冰冰!冰冰你在嗎?我回來了!蘭姐姐回來了!”

還是沒有回應,茜女不甘心,走到各屋內去尋找。當她走入自己的房間,落入眼帘的,一切的裝飾擺設,都如她曾經住時的一模一樣,而且十分整齊,甚至連被褥,手絹這些細軟也都一一擺放着。茜女僅是這麼瞧着,眼睛就濕潤了。

不管師父作風有什麼問題,但他對自己真的是用心疼着的。

心底感觸,她不由的放下包袱,一點點圍着屋內細看,一一撫摸,“我回來了,你們好嗎?”

“不好!”突然身後有個熟悉的清脆聲音突兀的響起,茜女嚇了一跳,回頭,就見冰冰一臉陰鬱的站在帘子后看着她。

“冰冰!”茜女歡喜的迎出去,一把拉住她的手,“冰冰!我找你好久,你去哪兒了?”

“你找我幹什麼?”冰冰一動不動,還用嫌棄的目光看着她。

奇怪了,她不該歡呼雀躍的歡迎她的嗎?

“冰冰……你是不是怪我這麼久沒回來看你呀?對不起,我真的是脫不開身,這不,剛有一空就回來看望你了,別生氣了哈。”茜女笑嘻嘻的哄她,不時的以掌心輕拍她的臉蛋兒,這丫頭,好像長開了些呢。

誰知冰冰表情煩躁的一把推開她,“真自戀,才不是呢。”

茜女被她閃了一下,十分不解,“冰冰,怎麼了?我回來你不高興嗎?我都半年沒來了也,你不想我嗎?”

“才半年,姐姐大驚小怪幹什麼?”冰冰說著轉身坐到一張椅子上,說道:“我們能活到兩百歲呢,半年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才不想你呢。”

“兩百歲?”茜女笑了,也坐到她身邊,“冰冰,你是發夢了吧。”

“發夢?你難道不知道,這府里的人,都能活到兩百歲的嗎?”

茜女看冰冰的表情認真,不由也頓住了,“你是說……師父他可以……他可以……”

“吞吞吐吐的!公子這滿府的奇花異草,還有我們每日服的仙泉水,公子教給我們的武功,我們練起來,只要努力,都可以活到兩百歲。”

“啊!”茜女驚的站起來,她該不會穿到修仙的時空裏了吧。“你說……師父他難道是上仙?”

“在冰冰眼裏,公子就是上仙。怎麼了?你不想如果公子不是上仙,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冰冰犀利反問。

茜女驀然在她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嫉妒,她初時不解,但立即覺得,師父容顏清瑩俊雅,為人溫和,難不保府內的這些侍女丫頭傾慕師父。而她,又是師父的關門弟子,什麼好處都得了,連自己身邊的冰冰,都不開心了。

“冰冰可是不喜歡師父對我太好?”

“嗯。”冰冰重重的點了下頭,生氣地說:“公子對你好,收你為徒也就罷了,可是你走這半年,人都不在了,公子還整天念着你,做什麼都想到你。這是為什麼?”

茜女抓了抓頭,哭笑不得。她記得她剛換了容時,冰冰頭一次表現出不滿,覺得公子對她太好。但是當時她們姐妹情深,倒也沒有太不愉快,可是這次,分開這麼久,好像冰冰對她的感情淡了,而且,還因着這些日子師父一直幫她,越發的不喜歡她了。

這麼一想,茜女回府路上一路的期盼和憧憬給消了一半。她還以為,這裏是她的家,她一回來就會心情大好,輕鬆愉悅,享受天倫。可是沒想到,一回來不是遇到師父他……又聽得冰冰這些說詞,真真讓她失望失落。

“你幹嗎還不高興?公子對你這麼好!”冰冰挑起眉尖,好奇的看着她。

茜女瞧着她單純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笑了。不管怎麼,冰冰有什麼都說出來,都表現在臉上,倒是沒有心機的孩子。於是她安慰她,“冰冰,你別生氣,師父畢竟收了我為徒嘛,有師徒之情,而且我又是個惹事的,師父自然多費了心思。換成是你和其他姐妹,師父也一樣會關心的。”

“是嗎?”冰冰半信半疑的神情,眼睛裏閃亮了下又暗下去,有些難過,“不會的,公子對我們的關心和對你的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說的茜女心裏也有些敲鼓。

冰冰煩惱的搖搖頭,“哎呀我也說不清,不說了,姐姐你回來之前也不發個信號回來,若不是公子讓我準備好你的東西,我還以為你都忘了我呢。”

茜女寵溺一笑,撫了撫她的頭髮,“謝謝冰冰,我的房間你一直在打掃吧。”

冰冰點頭,“嗯,公子讓時時備着。今天公子還讓我去買了你喜歡吃的蟹粉餅呢。”

“啊?師父這麼細心?”茜女心中生暖,“師父對我真好。”

冰冰撇了撇嘴,“哼!”

茜女撲嗤一下笑了,想了一下,又對剛才的問題有些存疑,“冰冰,你說府內的人都能活兩百歲,這,是師父說的?”

“當然。”

“可是……我實在是不懂。難道,這滿園的奇香,和特殊的功力,就真的這麼神奇,能延長人的生命那麼久?”茜女疑惑。

“自然是不止,公子他可是……”冰冰說著頓了頓,然後又索性一個總結,“總之公子他就是可以。”

茜女聽得她有言而不盡,可是,也不好再問下去。不過可有個更重要的問題呢,“那我呢,我在這其中嗎?”

冰冰越發驚詫,“公子對你那麼好,什麼都給你,你比我們活的更久好不好!”

“啊?”

“啊什麼啊?你不相信,那你可以去問公子呀。哼!”冰冰一臉的氣憤。

茜女凝起眉,乾笑了笑,撓撓頭,“我……我還是改天再問他吧。”

冰冰奇怪的看她一眼,“為什麼?”

“師父他現在……忙。”茜女乾咳了一聲,有些尷尬。

冰冰卻認真的點了下頭,“嗯,公子現在是很忙。”

“咳咳……”茜女覺得真的很尷尬,轉了下眼珠,連忙說,“對了,冰冰,有吃的嗎?我餓死了。”

“有啊,在廚房,我給你端去。”冰冰說著就站起來,茜女連忙攔住她,“別別,怎好讓冰冰伺候我呢,我自己去。”

“那好吧,你去吧。”

茜女愉快的笑了笑,起身走出房間,直出院子,往廚房的地方而去。

平日裏,府內其實是極少生煙火的,府里的姑娘們都是兩天一餐,平時食花草裹腹。自她到了府內后,才每日一生煙,讓她這個食煙火的不至於餓肚子。遠看着廚房裏已經煙波渺渺,茜女抿嘴一笑,師父對她就是好。

歡樂的跳進廚房,只見府內年紀最大的玲姐姐正在盛飯,看到她笑道:“茜女,你來了。”

“是啊玲姐!你辛苦了!”茜女說著,已經急不可耐到上前就去捧一碗飯,玲姐卻突然阻擋了她,“別動,這個不是你的,是公子的。你的在那邊。”

“師父?”茜女有些好奇,“師父不是不怎麼吃飯的嗎?你怎麼給他盛了這麼多。”

“今日公子煉……好了,你趕緊端走你的吧。”玲姐說著,將她的那一份托盤遞給了她。

茜女總覺得今天怎麼這麼奇怪,好像每個人都說話遮遮掩掩,讓她好不生奇。但她還是沒問,就接過托盤,跟玲姐招呼一聲,穩步朝外走去。

回到住處,冰冰已不知去向,茜女一個人狼吞虎咽的吃了個乾淨后,撫了撫飽滿的腹部,起身收拾了一下,稍作梳洗,就滿意的進了睡房,關門裉了外衫,躺到床上去,決定好好休息一下,恢復恢復元氣。

這一出宮,就見到江璞玉,看來他也是時刻關注着她的,雖然這次見他也沒有什麼大的進展,但是,見了一面,吵了一架,打了一仗,心裏是踏實的。至少,知道他還活着。

與江璞玉這一場拉鋸戰,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她好累。翻了個身,只覺得褥被鬆軟舒服,清香四溢,熟悉的味道和感覺,還是在這裏踏實。她到底,做的這些事值得不值得呢?江璞玉死性不改,她到底何苦要插手他的事?其實她罵過他,傷過他,心中的怨恨也解了不少,看着他為自己痛苦,也許就這樣離開他讓他永遠痛苦就是報了仇!她何苦一定要拉回他,毀滅他,度化他。

如師父所說,放下不好嗎?放下了,江璞玉的事情再與她無關,她只管在這個仙境一樣的府邸內,自由快活的生活着。

可是,這裏就真的是自由快活嗎?她突然有些生疑。回想今天冰冰和玲姐都話中有隱瞞,欲言又止。師父應該對她也有所隱瞞的不是嗎?可是,到底是什麼呢?難道,師父真的是修仙人?他的武功出神入化,或者那根本就是法術嗎?

哦……太神奇了!

有些激動,有些煩躁,如果師父真的是修仙人,為什麼不告訴她,為什麼不教她仙術?討厭,她在想什麼,怎麼還埋怨起師父來了,不是的,她只是好奇,不解……

完了完了,好睏怎麼辦,眼睛睜不開了……

“丞相,留哪個……”

“……孩子。”

“茜女,我都是為了你……”

“我會為你而改變……茜女,茜女……”

胸口像是壓下千斤大石,逼着她墜落,一直墜落……然而,耳邊突然輕幽的響起一聲聲輕喚:“蘭兒,蘭兒,醒來……”

這聲音如勾魂一樣讓她的身體停止下墜,她像是掙扎在深淵之中不上不下的,好生痛苦,糾結萬分,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終於,頭上突然有一股力量將她吸了上去,她清醒了,驚異的睜開眼睛,“啊!誰啊?”

“蘭兒。”眼前的人平靜的喚着她,坐在床邊抬手輕撫她額頭,“你陷入了夢魘。怎麼了?”

“夢魘?”茜女只覺得心跳好快,好像劫后余后一樣心有餘悸,她長吸了口氣,慢慢平復了情緒,然後抬眼,就看到一臉關心的張勝豐。“師父?你怎麼會來。”

“為師本來是過來尋你,就發現你陷入夢魘。怎樣?現在好了嗎?”張勝豐為她抹去鬢邊的汗。

茜女一看到師父,心裏立即踏實了,她軟軟的傾身伏到他身邊,“師父,我做噩夢了。”

張勝豐輕撫着她的背,安慰,“別擔心,有師父在。”

“師父,你說我的心魔還會好嗎?”她覺得眼角濕濕的,也許在夢裏哭了吧。

張勝豐側目看了她一眼,沒有答話。

茜女推開他,坐直身子,抬頭看他,“師父是為何事尋我?”三更半夜的,師父現在不是該摟着軟玉……

“跟師父去煉丹房去一趟。”張勝豐說著,就牽起她的手,讓她跟他走。茜女來不及拒絕,只得慌裏慌張的下床穿鞋,“師父,師父等一下,現在去煉丹房幹什麼呀?”

張勝豐另只手已勾起她的披風,隨手一拋,披風就完好的系在了她脖子上。她連忙裹緊披風,跌跌撞撞的隨着他走出了門。

外面月光朦朧,將整個府邸照的像是人間仙境。她依偎在師父身側,就像一對神仙眷侶……呸呸呸,又瞎說了。

張勝豐走在前面,只昂頭闊步優雅地走着,並不回頭看她。茜女不時拿眼瞟他,只看得到他尖削的下巴,和薄薄的唇線。師父長的這麼好看,為什麼要做那麼齷齪的事情呢?如果他也是感情正常的心思,為何不幹脆找一個姑娘相好,唉。哪天,等她有膽子了,她就問問他。

一會兒,二人來到煉丹房前,張勝豐頓住步子,這才回頭看她一眼,問的卻是:“不冷吧?”

茜女有些跟不上,反應過來連忙搖了搖頭,“不冷。”

“裏面有些冷。”說著,他牽起她的手,緩步踱入房門。

裏面確實有些冷,空曠的大殿只有左和中間的牆壁上刻的壁櫃一樣放了一些藥瓶,其它的什麼也沒有,只有青石的地板,和藹可親頭頂上一顆散發著藍光的珠子。茜女還不知道這裏的氣溫這麼低,下意識的又裹了下披風。“師父,我們來這兒幹什麼?”

“為師想讓你看一樣東西。”張勝豐淡淡地說著,繼續牽着她的手往裏面有一個門前走。

茜女只到過大殿這裏,從未到過裏面師父煉丹的房間。她可不敢亂闖呢,萬一讓師父走火入魔呢,再說,師父也從不允許人進去。今天,這是有什麼好奇的東西讓她看呢。還這大半夜的,白天看不行嗎?心裏亂七八糟的想着,她腳步已隨着師父走了進門。

首先阻攔她的,是濃濃的白霧,讓她好一陣子適應不過來,根本看不清裏面有什麼。張勝豐回頭,對她輕笑了笑,安撫地說:“跟着為師走就行。”

茜女緊跟着他,走了幾步,就覺得腳下有些晃,她低頭努力的分辨了一下,是一塊飄泛在水面上的石板,她有些緊張,抓師父抓的更緊了。

張勝豐回頭無奈的笑了笑,乾脆伸臂將她摟在懷中,快速的帶着她走過了濃霧陣。

兩人輕飄飄的落在實地上后,茜女再定睛一看,咦,這裏面很清晰很華麗的呢!跟師父一向的風格不同,這裏是全部的亮黑色,華貴,大氣。讓她想起一句詩:黑色是最徹底的奢華。

就在她欣賞着裝飾品的時候,張勝豐突然雙袖一揮,他們所站的前面看似堅固的地板緩緩的打開了。茜女嚇了一跳,本能的朝張勝豐身後藏了藏,她睜着大眼睛,閉着嘴巴一聲不吭。好奇和緊張充斥了她的一切思維。

隨着地板緩緩的打開,茜女看到了裏面的……是個人?

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子躺在一個冒着寒氣的大冰石上,緩緩的由此升起。

“這……”茜女驚異無比,不時的去看張勝豐。

很快,冰石冒出了地面,停止了上升。隨之而來的是更濃的寒氣。茜女打了個寒戰,張勝豐則回頭示意她上前,茜女雖不解,但還是壯着膽子上前看。

此女……是全裸的,只用一層薄如嬋羽的紗裹着全身,她的臉色紅潤,嘴角輕抿,眉眼微彎,臉上的肌肉是放鬆的,看起來,像是正在做着美夢。

茜女的臉上發燒,不由的低下了頭,不敢去看這姑娘。在師父面前,看一個祼身的女子,她也會不好意思。再說,她現在很懷疑師父的用意。不對,或者說,她已隱隱的發覺到了什麼。

“怎麼不問我?”張勝豐開了口,聲音淡然的就像在談天氣。“啊?問……問什麼?”茜女有些結巴。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嗎?”張勝豐側頭,沖她微微一笑。

茜女緊張的手心都在出汗,又窘迫又好奇,“我……我也不是特別想知道,師父……徒兒哪敢窺探師父私事……那個……她,她就是今天我來時見到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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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門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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